季子強不解的點點頭說:“記得,那時候你還很靦腆,沒有現在這麼欺負人。”
安子若哈哈哈的笑了起來,笑完才說:“記得當時誰和我一起來的?”
季子強當然記得了,還有一個很高貴,很美麗的女孩,那個女孩就算是現在,有時候也會在季子強的腦海裡閃現,雖然這樣的時刻不多,但還是會出現的。
季子強點點頭說:“記得,一個是你的助理,還有一個叫江可蕊的女孩啊。”
安子若再一次笑了說:“看來你喝的一點都不冤枉,該喝!”
季子強不說話了,他細細的體會這安子若的話意,突然之間,季子強就明白了,他一下子變得有點興奮起來說:“江可蕊,對,對,對,就是她,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安子若說:“估計當時我給你介紹人家是省電視臺主持的時候,你光去注意人家的長相了,所以這酒該喝。”
季子強忙說:“該喝該喝,我真是沒大注意,因爲我很少有時間看電視,所以有關電視方面的字眼,我都不大留意。”
安子若就說:“那你一般留意什麼,說說看?”
季子強很認真的想了下說:“主要就是留意錢啊,權啊,色啊什麼的,這樣回答你一定滿意了吧。”
安子若就笑着說:“嗯,季子強同志還是一個比較坦率的同志,不錯,我喜歡。”
季子強說:“算了,你也不要說你喜歡不喜歡的話,你把這個江可蕊的電話給我翻出來,我記下來,等過幾天招商洽談會結束了,我上一趟省城,看能不能找她幫忙把這事情解決下,另外溫泉山莊在旅遊局的審批手續我也順便去活動一下。”
安子若一面的掏出了手機,查看起電話號碼,一面說:“她能不能管事情,我不知道,但我想一個主持人,在臺裡應該也算個腕吧,幫忙說說話估計問題不大....來,你把號碼記一下。”
季子強就把這號碼記在了手機上,就聽安子若又說:“這個江可蕊前幾天給我打電話還問到過你,說等臺裡不忙了,什麼時候還要來洋河看看,也不知道她是喜歡洋河縣的山水,還是喜歡洋河縣的書記,唉,現在這年輕想什麼,我們都搞不清楚了。”
季子強瞪了安子若一眼說:“你就調侃我吧。”
安子若突然間有了一點失意的神態,她默默的端起了酒杯,押了一口酒,一個人吃了起來。
季子強見她沒有了剛纔的歡快,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兩人在後來話也不太多了,都默默的喝完了杯中的酒,吃掉了桌上的菜。
季子強今天喝的比較多了,一個人少說有7.8兩,這還不算,關鍵是後來兩人都各
自想起了一些過去的往事,所以酒便在沉悶中就揮發出了最大的潛力,季子強在離開的時候,有點搖搖晃晃了,他不得不依靠安子若的攙扶,才能走的出酒店的大門。
安子若攙扶這季子強到了自己的車傍邊,她費力的打開車門,把季子強放在了後排座位上,在他還沒有發動汽車的時候,她就已經聽到季子強呼呼的鼾聲了。
小時候季子強是怕車的,哪怕是遠遠的看見車的影子,他就開始頭暈、反胃、呼吸困難,所以不論風雪,他坐車必定坐窗邊,必定大開窗子,必定將自己吹得臉熱鼻塞手腳無力在昏昏睡去忘記所有爲止。那時老爸用着前所未有的憂鬱眼神看着他說:“今後你怎麼辦呢?”
季子強那個時候對此毫不在意,自己可以走路,自己可以騎自行車,自己可以......不坐車!那個時候他剛好讀初中,在老家那個偏僻的小鎮上,每天在凹凸不平的瀝青馬路上上學下學,偶爾有車從身邊飛馳而過時,他肯定跳起來,躲得遠遠的,還得捂上鼻子,憋得滿臉通紅卻硬是不敢鬆開。
時間一恍而過,季子強自己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已經適應在車上搖晃。
他再也不懼怕汽車,他有時候還很喜歡坐車,經常他在辦公室坐了一天的身體已是痠軟無力,疲憊不堪的時候,他坐上了小車,經車子輕輕一恍,身心也就舒暢了,人也很踏實,了無牽掛的睡着了。
安子若靜靜在坐在駕駛位上,但她鬆開了準備啓動汽車的手指,她回過頭來,就那樣癡癡的看着季子強,心中多少感慨不斷的涌出。
人生風景在遊走,喜怒哀樂在心頭。紅塵中,來易來聚難聚,愛恨同愁。紅塵有你,我卻只在紅塵之外,以亙古的深情凝眸於你,以雕像的姿勢遙期於你。
安子若還想對季子強說:我一直很喜歡的一種心態,叫做淡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穩定自己的心態,不受外在世界的影響,可以看開很多事情,少許多的煩惱,不以一時的得而過分的喜悅,也不會因爲一時的失而煩惱,萬物自有它自己的規律。
安子若也是個多愁善感的女人,她知道季子強對自己有過的愛意。在今夜,真的好想爲季子強點上一盞燭光,情願就這樣守在他身旁,情願就這樣一輩子不忘。
歲月沉澱下來的是帶着濃郁花香的美好,付出不了什麼,內心裡總有着深深的歉意,莫名地,常常的想起,其實,能握住的只是身邊那雙平凡的手,感到溫暖,然後微笑,才知道該珍惜的人一定要珍惜,該感激的人也一定要感激,懂得了距離的可貴,便也安心了這樣的相遇,
是啊,安子若就想,這樣,就好,深深的緣,淺淺的思念,總是縈繞在心間。夜,靜靜的,因爲在文字裡懷想,情,暖暖的,因爲彼此的給予,無須感謝,卻還要感謝,因爲心的深處,始終珍藏着,那一種緣份和因緣而生的那一種淡淡的喜愛。
她們兩人就這樣坐在車裡了很長時間,安子若也一直這樣深深的看着季子強,雖然酒店門口的燈光已經逐漸的黯淡,雖然季子強已經讓安子若感到了模糊,但她還是這樣看着他,一直到季子強感到口渴,醒了過來。
這個夜晚對安子若來講一定會是個難眠之夜,回到賓館的安子若做了個奇怪的夢:美麗幽靜的溫泉小村莊上捲起一片斑駁陸離的怪雲,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裡,自己想喊但卻怎麼也張不開嘴,想跑,兩條腿卻象被捆住了繩索,動彈不得。
醒來後安子若驚出一身冷汗,她一個人清夜秉燭,世界靜靜的,望着窗外的月光,安子若總覺得心裡有陣陣異樣的騷動,安子若一直過着無性的生活,但騺伏了超過一年的慾火,一旦燃熾起來後,可是沒法澆熄的。這時候安子若只想滿足生理的需要,已不顧得羞恥,雙手自然地解開睡衣的鈕釦,撫摸自己。
當手指碰到兩粒已經挺起來的乳頭時,感到好像觸電一般,一陣久未感受過的塊感突然襲擾她的大腦,令安子若禁不住“喔”一聲叫了出來。安子若有了反應,她飢渴得難以忍耐,她毫無顧忌地躺在寬大豪華的牀上舒開四肢,不顧一切地撫摸着自己那女性全部的驕傲,她感到陣陣暈眩。
朦朦朧朧的似海上顛簸的夢,沿着一個無法團圓的海岸曲線。嬉戲的鷗鳥旋轉着,浪花溫柔順從地躍入眼簾。月光柔柔的。動也是水。靜也是水。所有的景物都變成柔軟的起伏線,象透明的波浪,瀉瀉地涌來,又瀉瀉地退去。
很快的,她就從牀頭櫃上隨手拿到了一個可以解決自己渴望的化妝品的瓶子來,她第一次的放任了自己的感覺......安子若的感覺象在飛。又象在飄。一會兒她被送上高空,一會兒她又被拋入幽谷。藍湛湛的海洋上,她緊貼着海面自由地飛翔,不時發出陣陣地歡叫。一雙含煙飄霧的眼在誘導着她雲發飛揚,輝輝煌煌的一株大樹向她敞開懷抱,滿目絢麗。
但同樣的,季子強在回到縣委以後也久久難以入睡,太多的往事和回憶讓他無法放下,而一旦想到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的時候,又會有一種無盡的悲哀把他完全的吞噬,他輾轉反側,一夜未眠。
今天洋河縣是張燈結綵,旌旗飢餓的狼,一輛一輛的好轎車開到了洋河縣,一個比一個肚子大的人走進了縣政府,政府的門口已經圍了很多觀看的人羣,這樣的場面和氣派平常少有........。
政府的大會議室也是佈置一新,窗明几亮,桌上放滿了水果,瓜子。全縣政府和縣委的人都調動了起來,上下樓梯的人都是匆匆忙忙,除了辦公室人員全部出動外,還有其他相關各部門都抽調了人手過來幫忙,到水的,引路的,安排就坐的,發送宣傳稿的,亂成一團。
季子強就喜歡這樣亂,這比每天冷清的縣政府感覺好多了,亂,人多,這才代表興旺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