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有點在內心裡埋怨起楊喻義了,感覺楊喻義變了許多,再也不是幾年前自己認識的那個豪爽,仗義,體恤下屬的楊喻義了,特別是自己的事情,到現在楊喻義隻字未提,多好的一次幹部調整啊,光峰峽縣都動了幾十個人,但這麼多的調整中,硬是沒有自己的名字。
可是自己連老婆都捐獻出來了,這樣的代價還沒有換的楊喻義的幫助,想一想就讓小張感到了一陣的哀傷。
自從擔任楊喻義的秘書以來,小張的確得意了一陣子,在市政府辦公室,走路都是昂着頭的,市長的秘書可不簡單,很多時候,代表着市長,這無冕的職位,權利和影響讓人難以估量。
本來小張本不是張狂人,一直以來都是很本份的,正是因爲這樣,所以被楊喻義一眼看中,選爲了自己的秘書,雖然這裡面有一些楊喻義女兒的緣故,但假如小張自己不夠優秀,就算他和楊喻義的女兒是同學,也絲毫不會讓楊喻義加以青睞,要知道,楊喻義不是一個別人可以左右的人,也不是一個輕易就感情用事的人。
時間可以修正和多東西,也一樣的可以改變一個人,人總是會變的,楊喻義的前華秘書就很風光,直接升任市委辦公室副主任,不到半年時間,出任了下面一個縣的縣委書記,讓所有人都眼紅,儘管小張也知道自己是不能和前面那一任的秘書相比,可是,夢想人人都是會有的。
特別是小張已經敏感的發覺到了季子強正在不斷將堆積的力量之後,他準備離開楊喻義,找到一個適合自己發展的地方,這也是受到老婆沙採佳不斷的影響,老婆沙採佳更渴望自己的老公能成爲名副其實的官,而不是現在這樣的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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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在北江市的官場上,總是有人願意提前投資的,這或者在其他官場也是一樣,很多有前瞻性眼光的人,都會在芸芸衆生的幹部隊伍中去篩選出將來可以鵬程萬里的人物來,預先投資,以便將來獲得豐厚的回報,而楊喻義的秘書,當仁不讓的就成爲了一個炙手可熱的人選,小張應酬多起來了,剛開始,他也極力迴避,儘量不出去應酬,可是,時間稍長一些,小張難以抵制這些邀請了。
所以在不耽誤工作的前提下,小張開始出去應酬了。應酬一旦開始,遠不是小張自己想的那麼簡單,從最初的吃飯,到後來的唱歌、保健等等,一連串的都來了,小張聽到的,幾乎都是阿諛奉承的話語,什麼市長的秘書,前程遠大,一定要多關照之類的話語,什麼今後做了縣委書記、縣長,還是不要忘記這些兄弟等等。
慢慢的,小張發生了變化,首先是精神面貌變了,既然是市長的秘書,就得有市長秘書的派頭,精神抖擻,氣宇軒昂,其次是工作作風變了,以前面對綜合科、秘書科的同事時,臉上總是帶着低調的微笑,現在不同了,依舊是笑容,可是笑容中帶有居高臨
下的滋味了,最後是衣着變了,變得越來越保守了,既然是市長的秘書,就要講政治,不能穿的太招搖了。這樣一來,他發現不少同事看見自己,顯得尊敬多了,安排會議通知的時候和佈置其他事情的時候,順利很多,於是,小張認爲這是理所當然,早就應該這麼做了。
終於到了這次幹部調整的時候了,小張這些天來更是特別的關注這次的人事調整,認爲自己應該被調整了,這些日子以來,自己辛辛苦苦工作,出色完成了所有的工作任務,只要是楊喻義要自己做的事情,自己都能做的最好,而且自己也爲楊喻義做出了那樣巨大的犧牲,他一定會在這次調整中幫自己說話,那麼多的調整崗位,自己只需要一個而已。
然而,小張此刻徹底的失望了,楊喻義並沒有幫誰說一句話,不僅沒有考慮過自己的提升問題,連很多在楊喻義一個派系被調整的幹部,他都沒有幫着說一句話,這一下就擊碎了小張的美夢。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當他沒有設想這些事情之前,他會過的很快樂,當有了一個希望,有點一點可能之後,他就會變得專注而執着,他的心就會發生變化,當最後希望落空的時候他就會感到傷心和生氣。
正如小張此刻的心情一樣。
聽到那面辦公室楊喻義關門離開的聲音,按過去的情況,小張是應該及時的出去,送楊喻義到樓下的,但今天小張卻一動不動的坐在自己的辦公室,癡癡的發呆,他感覺到了苦悶和憂愁,他不知道自己回家之後該怎麼給老婆解釋,對自己下排提升的事情,小張覺得,老婆比自己有時候更要熱衷。
就在小張很是煩悶的時候,一個電話打進了小張的手機,他看了看號碼,是公安局一個朋友的,其實也算不上什麼太好的朋友吧,但彼此還是熟悉:“奧,江警官啊,什麼事情啊。”小張的聲音是有點沙啞的。
對面電話中那個人說:“張秘書,我們兄弟好久沒在一起坐坐了,晚上我請你一起坐坐吧。”
小張有點不怎麼願意的說:“今天啊,改天吧。”
“張秘書今天沒什麼安排吧,你放心,就我們兩個人,到時候會有驚喜的。”
小張估計這個江警官肯定是有什麼事情想讓自己幫忙的,但想一想,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你幫我,我幫你,何況他還說有驚喜,那會是什麼?是給自己送錢?還是給自己美女?
也或者兩者都有吧?
“嗯,那行吧,下班後見。”
“好好,我恭候張秘書的大駕光臨。”
張秘書掛上了電話,又嘆口氣,陷入了自己的鬱悶之中,自己天天給別人幫忙,也不知道有誰給自己幫忙啊,想到這個些事情,小張忍不住的長吁短嘆起來。
晚上在一個酒店的包房中小張見到了這個江警官,他穿着便服,從外表看,根本都不像警察
,因爲他沒有警察的威儀,臉上更多的是猥瑣和謙恭的神態,本來他要比小張高大許多,但此刻他儘量的佝僂着腰,以求和小張在身高上達到平衡。
小張在這些人的面前是矜持的,他保留着市長秘書的派頭,很莊重,也很嚴肅的說:“江警官怎麼突然的想到了兄弟我啊。”
“這不是好久沒見面了嗎?”
“不知道你說的驚喜是什麼?”小張還是難以抑制自己的好奇。
江警官一笑,說:“先吃飯,吃過飯慢慢的說。”
小張鄒了一下眉頭,但還是在餐桌前坐了下來。
由於包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包間就顯得有些單調,飯也吃的比較簡單了,這很掃小張的興致,既然是請客,怎麼搞的如此隨意,不過小張沒有表露出自己的心態,他不想多說什麼,心裡本來就有太多的不如意,不舒服,所以就不用江警官來勸他,端着酒自己灌起了自己。
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放開喝了,小張過去總是很謹慎,生怕喝酒耽誤了楊喻義的事情,但今天他不管了,他也知道,楊喻義在婉兒那裡,恐怕今天晚上都不會出來了,想到楊喻義和婉兒顛鸞倒鳳的樣子,小張的心裡就是一痛,那次,楊喻義和自己老婆沙採佳一定也是這樣弄的吧?好長時間以後,小張都沒有在碰過老婆,他尋找這各種的藉口迴避老婆晚上的所求。
不是他沒有慾望,而是他一摸到老婆的身體,他總會剋制不住的感到難受和羞愧,這其中還有一種感到噁心的情緒。
就算有時候實在躲不過去,小張也只是敷衍了事的戳弄着,老婆每一聲的叫,不僅帶不給小張快樂,反而讓他有點難受,他腦海中就會想到老婆和楊喻義那次是不是也在這個叫着。
老婆也曾經很是奇怪的問過他,但小張就東拉西扯的解釋一通,實際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心中有太多的壓抑。
吃飯的時間不是太長,但小張也有點暈暈乎乎了,他眯着眼在江警官的攙扶下到了酒店樓上的一個房間裡,江警官就指了指裡面的衛生間,說:“張秘書先活動一下,完事之後我帶一個朋友過來坐坐。”
小張揮揮手,說:“什麼朋友不朋友的,我不見,那裡面是誰啊,怎麼我的房間有其他人在裡面洗澡啊。”
江警官一笑,說:“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額,那好吧,我看看。”小張步態有點踉蹌的往衛生間走去,而江警官小小,就退了出去,到旁邊的一個房間去了。
衛生間中正有一個女人坐在淋浴,她長得自然很是漂亮,但漂亮對次果果的她已經不算什麼了,這樣的體形,誰還會注意臉蛋呢?那暖暖的水流,愜意的沖刷着,衝到了這個女人的身體上,讓她有點飄然欲仙,當她正在陶醉於這種自娛的遐思中時,門外響起了開門的聲音,她想,客人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