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情況讓季子強有個模糊的感覺,會不會是嫌疑犯得到了這面的消息,如果是,那這個漏消息的人會是誰,他就對郭局長說:“老郭,這次行動你們局有多少人知道,那個槍械庫的管理員叫什麼來着的,她會不會知道。”
郭局長也很有同感的說:“你意思還是認爲我們內部有……只是很奇怪,這次任務局裡沒人知道,包括你說的哪個管理員,她也不知道,也許這次抓捕失敗會不會就是個巧合。”
季子強也不敢肯定,但他總覺得此事有點問題,爲什麼早不走,晚不走,我們人去的當天就走,上次的殺人也是搶在我去的前幾分鐘,這兩次都是巧合嗎?。
他不這樣看,但一切沒有任何證據,光懷疑是沒有用的,再一個,懷疑的對象現在都無法圈定。
季子強一面在院中走着,一面對電話裡的郭局長說:“不要氣餒,對手是狡猾的,我們也要靜下心來,你不用有心理負擔,上面有什麼問題,我來對付。”、
郭局長顯然很是感動,季子強沒有其他領導那樣的推諉責任和搶功買好的惡習,這對一個在他手下配合的人來說,是最爲難得。
掛斷了郭局長的電話以後,季子強徘徊在政府的大院中,這個案件的很多問題都讓他疑惑不解,他必須集中精力的好好想想,暫時放棄每日每夜對華悅蓮的牽掛了。
就在季子強仰望天空漫步在縣政府大院想問題的時候,還有一個人也在絞盡腦汁的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動,這人就是北山煤礦的老闆範曉斌,他正在酒店一個豪華的房間裡,他邪魅的眼眸中滿是焦急和不安,坐在牀上的是他最喜歡的小姐艾瑪,但看到他這樣的眼神也不敢說話。
公安局對他的監視他早就知道,公安局對他的保安蔣林志的追捕他也清楚,他有時候也想過逃跑,但礦山每天那白花花的鈔票他又捨不得,他盤算來盤算去,現在公安局還沒有他任何的證據,只要是抓不住蔣林志,自己就沒什麼危險,更何況,他還有一個大靠山。
不過這樣的監視也讓他頭疼,過去風花雪月的日子現在都收斂了,老實了很多天,今天想找艾瑪玩下,也是費盡了心機,總算此刻在這相會了,但心裡的煩惱讓他始終難以興奮起來。
艾瑪大着膽子用吐氣如蘭的櫻脣輕輕的吻了他一下說:“斌哥,今天煩什麼呢?人家坐了這麼久你也不理我。”
範曉斌嘆息了一聲,用手摸着艾瑪的冰雪般白皙、凝乳般光潔的腿說:“哥哥最近鬧心啊,麻煩多了點,不過今天見到寶貝你了,現在心情不錯,好多了。”
這個名字叫艾瑪的小姐,其實並不是什麼國外的人,縱然她皮膚白一點,說話有點嗲,就算她染了個金色頭髮,眼眶也描黑了很多,但怎麼看還是一箇中國人,而且還是一個土生土長的中國人。
有時候很多事情都讓人想不通的,你
是中國人就是中國人嗎,何必要裝出一幅狼狗的樣子。
艾瑪穿的很少,上面就穿了件透視的短坎肩,下面也就是最多有一巴掌那麼大的個小褲~頭,人很漂亮,妖氣不小,她就挺着那顫抖的胸向範曉斌靠了過來。
她見範曉斌情緒好了很多,也就膽子大了起來,問到:“是不是有人找你麻煩,以斌哥在洋河縣的威風,什麼人這樣膽大。”
範曉斌繼續說:“一般人我當然不放在眼裡,可這次是公安局郭局長和季縣長在找麻煩,你說我不頭疼行嗎。”
艾瑪一聽是公安局長和縣長就楞了下才說:“那斌哥不會去拜訪下縣長啊,這個世道,那有打不開的門。”
這話一下讓範曉斌坐了起來,對啊,老子一直被他們盯的心虛,怎麼把這茬給忘了,我就不相信他那麼清,就是用錢砸,老子也要把他咂暈呼。
想通了這個問題,他就全身放鬆下來了。
一會的時間,範曉斌的火就從下面串了上來,他一把抱住她,狠狠的在她嘴脣上吻了一口。她閉着眼睛,舌頭配和着他的纏綿,這個假外國女人也抱着他,吻他,他每一次跳都讓她真實地感覺到他征服了自己,同時也讓自己感覺到自己征服了他。
接下來的情景就跟一般的歡愛沒什麼大的區別了:男的埋頭苦幹,女的嬌婉承歡……要勉強找區別,那就是艾瑪的牀聲很特別,帶點歐洲女人的口音,這或者就是專業和業餘之間的區別了……
第二天,季子強正在辦公室寫東西,秘書小張來電話說北山煤礦老闆範曉斌想見他,問見不見。
季子強就納悶了,他來見自己做什麼,難道是來交代自己的問題,他不會不知道公安局對他的監視吧?管他的,見見又何妨,季子強就對電話那頭的小張說:“你帶他過來吧。”
過了幾分鐘,小張就把範曉斌引了進來,見季子強點了下頭,小張就帶上門出去了。
季子強原來是見過範曉斌幾次的,但都是在人多的時候,像這樣單獨相處好像還沒有過,範曉斌進來就說:“季縣長啊,久仰久仰,你的大名我是如雷慣耳,只是你忙,一直沒拜訪你,原諒,原諒。”
季子強懶得和他客套就直接問:“你範老闆今天來有什麼事嗎。”
範曉斌嘿嘿的笑下說:“想給季縣長彙報彙報工作,你來這麼久了還沒到我那礦上去視察過,今天我自己來彙報。”
季子強知道他和那起案件肯定有關聯,就不怎麼想和他繞太多彎子,直接說:“我最近也很忙,再說了,你那工礦企業也不在我的口上管,彙報就不用了吧”。
範曉斌就說:“雖然我的企業不歸你分管,但我早想結識一下季縣長了。”
季子強打個哈哈說:“我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讓範老闆如此費心。”
範曉斌說:“季縣長,不瞞你
說,我在社會上也跑了多年,就感覺你季縣長很不一般,現在洋河縣都在盛傳你做過的那些爲民,爲公的好事。”
季子強不在玩笑了,很嚴肅的說:“範老闆就直說吧,今天大駕光臨有什麼事情?”
範曉斌碰了一鼻子的灰,這季子強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他有點怨氣,但也早就知道今天季子強是不會給自己好臉色,他也不氣惱,還是笑嘻嘻的坐那說:“我知道季縣長忙,也就不多打擾你,今天來的唐突,我給縣長買了個新包,也算個見面禮吧。哈哈,那我就告辭了。”
說着話就把剛纔他自己提的一個黑色皮包放到了季子強的辦公桌上,準備離開。
季子強見給自己送個包那一定有蹊蹺,怎麼可能莫名其妙給自己買個包,送禮也不是這樣送的吧,就把他叫住說:“範老闆,你等下,這個包你是什麼意思,我包多的很,你這個就算了吧。”
範曉斌轉過頭來神秘的一笑說:“季縣長,包和包不一樣,你仔細看好了。”
季子強就隨手拿起那黑包,感覺手上一沉,明白包是假,裡面東西纔是真的,就拉開了拉鍊,朝裡面掃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就見裡面整整齊齊的好多疊的大票,足足有上5.6萬元,他想馬上退還給他,提着那包站了起來。
範曉斌也在密切的注視着季子強的反應,見他站起來心裡就是一驚,知道今天算是白忙活了,人家不收,自己還要趕快想辦法解釋這個錢的問題。
正要開口,卻見季子強又把包放在了桌上,人也坐了下去,望着包發起呆來,這一下範曉斌心裡是一陣狂跳,看來有門,他就不再說話,滿懷竊喜,悄悄退出辦公室。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季子強癡呆的表情變成了賊賊的笑容,他自言自語道:“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不該叫範曉斌,你應該叫及時雨宋公明,我正愁這公安局的費用呢,你就把錢給送來了,好,不錯。”
帶着壞壞的笑,他拿起了電話就給公安局的郭局長打了過去,讓他過來一下。
等郭局長來了以後他就把那個包打開,郭局長一見這樣多的錢心裡是疑惑不解,季子強就把剛纔範曉斌來送錢的事給他講了,郭局長聽後也很吃驚,就問:“季縣長,你打算怎麼辦,現在就把他叫過來退了嗎。”
季子強笑着搖搖頭說:“退了,太便宜他了吧。”
郭局長以爲他還要用這事去收拾範曉斌,就問:“那你的意思是。”
季子強沒有正面回答:“你應該拿這錢先給農業局還掉你們借人家的,剩下的你就留在公安局,慢慢的都用在人家範老闆身上,這不是一樣的嗎?”。
郭局長這才知道季子強原來動的這個歪腦筋,但也不無擔憂的說:“這樣只怕有點違反原則。萬一將來他咬你一口,那你就麻煩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