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對她笑笑解釋說:“明天一早和朋友登山呢,對了,你喜歡登上嗎?”
服務員就很友善的搖搖頭說:“我很少去的。”
“奧,這樣啊,哪沒關係,等下次我帶你一塊去吧?”
服務員笑笑,看着這個挺不錯的男子,說:“好吧,等你下次去的時候提前叫上我。”
“好好,沒問題的。”他笑着離開了。
他提着這些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間,在房間裡脫去外衣躺在沙發上一邊休息一邊考慮自己設想的方案是否可行!後來他痛痛快快的洗了一個澡,洗完澡之後看了看錶還不到四點,決定小睡一會兒。
清晨六點半,天光放亮,他就已經神清氣爽的出現在那個飛燕湖旁邊,他穿着嶄新的運動裝,腳踩着軟底的慢跑鞋,舒展着四肢站在滿目朝霞的湖水旁邊,氣定神閒猶如一個標準的中產階級,似乎他是到這裡來休養的,而清晨的跑步鍛鍊也是他每天必做的功課一樣。
不出他的所料,湖邊已經有人在慢跑,也有人在草地上打拳鍛鍊。他開始順着環湖的小路慢跑,並觀察這這些早鍛鍊的人們,這時他看到別墅區的那個小門被打開了,一對大約六十多少的老年夫婦從裡面走了出來。
兩名老人家的精神都很好,他們兩個出來後只是順着小路一邊散步一邊說話,沒有跑步,老頭子好像對來太婆說着寫詩的一些感受。老太婆也在給他講着文學的一些東西,他聽到他們在說紅樓夢和孽海花,這兩本書他自己也是讀過的,要是換個地方,他真想和他們好好的討論一下這兩本書的許多觀點,但今天肯定是不行的,所以他保持着跑步的速度,並提前回到別墅小門的附近,坐在長椅上休息。
大約在半個小時以後,兩名老人散步回來,而他也從長椅上站了起來,計算着他們的時間差,在老人使用門禁卡打開那扇鐵藝門的時候,他剛好不緊不慢的到達那裡,他對兩位老人笑了一下,很客氣的說:“早啊。”
兩個老人都很慈善的對他也笑了笑,顯然把他當成了這個別墅區裡出來鍛鍊的人,於是他們三個同時進入了這片別墅區。
就這樣他順利的進入了別墅區,他的裝扮和神態不會引起任何的人注意。進去後,他加快腳步離開了兩位老人,裡面很大,他必須儘快找到自己的目標。
在別墅區裡,他一邊慢跑一邊尋找着那輛02號黑色奧迪車,很快就被他找到了,因爲都配有車庫,散停在路邊的車輛並不多,他站在奧迪車旁邊望了望,周邊有四棟規格相近的別墅,沒辦法判斷市長住進了哪一棟。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必須要把他或者別墅的主人引出來。
他靠近奧迪車,拿出自己的車鑰匙,在那輛奧迪車的車門上劃了一道5釐米的淺痕,然後他就去了離車最近的那棟別墅,按響了門鈴。
門鈴響了老半天,纔有一個聲音從設在門口的聲筒穿來。
“誰呀!”是個女人的聲音,聲音粗鄙刺耳,極不耐煩。顯然好夢被叨擾了。
他很客氣的問道:“打擾一下,
請問停在路邊的那輛黑色奧迪車,是您家的嗎?牌照是。。。。。”
“不是!”聲筒被啪的掛斷了。
他搖搖頭,這位主人的素質和他的居住環境有些不搭調,他接着向第二棟別墅走去,門鈴被按響後很久也沒有反應,他看看院子裡面,已經很久沒有被打理過,看來這是棟閒置的別墅。
第三棟別墅同樣沒有人迴應,這讓他有些着急,如果不是這四棟別墅,那麼他的搜索範圍會被擴大很多,或者是那個謹慎的市長故意把車停在遠離自己的地方。要是那樣的話,自己可要大費周章了。
他站在第四棟別墅門口,吸了一口氣,輕輕的按響了門鈴,鈴音清曼,他靜靜的等待,側目可以看到院子裡乾淨典雅的佈置,窗口拉着淡黃色的鵝絨窗簾。沒有迴應,他再次按響。
片刻對話器有了反應,一個輕柔的女性聲音傳來:“喂?”
“喂!你好。”他回答道,並恭敬的站好,他知道里面的人通過監控可以清楚的看到他。
“哎,你好,請問您找誰呀。”依然是輕柔而雅緻的聲音,充滿了女性天然的柔媚,絕不做作。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請問外面那輛黑色的奧迪車是您家的嗎?牌照是北——柳00002”
裡面陷入了沉默,直覺告訴他,自己應該找到地方了,過了片刻,那個好聽的聲音變得有些緊張,小心翼翼的問:“是,怎麼啦?”
“真不好意思,剛纔我兒子在騎自行車的時候,不小心把您的車給劃了。”
“噢,這樣啊,劃得嚴重嗎?”聲音明顯放鬆了。
“這個。。。。。您最好出來看一下吧。”他回答。
裡面猶豫了一下,說:“好吧,請稍等。”就掛掉了通話器。
他禮貌的離開別墅的門口,來到奧迪車的旁邊等待,大約一分鐘的時間,他看到別墅門被打開,一個女人出現在他眼前,這是一個成熟的女人,她穿着一件絲質的睡衣,用手撩動她那酒紅色的捲髮,身姿妙曼的向他走來。
他心中嘆口氣,這市長的品味是一流的,這女人的身姿步態和那柔美的聲音都是難得一見的極品。
當她那張美麗而生動的臉龐清晰的出現在他眼前時,他的心突然像被悶雷轟擊了一般,那是一張線條輕柔,豐潤,白皙潤潔的臉,臉上的皮膚上看不出任何化妝品的痕跡,黑色大眼睛裡的盪漾着千嬌百媚。這是一張絕美的臉龐。
隨着她離他越來越近,最後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有了一種身處夢境的感覺,因爲這個女人的漂亮是具有強大的衝擊力,他局感到她似乎具有融化自己的嫵媚。
這女人似乎對他直勾勾的目光不以爲意,再次用手把她的頭髮撫到耳後,彎下腰查看的車身,問:“劃到那裡了?”
他用僵硬的手指着那道五釐米的劃痕說:“就是這裡。”
她仔細的看了看,忽然扭過臉來,對他笑了,說:“就這麼一點啊。”
他幾乎停止了呼吸,那自然而可親的笑容使他心裡那種熟悉的感覺放大了一倍。
他神情僵硬的點點頭,並用乾澀的聲音說:“真對不起。”
女人笑着搖搖頭,說:“沒事,這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
他強迫自己恢復自然,問:“需要我去修補一下嗎?”
女人搖頭,說:“不必了,沒事,你走吧。”
女人已走到別墅的門口,她扭過頭看他仍然站在車旁邊,就揮揮手笑着說:“走吧,沒事了。”
他客氣的笑笑,然後慢慢的離開別墅,回到自己的車裡,他把車開到市長離開時的必經之路上,隱蔽起來,心裡卻一直想着那張純美的臉龐和那柔媚的眼神,直到那輛黑色奧迪在他眼前一閃而過,他才豁然驚醒。
接下來,他又用了好幾天的時間,對市長和這個別墅做了更詳細的觀察,每天晚上,市長都會來這裡住,當然了,他還經常去市醫院,好像他在哪裡照看一個病人,估計應該是他的妻子吧。
剩下的時候,他還是每天開會,每天參加各種各樣的宴會,看的出來,他有時候並不想去喝酒,因爲這可以從他那看上去很勉強的笑容上判斷出來。
季子強最近幾天確實很煩這樣的應酬,但沒有辦法,年底了了,再過不了多久就是春節,各種會議就特別的多,而很多會議都是總結會,表彰會,獎勵會,這就少不得要吃飯喝酒,季子強怎麼喝的下去呢?他每天的心思都在風夢涵和江可蕊身上,由於最近幾天大家決定不讓他回家住,所以季子強和江可蕊也見面的時間很少,這讓季子強很不習慣,對了,還有兒子小雨,也不能像過去那樣天天抱着,天天哄着了。
而風夢涵的身體現在還是很難說,忽好忽壞的,季子強最爲擔心的就是萬一風夢涵落下了殘疾,一定會讓風夢涵傷心欲絕。
今天季子強下班之後,不管怎麼說,硬是推掉了好幾個酒宴,到了醫院,他要來看望風夢涵,哪怕自己在病房什麼都幫不上,但看着她,才感到自己的心裡踏實。
風夢涵也只要是見到季子強的時候,她的眼中總有萬種風情,她生得玲瓏剔透、秀氣文靜,臉蛋怎麼端量怎麼耐看,她性格開朗,特別愛笑,看她笑的樣子能頂上吃一頓美味佳餚,雖然還在病痛中,但風夢涵還是表現的很樂觀,很坦然。
她的眼睛清澈嫵媚,典型的丹鳳眼,一撲閃就能讓季子強靈魂出竅,季子強坐在風夢涵的腳邊牀尾,正在給他削着一個蘋果。
他就感覺她的眼睛在盯着自己的脊背,已是凌冬了,季子強卻覺得背上總覺得暖洋洋的,像五月陽光的撫摸,有了這種感覺,就想回頭驗證一下。爲了不給她目光躲閃的時間,季子強突然回頭,果然,她在看他。準確地說,她在深情地凝視他。原先是看他的脊背,現在是看他沉迷的眼睛,看的器官不同,意義深度也就不同。
季子強他們對視着,效率極高地對視着。她眼中的含義深邃雋永,像一首耐讀的好詩,品之餘味綿長,她眼中那麼多的深意,季子強的眼睛當然不能是一片荒漠,也回敬她一個桃紅柳綠的微笑。
他回頭三次和她交流了三次,一次比一次有深度,整個過程是春色淡然到春意盎然過程。
他遞給了她削好的蘋果,說:“吃一點水果吧?”
她伸出纖纖小手,他趕忙給他遞過去,他的手和風夢涵的手有了一下輕微的觸碰,季子強就像觸電一樣,感到全身一陣的酥麻,風夢涵好像也是一怔,但不知她像不像觸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