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峰本來有點胖大的身體在這艱難的幾里路的攀爬中,已經是疲憊不堪,看到了智緣師父,莊峰還是爭扎着挺直了腰桿,和手答禮說:“大師一年辛苦了,希望今年能道德圓滿。”
智緣師父也答禮一句:“阿彌陀佛,謝謝莊施主金玉良言。”
一行人在智緣師父和幾位師傅的帶領下就到了寺院,黃縣長看莊峰走路已經有點踉踉蹌蹌了,就忍住自己的疲憊,過去和秘書一起攙扶着莊峰,到了寺院的廂房裡。
智緣師父早在一間房內燒上了一盆火紅的木炭,把房子裡面烤的暖意洋洋的,等小師傅們給莊峰等人到上了茶水,大家也都寒暄之後,智緣師父才面有難色的說:“莊市長,今年恐怕情況有點變化了,只怕要委屈一下莊市長。”
莊峰不大明白智緣師父的話是什麼意思,就用詢問的眼神看着這個大師,說:“此話怎講?”
智緣師父面帶愧色說:“不瞞莊市長你啊,今年這第一注香已經有人佔了,莊市長你只能排在第二柱香了。”
莊峰面色一寒,翻着三角魚泡眼說:“這怎麼回事,智緣大師啊,我可是提前一月就打過招呼的,這次前來,我還帶了三十萬元的捐贈款。”
莊峰旁邊的黃縣長也是滿面怒色,說:“什麼人如此大膽,敢和莊市長搶這第一注香?”
智緣師父嘆口氣說:“我本來也是先給你這第一注香的,無奈此人勢力太大,出手闊豪,所以我還是勸莊市長你就讓一讓吧。”
莊峰臉上的顏色寒冷的嚇人,冷冷的問:“是什麼人?他爲這第一注香出了多少?”
智緣師父說:“他出了200萬。”
莊峰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什麼人如此的大方,一次出了200萬?
單單從人家出手這一條來看,莊峰心中已經有了一點懼意了,但他還是想知道是什麼人,就問:“還請大師明示一下,這位施主是什麼人?”
智緣師父說:“我只是聽人叫他季大公子,隨行帶來了10多個人,個個兇悍刁蠻,他們扔下了200萬元,說第一注香不給他也不行,否則立馬砸了我這小寺。”
黃縣長濃眉一緊,狠狠的說:“他媽的,什麼地方跑來個土財主,這麼囂張,你現在告訴他,這頭柱香莊市長燒定了,有本事讓他砸了寺院看看。”
那智緣師父苦着一張老臉說:“我說過了,說過這是許給莊市長的頭柱香,但這大公子很不屑的說,他不管什麼
莊市長,李市長的。還說要是莊市長來了,不服氣可以直接找他。”
黃縣長怒不可止的嘴裡罵了一句話,說:“我現在就過去看看,是誰這麼張狂,老子馬上從大宇縣調人過來,滅了他。”
但莊峰一把就拉住了轉身想要離開的黃縣長,他不像黃縣長這麼衝動的,對方明明知道是自己,還敢如此跋扈,必然不是泛泛之輩了,這年頭,還是小心一點,他就轉頭看看秘書,說:“你聽過新屏市有誰叫季大公子的。”
秘書就鎖緊了眉頭,認真的想了好一會,才搖搖頭說:“新屏市倒是沒有聽說過這號人,不過剛纔我們在半山腰停車的地方,我倒是看到好幾輛掛着省城牌照的豪華轎車,莫非。。。。。。”
莊峰就收縮了瞳孔,看着秘書,秘書自己也打了一個寒顫,說:“莫非是省城的季大公子?”
莊峰並不知道是誰,就問:“什麼來路?”
秘書猶豫了一下,說:“季副書記的公子外面也是這樣稱呼的。”
莊峰一下就睜大了眼睛,看着秘書半天沒有說話,那黃縣長剛纔還怒氣衝衝的,現在也一下萎靡了起來,不用莊峰在拉他,他也是站住了腳跟,不再移動。
莊峰心中也大概的估計應該就是這個人了,所以他慢慢的沉澱下來,他已經平靜多了,不管來人是不是季副書記的兒子,自己都要把他當作是季副書記的兒子對待,這個氣是不能亂斗的,雖然季副書記和自己不是一個派系,說的更明白一點,還是勢不兩立的對頭,但自己分量太輕,不足以強行出頭,還是退避三舍爲好。
莊峰就慢慢的淡定起來了,對那智緣師父大師說:“哈哈,那就算了,我燒第二柱香吧,我們喝點水,也就不休息了,這再熬幾個小時天就亮了。”
那智緣師父見莊峰竟然真的讓了,心中也滿是歡喜的,他生怕莊峰一怒之下,和對方鬧起來,自己可就憑空的少200萬元的收入啊,現在可好了,加上莊峰的,就是230萬,還有後面排下的3柱,4柱的等等,今年可是豐收了。
那智緣師父離開廂房之後,莊峰等人就抽着煙,聊着天,沒多長時間,就到了清早的五點,這個時候,山門是不開的,不過莊峰等人還是能夠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的人聲,看來外面已經上來不少人了,都在等着寺內的幾注大香燒完,他們好來燒。
莊峰等人也聽到了大殿裡面已經開始張羅着應該是讓季大公子去燒第一注香了,莊峰也仔細的思考了好一會的,最後還是決定不要和季大公子見面了,本來自己來搶頭柱香就不是什麼好事情,萬一自己留給季大公子的印象太深刻了,他回去把這事情傳到了省委,對自己沒什麼好處。
所以他們幾個人就洗漱一番,等着師傅一會來叫自己。
這樣就過了20來分鐘,智緣師父親自到
了廂房,來請莊峰等人過去。
莊峰帶着幾個人到了大殿裡,跪在佛像前許願,口中唸唸有詞,他說一大堆願望,至於是什麼願望就不得而知了,然後請佛祖這一年保佑家人和朋友們事事都順心。
這樣用了好一會的時間,等祝願之後,莊峰就畢恭畢敬的獻上了那30萬元的現金,說是給寺院做燈油錢,當然,這不過是個說法而已。
出來之後,寺院的大門還是沒開,莊峰等人又回到了廂房,小師傅送來了茶點,他們慢慢的吃着,喝着,一直等到後面幾注大香燒完。
這個時候,就聽那大門一開,人們蜂擁而入,今年擁擠的場面來得更早些,在昨天夜裡,就有人趕來等待入寺裡燒頭香了,不過這個“頭香”可不是誰都能燒,春節前,寺院大概發售了5000張頭香票,200元一張,新屏市的人爲了討個好彩頭,都紛紛來買,“頭香”票供不應求,據說有一年,頭香的門票甚至賣到了600元一張。
人羣裡,伴隨着香燃起的陣陣青煙,曼妙得有如在仙境裡一樣。只有相互擁擠的人們冷不防又踩你一腳時,才意識到我們是在杭城裡最熱鬧的地方。
大雄寶殿內外,人頭攢動,人們像是“抱團”入殿。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新年的喜悅,擁擠,像是新春裡爲新年祈福的一種特殊行動,燭火燃香,他們許下新年願望。祝願自己新的一年健健康康,平平安安。莊峰就見那廟宇香菸嫋嫋,儘管當天氣溫比較低,卻絲毫沒有影響市民燒頭香祈福的熱情,寺內寺外到處人頭涌涌,一派香火旺盛的景象,寺內廣場上擠滿手持1米多長“高香”的信衆在香爐前誦經祈福,祈求可以再今年“行大運”。
有的父母除忙於自己上香外,還叫子女一起膜拜,祈求家宅平安,生活順利,大殿左側的文殊菩薩像也招來了大批信衆,他們紛紛將虔誠的跪於菩薩像前,希望自己的子女可以聰明敏捷、才智過人,希望孩子學習越來越好。
趁着這個亂哄哄的時候,莊峰等人也就離開了寺院,在下到半山停車的地方,早就沒見那昨夜停留的幾輛省城的轎車,莊峰嘆口氣,也不知道這次遇上了季副書記的兒子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就在這個晚上,彩色的花傘落在夜幕裡,點亮了大半邊的天空,夜間清冷的空氣卻讓人感覺很清新,所謂的一方水土一方特色,新屏市的飲食因此也就有了自己獨特的風味,也就不象外地一樣有個夏天吃冷,冬天火鍋的習俗,這裡常年都是既有家常炒菜,也有滾燙的火鍋,甚至是涼品樣式琳琅滿目,多數的東西都可以涼拌了吃,什麼涼卷粉、涼雞,涼豬耳,涼蹄,涼拌雞血酸湯啊什麼的,都應有盡有,也算新屏市飲食習慣上的一大亮點,品種上也是這般,什麼瓜果蔬菜呀、山珍呀,尤其是哪個地方都少不了的雞鴨豬狗鵝魚,都相當齊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