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子的引誘下,木鋒一步步釋放出了自己心中的惡。
女子十分配合,還喜歡玩角色扮演,或知書達理,或刁蠻任性,或病嬌軟弱。偶爾還會扮演小幸運、安小草等人。
木鋒一開始還能保持一定的清醒,可到了後來,卻有些渾渾噩噩,連逼問身下女子的事情都拋到了腦後。
狂風暴雨過後,女子身上雖然滿是淤青,但臉上依舊是嫵媚的笑容。
“喜歡嗎?”
女子吐氣如蘭,滑膩的丁香小舌在他脖頸間和耳根處來回遊走,弄得他有些癢癢。
木鋒想要儘量讓自己保持清醒,可身心上的舒適感,卻漸漸讓他着迷。
“這裡是歡喜殿,我帶你去房間外面看看。”
見氣氛差不多了,女子嫣然一笑,忽然將他推開,然後翻身離牀,拿起一件白衣裹在了自己身上。
她只裹了這件白衣,除此之外,白皙誘人的肌膚上再無他物。
隨即,她也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條白色毛毯,輕柔地將之纏在了木鋒身上,然後拉着他向房外走去。
房間外是一座宮殿,粉色的霧氣纏繞其中,格外醉人。
宮殿的中央是個水池,散發着淡淡的酒香。而在池子裡面,則有不少貌美女子在嬉戲。或衣不遮體,或溼身透體,好不迷人。
在這些女子之中,木鋒看到了一些熟悉的身影:小幸運、安小草、李清露、梅蘭竹菊、王語嫣、阿紫、綱手、照美冥、夕日紅……
見過的、沒見過的,有印象的、沒印象的,通通都在其中。
在池子周圍,還擺滿了各種山珍海味。
“木鋒,你來了。”
穿着黑色絲襪的小幸運迎了過來,巧笑嫣然,只是,見他的目光落在了其他女人身上,又不禁蹙眉道:“在我面前不許看別的女人,只能看我一個。”
說着,她半解衣衫,露出了鎖骨之下一片雪白,嬌羞道:“難道……我沒有她們美嗎?”
木鋒伸出手,輕撫她的臉頰,目光逐漸恢復了一些清明。隨即轉過頭來,平靜地看着身旁的白衣女子:“用這種幻術,有意義嗎?”
見被識破,白衣女子也不尷尬,笑着說道:“當然有,至少能夠讓你放下心中所有的顧慮,痛快幾日。其實不只是她們,歡喜殿周邊的人類也好、魔族也好,只要你看上了,都可以隨意玩弄。”
頓了頓,她繼續說道:“我可以給你做個示範。”
說着,她意念一動,釋放出了十數具分身,離開了歡喜殿。
隨即,她伸出指頭點在了木鋒的額頭上,與他分享那些分身的視覺和感受。
大概幾分鐘後,十數副旖旎的場景出現在了木鋒腦海。那些分身潛入普通人家,或變成她人丈夫,或變成她人兄弟姐妹,以欺騙的手段與各式各樣的漂亮女子發生親密接觸。
或光明正大,或步步引誘,或強用暴力……十數名女子相繼淪陷。
那些女子表現不一,有主動迎合的,有羞恥反抗的,有默默忍受的,也有低聲哭泣的……
“夠了!”
木鋒將她的手拍開,心中有些怒意。如此肆意妄爲,已經超出了他心中的底線!
白衣女子笑了笑,道:“這可不是幻術,而且,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不管是天龍世界還是賭界,你完全有能力把裡面所有的女人都變成你的私人玩物。
你還可以嘗試所有花樣。如果希望對方主動迎合,可以變成她們的愛人;如果想要一些特殊的體驗,還可以考慮變成她們的父親或者兄弟姐妹。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做不到。在那兩個世界,你已經可以爲所欲爲了,所以,釋放你心中的慾望吧!”
此時此刻,白衣女子在木鋒眼中就是一隻惡魔,不停地在挑唆他沉淪墮落……
沉吟片刻,木鋒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笑容,“那樣的生活,想想似乎還挺刺激。可是,如果真那樣做了,我與禽獸何異?”
“難道你現在就不是禽獸了嗎?”
白衣女子淡淡道:“我用變身術將那些女人弄上牀是欺騙,你用虛情假意將那些女人哄上牀就不是欺騙?趕緊認清自己,別再去恪守那些早就已經沒有了的底線。”
木鋒雙目微睜,心靈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認真想想,自己似乎真的已經很渣……
然而,渣不代表就可以徹底突破底線!
程不疑、王一齊二人講過的話語忽然在他腦海中響起:
“存天理,滅人慾。人心私慾,故危殆。道心天理,故精微。滅私慾則天理明矣。”
“無善無噁心之體,有善有惡意之動,知善知惡是良知,爲善去惡是格物……”
善惡兩個字一直在木鋒腦海中徘徊。他知道什麼是善什麼是惡,但卻無法百分之百去恪守。
見他遲遲沒有說話,白衣女子也着不着急,揮手一招,歡喜殿中的所有女子都涌了過來,鶯鶯燕燕瞬間將其淹沒。
這一次,木鋒卻沒有再迷醉其中,只盤坐在地,恪守本心,緩緩閉上了眼睛。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許多人影,不少都與圍過來的那些女子相對應,例如小幸運、李清露、綱手、葉倉……
只是,他腦海中的那些人,代表的是情;而圍過來的那些女子卻是純粹的欲。
見木鋒盤坐在那不爲所動,原本智珠在握的白衣女子,臉上不禁流露出一絲恐懼。當即褪下衣衫,親自來到他面前,一邊說着醉人的情話,一邊親刎他身上每一片肌膚。
“妖孽,別再煞費苦心了,紅粉骷髏,如何動搖他人心性?”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殿外傳來,如洪鐘大呂。
隨即,兩名男子出現在了大殿之中。
其中一名男子頭受九戒,身披袈裟,袒露在外的半邊胸肌結實緊扎,渾身上下呈古銅色。
另外一名男子身着青衫,仙風道骨,雖年紀不大,卻自有一股出塵的氣息。
“想不到方外之人也摻和進來了。”
女子從木鋒身上起來,瞬間穿好白衣,冷冷看着那二人,“只是,兩位也太不把我歡喜殿當一回事了。欲天大陣,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