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錢澤走進房間時,濱城市的警局局長也已經抵達了現場。
事實上,除了趙朵朵的那個電話。
先前水友們的那一陣瘋狂報警,也早就將濱城警方驚動了。
成千上萬個報警電話同一時間撥進來,險些將濱城的接警中心都癱瘓掉了。
此時的濱城官方,那可都是全都出動了。
不僅分管政法的一把手,在第一時間就召集了全市的執法部門。
就連其他的高官們,在得知情況後。
也都是全體再次加班。
直接在濱城市委的辦公樓裡,成立了一個臨時指揮中心。
又濱城市委書記現場指揮。
所以知道這件事情分量的警局局長,當然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在第一時間就抵達了嘉德拍賣行的拍賣會現場。
在嘉德拍賣行外安排後警力將附近控制住後。
警局局長帶着一隊警員,就直奔葉天他們所在的會客室而來。
剛一走到門口,局長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錢澤。
不由得出口問道:“錢總?您在這是?”
錢澤在濱城平日裡就是以商人的身份示人。
手握衆多資產的他,與警局局長這樣的關鍵角色,自然不可能不認識。
錢澤看到是局長親自出的現場,也知道今天這事可能真的不太好處理了。
但他還是在臉上堆着笑容說道:“我本來都在家裡睡下了,結果秘書說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在這裡和別人起了衝突。”
“所以這才趕過來看看。”
“弄得劉局長親自來出現場,我那兒子也真是罪該萬死啊。”
聽完錢澤的話,劉局長的眉頭皺了皺,再次問話時,聲音都低沉了幾分,
“下面警員彙報,這裡的糾紛可是涉及了槍支的。”
“是錢總你兒子帶的槍支來嗎?”
“這……”錢澤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也是剛到,具體情況並不清楚。”
“只不過我那兒子平時雖然有些叛逆,但應該還不至於做出這種事來。”
“不過與他來往的那些狐朋狗友裡,我就不確定了……”
錢澤的這番話,與其是說給劉局長聽的,還不如說是說給他那些手下聽的。
今天這事,只要不能落實是錢孝卓親自帶槍,或者指使別人攜帶槍支。
那對錢孝卓來說也就是一場民事糾紛罷了。
劉局長看了一眼屋內的情況,想了一下對錢澤說道:
“具體的情況我們還得先調查,錢總你既然不是當事人,那就先去外面等一下吧。”
“調查出結果後,我會讓人通知你的。”
說完,劉局長這才走進了會客室裡。
看着這倒了一地的馬仔,劉局長倒也十分聰明。
沒有直接開口就問人是誰打的。
他隱約能猜到,葉天一方之中有人的身份可能不簡單。
貿然這樣問話的話,可能會招來葉天等人的反感。
思考片刻後,劉局長直接讓手下的警員先將屋內倒着的人擡到外面的救護車上。
自己走到葉天等人身邊說道:
“我是濱城警局的局長,姓劉。”
“這裡大概的情況呢,我們濱城警局已經掌握了。”
“等會可能還得麻煩你幾位幫忙做份筆錄,講述一下當時的具體細節。”
“你幾位覺得是就在這裡做方便,還是跟着我們回警局去方便呢?”
劉局長這番話出來,除了葉天和趙朵朵,在場的幾女都有些意外。
這可是濱城警局的局長啊,居然會這麼好說話?
就連直播間裡的一衆水友,此時都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這位剛纔是說他是警局局長吧?居然對葉大神他們這麼空氣,真有些出人意料啊?”
“的確感覺是有點怪,要說局長都來現場了,怎麼都得把兩方的人全部帶回警局吧?”
“可看他剛纔那口氣,似乎是葉大神他們只用做個筆錄,這事就完結了?”
而葉天此時,也是扭頭瞪了趙朵朵一眼。
他原本讓人報警,就是想看看錢孝卓敢這麼囂張的當衆掏槍。
背後是不是有些見不得人的靠山。
而現在這情況,顯然是趙朵朵一個電話就把天捅破了。
濱城警局的局長對他們都這麼客氣了。
其他人就算和錢澤父子有些牽扯。
此時難道還敢在站出來?
不過轉念一想,這樣雖然前面的計劃落空了。
但是錢澤父子怕是也更難脫身了。
倒也不算是什麼壞事。
比起跑一趟警局的麻煩,葉天當然是選擇了現場作筆錄了。
這一次的錄筆錄的倒是很快。
葉天和幾女,還有齊流雲沈峰兩人。
雖然都是分開錄的,但大家說的都十分清楚。
就是錢孝卓調戲凌沫沫被葉天阻止。
惱羞成怒去叫了一大幫人回來報復。
結果先出手的十多個手下被江小小和冷月打倒後。
指使手下當衆掏出了手槍,試圖威脅葉天等人。
不過最後被葉天給化解了。
事實上,在筆錄錄到大家都異口同聲的說。
葉天在被對面用槍指着的情況下。
還將剩餘的人全都打倒了。
所有錄筆錄的警察都簡直是驚得目瞪口呆。
再三確認事實就是如此後。
這纔敢往筆錄記錄上去寫。
錄完筆錄,沈峰被送到醫院去驗傷。
葉天和幾女也沒有了繼續遊玩的心情。
一行人上了車便準備回白崖山莊。
但就在車輛剛駛出去不久。
敏銳的葉天就發現,在自己和幾女乘坐的車後。
有一輛黑色的豪華轎車,一直尾隨着。
憑藉着自己過人的眼力,葉天透過車窗玻璃。
確認了後面那車裡坐的就是先前見過的錢澤後。
吩咐江小小不去管他,一路往白崖山莊開去。
一直到抵達白崖山莊的門口。
尾隨了一路的豪華轎車終於超了過來。
將車挺在了葉天等人乘坐的車前。
錢澤從車上走下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後。
走過來和凌沫沫打了個招呼後,又對正在魚貫下車葉天的等人說道:
“打攪各位了,我是錢孝卓的父親,耽擱幾位幾分鐘的時間行麼?”
葉天一邊帶着幾女往莊園內部走去,一邊理也不理的對他說道:
“如果你是來替你兒子賠禮道歉的,那沒必要。”
“我不接受。”
其餘幾女此時也是如此,先前錢三少那囂張無比的模樣,她們可還都歷歷在目呢。
更是沒有一個人會願意搭理錢澤。
但錢澤也並不氣餒,他在看出幾女的主意都是葉天拿後。
直接對葉天說道:
“年輕人,我兒子今天雖然做的不對。”
“但是我是來真心實意的向你們賠禮道歉的。”
“無謂的爭端的對誰都沒有好處。”
“無論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直接提。”
面對信誓旦旦的錢澤,葉天停下腳步,扭頭問他道:
“那我的要求也很簡單,你兒子不是喜歡讓人掏槍嗎?”
“你回去,給你兒子頭上來一槍,這事就算結束了,行吧?”
面對葉天近乎挑釁般的言語,囂張了多年的錢澤也有些壓不住自己的火氣了。
他眼神冰冷的環視了葉天和幾女一眼,說道:
“年輕人,我知道你身份不簡單。”
“但出門在外,這樣咄咄逼人對你沒好處。”
“你們都還年輕,還有大半輩子的榮華富貴去享受。”
“沒必要爲了這樣一些小爭端就一直鬥氣。”
“不然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意外,那豈不是可惜了?”
對於錢澤話裡話外的威脅,葉天也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反問道:
“意外?能有什麼意外?”
“我這個人一向最討厭的就是意外了。”
“你如果有那個本事的話,我很想看看你能給我弄出個什麼樣的意外來。”
說完,葉天帶着幾女走進了莊園的大門內。
只留下錢澤獨自一人站在車旁,臉上忽明忽暗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