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上好的西湖龍井端上來,一股股清香飄了出來,沁人心腹。
靳長歌看着張勝男走過來走過去,甚至都拿起一塊布搽起櫃子了,就是賴着不走,靳長歌清咳了幾聲,說道:“勝男,你不是要去看看那個馬小慧麼,我看她拍戲的天賦還算不錯,你去給挑點好的劇本,就算是一些配角也行,爲她以後鋪鋪路。”
聞言,張勝男轉身恨恨的看了看了靳長歌一眼,難得她起了八卦的心思,就不能滿足滿足她的好奇心麼?
還公子?
現在社會,除了一些騷包的富二代官二代,誰被人叫這種稱呼。
不過雖然張勝男有些好奇,但她還是要臉的,瞪了靳長歌一眼後,最後還是走了。
等辦公室的門關上,靳長歌看着面前坐着的兩個絕美女子說道:“你們怎麼來了?”
“是這樣,天津武林前輩做了一個飯局,想請靳公子賞臉過去。”
“飯局?”
靳長歌看着窗臺上的金錢樹,經過這麼多天哺育,那樹杆越發的粗壯了,翠綠的葉子在蘇倩每天用水清洗後,愈加清綠。
把玩着手中的筆,靳長歌似笑非笑道:“我記得還有一個神秘行動就在最近呢,聽說那個地方都有10個名額去去探索那個神秘的地方,我看飯局是假,爲了這些名額倒是真的,柳小姐,你覺得然否?”
顯然柳雪是個沒有撒謊的姑娘。
在靳長歌這番話裡下,她雪白修長的脖頸上瞬間一片紅暈升騰而起,猶如紅布染過,緊而染到了俏臉上。
柳雪尷尬道:“靳公子慧眼如炬。”
靳長歌撇撇嘴。
看到柳家姐妹的時候,他就猜測到了。
至於爲什麼派這兩個女子前來,很簡單,與其他武林中的人相比,靳長歌僅僅算是半個“武林中人”,並沒有那麼純粹,因爲他在現實社會中還是一個明星,還搞商業,與那些武林人是不相同的。
鎮少龍、姬狂笑、霍東風這個人雖然與靳長歌在擂臺上打過一場,但是論交情,還是遠遠算不上的。
那讓誰前來呢?
這個時候,就想到靳長歌使得武林路數了,津門八卦掌,這無疑讓他們想到了天津的八卦門。
既然他使得是你們門派的武功,他總與你們八卦門有點關係吧。
事實上,當初“武林大會”結束後,很多人就調查了靳長歌,一首八卦掌使得出神入化,不會是與八卦門的人吧?
然而經過多方求證,他們查到靳長歌並不是八卦門的人,現在八卦門勢弱,最強的就是楊老爺子,可是楊老爺子已經老了,若是門內有靳長歌這般厲害的人的話,那八卦門早就成了天津武林的頂尖勢力,如何會有現在這般頹勢。
考慮到靳長歌的年齡,就更加不可能了!
現在的天地,恐怕只有那些極爲頂尖的勢力纔會培養出如此年輕的風雲境強者,八卦門,呵呵!
不可能的。
天津武林界這麼多年了,都沒有出現一位風雲境的強者,只有鎮少龍,努力修煉了這麼多年,才堪堪達到半步風雲境,由此可以想象得到突破這個境界的難度有多高。
所以這麼一想,他們心中已經將那個可能推翻了,至於靳長歌的八卦掌如何學來,他們並不是很關心,現在那個神秘之地的期限已經快到了,他們的目光看的是這個。
不過雖然證實了靳長歌不是八卦門的人,但是你們同樣使得是八卦掌,若是你們去請,看來武功相同的份上,總歸是給你們面子的吧?
於是,這個任務就落在了八卦門頭上。
而接受到這個任務的楊老爺子,有些激動也有些擔憂,激動的是他們能夠親自接觸那位同樣使八卦門的年輕人,甚至他都忍不住期待,那年輕人是他們門派哪位長老生的兒子或者孫子,若是那樣的話,他們八卦崛起指日可待。
可是他又擔憂那種期待破滅,人家不鳥他們,那就有些尷尬了。
想來想去,這個任務是不能拒絕了,畢竟是整個天津武林界交代下來的任務,若是不接受,那他們八卦門可就無顏面在天津立足了。
但是讓門內誰去呢?
他?不行,他歲數太大,與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恐怕沒有共同話題,與其將場面弄得那麼尷尬,還不如不去。
想了一會兒,看到柳霜在院子裡練掌,楊老爺子雙眼一亮,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自古英雄愛美女,與其他們去尷尬,不如讓兩個孫女去,都是年輕人,應該有話題。
更何況,他心中還藏了一個想法,若是那個年輕人真與他們八卦門沒有關係,那他就創造一條關係,要知道,他的兩個漂亮姑娘,可是別人源源羨慕不來的。
當然,這個想法也只是在楊老爺子心中閃了一下,具體怎樣,還要另說。
於是,楊老爺子叫來了柳霜,又將這個任務交代給了她,不過爲了事情更加穩妥,楊老爺子又將性子更加沉穩一點的姐姐柳雪叫了過來.....
“能說說那個神秘之地在哪兒嗎?”
靳長歌湊過來好奇問道,他已經從很多人口中聽到這個消息了,不管是天津那些武者嘴中,還是從峨眉山那個玄元和尚口中,他都能發現這些人眼中的癡狂。
靳長歌就實在想不通了,現在可是21世紀啊,在馬列主義的薰陶下,怎麼還有這些神聖怪怪的事情?若是放在六十七十年代,這就是“四舊”啊!
那個地方真的有那麼神奇?
靳長歌心裡是不相信的,若是他不是爲了去找救高嵐的碧靈果與火龍花,他壓根就不會去那種古怪的地方。
現在他生活的這麼好,要名氣有名氣,要錢有錢,他又不像武林界那些人那麼瘋狂,爲毛去那種地方?有毛病纔去。
聽到靳長歌的問話,柳雪說道:“在古蜀道。”
“古蜀道?”
靳長歌面露不解之色,問到:“在四川?”
“沒文化。”
話音剛落,旁邊的柳霜便是翻了個白眼說道。
“小霜。”
柳雪微微皺眉,看了柳霜一眼,然後回頭,抱歉道:“不好意思靳公子,小妹性子直率,但是她本性不壞的。”
靳長歌擺擺手,表示不在意,他這麼大的人了,自然不會跟一個小姑娘計較。
“難道古蜀道不在四川?”
這時,旁邊的柳霜忍不住又開口道::“你難道沒聽過那首詩麼,“雞頭山下石門遊,游到石門看龍湫。龍湫自古龍潭下,潭下彎曲一點油。一點油石高萬仞,萬仞絕壁對江流。江流有聲出谷口,谷口春殘翠屏收。翠屏崖上仙爲石,石爲舞裳幾度秋。秋水爲神玉爲骨,玉骨龍肌跨龍虯。龍虯虎豹連獅象,獅象重重千古留。千古石門對石虎,石虎斷崖惹人愁。愁人斷崖題詩句,詩句懸處高雲樓。雲樓頂上行人過,行人過往永無休。永無休時遊石門,石門天梯上雞頭。”
靳長歌搖了搖頭,“沒聽過。”
柳霜小嘴一翹,不屑道:“無知。”
靳長歌笑道:“不過我倒是聽過另一首詩。”
“什麼詩?”
“噫籲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蠶叢及魚鳧,開國何茫然!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西當太白有鳥道,可以橫絕峨眉巔。地崩山摧壯士死,然後天梯石棧相鉤連。上有六龍回日之高標,下有衝波逆折之回川。黃鶴之飛尚不得過,猿猱欲度愁攀援。青泥何盤盤,百步九折縈巖巒。捫參歷井仰脅息,以手撫膺坐長嘆。問君西遊何時還?畏途巉巖不可攀。但見悲鳥號古木,雄飛雌從繞林間。又聞子規啼夜月,愁空山。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使人聽此凋朱顏!連峰去天不盈尺,枯鬆倒掛倚絕壁。飛湍瀑流爭喧豗,砯崖轉石萬壑雷。
其險也若此,嗟爾遠道之人胡爲乎來哉!
劍閣崢嶸而崔嵬,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所守或匪親,化爲狼與豺。朝避猛虎,夕避長蛇;磨牙吮血,殺人如麻。錦城雖雲樂,不如早還家。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側身西望長諮嗟!”
靳長歌本來是想逗一逗這姑娘,結果等他聲情並茂的朗誦結束後,卻是看到兩個姑娘呆呆的看着他。
“怎麼,你們沒聽說過?”
靳長歌納悶道。
柳家姐妹一齊搖頭,“沒聽過。”
“真的假的?你們不知道李白?”
“謫仙人?”
兩姐妹聽了,頓時間小嘴長得大大的,就算是柳霜,漂亮的大眼睛充滿了無限的驚駭。
“你居然是謫仙人的門人?”
“什麼鬼?”
看着兩人臉上震驚的表情,靳長歌感覺到莫名其妙,什麼謫仙的門人,我特麼怎麼會是李白的弟子,人家比我早了一千多年好不好?
難不成這個世界中,李白沒有寫過這首《蜀道難》?
趁着兩個女子愣神間,靳長歌手指在鍵盤上搜索了起來,可是結果卻是讓靳長歌傻眼了,有李白,但是壓根沒有《蜀道難》啊!
我勒個去!
這特麼裝叉裝過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