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
夏雪幾女都是驚叫一聲。
就算是剛纔還一臉平淡神情的安楠與蘇諾都是偏過頭,眼眸中流露出一抹驚訝。
那旁邊的唐悠悠更是驚訝,在驚訝中還隱隱夾雜着着一點點的崇拜。
怪不得知道得那麼多呢,原來是北大的天之驕子.......
北大。
清華。
作爲中國最爲頂尖的倆所學府,不管是家長還是所有學子,在他們心中,這兩所大學說是一處聖地也不爲過。
尤其是自中國普及高等教育之後,這兩所學府更是彷彿建在天穹中的兩座閣樓,天下的所有學子爲之神往。
千萬不要懷疑無數人對它的尊崇力,這是歷史沉澱下來的深入骨髓的東西。
自從孩子五六歲開始上幼稚園開始,十幾年的求學過程中,不管是老師還是家長,都在灌輸一種思想,好好學習,上清華北大,然後出人頭地、光宗耀祖。
甚至在西北偏僻一點的小縣城,每年高考一個清華北大的學子都出不來,若是走了狗屎運,真有一個學子考上了清華北大,呵,說句直白一點的話,那就牛逼了!
不僅牛逼了,而且牛逼大發了!
到時候縣長都恐怕親自到家慰問,緊接着,鄉里的,縣裡的,市裡的等等各項補助都來了!而且家裡人也跟着沾光,碰見熟人,就會說誰誰誰考上了清華或者北大,最後再加一句,他是我兒子,是我表弟,或者是我大舅哥的小姨子的侄子。
而對方就會滿臉羨慕的吹捧一句,這娃真厲害,將來肯定是要發達了啊!
話糙理不糙,在中國人心目中,進入這兩所頂尖學府的學子,每個人都是當之無愧的天之驕子。
事實也確實如此。
所以剛纔猛得聽說靳長歌是北大的,夏雪幾女都是愣了一下,眼中也多了幾分鄭重。
好一會兒,夏雪才反應過來,驚訝道:“原來小帥哥你竟然是北大的高材生啊,嘖嘖,這麼厲害,不行,就衝這個,姐姐我得跟你喝一杯!”
靳長歌知道這幾人都誤會了!
他說的北大,是北京的大學!
北京大學和北京的大學可是有區別的,雖然多了一個“的”,但後者可是泛指,比如靳長歌以前上的北京戲曲職業技術學院,難道不是北京的大學?
有問題嗎?
肯定一點兒問題也沒有。
看着似乎有點小激動的夏雪,靳長歌倒也沒有解釋,舉起酒杯和前者碰了一個。
喝完後,夏雪眨了眨眼睛,“那咱們繼續!”
“好。”靳長歌點頭,所幸無事,所以靳長歌也樂意玩一會兒,放鬆一下。
“哈哈哈,你又輸了!”
“好了,我喝酒!”
“不行,我得問你真心話!”
“爲毛我不能自己選擇啊?”
“在酒桌上女士說了算!”
“........好吧,你問!”
“你有女朋友嗎?”
“沒有!”
“繼續!”
“哈,我四點你二點,這次我總贏了吧!”
“好吧,我選擇喝酒!”
“憑什麼你可以自己選擇?”
“酒桌上女士說了算!”
“........”
倆人玩的很開心,夏雪贏了則是滿臉的興奮之色,她大多數時候都是問靳長歌真心話,面對這種賴皮的玩法,靳長歌倒也沒有生氣,樂呵呵回答着每一個問題,遇到一些敏感的私人問題,靳長歌也就用模糊的語言回答,反正他說了,管你怎麼想象呢!
而夏雪輸了後也算有玩品,不賴賬,剛開始選擇喝酒,後來實在喝不動了,臉頰上都多了幾坨誘人的紅暈,旁邊的安楠蘇諾實在看不過眼了,所以也給她代酒。
說老實話,後半場靳長歌運氣實在好的逆天,把把都贏,直到後來幾個姑娘實在喝不下去了,然後夏雪才選擇了真心話。
再然後.....
幾個姑娘的姓名、夏雪到qq、電話號碼等等一些基本的信息靳長歌都知道了。
講真,靳長歌可沒有沒有誠心搭訕這幾個姑娘的意思,實在沒辦法了啊!
問真心話,能問什麼?
無外乎姓名學校電話等這類最基本的信息。
難不成你還當真問一句,妹子,你內內是什麼顏色的?妹子,你還是處女嗎?
若是你問了,等待你的絕對是“啪”一記響亮的耳光。
然後罵一聲“無恥!”,甩身走人。
和美女玩遊戲,也是有底線的。
二十幾分鍾後,就在幾人都想罷手時,酒吧大廳一處突然變得有些慌亂,周遭傳來一道道驚呼聲。
靳長歌皺眉,擡頭向那慌亂的地方看去,周圍的人很多,看他們的模樣,似乎發生了衝突。
“我去看看,你們玩兒!”
酒吧畢竟是紅姐兒的,而且他對酒吧也有感情,現在發生了狀況,於情於理,他都應該過去看看。
“呦,小帥哥弟弟,沒想到你還有這好奇心呢,等等我,我也去看看!”
後面的夏雪踩着黑色的高跟鞋,緊跟靳長歌而去。
“夏雪,你小心點兒!”
看着臉色有些發紅的夏雪,顯然後者酒喝的有點多,瞧她走路的步伐,搖搖晃晃的,給人一種似乎將要摔倒的感覺。
安楠與蘇諾對視一眼,無奈一笑,然後和旁邊的唐悠悠一聲跟上去,攙扶住夏雪,這丫頭,這玩起來也太瘋了……
到了跟前,靳長歌才發現五個留着殺馬特髮型的小混混站在中央,面色兇狠,有幾個提着啤酒瓶子,還有倆個提着一根pvc鋼管,在燈光的照射下亮得閃人眼。
在一邊還有幾個男服務員躺在地上,額頭流着血,靠近的地方站着的是一個熟人,——是靳長歌不久前惡作劇下問她要了瓶蘇打水的女服務員。
周圍不少人都小聲議論着。
“這是誰啊,怎麼還打起來了呢?”
“沒看到這幾個人身上的紋身嗎,肯定是混混!”
“趕緊報警啊,你看那幾個小夥子被打的頭破血流的,這還有沒有法律了?”
“噓!小聲點你,不怕死啊,看到這幾個人手裡提的傢伙式了嗎,可都是真傢伙,要是掄到你腦袋上,可別怪我沒提前跟你說!”
“到底怎麼了?這幾個小夥子的腦袋都被啤酒瓶子砸破了吧……怎麼下這麼狠的手?”
“聽說是剛纔這幾個小混混調戲那個女服務員,被人家抽了一巴掌,然後這幾個混混就火了,直接也狠狠甩了那姑娘一耳光,旁邊的男服務員看到了,就出來阻止,然後他們就被幾個小混混直接用啤酒瓶子砸成這樣了!”
“真慘啊!”
“這特麼也太囂張了吧!”
.......
很快,在周圍衆人的議論聲中,靳長歌就猜測到了真相。
然後他的目光向那個女服務看去,果然,臉上有一個通紅的巴掌印。
居中的一個染着黃毛的混混,一腳踩着椅子,一手伸出指頭指着那女服務員罵道:“你個臭婊子,竟然敢打我!你特麼算老幾?也不打聽打聽我野雞是誰,你個騷貨就敢出手!不就摸了摸你的屁股嘛,怎麼了,老子玩過的女人都能組成一支足球隊了,你他孃的還挺烈性!”
漂亮女服務員也不說話,眼圈紅紅的,抿着嘴脣,就那樣死死的盯着黃毛。
“哎呦我草,你個賤貨瞪我幹什麼?還想挨抽是不?好,老子滿足你!”
黃毛作勢就要擡手抽去,突然旁邊傳來一道聲音:“你們也太過份了吧!”
呦.....
竟然有人出頭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那說話人看去,那人是一個1米8幾的壯碩中年,戴着一副眼鏡。
黃毛轉過頭,臉上露出了一抹戲謔之色,“呦呵,沒想到這年頭還真有不怕死的傢伙,嘿,四眼仔,你是不是想英雄救美啊?也是,這賤貨別的不說,這模樣還是漂亮的!”
“咚!”
突然黃毛臉色一變,狠狠的在椅子上踩了一腳,臉上露出兇狠之色,“四眼仔,也別說我不給你英雄救美的機會,不怕死,就過來試試!”
旁邊的小混混也叫囂大笑起來。
“來啊,四眼仔,看爺爺不打爆你狗頭!”
“我草!有種就過來啊!”
聞言,那壯碩青年語氣一頓,臉色漲紅,氣的說不出話來。
周圍的人陷入了一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