泯滅的力量無影無蹤，彷彿根本沒有出現過。
墨瑟把論文放下，開始回憶。
每一個細節，甚至包括劉飛的錯別字都清楚記得。
墨瑟女士激動地難以抑制，準無上的龐大力量哪怕只是一個情緒波動都會帶起陣陣數學波浪。
空氣中肉眼可見的出現了大量數學靈氣公式，龐雜的數學規則甚至對周圍的常量都造成影響。
劉飛不得不提醒對方。
“墨瑟女士，再這麼激動我房子可就沒了。”
“抱歉，抱歉，我實在是太激動了。”墨瑟女士道：“你能規避協議的規則力量！不對規避這個詞不準確，你能消滅這種力量。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我們人族的學術禁制終於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劉飛苦笑：“抱歉再打斷一下，我應該沒您說得這麼厲害。對規則的破壞是有限的，僅限於我個人的研究，至於別人的研究比如圖書世界微分學派的殘存資料，我就無法對上面的規則力量進行破壞。”
“這樣啊。”墨瑟女士露出一個失望的表情，但很快又興奮起來：“只是你自己也很強大，我個人能夠完全記憶你的論文，這說明三族對人類密不透風的學術禁制出現了一個新的漏洞，至少我們不再對這些禁制學術一無所知。”
劉飛點頭：“不止這些，我要做的實驗還有很多，包括沒有了學術禁制影響的論文發表出去是否會受到鬼魅打擊還有在此基礎上其他學者以我的理論開展研究能否躲避泯滅打擊等等。”
墨瑟女士點頭：“沒錯，我們需要小心謹慎的實驗，萬萬不能因爲這點小事讓你受到傷害。下一步你準備怎麼做？”
劉飛微笑：“做幾個小實驗。”
……
“沒有劉飛的日子裡，一切都變得如此美好……”康托特斯拉哼着自己改編的歌隨手翻着課本。
今天是個大日子，他的女神，他未來的導師墨瑟女士終於要給他們上課了。
更值得高興的是，最近兩天時間劉飛幾乎沒在教室出現過。
這讓康托特斯拉心情好了很多。
沒有那個礙眼的傢伙，感覺世界都變美好了呢。
“大家好呀。”
康托特斯拉臉色凝滯，這混蛋怎麼來了？
劉飛從外面進來，跟諸位同學熱情地打招呼扯淡打屁。
轉了一圈，劉飛專門坐到了小透明專屬座位，後排靠牆的角落裡。
同時也是康托特斯拉的位置。
康托特斯拉毫不掩飾他對劉飛的厭惡：“教室這麼多空位坐我旁邊幹嘛？”
劉飛笑呵呵：“跟你交流一下擁有三座真理皇冠的感受。”
康托特斯拉：“……”
你他媽要臉不要？老子沒惹你還跟老子嗶嗶這些東西。
真理皇冠有什麼了不起的？
不就是有特權，能裝批，在學校裡享盡優待，未來還能有無限光明……
康托特斯拉望着窗外眼角含淚，已經想不下去了，越想心裡越心酸。
真理皇冠什麼的，他也好想要。
劉飛神秘兮兮道：“別怪哥們沒提醒你啊，記得頭兩天學校天空的數學異象不？據說墨瑟女士非常上心，如果你能搞出點什麼東西，以後拜她爲師的事情就穩了。”
康託畢竟還是個未成年的小孩。
聽劉飛這麼一說，頓時來了精神：“真的？你都知道些什麼？”
說完他也覺得態度轉換的有點快得可恥，急忙加了一句：“我可以給你補償。”
劉飛一巴掌拍康托特斯拉肩膀上：“靠，都是同學別這麼俗氣。我這有一個半完成的小題，恰好就是關於相關幾何體的代數計算方法，只剩最後兩步計算，你搞定了拿給墨瑟女士，她肯定開心。”
康托特斯拉是個實誠孩子，聽說要借用劉飛的學術研究趕緊搖頭：“這不行，學術盜竊是可恥的。”
“屁，這是學術贈送，是同學友誼的贈送，我給你你就接着，客氣毛線。”
劉飛一把將筆記本甩給康托特斯拉。
旁邊的安心奇怪地看着劉飛，在她印象中大飛哥不說睚眥必報也絕對跟心胸寬廣無關。
康托特斯拉這小子囂張得全班同學都不想搭理他，備受針對的劉飛會這麼好心？
怕是有陰謀吧？
康托特斯拉摸着腦袋，不好意思道：“這，這該讓我怎麼感謝你。”
“嗨，我年紀比你大幾歲，叫一聲飛哥都是自家兄弟。”
康托特斯拉打開筆記本，上面果然是完整的一套計算，他靦腆道：“飛，飛哥。”
“哎，快做吧。”
劉飛笑得像個騙小紅帽吃麪條的大灰狼。
康托特斯拉早在高中階段就苦讀代數幾何的東西，劉飛的題目挺新穎，是向量函數和曲面空間之間的一道題。
原則來講，代數幾何好像並沒有涉及到類似題目，至少涉及不多。
康托特斯拉心中閃過一絲驚訝和失落，劉飛這貨果然天賦恐怖，不知不覺已經領先自己一大步。
題目基本已經做完，只剩最後的兩步計算，根本不需要動腦子。
康托特斯拉在做的時候隱約感覺到不對勁，似乎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撕扯自己。
但劉飛插科打諢拍了他一巴掌，那奇怪的感覺消失，他也就沒放在心上。
“飛，飛哥，你看這麼寫怎麼樣？”
“沒問題，很完整。”
“這題很奇怪，看上去並不像代數幾何的題目，這是最前沿的研究項目嗎？”
劉飛將筆記本收起來，隨口答道：“昂，一個新分支叫微分幾何，你應該聽說過。”
“嗷？”
康托特斯拉傻眼了：“微，微分幾何？你說這道題是微分幾何的題目？”
“對啊。”劉飛莫名其妙：“如果是代數幾何我還給你幹嘛，墨瑟女士就是這方面的專家怎麼可能因爲一道題目就對你另眼相看。”
康托特斯拉麪色死灰，數學世家的他當然知道普通學者做了微分幾何的題會怎樣。
絕對被泯滅力量整成傻叉。
“你這混蛋居然陷害我。”
劉飛微微一笑：“叫我兩聲飛哥好，我救你。”
他一邊說，一邊在筆記本上記錄。
“實驗人康托特斯拉，經驗證，預留題目可以被他人解題，中間出現些許規則力量但很快消失並未對解題人造成傷害。基本可以確認，只要我研究過的東西，規則力量便不會對其他人造成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