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個嚴謹的戰爭學者，一般情況下我是不會笑得，除非……”張靜憋得臉通紅，噗嗤一聲笑了。除非沒忍住！
這劉飛太壞了！擺明了給黃主任難看。
黃主任滿臉尷尬，他自然知道劉飛夾槍帶棒是對他剛纔的態度表示不滿。
不過這點面子在他眼裡遠不如學術重要。
如果不是劉飛發現自己恐怕還忙着在覈心圈找問題，他面色慚愧：“這都沒有發現是我的錯。從現在開始篩查範圍擴大，非核心區的數據也要檢查，小夥子你來幫我看一下還有什麼漏洞。”
他認可了劉飛的能力，連帶着對羅音兩人的臉色也好看很多，一邊拉着劉飛一邊讓人給羅音他們安排工作。
黃主任叫黃傑生，是三號學者哨站的架構師，負責大量外圍聯合學術的架構工作。
他是整個東北部學者哨站中有名的怪才，當年高考數學考了190分，但其他幾門科目加起來纔不過180。
這種成績自然無法構建知識殿堂進階超凡。
黃傑生不在乎，他就是單純的喜歡數學，喜歡符號和公式之美。
後來在鄭衛國的幫助下，他還自學了大學數學課程，擁有十分紮實的理論基礎。
隨着這些年持續不斷的學習，僅僅依靠數學就讓他的靈體改造水平達到了80%這樣一個可怕的數字。
所以，黃傑生也成了東北部戰區唯一一個非學者的架構師，鄭衛國對他十分信任。
行家一聊天，就知有沒有。
黃傑生髮現這小夥子有當架構師的天賦！
大局觀很強，而且對數字和符號的敏感度極高。
這是成爲一個優秀架構師的必備條件。
當他知道劉飛下午纔剛剛學習怎麼做架構師時呆了整整半分鐘，然後嘆息道：“如果你其他成績可以的話，以後成就不可限量。”
黃傑生的笑容有幾分苦澀，如果可以的話誰又不想進階超凡呢？
只不過自己種下的苦果，無論再苦也只能含着淚吃下去罷了。
有兩個架構師的好處就是數據篩查的速度大幅度提升。
劉飛是個半吊子，不過數學天賦在那擺着，升級後的他在數學上的敏感度和天賦絕對不遜於黃傑生。
他缺的不過是足夠的理論基礎和實踐。
不過有黃傑生這個老資格架構師幫助，很多看不懂的高等學術化爲數學語言後，劉飛的理論水平在飛速提升。
都說實踐要與知識相結合，如此大規模的篩查對於劉飛來說是一次難得的鍛鍊。
到最後，場中二十多人的排查速度居然比不上兩人找問題的速度。
劉飛主動提出放慢速度。
羅音跟李南田默契地對視一眼。
大神霸霸又開始無形裝比了。
“從這幾個點可以看出，前線聯合學術法陣在對高等階妖禍的限制上沒有問題，總體生物能檢測保持穩定，但低等階的數值卻出現明顯偏差。如果在整條防線上出現大量類似情況很有可能導致……”
黃傑生頓了一下，然後道：“很有可能導致聯合學術對低等階妖禍的檢測失效，直接放任他們進入到防禦圈內卻不會激發聯合學術攻擊。有人犯大錯誤了！”
張靜聞言鬆了口氣：“只是低等階妖禍潮汐的話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總算在我們解決範圍內。”
“沒那麼簡單。”劉飛放下手中的筆：“如果計算沒錯的話，六小時後中等生物能檢測也會失效，全部生物能檢測則會在一天後徹底消失。”
張靜一愣：“爲什麼？”
黃傑生苦笑：“這涉及到架構問題，中低高三等階生物能檢測其內部架構是相通的，這樣可以減少大量靈氣損耗，但現在一個通道完全堵塞，另外兩個通道的靈氣指數會逐漸上升，上升的結果必然導致對妖禍等階的認定越來越高，當超過一定數值後，說不定檢測就只能認定頂級妖聖的生物能了。”
張靜大驚失色：“那現在怎麼辦？”
“不知道，這得看低級生物能檢測到底從哪裡出的問題。防禦圈外圍總長度數千公里，哪個位置都有可能。”黃傑生搖搖頭，然後道：“迅速將我們的發現上報，並且告知防禦軍團參謀部如果不能在一天內收復前線，就讓他們做好給我們防禦圈外所有人收屍的準備吧。”
情況很快上報上去，不到三分鐘，反饋信息回來了。
黃傑生打開，臉色更加凝重：“參謀部反饋有二十八個學者哨站報告了同樣的問題，分別位於防禦圈各個方向，看來是全防線失效，這次是真的踩到雷了。”
“現在怎麼辦？”張靜只是戰爭學者，對於技術上的事她並不擅長。
黃傑生猶豫一下，然後問張靜道：“我們有沒有可能短暫收復前線陣地？”
張靜問“全部前線陣地？”
黃傑生點頭：“如果能暫時收復給我時間檢查咱們轄區的聯合學術法陣，至少能保證問題不是在我們這裡。”
他面色嚴肅：“從現在開始我們還有最多6個小時，一旦中等檢測失效，杭師市將成爲人類歷史上首個被成建制摧毀的聯合學術防線。”
……
大屏幕前，氣氛壓抑。
鄭衛國、董軍、前線防衛軍長官還有黃傑生。
現在整個防線犬牙交錯，出現任何一個突出部必然會成爲對方的重點打擊對象。
這個時候要收復前線陣地必定要動用精英力量。
鄭衛國面有憂慮：“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中等階以上妖禍出現，作爲預備力量我們不可能放棄其他防區的防守。”
董軍更直接：“老子不去送死，老子的兵也不去。”
前線防衛軍長官則冷笑：“收復陣地？可以，你讓防禦圈內的人出來支援，我分分鐘把失地收回來。”
“防禦軍團參謀部在幹什麼？我們的報告打上去半小時，到現在就一句一切權宜行事。”
“報告，參謀部有消息送達！”士兵急匆匆進來。
黃傑生一把將電報抓過來，看到上面的內容，整個人都傻眼了。
鄭衛國皺眉：“老黃？”
董軍冷哼：“大驚小怪。”
防衛軍長官則一副老子先死爲敬，你們隨意的表情。
黃傑生嚥了口口水。
“軍方全球通報……”
“什麼？”幾人徹底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