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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盛府。
曹千帆本是走在小巷內,突然察覺到什麼,腳步慢慢放緩,餘光往後一撇,眼見前方有地方一躲,他巧步躲至一旁的暗地。
沒過幾秒,他方纔還站着的地方竟被幾個男子所佔領。
“他人呢?”
“不知道啊方纔還站在這裡。”
幾人無奈,只好分頭再去尋找曹千帆的蹤跡。
後者躲在暗處許久纔剛出來,他探頭看向四周,見四周無人,便躲着人羣連忙回到姜遠地帶。
他一進門,便和正準備出門的姜遠打了個照面。
對方見他形色慌慌張張,手抓住曹千帆的手臂,“怎麼了?爲何一直往後邊看?”
“曹瑩那個女人!定是發覺到了什麼!”曹千帆快速解釋,他連忙將門一關,整個人貼在門的上面喘着氣。
“方纔我在路上時候就察覺到了不對,便一躲,果然有幾人在追着我。”曹千帆眸色閃起,他明白定是自己這幾日太過高調了。
因招到幾個縣令便有些得意忘形,導致曹瑩及時捕捉到了自己。
曹千帆有些後悔,他不能再被曹瑩掐滅自己心中的希望了,他擡頭看向姜遠,沉聲吩咐,“現如今曹瑩正在外抓我,之後一段時間可能得麻煩你幫我去做一些事情了。”
由於先前曹千帆許諾過的承諾,再加上姜遠和曹千帆已經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雖心中不悅,但還是點頭應下。
曹千帆當下只注意自己要韜光養晦,暗中培養屬於自己的軍團。
他心知自己拉攏的幾個縣令手中的權利調動的兵力不足以對抗藍善府,他還需要更多才是。
他深呼吸一口氣,一把抓住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將姜遠拉扯進屋,低聲吩咐道:“你且給我們剛拉攏的幾座縣城的人送一點補貼去,他們定是手頭寬裕不夠才肯答應我們。”
曹千帆心裡清楚,一個縣令若不是手頭上不方便,又豈會那般容易的就幫助他,能當上縣令的,腦袋一般都靈。
一提到禮物,曹千帆臉色有些紅,他搓了搓手,抿着下脣解釋,“現如今我手頭上並未有那麼多的金銀細軟來給那些縣令補貼,你看能否你先墊墊?”
姜遠一頓,眼神下意識的掃了一眼曹千帆的腰包,他皺着眉頭思索着。
曹千帆以爲姜遠不同意,連忙單手舉出發誓狀,“我發誓,你這次先幫我,待我扳倒藍善府後,定會還你三倍銀子,你看如何?”
“行。”
曹千帆鬆了一口氣,他拍了拍姜遠的肩膀,自己轉身走進屋子去尋找曹繼曹堪,他需得將自己今日發現的消息一併告知他們兄弟二人。
日後他不方便出去,姜遠他定是不能日日勞煩的,只能將主要任務放在曹繼曹堪身上,畢竟是親兄弟,他也放心。
一想到他不太方便出門,曹千帆便重重嘆一口氣,他沒想到曹瑩竟能如同狗皮膏藥一樣,根本甩都甩不掉。
追人也能找到廷盛府,算他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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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遠本是要出門,但曹千帆那一番話提醒他出門盤纏不夠,他回屋去取時候就見自家夫人正一直盯着自己。
“怎麼了?”
姜夫人盯了好一會,見姜遠是去拿姜府財產,臉色瞬間就變了。
她放下手中的活計,大步走至姜遠的身邊,一把將姜遠懷中的銀袋拿出,抱在自己的懷中。
“做什麼!?”姜遠想要伸手去拿,姜夫人卻往後一躲,躲開了姜遠的手。
這讓姜遠屬實不爽,他站在原地,單手叉在腰上,一手示意姜夫人把銀袋給他。
“你可是又要將銀子白白浪費出去?!”
姜遠心中知曉姜夫人說的是誰,前些日子姜夫人算賬便算出家中庫房的銀子不對,數量和賬本上的根本不一致。
一開始她還以爲是有小偷,後邊仔細觀察一番才知道是自己丈夫拿錢出去救濟一個男人。
她欲要和丈夫談談心裡話,從丈夫那聽到對方承諾姜遠的話後,姜夫人心中甚是無奈慍怒。
她一聽便知道,這事情成功機率太低了,對方她也曾見過,定不會是那塊料。
讓姜夫人更驚訝的是,姜遠身爲縣令,竟是這點都分不清,果真是誘惑太多讓他信得太深。
“這怎麼會叫白白浪費,前期透露一些,後期回報萬分!你可知道他承諾我說後期還我多少嗎?”姜遠比出三的手勢。
“這拿回三倍的價格你能買多少首飾你心裡沒點數嗎?”
姜夫人張了張口,許想爭辯什麼,卻一時不察被姜遠奪走懷中銀袋。
她被扯的往前踉蹌一步,卻只能看着丈夫離開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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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千帆回到屋子,將外頭髮生的一切告知給曹堪曹繼,他坐在木凳上,沉默不言,滿腦子都在想如何獲得廷盛府尹的扶持。
當下縣令已經不能滿足他了,他需得找到一個廷盛府尹才行,府對抗府,再加上縣令們的幫助, 將藍善府擊倒算是有可能性。
但廷盛府尹要什麼有什麼,他一窮二白,若是想得到扶持必須自身得有對方看得上的利用價值才行。
“什麼利用價值呢......”
他單手微微彎曲,扣在桌面上輕輕敲打着,聽起來十分規律,卻讓人有些煩躁。
曹堪聽的較爲煩躁,直接出手拍在曹千帆的手背上,皺着臉,“別敲了,聽的讓人心生厭煩。”
“我在想事你在幹什麼。”曹千帆無語,他將手收起,想來想去卻想不到能讓廷盛府尹看中的利用價值。
他捏了捏自己的太陽骨,想了許久都未曾想到,倒是讓自己頭疼的頻率多了起來。
“哎,不如你和兄長一同出去打探消息如何?”曹千帆想來想去,最終也只能想到這個辦法。
他需得讓曹繼曹堪前去了解廷盛府尹到底是怎樣的人,他纔好對症下藥,就比如從前那些巴結自己的人,知道自己的喜好後,常常往他的喜好點子上去送,送來的女子各個都特別符合他的胃口。
“只需打探廷盛府尹到底是何種爲人即可,其餘的事情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