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廣告

享用了一頓豐盛的晚餐,江涵便與陳麗谷告別出門,帶着樑錯玉坐獅鷲車回家。

不使用傳送書的緣故還是因爲杜凝妝摸魚的厲害,沒有搞出機體傳送的效果來,而樑錯玉完全不會使用魔力,所以只能叫車回家了。

不過這也不是一件壞事,江涵覺得一個人要融入魔女的世界中,最重要的就是體驗生活,獅鷲車算是非常魔幻的東西,在瞭解它的原理後,不難發現其實浮空城的本質就是一輛超巨大的獅鷲車——當然,本質並不代表製作難度,人人都知道燒開水是物理的本質,但核能燒開水並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再比如說大魔女和弱魔女的本質都是魔力生物,但打起來恐怕一人滅團很輕鬆,江涵自己就能夠一個人團滅掉家裡其他的媽媽姐妹們,且算上未曾謀面,但據說‘跟你一樣漂亮,一樣矮’的堂妹。

獅鷲車的奇異讓小女巫發出驚呼,讓人心情舒坦。

回家的時間雖然不長,但自由飛行的感覺依舊讓女巫小姐心情平靜不下來。

“等你以後有了身份,有了存款,你自己就能買一輛車,又或是買根掃帚,又或是學習一個飛行用的變形術……到時候可以在空中自由的飛行,滑行,甚至體驗急速降落——只要別在落地時還保持着高速就好了。”江涵笑着說道。

她沒忽悠對方,這兩個月裡,獅鷲車的價格發生了大滑坡,中高端車型依舊昂貴,但低端車型則血崩。外國的大魔女艾米莉亞.特羅特斯拉發明了一種新的漂浮和減重的符文,作爲應用符文中的高級內容被用在獅鷲車上。

這讓獅鷲車終於進入了‘單飛’時代,一隻獅鷲就能夠提供足夠的動力,再加上綠洲沙漠摺疊空間中,發現了一種類似於獅鷲的大鳥,動力不比獅鷲弱多少,就是耐力不算好,但作爲在城市中使用的簡單車型完全沒有問題。

魔女世界的特質也展現出來了:高效。

上午剛申請好的專利,下午扯完皮,晚上連夜就做出來了車型送審查和申請商號,第二天的下午立馬在店鋪裡就能見到進貨了,這種大鳥+單體獅鷲車主體的城市車型便宜實惠,如果不是習慣了傳送出門的話,江涵也想要買一輛,且還真的買得起。

夜色中,魔女的時間剛剛開始,江涵回到了家中。

她剛領着樑錯玉走到家裡,就看見江貞鈴小姐穿着筆挺的女士西服與西裙,與戴着西服條紋配色的魔女大沿帽走出來,站在她兩的面前。

“是…朋友?”江貞鈴嘴巴動了動,但放棄了什麼的普通的問了一句。

妹妹,你剛纔是想說的是‘客人’吧?江涵嘴角微動,指着低着頭顯得不安的樑錯玉說道:

“是我朋友,她最近剛轉化成女巫,忘記拿證了,可能需要我們開個身份證明和住宿證明給她,讓她能夠拿去學校申請那些要用的材料,好讓她重新把證拿回來。並且,要在我們這裡住幾個月,直到我另外一個朋友,你上次見過的陳麗谷幫她弄到女巫補助。”

“歡迎。”江貞鈴伸手和樑錯玉握了一下,然後看着江涵,“姐姐,給我們的客人倒杯茶,再給她把電視打開,我們訂了科普頻道……對了,一會你再上樓跟我收拾下客房。”

“嗯,好的。”江涵回過頭安排了樑錯玉在客廳裡看電視。

她跟着妹妹走上樓,清理兩週前擴建出來的客房,本來打算是用來做姐妹兩人的工作室的,但思考了下還是做成了客房,就是爲了避免客人來了沒地方住的情況。

客房不大,按照魔女的習慣佈置的挺陰森,唯一的可以接觸到室外的光源是共用的陽臺。空着的書架,木製的書桌,帶有古樸鏡子的衣帽間,還有略顯哥特風格的暗紅色地毯與牆壁木雕,以及那副著名畫作的贗品:最後的晚餐

只不過魔女世界中,最後的晚餐由13位魔女組成,並且背景也並非是原作中的聖子宣告自己被人出賣的背景,且作者也並非是達芬奇,但無獨有偶,似乎偉大的人物都有着類似的審美。

她出神的看了幾秒。

條紋西裝配色的江貞鈴坐到了書桌上,穿着黑白豎紋配色長襪的腳晃了兩下,輕輕擱在凳子上,她看着江涵的眼睛,沉默了片刻說道:

“真的是你的朋友?你們認識多久了?”

“不超過8個小時。”江涵老實說道,家人就是這種你說謊也很難瞞過的對象。

“這樣啊。”江貞鈴雙手手肘撐在大腿上,整個人如同蜷縮在桌上的貓一般。

“涵妹,我很少相信巧合這兩個字的,所以我希望你也學會謹慎,不要在發揮自己的善心的時候受到致命一擊,不要在憐憫她人的時候蒙受委屈。”她聲音略顯低沉,有着一種莫名其妙的粘性。

魔女都是謹慎的生物,這也造成了我們社會偶爾會產生的圈子關係,比上輩子還要強的圈子關係……江涵點點頭,說道:

“我也不是白癡,我只是覺得,妹妹,我覺得她跟我同病相憐。”

“你偶爾會文藝的讓我噁心,姐姐。”妹妹笑着說。

江涵聳了聳肩,無奈道:

“沒錯,偶爾我也覺得我自己矯情的噁心。”

妹妹啊……你總有這種一句話把悲傷氛圍和沉默打破的超能力……江涵默默的想,然後幫忙把被子枕頭什麼的咚準備好了一套,還有毛巾,與姐妹兩人的舊衣服。

“她可能比你還要高一點點,誤差幾釐米。”妹妹看着江涵的舊衣服,皺了皺眉。

“也是矮子。”江涵快速說了一句。

妹妹立馬被嗆的沒聲,皺起眉頭,似乎在思考着什麼,讓江涵看着有點想笑。

在漫長的和妹妹鬥嘴的環節中,她總處於絕對的下風,最近倒是總結出來了一條厲害的定律,‘要搶先自黑’,這個方法已經幫她逃過了兩次妹妹的陰陽術了……

片刻,妹妹重重的點了下頭:

“沒錯,都是矮子。”

……

事不過三?江涵深呼吸了一口,避免殺妹證道。

囤積物資是國人的特性,乾淨的毛巾,牀單,被子,枕頭基本家裡都有,不需要再專門出門去買一趟了。

在把東西放好後,江貞鈴突然問道:

“如果有人想找你做拍個雜誌照的話,需要找誰?”

“啊?什麼雜誌照?”江涵慢了半拍反應,平時妹妹很少和她聊工作上的事情,導致她有點意外。

“就是普通的雜誌,不脫衣服的那種,和你給你們酒吧拍的那張差不多。”江貞鈴還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皺巴巴的海報:

魔女之家那張江涵露側顏和露背的照片。

……雖然早有預感會被看見,但事到如今依舊讓我臉紅……江涵沉默半秒,說道:

“需要找萬象貿易街D區的魔女及女巫事務所的陳麗谷小姐,她會說明白業務範圍,說明白收費標準,說明白尺度標準等等。”

事實上,江涵現在如果有經紀人的話,真正的經紀人是秦舜英小姐,但由於秦舜英手底下有太多好姑娘要照顧了,她無法專門帶着江涵跑東跑西,魔女之家的工作也非常之多,故而陳麗谷這個應該算是‘秦舜英嫡系’的魔女負責江涵的業務,不過魔女之家的工作也變成了預約制度。

——一開始秦舜英想說‘點名制度’,但在大家的強烈抗議下換成了‘預約制度’。

“如果你想要讓我拍雜誌照,我可以算你便宜點,怎麼說都算是我妹妹嘛。”江涵挺了挺胸,擡起下巴。

江貞鈴嘴角微動:

“不不不,我不會找一個矮子做雜誌照封面的,除非是法蘭西戰爭雜誌,那說不定能給世界首個首都被攻破的世界大國一點它們欠缺的運氣。”

妹妹,你乳法了……江涵輕咬了下脣。

“再說了,也確實不是我要找人拍,而是……我有資源,給別人不如給你,怎麼說你也是我的妹妹。”江貞鈴口頭不落下風,擠兌的江涵臉都紅了。

但她也沒辦法,誰叫她最近財政狀況不好呢。

在貸款買下了那本《消逝的物質-鍊金簡史》後,她甚至背上了這個年代房子的首付款,六位數的欠債——年紀輕輕就扛上了還房貸的壓力。

只好多接點工作,期待自己鍊金水平的增加,能夠逐漸的賺錢。

想到這裡,江涵臉紅但還是滿意的點點頭問道:“好啊,但要我給什麼雜誌拍封面啊?”

“一個叫做《演繹》的雜誌。”

…沒聽說過啊……江涵歪了歪頭,思考了一會還是想不出來這是什麼雜誌:

“新雜誌?”

“嗯,新雜誌。”江貞鈴推開門,姐妹兩一起下樓,邊走邊說。

江涵問道:

“那是什麼公司出的?”

江貞鈴回過頭,想了想說道:

“南方省城及領海警察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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