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上,汪任飛的酒醒了過來,看着警車頓時不知所措了。
“怎麼辦,現在怎麼辦,不會拘留我們吧。”
於效華是個心大的,好似一點都不在意,老神自在的依靠着車的邊緣。
“怕什麼,你剛纔這麼厲害,啪啪啪,三下直接給卓文賢幹跪了,我願稱你爲最強啊,小汪。”
汪任飛只當作沒聽見,心中焦躁如焚。聚衆鬥毆起碼拘留個五六天,這讓一向老實的他,慌了陣腳。
“別急啊,等我找找關係。”張開朗拿出手機,看看有什麼方法可以解救一下自己幾個。
汪任飛和於效華一時間也不說話了,希冀的看着張開朗,於效華心大但是也不傻,知道如果可以倖免遇難,對誰都好。
半響,張開朗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的那位叔叔也是警局的普通職員,根本沒有那麼大的能量,再加上叔叔說這段過年時間上頭看的嚴,他也無能爲力。
張開朗沒了法子,方刑就想着自己也找找門路,萬一有用呢,可等他掏出手機,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機在剛纔的打鬥中已經受損了,根本開不了機,就更別提找關係運作了。
無奈,一時之間,四個人在警車上沒了聲響。
卓文賢這時卻在旁邊笑了起來,他從一開始就緊盯着方刑四人,見他們沒了法子,落井下石道:“哈哈哈,傻眼了吧,無奈了吧。”
“你能什麼呢,你有什麼法子啊,難不成用你腦袋上的大包,讓警察心疼你,給你網開一面?”於效華一向牙尖嘴利,此刻有了機會,也毫不留情的諷刺起來卓文賢。
一聽到大包兩個字,卓文賢的腦袋又隱隱作痛起來,他惡狠狠的道:“我沒什麼法子,可虎哥有法子啊,他可認識市公安局的科長,到時候我們不僅沒事還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此刻虎哥就在一邊,聽到卓文賢的話,放下襬弄了好一會的手機,嘴角一列,輕蔑的看向方刑幾人,就好像事情已經解決了,已經沒有了他的事情一樣。
汪任飛見到虎哥如此摸樣,也是心如死灰。
***
很快,方刑就透過警車上的窗戶,看到了頗爲熟悉的市公安局。
一行人,下了警車。
一共十來個人,在公安局門口站在一起,旁邊的人都被他們吸引了目光。
進入大廳之中,虎哥發現還有人在打量着自己,那種目光讓虎哥極爲不適,當即一眼瞪了過去,口中叫囂道:“看什麼看,再看眼珠子給你挖出來。”
那人明顯沒想到這個大胖子在警局之內還敢這麼囂張,一時之間愣住了。
隨行的警官是個老油條,早已見慣了這種刺頭,就要一腳踢過去,口中還斥責着:“來這了還這麼厲害,還不快走。”
只是警察的腳還沒踢到虎哥,虎哥就快速的說道:“你敢踢一個試試。”
那警察才意識過來,這不是普通的犯罪成員。踢上一腳,恐怕......
腳在空中停了下來,踢也不是,不踢也不是,到了最後還是悻悻的放下了腳。
卓文賢對着方刑擠眉弄眼,就好像說着:“看見了吧,我虎哥上面有人。”
方刑對他的神態視而不見,因爲他在一旁發現了一個人,當即叫道:“文景,文景過來一下。”
那人聽到有人叫自己,當即擡起頭來,循聲望去,發現竟是方刑,急忙拍了拍旁邊的人。
文景旁邊的人也是轉頭,看了過來。
方刑這才發現文景旁邊,剛纔背身做事的人是宋鵬天。
這宋鵬天與方刑可是熟人,當即放下工作,迎了過來,可他在一半的時候發現不對,方刑現在的樣子這麼像是被抓過來的。
湊到方刑身邊,宋鵬天問道:“方刑,這是怎麼了?”
方刑在這也不好長篇大論,只好長話短說:“這幾個人挑事,惹到我了,教訓了一下。”
聞言,宋鵬天心中一驚,“沒出人命吧。”
他可是明白方刑現在的戰鬥力,大到驚人,千面那大塊頭都敗在了方刑的手下,現在正在特戰科的地下關着呢。普通人,還不是三下兩下的事啊。
“怎麼會,我有方寸。”
宋鵬天這才放下心來,又快步來到捉拿方刑衆人來的警察旁邊。
“你好同志,這方刑是我們科裡的特殊成員。這沒什麼大事,就......”
老油條皺起了眉,心中不信。他是認識宋鵬天的,特戰科就那十幾人,想不認識都難,只不過一個小小特戰科的毛頭小子,就像讓他放人,真是笑話,真當他十幾年的警察白當了。
至於宋鵬天口中的特殊成員,老油條也只是當小宋爲熟人開脫的託詞。
“恐怕,這不行啊,小宋,你看我人都帶局裡了,你讓我在這......不合適吧。小李走了。”
老油條喊着隊伍後面的警察,就帶着一行人前行,臨走前還回頭對着小宋攤了攤手,意思不言而喻。
宋鵬天畢竟年輕,見老油條這種態度,氣不打一出來的就走了。
虎哥在一邊見小宋灰溜溜的走了,就笑了起來,“我當什麼呢,就這?就這?”
身後卓文賢和小弟們都笑了起來。
張開朗三人的臉色難看了起來,方刑也只當沒聽見,在一旁沉吟着。
***
房間裡方刑四人與虎哥還有卓文賢接受着盤問,小衆小弟,齊齊的蹲在門口。
第一個問的虎哥。
“姓名。”
“不知道。”
“性別。”
“你猜。”
“你給我老實點!”
“你給我老實點。”
老油條聞言氣不打一處來,抄起來旁邊的警棍就要上前。一時之間,也忘了虎哥擁有的關係。
這時,房間的門推開了。
來人身着警服,頭髮有些花白,身後還跟着兩個小警察,看起來派頭十足。
步入房間,來者就像是獅王在巡視自己的領地一樣,悲憫一切。
老油條一見來人,迅速的放下手中的警棍,心中奇怪的道:這老傢伙怎麼來了。
刁士萬,是市公安局政工科科長,爲警30年,是局內最年長的科長,沒有之一。
這等大佬可不是一個小警員惹得起的,老油條趕緊迎了上去,“刁科長,你怎麼來了。”
刁士萬還沒回答老油條的話,在一邊的虎哥開了口,“刁叔,你可來了,你再不來,我的身上就要多幾棍子的傷痕了。”
旁人知道刁士萬是政工科的科長,但鮮有人知他早年間,手上並不乾淨。多與市內社團有着聯繫,其中虎哥的父親老虎,就是他的結義兄弟。
對於這個看着長大的侄子,刁士萬看不上眼,因爲自己幾次三番讓他利用現在的資源火速洗白自己,可這小子總是幹不好,每每惹出事端,讓自己給他擦屁股。
可家中的狗,再怎麼不是,也輪不到別人來打。
“小羅啊,我這侄子玩心大,鬧出來點事情我自會管教,你不能打他。還好,沒打。”
小羅就是老油條,四十歲的人,被人叫小羅,旁人他早就翻臉了,可在刁士萬這裡他半點不敢表現出不滿,陪笑稱是。
心中不免埋怨起了虎哥,你有這關係還不早說,你早說,我偷偷給你解決了不就完了。
“刁叔,打我都不是他,另有其人。”虎哥不在乎老油條,一心想叫方刑幾人難看。
“哦?那是誰?”刁士萬細長的眼睛掃視着方刑幾人。
汪任飛被嚇壞了,這老頭一進來旁若無人的樣子,老油條的殷勤,虎哥一口一個的刁叔都給他造成了極大的心裡壓力。
“就是他們。”虎哥指着方刑幾人告狀道。
“就這幾個還有別人嗎?”刁士萬問着,好像打算一塊收拾了他們。
“還有我。”這時從外面傳來一個聲音。
接着,刁士萬的後腦勺就接受到了一個巴掌,不多的頭髮瞬間凌亂了起來,小羅,虎哥也在風中凌亂着。
周清旭,周科長邁着大長腿,閃亮登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