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旁觀者的方刑比卓文賢更理智,這事情急不來,先不說你小子曾經差點就傷害了她,就算是一個三四年不聯繫的老同學找上你。
你也得小心點不是?萬一是借錢的呢。
所以方刑和卓文賢這個腦子一熱,就會做錯事情的莽夫不同,他要理性分析,找出合適的應對方案。
如果照卓文賢的原計劃來,那麼今天這事算是別扯了。因爲沒有必要,全是白費功夫。
方刑先從最開始的分析:“張迎彤從高中時候就生性內向,縱然這幾年出去外面,但是回到老家難免和曾經的性格相差不大。”
“所以一開始我們得用柔,不能太鋼。不然的話,直接把對方嚇跑了不是?”
卓文賢慢慢的也靜下心來,默默聽着方刑的忽悠,不是,是分析。
他想了想確實是這個道理,其他普通同學自不用多說,可自己這個曾經的罪人,不來點柔的,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他想着想着,就回憶起來往事,當初的自己怎麼敢這麼禽獸,敢做出那種事情。
其實這幾年卓文賢交過的女朋友不少,但都是屬於小太妹類型的,和普通女孩子沒法比,所以他一時間搞不懂怎麼進展了。
本來年前的時候,卓母還給卓文賢介紹過幾個女朋友,那都是正經的女孩子,他當時並不感冒,慢慢的就斷了聯繫。
最近他的姑姑還算不錯,給他說了兩個女孩,可女孩一聽卓文賢的父親是個智障,都紛紛和他劃清了界限。
他現在把希望寄託於張迎彤身上,希望這位老同學不會嫌棄自己的家庭。
“當時我真不是個東西,竟然做出這種事情。”卓文賢開始斥責曾經的自己了。
“嗨嗨嗨,都過去這麼久了,還想這事呢,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怎樣彌補你當初的過程,擱這自怨自艾屬實沒用。”
方刑的話,對卓文賢有些觸動,淪爲現在這個局面都是自己的過錯。
不僅親戚朋友不待見,就連朋友同學也不願意和他聯繫,所以他現在屬於是孤家寡人。
可笑他曾經把虎哥那一羣烏合之衆當作朋友,自己一旦落難,對方落井下石還來不及,屬於遇人不淑了。
現在唯一願意和他相處的也就是方刑了,所以他的心中對方刑極有好感,估計就算有危險的話,也會豁出去,來幫助方刑。
今天方刑接青菜的時候,同樣是這樣,他其實不是很喜歡小孩,但是這是方刑家的晚輩,所以怎麼看怎麼喜歡。
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愛屋及烏了。
“對對對,你說的對,方刑,我以後的幸福就靠你了,你接着分析接着分析。”
方刑聞言趕緊擺擺手:“可別,別這麼大的帽子扣我腦袋上,你這麼說我壓力可就大多了。我也不敢說肯定會幫你挽回,我最多幫你盤活,剩下的還得靠你自己。”
其實方刑的感情經歷也不算多,只有兩段,要論起來還沒有卓文賢耍的女朋友多。
現在卓文賢的腦袋糊塗了,他是當局者自然不適合想對策。而方刑只是仗着現在自己的腦袋轉的快,思考的得多,才斗膽幫助卓文賢一試。
“對對對,是這樣的,是我心急了,是我心急了。”
方刑的臉色緩和下來,稍微低頭,看向自己的地板上,一臉思索狀。
半響他再次開口:“你不能直接出現在她的視線之中,因爲我們還搞不清楚她現在對當初事情的態度如何。”
“所以,我需要找個時機,與她見面一次,旁敲側擊的詢問一下她對你的態度是怎樣的。如果是無所謂還好,可如果是極爲牴觸的話,我們就需要再做打算。”
卓文賢聽着點點頭,是這個道理,自己身爲一個傷害過她的人,不能猛然出現,得給她緩和的時間。
不然的話,一出現在她的世界中,她還在意曾經那事,就直接把他的形象拉入谷底,再想挽回就難了。
他緊緊盯着方刑,在他看來剛纔分析的頭頭是道,這一次確實急不來,還好好和方刑謀劃一下。
“你也說了,張迎彤現在回來了,你知道他爲什麼要回來嗎?”方刑問道卓文賢,他和張迎彤早已經斷了聯繫,不和她交流了。
不過他的好兄弟張開朗和張迎彤還有聯繫,據說他們是遠方親戚,逢年過節還會走動。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問張開朗明顯不合適,只好問面前的卓文賢。
他還沒有卓文賢關注張迎彤多呢。
“聽說是考完研了,回來休息。”卓文賢果然知道,一聽方刑的問題脫口而出。
“休息的話,不用太着急,估計得休息一段時間再說,那麼只好靜待時機了,你不能先和張迎彤對上。”
“那我們就這樣等嗎?那要等到什麼時候,萬一一段時間過去了,張迎彤離開了那怎麼辦,我總總不能跟着她一起走吧。”
方刑給了卓文賢一個腦瓜崩:“我說等,是等我找機會跟張迎彤談談口風,你再行動。我又不是說一直呆着,什麼也不做。”
卓文賢知道自己又犯了急的毛病,當即壓下急躁:“那我們該怎麼做?”
“先從張開朗這方面下手,張開朗是我的好友,經常隔三岔五的一起吃飯,再者張開朗也和張迎彤是遠方親戚,關係不一般。”
“所以我們先得從張開朗那邊打開突破口,然後由我去探口風,這些事情都做完了,在進行下一步動作。”
卓文賢恍然大悟,要他說,他的計劃就是把張迎彤約出來賠禮道歉,然後加微信,聊天,找機會拉近感情什麼的。
根本沒有方刑思考的這麼周到,他現在終於明白了方刑的腦子了。不愧是特戰科中的人,不僅實力高強,腦子也好用。
和方刑一比,才知道自己是多麼草率。
“那張開朗會幫我嗎?我和他的關係不好又。”卓文賢又擔心起來,生怕惹得張開朗不喜,然後讓張迎彤更加討厭自己。
“這不是還有我嘛,再說了,你和之前不一樣,他們不會帶有色眼鏡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