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刑高高躍起,在半空中有目的的扭動身軀,讓自己的身體可以達到一個貫通的角度,讓自己的力量能過得到全部施展。
中年男子這時面露驚恐,所剩無幾的理智和直覺,在瘋狂預示着危險,面前的這個青年彷彿一個人性泰坦,讓人不寒而慄。
他強壓下逃跑的慾望,他明白,以對方的速度自己根本逃脫不掉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發揮全部實力,爭取魚死網破,最好可以爭的一線生機。
陳仇心中十分悲憤,都是這羣爲富不仁的傢伙,讓自己妻離子散,都怪他們,都怪他們,搞什麼借貸,什麼九出十三歸,我才借了五萬塊錢。
兩個月你讓我還兩萬塊,搞沒搞錯,我才借了五千,哪有這麼離譜的。
籌錢也得要時間阿,就一個月時間,又要還五萬塊錢,這麼下去我怎麼還得起。這羣傢伙,僱來打手,弄得我家庭支離破碎。
我要殺了這羣傢伙,反正我現在的人生已經沒有希望了,索性一了百了。那麼在結束生命之前,就在世界上多留一下痕跡好了。
陳仇本來是一個上班族,也是一個願者,他的能力屬於十分雞肋的類型,聊勝於無,所以並沒有用能力做出什麼事情。
可最近他跟着同事迷上了賭博,一開始只賺點小頭,但這足以讓他欣喜若狂,身爲社畜的他看到了另一條生財之道,當然這條道,違法就是了。
可在金錢的誘惑下,他也顧不上這麼多了。
一開始的幾十,到後來的幾百,幾千,幾萬。剛開始都是贏的,直到五萬這個坎,一超了過去就立刻開始輸錢。
有很多人勸,但是已經不能自拔了,深深的陷入進去,想來也是,任何一個賭徒,都認爲自己下一把會贏。
陳仇開始輸錢,先把工資輸了進去,然後偷偷動用老婆的工資,最後把家底都投了進去,輸了個精光。
這還不算完,自己家的錢沒了,就去借,親戚朋友都借個遍,但誰不知道陳仇借錢是拿去賭,所以都不借給他。
屢次吃閉門羹的陳仇最後把心思打到了借貸上面,這些商人總會把錢借給我吧。
就這樣,陳仇有拿到了五千塊錢的賭資,雖然不多,但是陳仇覺得靠着這些應該可以把之前,自己家的錢贏回來。
對,他那個傷害已經不奢望贏錢了,只求可以把自己的錢拿回來。
可對方哪能會讓他如意,不到一週,五千塊又沒了。
那時的陳仇就好像瘋魔了一樣,整天想着錢錢錢。
輸了借來的錢的事情很快被藉資方知道了,他們開始來要債,每天每日。白天去公司,晚上來家裡。
就這樣陳仇被公司開除了,老婆也帶着兒子回了孃家,說不和他過了,縱然他百般懇求,老婆還是毅然決然的走了。
人生走入低估的陳仇,沒有洗心革面,沒有奮起反抗,而是選擇了擺爛,整日裡以酒爲伴。
但酒錢也沒有,他開始賣傢俱,賣家裡一切可以賣的東西。
等賣物可賣,他就厚着臉皮去蹭,有不少人都厭惡這個爲了賭徒,所以沒少捱打。
就這樣,陳仇遇見了他,他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他找到自己的第一句話就是:希望那些欺負過你的人得到懲罰嗎?
對生活失望的陳仇,果斷選擇了是。
隨着一陣劇痛,他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感受到身體中巨大能量的他,重新意識到自己是位願者,是社會裡極少數的人羣。
他有了力量,脾氣開始暴躁,性格古怪起來,經常做出一些驚人的舉動。
他開始復仇,第一處就是本市的碧海青天,那裡是高額消費地點,客人非富即貴,去那裡準沒錯。
有很多爲富不仁的人都在那裡消費,在陳仇看來,全殺肯定有無辜的,但是隔一個殺一個,肯定有漏網之魚。
兩條胳膊擊打在一起,巨大的衝擊力,直接把陳仇擊飛出去,他的另一隻觸手,也被方刑擊碎。
不到一合之敵,衆人看着都發出驚訝的叫聲,他們知道這青年很強大,但是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強大。
陳仇被擊飛出去,足足飛了有幾十米遠,最後擊破了碧海青天的玻璃,倒在一旁,再無動靜,生死不知。
方刑心切,三步兩步走到了他的身邊。他用出了全力,陳仇自然不是他的對手。俗話說的話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不過他還真擔心一不小心會把對方打死,那就沒有必要了,對方要交給人民來審判,而不是自己。
方刑打量了一下全身,完完整整的,沒缺胳膊少腿的,他再蹲下身子,探了探對方的鼻息。
雖然有點微弱,但是還有。
見對方還活着,方刑這才放下心來。
眼看外面沒了動靜,人們三三兩兩的走了出來,抱在一起相擁而泣。
方刑趕緊走到大門口,探查了一下被陳仇傷害過的人的情況,有幾位已經沒了氣息,方刑已經有了準備,但是難免有些悲傷。
陳仇觸手的力量他是清楚的,雖然不是他的對手,但是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來。
唐叔幾人這時從二樓包廂中下來,他們已經透過二樓玻璃據悉了一切,但是一下到一樓,還是難免心中震撼。
只見一樓,有不少殘骸碎屑,可以看出這裡發生過一場大戰。
小白小跑來到方刑身邊,一把保住了他,唐叔見方刑完完整整的,也開心不已,在他們看來,方刑能過完整無損,就再好不過了。
方刑笑了笑,不是他看不起陳仇,就算對方再來幾個也不能怎麼樣他,畢竟B階到A階,可不是一和二的區別。
他們倆階只見估計比零和一隻見的差別更加巨大。
所以,之前的榮成可以完全吊打他的幾具冥偶,現在的他也是這個道理。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沒事嘛,你還不信你刑哥啊,我壯的跟一頭牛一樣,誰也傷害不到我。”方刑揉了揉小白的頭髮。
小白把頭埋在方刑的胸前,擡起眼睛,淚眼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