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搶佔了九頭蛇控制中心以後,海螺號的底層——也就是負三樓,已經算是基本搞定了。
剩下的都是房間都是文職辦公室、船員宿舍、廚房浴室等無關緊要的場所了。
按照原計劃,第三步應該是到負二樓,把能量供應室給打下來,然後再去一樓的倉庫和武器部,這樣一來,便相當於把海螺號上的重要武裝力量全部解除掉了,無疑會讓計劃的最後一步——控制海螺號的駕駛艙變得輕鬆很多。
只不過,負責這艘光母的少將,似乎意識到了黎明社的想法。
剛剛槍戰的動靜太大了,而這之後,少將先生並沒有等到士兵傳來捷報。
這便說明,九頭蛇控制中心極有可能已經遭到了敵人的侵佔。
“不能在等下去了。”少將一顆心越來越沉,不好的預感也越來越強烈。
他一直在等待海鷗號、海星號和海珊瑚號的海軍陸戰隊的支援,可是直到現在,對方都還沒有出現,很明顯,他們應該是在半路上遇到了麻煩。
海螺號等不起了。
目前發電室和九頭蛇控制中心已經落到了敵人手中,如果能量供應室再被佔領,便意味着敵人將擁有用海螺號上的重型武器來攻打其他光母艦隊的能力,這會讓整個海軍部都陷入極其被動的局面當中。
“讓剩下的巡邏隊員守住樓梯口,不要放任何人上樓。”少將沉聲道,“另外,通知我們自己的海軍陸戰隊,分兩百人去看守能量供應室,一百人去倉庫,一百人去武器部,剩下的去甲板上等着,一旦九頭蛇露頭……直接進行暴力摧毀!”
暴力摧毀!
這四個字,少將幾乎是咬着牙,硬生生從喉嚨裡擠出來的。
九頭蛇是海軍部最漂亮的巨炮型超科技武器,他們傾注了無數心血,花了接近八十年時間才研究完成,九頭蛇在海軍部的地位,就和美杜莎在軍研部的地位一樣,像是他們的孩子,可如今,少將卻必須親口下令,隨時準備毀掉這個孩子。
少將心裡一萬個不願意這麼做,但他已經別無選擇了。
儘管,九頭蛇的啓動程序非常麻煩,可卻不代表敵人完全沒有啓動九頭蛇的可能性。
而九頭蛇一旦成功被敵人啓動,那後果真的就不堪設想了。
“將軍,敵人現在應該都聚集在底層。”一名上校說道,“我們要不要集合人手,去把九頭蛇控制中心搶回來?”
“按我說的做,守住樓梯口。”少將搖了搖頭,重複了一遍剛纔的命令。
他不是沒有過和這名上校同樣的想法,可是這樣面臨的風險太大了。
底部船艙的走廊就那麼寬,易守難攻,人數優勢並不能轉換爲戰鬥優勢。
而且,就算他們成功壓過去了,誰又知道,敵人會不會已經在控制中心佈下了靈陣等陷阱等着他們進去呢?
敵人已經登上了海螺號,並佔領了底部船艙,這場戰役,也從一開始的登陸戰,變成了小規模的陣地戰,他們不能再犯任何錯誤了,否則極有可能真的被敵人抓住機會各個擊破,從而徹底掌控這艘航空母艦。
“是!”上校領命,快步離開了指揮中心。
少將看向在座位上不斷下達着指令的指揮官,問道:“通訊網還有多久能恢復?”
“十分鐘,我們需要先把備用電箱轉移到關鍵位置。”指揮官答道。
這次突然來臨的斷電,給修復通訊網造成了不小的麻煩——他們雖然有着備用電箱,但這些電箱的功率太小,單獨一個根本負擔不起整個通訊系統運轉所需的電量,他們只能把所有備用電箱都拼接起來,才勉強能啓動通訊網的低消耗模式。
畢竟,這些電箱的主要作用,本身就不是拿來充當電源的,而是增幅九頭蛇威力的一種輔助手段。
“十分鐘……”少將低聲唸了一遍,也沒再多說什麼,他拍了拍指揮官的肩膀,便先離開了指揮中心。
他要去洗把臉,讓自己清醒一下。
援軍被截,底艙被佔,現在的海螺號,已經有了些許火燒眉毛的味道了。
最讓人感到無力的是,敵人似乎不費吹灰之力便解決掉了接近一百名實力強悍的持槍守衛——這纔是少將下令只守不攻的真正原因。
對方的攻勢太兇猛了,兇猛到少將都不敢說出來,怕打擊到自己這邊的士氣。
敵人從登船斷電,到佔領九頭蛇控制中心,總共也就花了三分鐘左右,而修復通訊網,卻還要至少十分鐘時間,十分鐘……他們真的還能堅持十分鐘,然後聯絡海鷗號,請求更多的支援嗎?
……
……
海螺號底層,九頭蛇控制中心。
面對突然從黑暗中撲出來的人影,士兵們幾乎毫無還手之力。
他們之中,其實大部分人的修爲都不遜色於夜王軍,可在蘇牧的失重域下,他們就像被上了個減速99%的超級Debuff,手都還沒來得及擡起來呢,就已經被人家一拳轟在臉上,打了個七葷八素…
100名夜王軍對陣22名士兵,戰鬥僅僅持續了兩秒,便以後者全體被制服在地上而宣告結束。
至於五階的女上校和男上尉,一個被蘇牧掐着脖子,一個被蘇牧用天道之力禁錮在原地,動都都不了一下。
“你們這是搶劫!是海盜行徑!”上尉同學看着夜王軍把士兵的槍一把一把收進戒指,忍不住怒吼道:“你們的所作所爲已經嚴重侵犯了一個國家的底線,教會絕不會放過你們!”
“底線?”蘇牧隨手撿了一把槍掂了掂,笑道:“看來,這傢伙對你們很重要,是反物質武器嗎?”
“是反叛軍武器。”上尉咬牙切齒的給這些槍械安了一個嘲諷的名字。
蘇牧也不介意,他把槍扔給一名夜王軍,然後從戒指裡拿出一顆暗紅色的小藥丸。
這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女上校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目露驚恐:“你…你想做什麼?”
“請你吃個巧克力,不用謝我。”蘇牧眨了眨眼,手上稍一用力,便擠開了女上校的嘴巴,輕輕鬆鬆將小藥丸送進對方的嘴裡。
“無恥之徒!”上尉罵道。
“你再罵一句?”蘇牧回頭看着他,似乎有些不爽。
“無恥……呃,咳咳咳,你給我吃的是什麼!”上尉也是個硬漢子,即便打架不是對手,嘴上也絕對不會認慫,蘇牧讓他再罵一句,他還就真罵了,只是剛一開口,蘇牧便屈指一彈,將一顆同樣的小藥丸精確的射進了上尉的喉嚨裡。
上尉猝不及防,直接嚥下去了!
一張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這巧克力到底有什麼效果,你們呆會就知道了。”說完,蘇牧目光掃視了一圈周圍,又對着一名夜王軍說道:“去把那邊那個房間清理出來,免得等會我們的上校女士和上尉同學施展不開。”
聽到這話,那名夜王軍看向蘇牧的眼神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人家電視劇裡的反派,不都是給女孩子下了藥以後自己享用嗎?
自家大人怎麼會想着便宜別人的呢?
還是說,這是自家大人某種特殊的愛好?
想到這,夜王軍同學靈機一動,湊到蘇牧耳邊,小聲道:“大人,需不需要我去把過程拍下來?”
蘇牧一聽,頓時樂了,連連點頭:“好主意,就這麼幹!”
然後又看向上尉:“兄弟,好好表現,說不定還有機會出道。”
……出道?
出什麼道?拍片子嗎?
“卑鄙!無恥!下流!混賬!”上尉一連罵了四下,可是,當他無意間看到臉頰上泛起了一絲不正常紅暈的女上校時,心中忽然生出一個極其罪惡的想法。
似乎……這樣的結果也不錯?
“不!不要!”女上校快瘋了!
她真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開始莫名燥熱起來了!
“很抱歉,少校女士,要不要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因爲你們吃下去的東西,我也沒有解藥。”蘇牧攤了攤手,說道:“不過,看在你長得還不錯的份上,我倒是可以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
蘇牧看了看錶,“小藥丸還有三分鐘開始生效,你不妨好好考慮考慮,是跟你的上尉去小房間裡呆着,還是跟我去另一個地方。”
跟你去另一個地方?
這下子,被按在地上的士兵徹底炸了鍋!
“你個混蛋,下藥算什麼本事!”
“臭不要臉的傢伙!”一個女兵罵道:“有種的放開上校,有什麼衝我來!”
那名夜王軍表情有些艱難:“大人,那萬一她跟你走,我還拍嗎?”
“你說呢?”蘇牧沒好氣地說道:“你想讓我出現在國產區嗎?”
“呃……不敢、不敢。”夜王軍訕訕地笑道。
“你殺了我吧。”女上校閉上了眼睛,一臉視死如歸的樣子。
“不是說了麼,我一般不殺女人。”蘇牧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還有兩分鐘,趕緊選吧,不選的話,你也別跟上尉去小房間了,我看這地方就不錯。”
蘇牧摸出一個藥瓶扔給身邊的夜王軍:“拿去,給他們一人喂一顆。”
“一人一顆?”夜王軍同學不知想到了什麼畫面,眼睛瞪得老大。
“你要是覺得少就兩顆,這玩意兒我多的是,不用替我節約。”蘇牧揮了揮手:“快去吧。”
“是!”夜王軍們立刻開始幹活了。
他們可不管這手段骯髒不骯髒,齷齪不齷齪,只要蘇牧怎麼說,他們就怎麼做。
——這是黎明軍所有成員做事的唯一準則!
這也並非是他們愚忠,善惡不分,而是他們相信,無論是胡萊德、金德考、卡列爾還是蘇牧,他們都是善良且重情義的人,他們所做的許多看似大奸大惡之事——比如造反,其實根本原因都是爲了能讓自己人更安穩的生活下去。
“我跟你走。”這時候,女上校做出了一個屈辱的決定。
她想自殺來着,可是,在蘇牧的眼皮底子下,她做不到。
蘇牧給了她三個選擇,女上校強行鎮定着權衡了一番,最終選擇了蘇牧。
留在這裡肯定是不可能的,除了上尉之外,那二十二名士兵裡有十八個都是男性,那場面,光是想想她都感到害怕。
至於不選上尉,則是因爲女上校想到了一件事。
男人在做運動的關鍵時刻,警惕性往往是最低的,她或許能夠趁機殺掉對方。
退一萬步講,即便沒殺成,這個結果也更容易接受。
畢竟,蘇牧長得還挺帥的……
看來,藥效似乎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了。
不然,女上校應該不會有這麼老實的想法。
蘇牧略帶同情地看了既失望又憤怒的上尉一眼,問女上校道:“你確定了嗎?”
“確定。”女上校呼吸有些急促了,小聲道:“帶我離開這裡,快!”
“好,那就如你所願。”蘇牧笑道,放開了女上校的脖子——雖然他早已經沒用力了。
“把門關上,看好這羣傢伙,別讓他們跑了。”蘇牧拽着女上校的胳膊走到控制中心門外,“不出意外的話,少將先生應該不會再派人下來了,如果有情況,第一時間向我彙報。”
“是!”爲首的夜王軍應道。
“還有,大概再過十分鐘,對外的通訊信號應該就能恢復,你知道副校長的電話,到時給他打一個,告訴他我們已經得手,可以帶人過來了。”說完,蘇牧便拉着女上校找房間去了。
女上校直勾勾地盯着蘇牧:“不要高興得太早,你們僅僅只是佔領了底層了而已,摧毀的系統才20%不到,海螺號上還有很多你不瞭解的防衛手段,過不了多久,你就會爲你愚蠢的登船決定而感到後悔。”
蘇牧笑了笑:“你這是在警告我嗎?”
女上校哼了一聲:“如果你現在放了我,我可以破例爲你求情,幫你申請最輕的刑事處罰。”
“美麗的上校女士,這種時候說這些話,你不覺得有些掃興嗎?”蘇牧搖了搖頭,“我忽然有點想把你扔回控制中心了。”
女上校立馬閉上了嘴巴。
小藥丸已經在胃裡化開,女上校能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越來越熱,靈力也在快速流逝着,照這個速度下去,再有個三十秒,她就會徹底淪爲一個任人擺佈的普通人——還是斷了一隻腳的普通人。
女上校想到蘇牧扭斷她腳踝的粗魯動作,咬着牙說道:“你…你輕點,我是第一次。”
“……”蘇牧腳步頓了頓,又繼續往前走着,沒搭理她。
直到走到一扇什麼字也沒有,只雕刻着一個蛇形符號的大門前,他才笑了笑,開口道:“美麗的小姐,我覺得這個地方不錯,適合我們共度良宵,你說呢?”
看着牆上的人臉識別和指紋驗證,女上校的神色變得複雜了起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