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薇爾莉親了趙果果一下,蘇牧心裡不由得酸了。
要知道,大小姐連他都沒有主動親過。
哦不對,在醫院時親過一次,但那是在跟星野純夏爭風吃醋,親密的意味不夠純粹,不算。於是,蘇牧幽幽地看着薇爾莉的櫻桃小嘴,酸溜溜地說道:“大小姐,我也要。”
薇爾莉頓時紅了臉,這才發現自己剛剛的動作有些過於曖昧了,特別是蘇牧這麼一說,搞得好像她是個左擁右抱的雙性戀似的。
薇爾莉有些心虛地瞄了蘇牧一眼,又微微垂頭,明顯不打算再親他…
大白天的,幾億觀衆看着,薇爾莉實在不好意思這麼做。
可蘇牧直勾勾地盯着薇爾莉,眸子裡幽怨越來越濃,彷彿在說你不親我就不走了…
“幼稚。”趙果果忍不住吐槽道,連老婆的醋都吃,也是沒誰了。
蘇牧才懶得理這個搶了大小姐主動初吻的少女,他抱着薇爾莉纖腰的大手突然用力,薇爾莉猝不及防,下意識驚呼一聲,身體整個傾倒在他懷中,一擡頭,便看見了自家男人壞壞的笑容。
兩人的姿勢就是一個坐在沙發上的公主抱,蘇牧一手抱着少女的肩,一手拖着少女的腿,恰好這兩個地方都沒有布料,那火熱的觸感,讓薇爾莉臉上還沒消退的紅霞變得更明豔了幾分。
蘇牧眨了眨眼:“親不親我?”
“不親。”薇爾莉纔不服軟。
“你不親我親。”蘇牧嘿嘿一笑,故意嘟着嘴,俯身朝薇爾莉親去。
“流氓!”眼看自家男人的臉越來越近,薇爾莉嚇得趕緊閉上眼睛,緊緊咬住嘴脣,然後把頭扭到一邊,白皙的頸項都泛起了紅暈。
薇爾莉一顆小心臟噗噗狂跳,身體逐漸緊繃起來,慌亂之中帶着一點點期待,這就導致她將手抵在蘇牧的胸膛上,想推開對方,卻又提不起勁,完全就是一副欲拒還迎、任君採纈的模樣。
在大庭廣衆之下親吻,天知道需要多大的勇氣!
薇爾莉覺得自己以後可能要沒臉見人了,可是等了好久,蘇牧始終沒有親上來。
薇爾莉忍不住睜開眼,結果看到蘇牧一本正經地端坐在沙發上,面色嚴肅地道:“大小姐,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進迷宮了。”
薇爾莉愣了愣,旋即一股怒氣直衝大腦。
這個混蛋,竟然故意捉弄自己!
本小姐臉都丟光了,好不容易放下矜持,你卻臨陣脫逃!
“臭流氓,你禽獸不如!”
薇爾莉氣得小臉通紅,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劍砍死這個傢伙。
“咳,那個,我們收拾收拾,準備出發吧。”蘇牧訕笑道。
其實這不能怪他,蘇牧本身是想跟大小姐來個法式長吻的,只是在俯身的時候,他餘光注意到了車窗外的航拍。蘇牧並不在乎有多少人圍觀自己和薇爾莉秀恩愛,但在那一瞬間,他腦海中浮現出了安德里的面容。
要是讓老丈人看見他在數億觀衆的眼皮底下欺負薇爾莉,下次見面怕不是要被揍成象拔蚌。
所以蘇牧硬生生將進行到一半的動作停了下來,然後默唸幾遍清心訣,撫平了體內躁動不安的慾念。
說來也奇怪,自從進入五階以後,他對女孩子的免疫力好像莫名降低了許多,心境還不如突破之前的那段時間,蘇牧甚至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走火入魔了,不然怎麼會越練越菜呢?
見到蘇牧有些發呆,薇爾莉更生氣了,這混蛋剛纔不親自己,現在又走神,肯定是突然想到了別的女人!
說不定就是那個穆婉婉!
想到這,薇爾莉果斷起身,狠狠一腳踩在蘇牧的腳背上。
那3cm長的小高跟差點沒把鞋子踩穿,痛得蘇牧倒吸一口涼氣。
五階頂級的體質外加鋼鐵皮膚60%的減傷,依舊讓他感到了一陣錐痛,好像骨頭都要斷了似的,可見這一腳是多麼的用力…
“說,你剛纔是不是在想穆婉婉!”薇爾莉兇巴巴地問。
蘇牧大喊冤枉:“我沒有,我在想你爸!”
“想我爸幹什麼?”
薇爾莉踩在某人腳背上的鞋跟來了個180°反覆旋轉,顯然不信蘇牧的話。
蘇牧欲哭無淚:“我是怕你爸看見我們太親密不好,跟穆婉婉有什麼關係啊!”
“噗哈哈哈哈…”觀衆席上爆發出一片大笑。
房車的玻璃是隔音的,他們聽不到蘇牧在說什麼,但很明顯能看出來冰女神生氣了,而蘇牧正在委屈巴焦的解釋。
“沒想到蘇情聖也有今天!”
“簡直是大快人心!”
聽到蘇牧這麼說,薇爾莉這才反應過來。
父親昨天在場內維護秩序,今天休息,的確有可能在看直播。
幸好蘇牧沒親上來,否則也太羞人了……
“看來我誤會他了。”
薇爾莉小臉泛紅,已經信了蘇牧的解釋,有些不好意思地挪開腳跟。
剛剛那一腳,她在刻意報復以往兇猛的撞擊,真的是很用力很用力…
不過想到蘇牧之前佔了穆婉婉的便宜,薇爾莉心中的愧疚又消散了。
這傢伙那麼花心,到處拈花惹草,給他點教訓難道不應該嗎?
於是輕輕哼了一聲,道:“這次暫時相信你。”
蘇牧頓時鬆了一口大氣,連忙道:“走吧,我們先下車。”
事實上,蘇牧猜的沒錯,安德里這會正在辦公室目不轉睛地盯着電視屏幕,只不過他面色沉重,心思似乎沒放在直播上…
“頭兒,你到底怎麼了?從昨天回來開始就悶悶不樂的,難道是對薇爾的小男友不滿意?”金髮男端了一杯冒泡的黑啤放到安德里面前,笑嘻嘻地道:“你要是不想認這個女婿,我可真打電話讓我小妹趕過來了。”
在金髮男心中,蘇牧已經不止是優秀那麼簡單了,他更願意用光芒萬丈來形容這個小傢伙。
16歲的騎士啊,還是五階頂級,連他都不一定打得過。
這樣一個秒殺各類天才,比老德克還猛的妖怪少年,幾乎預定了未來千年內教皇的位置,不趁早搞好關係又等什麼呢?
“他們的個人信息還是查不到,一點痕跡都沒有。”
坐在另一張桌子旁的女人莎爾忽然開口:“不過有個視頻我建議你們看一看,發到你們郵箱裡了。”
“跟蘇牧有關係嗎?”金髮男一邊問,一邊回到自己座位上,兩三下便點開郵箱裡的鏈接,“聖凱城驚現神秘男子,疑似穹級…?”
安德里也打開了這個視頻。
莎爾道:“和蘇牧沒關係,但跟我們有關係。”
以她的見識,自然知道那俊朗的男子不是教皇,再看那一手凌空作畫,撕裂虛空,對方的實力明顯已經達到了穹級,甚至超過了穹級都說不一定,那麼毫無疑問,作爲聖衆議會的成員的他們,很快就要有大麻煩了。
安德里不由皺起了眉頭。
他總覺得視頻中男子的打扮和氣質,跟蘇牧那羣傢伙有點像…
要放在平時,安德里不會過多關注這個問題,畢竟手長在別人身上,想穿什麼風格的衣服都是別人自己的事,可現在他已經知道了蘇牧的身份,很難不將黎明社和這神秘男子聯繫起來。
“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
“到藍星來又想做什麼?”
安德里在心中反覆思考,還有那個被金色巨龍擊敗的女人,能接下穹級的神秘男子一招而不死,說明女人的實力至少也是半步六階了,這放到藍星上,可是教皇級別的高手,足以聞名天下,他絕不會感到如此陌生。
“男人和女人都是異族人。”
金髮男得出一個結論,罕見地嚴肅了起來,“頭兒,要不要我打個電話給黑森議長問一問?這場戰鬥是昨天下午發生的,議會那邊應該已經商討出對策了。”
嗡嗡——!
話音剛落,三人的手機同時震動了兩聲。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
金髮男掏出手機,是一條來自執事會的短信。
許多人都不知道,天啓騎士團裡其實並不只有安德里一名執事。
金髮男和莎爾,也是聖衆議會的執事之一,只不過比起紅衣執事安德里,他們倆的職位要低一階,是白衣執事,和當初圍剿羅斯城的執事同級。
但即便如此,金髮男和莎爾也擁有遠超其他騎士的實力和權利,可以調動一百個騎士團,總人數接近2000,所以他們同樣也收到了短信。
短信的內容很簡單,只有一句話。
「通知:圓桌執事會將在三日後於白鳶城堡召開,請各位務必準時參加。」
“我去跟攝政官說一聲。”莎爾披了件大衣,直接出門了。
圓桌執事會,是聖衆議會最高級別的會議,優先級大於一切。
從原則上講,哪怕你人在外太空,收到通知也必須趕回來,相比之下,一個小小的護衛任務自然得靠邊站。
最近發生的大事可謂一件接着一件,先是全國A級警備,後又是實力達到穹級的異族人,而聖衆議會卻至今都沒拿出一個確切的應對措施,這可一點都不符合黑森殺伐果斷的性格和工作效率,只能說,事情的嚴重程度已經遠遠超出了想象,讓黑森都不敢擅作決斷。
莎爾有種預感,這次的圓桌執事會,氣氛恐怕會前所未有的凝重,也許瑪拉教會,已經處於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了。
白鳶城堡建立在一座邊境的小鎮裡,距離騎士城有接近5000公里的路程,並且附近沒有民用航線,最快的方式就是找臺直升機過去。通知裡,會議召開的時間是三日之後,實際上這只是一個最後期限,人只要到齊了,便會立刻組織開會,畢竟有時候,時間比生命還寶貴。
吉爾默自然不會阻攔安德里等人離開,只是這樣一來,頂尖護衛就少了一隊。
這次用於混戰賽的異世界,危險程度是真挺高的,一般的騎士團不一定能保證參賽學員的生命安全,權衡之下,吉爾默最終去找了奧德教皇,想把破曉騎士團借來用一用。
奧德教皇也沒拒絕,但讓吉爾默意外的是,廷冶教會的玖琦歆,玖牧首,居然自降身份,主動要求加入護衛行列。
吉爾默受寵若驚,但很快又想通了,這個女人大概是因爲廷冶教會叛變一事煩不勝煩,所以想去異世界裡散散心,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這點小小的變動,賽場內的學生們自然不知情,否則要是知道半隻腳跨入了穹級的玖牧首在親自保護他們,指不定打得多奔放。
傳聞玖牧首的天賦與水有關,乍一聽是個相當溫和的元素屬性,不是輔助就是奶,事實上這也沒錯,玖琦歆在成爲牧首之前,是藍星上最強大的治療師,哪怕缺胳膊斷腿,她都能輕鬆給人復原,但在玖琦歆摸到六階的門檻以後,她便多出了一個極其恐怖的能力。
衆所周知,人體70%的成分都是由水組成,玖琦歆憑藉對水的理解以及對穹級力量的感悟,可以在一瞬間抽空敵人身體裡的水分,直接將對方變成乾屍。這般詭異莫測的手段,和老德克的柺杖一樣令人防不勝防,玖琦歆也正是依靠這一手,才坐上了一國之主的位置。
榮耀之地,畫面再次切回到花梨高中身上。
此時已是傍晚7點,黎明社所有人已經在房車內集合完畢。
不出意外,這是最近一段時間內,觀衆能看到的最後一個關於花梨高中的直播鏡頭了。
受到法則的影響,航拍沒法在迷宮內正常運轉。
觀衆席上的人們情緒有些低落。
早在混戰賽開始的時候,他們便收到了這個消息,接下來的拍攝的主角,將全部是那些不打算進入迷宮的隊伍,直到有人踏入希爾科斯塔,迷宮的限制便會自動解除。
女生們都感覺心中空落落的,看了那麼久的蘇騎士,就像每天追劇一樣,都養成習慣了,現在馬上要看不着了,還真有點捨不得,儘管只會分開那麼幾天時間。
一如不見如隔三秋,便是她們此時最好的心理寫照。
大殿外,米爾斯、三千、以及銀可可等人也準備出發了。
蘇牧走到米爾斯身邊,問:“需要幫忙嗎?”
米爾斯看了看蘇牧手裡的星卡,他能感覺到其中蘊含的力量,但還是搖搖頭:“你自己留着吧,我這邊沒問題。”
“那行。”蘇牧看得出來米爾斯應該還有許多底牌沒用,便也不堅持了。
大殿周圍人很多,韓亮、陳曜、雲尚傑、蕭暉等人也在,只不過他們並不是想跟着進入迷宮,反倒有些送行的意思。
蘇牧目光掃過衆人,忽然咧嘴露出一個笑容:“諸位,咱們塔裡再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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