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錯了,因爲你錯估了我對你流產的反應。”霍南琛只覺得可笑,“你以爲我真的會相信你,覺得是若初推掉了你的孩子。寧棠溪,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好像你在我心裡真的會有地位似的。就算真的是若初推了你的孩子,那也是你該受的。”
那樣的語氣,似乎連輕蔑他都懶得。
寧棠溪臉色一滯,突然笑了。
等她笑夠了才擡起頭:“南琛,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這麼做,顧若初她還會回心轉意?就能抹殺你對她的傷害?”
寧棠溪看着他,眼神又落到顧若初身上,笑容得意而輕蔑:“現在才談挽回,你以爲她就會原諒你,重新和你在一起麼?”
女人一旦決絕起來,無情是想不到的。
她想刺痛他,想讓他也嚐嚐她的痛苦。
顧若初沒有迴應,眉目沉靜地好像根本是這件事的局外人。
“是麼?”他只淡淡地應了一句,“我的確想挽回若初這我承認,可並不影響我怎麼對你的結果。寧棠溪,你以爲你算什麼東西?”
寧棠溪一僵,手指慢慢扣進了掌心。
“說到底,越城也算是爲了你這種人入獄的。你既然懷了他的孩子就該好好把孩子生下來,偏偏自以爲是以爲能借這個孩子做點什麼,那就怪不了我了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寧棠溪感覺渾身都冰得厲害,她真的下錯了賭注。
現在孩子沒了,她和越城的孩子沒了。
霍南琛不想再跟廢話,只朝顧若初這邊走過來:“看也看過了,我們走,一會兒這裡有人處理。”
寧棠溪自己做的孽,他能送來醫院已經很仁慈了。
接下來的事可不和他有關。
“你先走吧,我還有幾句話想跟寧棠溪說。”顧若初沒有看向他,目光落在眸如死寂的寧棠溪身上。
他看了她好一會兒,眸中閃過的只有憐惜:“好,我在外面等你。”
“嗯。”
得到她的回答,霍南琛才從病房走出去。
保鏢依舊在病房外站着,看霍少的眼神都知道讓他們盯着什麼。裡面可有個瘋女人,不能讓少夫人受傷。
寧棠溪擡頭,看顧若初的眼神都多了幾分好笑:“你想和我說什麼?不會是特地來奚落我的吧?我覺得像你這麼驕傲的人,好像不屑於做這種事情?”
“原來我在你心裡的形象這麼高尚?可惜要讓你失望了。”顧若初看着一身破敗的寧棠溪,脣角泛着冷笑。
“不過我現在也不算真的在奚落你,只是謝謝你今天整了這麼一出。你之前不是很能傷我的嗎?說霍南琛再怎麼在乎我,都不會爲了我傷你一根汗毛。”
這每一個字,都毫無疑問給了她二次傷害。
這個女人毒起來,也是無人可及。
寧棠溪的手扣緊了牀單:“所以你現在是來諷刺我自以爲是,來炫耀他怎麼在乎你的?顧若初,到了現在你還能心無芥蒂地和他在一起?”
她多多少少,也有點了解顧若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