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到底怎麼誘惑教授的?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顧若初實在想不通一個如此地位的男人會做出這種事,這種風險太大了。
“未必是那位教授做的。”容宵臉色微沉,背部往後一靠,“莫凌說手術當天那位教授因爲肚子疼在休息室休息了兩個小時,當時大家都以爲他只是身體不舒服,後面的手術也照做了。”
“現在看來,那個教授突然肚子疼也許根本不是意外。”
“對,莫凌查了當天的相關記錄,表面上看沒有任何問題,可是——”容宵聲音又沉了幾分。
“莫凌後來從別的醫生那裡打聽到,那個主刀教授出來後就一直戴着口罩,聲音也有些沙啞不清。主刀教授說他感冒了嗓子不舒服,可手術前還好好的,一到手術就肚子疼感冒各種毛病躥出來這不是很有問題嗎?”
“你的意思是,那個從休息室出來的教授根本不是原先那個醫生,而是有人假扮的!”
這就說得通了,任何一個有腦子的教授都不可能爲了眼前一點利益拋棄本可很優秀的前途,除非那個人根本不是他——
顧若初脣角微勾:“既然寧棠溪能避開寧家和霍家的人,還能在那家到處是監控的醫院公然做手腳,說明她真的有同夥了。那個假扮主刀教授的男人就是她的幫手吧。”
那就說得通了。
假扮主刀醫生給孩子做手術,再故意在手術過程中出現個細小意外根本不是問題。
“嗯。”
容宵嘆口氣,“雖說承希那臺手術只有百分之四十的成功率,但如果手術中出現太過重大的事故也會被人看出來。我在想那個幫手可能也是醫學界的人,否則不可能連手術中其他醫生都能騙過。”
“是,先保留證據吧。等時機成熟把這個女人告上法庭,就算對方是自己親生兒子寧棠溪也是有罪的。”
顧若初眸色越發沉,“寧棠溪實在心狠,我看她對自己兒子也像有幾分愛的,沒想到對付起兒子來這麼兇狠。她那個幫手不知道是什麼來歷,在醫院還能來去自如不被人發現。”
“人心複雜了,寧棠溪爲了男人已經沒有良心。”容宵起身,“m國那邊你放心好了,等收集了所有證據我再通知你。這個女人還總想讓屹辰坐牢,我也要讓她嚐嚐惡果。”
就算若初真的和霍南琛斷了關係,可那女人別想就這麼矇混過關,必須得到應有的報應。
“那當然,我一定要她付出應有的代價。”她最痛恨的女人大概就是寧棠溪,她佔有了她在寧家的地位,她成了她和霍南琛之間難以治癒的傷疤。
想到霍南琛,那種難以遏制的難過仍會在心中蔓延,那一刻她心裡甚至產生了一種新恨,心臟撕扯出清晰的疼痛。
承希的手沒了,連帶她本可以得到的幸福也沒了。
顧若初收拾了下桌子,拿了車鑰匙,“已經很晚了,我們回家吧。”
“好,走。”
——
霍南琛在醫院養了一個多禮拜,安少司聽到顧若初從y國回來的消息,特意封鎖了她的事,尤其和其他男人的。
可霍南琛不是三歲小孩,安少司這樣反而引起了他的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