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初勉強打起了精神,沒有抽開他的手:“好,其實我差不多都好了。醫生讓我準時吃藥就好了,我還沒那麼嬌氣。”
“我陪你去看醫生才放心,我的妻子就該這麼嬌氣地養着。”
他握着她的手才發現她手腕上有一塊女士腕錶,眉頭擰了下:“怎麼突然喜歡戴錶了?”
“一直沒戴過表,所以這次想戴着看。”她說話的聲音很正常,可那種冷淡卻讓他更有種冷漠的感覺。
她沒說是誰送的,他也沒再繼續問。
吃完飯,顧若初上了樓。
隨便換了一身衣服,聽到背後傳來的腳步聲回頭:“”
“我還以爲,你都不想開口跟我說話了。”他的目光下意識落在她手腕上,那隻表顯得很扎眼。
“怎麼會?”
“昨天太晚我在酒店住了一夜,打電話給你你沒接。”
“哦,我知道了。”
聽他沒在寧棠溪那邊睡,若初心裡總算好了一點,起碼沒那麼膈應了。
拿了包,就想出門。
“我們去醫院吧,嗯?”他走過來把她抱住懷裡準備下樓,“我讓陸放給你調養,很快就會好。”
“不用,我已經看過醫生了。王剛還在片場等我,你先去忙吧不用理我。”
雖然嗓子還是有些沙啞,顧若初卻不想再去醫院更不想見他的朋友。
霍南琛沒再說話,直接抱着她下樓了。
“去醫院。”
“我不去,王剛在等我。”顧若初已經怒火衝上來了,她說話他聽不懂是不是?
“必須去。”
這三個無可抗拒的字,突然就撩撥起若初那惱火的神經。她盯着他那張精緻如玉的側臉,火氣在胸口蔓延。
他似乎總是在這樣,這算什麼?補償還是更溫柔的折磨?
直到上了車,顧若初整張臉才浮現了冷漠的變化,她盯着旁邊的人似乎要把他凍死,一字一句道:“霍南琛,你煩不煩?”
你煩不煩?
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毫無掩飾地說你煩,甚至能不能別在面前煩着她了這句話簡直刺到了他的神經。
她有這麼嫌棄他?
有這麼不喜歡他?
他深沉黑沉的雙眸中閃現了一點怒意,側臉線條繃緊:“你說我煩?你生病了都不肯接我電話,還說我煩?”
“是,我覺得你煩透了。”
提到昨晚的事情,顧若初想到他昨晚在寧棠溪家。
就差睡在一起了吧?
噁心,真的好惡心。
沒等她自己回過神,一耳光已經落在了他側臉上。啪的一聲在車內顯得很響,若初呆了呆手卻已經被他控制住了。
“你在幹什麼?打我?”
霍南琛簡直怒意從心底起,那雙黑眸又冷又沉。從小到大連他媽都動過他一個指甲,這個女人還打他。
“放開我。”
若初咬着牙,想到那些隱忍終於又掉了一顆眼淚,喉嚨哽得厲害。就像所有委屈瘋狂地涌上了心底,掙開了手。
“還哭?”
她還是沒忍住自己的脾氣,想了下想下車卻被他一把拽住手腕:“不準下車,要鬧脾氣也不能跟自己的身體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