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到目前爲止,他也並沒有聽人說起過有關於卓小司的什麼*,只是聽費江東說起過,但是也沒有什麼真憑實據,都是他的主觀判斷。
裘明讓說了一個他親身經歷過的事情,那還是四年前他任市委副秘書長的時候,有一次隨同王道勇去一個區去視察工作,當時那個區委書記是剛來的,也就跟卓小司見過兩次面,所以一時間也忘了卓小司的名字,誤稱他爲“張秘書”,結果卓小司當場就急眼了,開口就罵:“你他媽的,誰姓張了?”
其實論起級別來,卓小司只是一個秘書,可是他的“主子”是市委書記,那個區委書記馬上就記住他了,據說後來還跟卓小司成了朋友。
其他的還有卓小司干涉人事任命的事情,當時有一位常務副區長找了不少關係要提區長,基本都差不多了,被卓小司一句“這個人基層聲望太差,他做區長很難掌控局面”,結果這事就黃了。
陸漸紅聽着,覺得有些刺耳,不過他是王道勇的秘書,自己也就這麼一聽得了。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陸漸紅有時候也是要用一用的。
不兩日,陸漸紅便接到了金正英打來的邀請電話,陸漸紅沒有推辭,於晚上七點到了江東路金正英的住處。
夫妻倆都在門前迎接,李大保熱情地與陸漸紅握手,道:“一直仰慕陸市長風彩,恨不能見,今日陸市長賞臉光臨寒舍,蓬蓽生輝啊,請,裡面請。”
陸漸紅笑着打量着裝修得很奢侈的房子道:“這房子如果還叫寒舍的話,那我住的地方那就是窩棚了。”
李大保很會說話:“您是人民的公僕,不像我這個生意的,掙了幾個錢就得瑟,恨不得把錢都裝在身上,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有錢,倒是讓陸市長笑話了。”
“外面熱,陸市長,請裡面坐。”金正英笑着作出了邀請。
令陸漸紅意外的是,家裡並沒有請保姆,而是由金正英親自下廚,看來男尊女卑的思想並沒有因爲金正英是領事而有所改變。
李大保將一盒軟中華拆了開來,遞上一根,道:“陸市長,請抽菸。”
陸漸紅不客氣地點上,道:“金領事提起過你是做生意的,不知道做的哪一行。”
李大保笑道:“小打小鬧,生產一些手機的零配件,韓國的三星集團是我的客戶。”
陸漸紅笑道:“三星集團可是很厲害的,能成爲你的客戶,不簡單啊!”
李大保笑道:“其實這一次回來,主要是兩件事情,一件是看看我資助的一個孤兒,高考沒考好,其實他成績不錯,可能是臨場沒發揮好,心情很差,我打算鼓勵他復讀,爭取下一次考好。”
陸漸紅肅然起敬道:“資助孤兒是個義舉,李老闆,我佩服你。”
李大保笑了笑道:“算不得什麼,儘自己的一份力而己,與那些把青春放在窮山僻壤的支教老師相比,他們纔是值得欽佩的人。第二件事就是想回來看看國內有什麼好的投資政策,打算把企業遷回來。在外百日好,不如一日家,還是想回來搞,上繳點稅收,也算是爲國家做些貢獻。”
“誰說無*不商無商不*了?李老闆就是反駁這一觀點的典型啊!”陸漸紅笑道,“不知道李老闆打算投資什麼項目?”
李大保道:“做慣了老本行,還是做生產手機配件,本來是打算在康平做的,不過康平不合適這種勞動密集型企業,具體的投資地還沒有確定。至於說*商一詞,也不奇怪,在商言商,追求的都是利益最大化,只是有的人賺工人的血汗錢,這一點,我是不屑爲之的。”
陸漸紅對李大保很有好感,不過正如李大保所說,康平現在的招商都是圍繞高新產業,打的是總部經濟品牌,勞動密集型生產企業確實不宜入駐,況且是生產手機零配件的,也提不起太大的興趣,便笑道:“李老闆的高風亮節我是很佩服的,祝你儘早找到合適的投資點,生意興隆。”
金正英做的一手地道韓菜,口味很好,陸漸紅讚不絕口,招待他的也是韓國的酒,口感雖然不咋地,但也代表了一番盛情,所以主賓都是很滿意。
在快要結束的時候,金靜研放學回家,見到陸漸紅,禮貌地打了招呼,臉卻是先紅了起來。
將陸漸紅送至門口,李大保執意要送陸漸紅回去,被陸漸紅婉言謝絕,很快小高駕車來到,陸漸紅又與李大保握手,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李老闆若是在康平多待幾日,還望給我一個盡地主之宜的機會。”
“陸市長這麼說,我是受寵若驚,若有邀請,定當到場。”
上了車,陸漸紅在想,康平市區雖然不合適他投資,但是放在郊區是完全可行的。不過他在想,現在還不是多談的時機,這年頭,說大話的人很多,所以有必要對李大保的企業有所瞭解才行,否則有個閃失,市長大人親點的項目出了岔子,那真是天大的笑話了。
回到家,卻看到客廳的燈還亮着,一個熟悉的倩影坐於燈下,推門一看,竟是孟佳和安然二人。
見陸漸紅回來,安然一臉不悅:“現在都幾點了?還一身酒氣,忘了我們的約定了不是?看來我還真不能離開啊!”
孟佳笑道:“然姐,漸紅也是身不由己。”
陸漸紅笑道:“還是孟佳瞭解我。”
“孟佳,你不知道,他身體不好,腿和肋骨的傷都沒有好,本來應該在家休養的,偏偏要跑去上班。”安然不顧陸漸紅不斷向他使過來的眼色,道,“上班也就罷了,每天遲迴來,不按時吃藥,還喝酒。”
孟佳並不知道陸漸紅在地震中受傷的事情,一聽腿和肋骨都有傷,不由吃了一驚,道:“然姐,他怎麼受傷了?”
安然爲了獲得同盟,也顧不上再瞞下去,將陸漸紅受傷的事情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