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的外圍,是一條鵝卵石鋪就的環路,兩邊同樣種植了南方特有的芭蕉、棕櫚等熱帶植物,有的芭蕉樹幾乎頂到了暖棚的頂部,生機盎然。四周,則是頗具江南特色的雅間。江帆緊跟着翟炳德的身後,他們在服務員的引領下,來到了一個叫“秦淮河畔”的雅間,很快,就進來一個高挽着頭髮,風姿綽約,身着職業套裙的雍容優雅的女士,她進來衝翟炳德笑笑,說道:“您來了。”
江帆看出,這個女士見到翟炳德並沒有一般人見到市委書記那樣的驚喜和受寵若驚,甚至都沒叫一聲官稱,只是聞聲說了一句“您來了”,聲調不高,卻透着熟悉和親切。
翟炳德笑着坐了下來,說道:“來,玉瓊,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江市長。一會你要好好敬他,爭取把你的生態美食開到亢州去。”
被翟炳德叫做玉瓊的女人伸出細膩白嫩的手,輕輕跟江帆握了一下,說:“歡迎江市長。”然後給江帆拉出椅子,請江帆入座。
江帆注意到,翟炳德只給把自己介紹給了她,並沒有給他介紹這個女人是誰。
玉瓊等江帆坐下後,親自給他們的杯裡倒上了茶水,說:“這茶是我剛從老家帶回來,明前的,我給您留了一包。”
翟炳德一聽很高興,跟江帆說道:“嚐嚐我們家鄉的名茶吧,西山碧螺春。”說着,端起杯,輕輕啜了一口,說道:“不錯,的確不錯。”
江帆端起杯,也喝了一口,但是他沒有跟丁一喝茶時的心致,因爲他的腦子裡一直在琢磨翟炳德和這個玉瓊的關係,也在琢磨翟炳德把自己帶到這裡的用意。
翟炳德說:“應該說是玉瓊的家鄉,她的家就在洞庭湖附近,而那裡西山的氣候則是口氣清新,雲山霧繞,是茶樹的天堂。那裡的碧螺春講究的是‘銅絲條,螺旋形,渾身毛,一嫩三鮮自古少’。我來北方工作這麼多年,很少能喝到真正的碧螺春啊。”說着,又喝了一口。
玉瓊說:“您放心喝吧,我這次帶回來的多,放在單獨的冰箱裡,夠您喝一年的了,是爺爺親自下手炒制的。”
看得出,翟炳德很高興,他說:“老人家身體怎麼樣?”
“身體很好,這次我回去還跟我說起您來呢。”玉瓊看着他,眼睛裡的兩汪秋水就盪漾着別樣的情懷,翟炳德輕輕咳嗽了一下,沒有看她,而是低頭喝了一口水。玉瓊的臉也泛出微紅,她起身又各自給翟炳德和江帆的杯子裡倒上水,說道:“是我給您安排還是……”
翟炳德沒有看玉瓊,而是看着江帆說道:“你看着安排去吧,反正江市長是第一次來,你要讓他吃好。”
“好的。”玉瓊點點頭就邁着輕盈的腳步離開了。
江帆感到,這個女人身上,無論言談和舉止,似乎看不出飯店老闆那種特有的商人習氣,沒有說一句場面上的話,給人的感覺很溫馨,很舒服,有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江帆站起,拉起小窗上的竹簾,向外看着,說道:“在這裡感覺就像到了江南一樣,賞心悅目,在這裡吃什麼都會舒服。”
“呵呵,她在東北有家分店,那裡是最有特色,冬天外面飄雪,裡面春意盎然,生意非常火的。”
“哦,是連鎖店嗎?”
“準備做連鎖。”
“不錯不錯。可以想象,到了冬天該會是怎樣的心曠神怡。”
“呵呵,飯菜價格也是蠻貴的。”
“只要環境好,貴一點沒問題。”
“這個形式可以複製,做什麼風味的都可以,不過我認爲做連鎖的前景不會太好,就因爲它的可複製性。”翟炳德說道。
“嗯,是啊,您說得太對了。”江帆非常贊同翟炳德的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