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_151 借 種生子案(二)

“有道理。”江帆若有所思的點頭說道。

不得不說王家棟的老道,他在彭長宜的成長過程中,的確扮演了園丁校長的角色,這些也無形中影響了江帆。

這天,彭長宜剛剛上班,孫其就敲開了他的門,進來後說道:“彭主任,蓮花村來了一個上訪戶,想見您。”

彭長宜一皺眉,說道:“怎麼回事?”

“他執意不跟我說,一定見到您才說。”孫其說道。

彭長宜想了想說:“帶他過來吧。”

彭長宜始終還包着蓮花村,他並沒有像任小亮當初那樣,把所包的村子轉給自己的下任,而是繼續由他包着。另外,彭長宜跟蓮花村的村民也是不打不成交,村民對他也很信任,經常因爲一些家務事和鄰里糾紛直接找到他,他也的確解決了多起這樣的事件,化解了許多矛盾,只要是蓮花村的人來找他,他都會直接接待。

不一會,孫其就帶進一個五十多歲的人,彭長宜沒見過他,示意讓他坐下,和顏悅色的說道:“是您找我。”

那個人見彭長宜說話客氣,撲通一下,就給彭長宜跪下了。

彭長宜一愣。

孫其一步上前,就去拉他,哪知這個人執意不起來,聲淚俱下的說道:“彭主任,你今天不給我做主,我就不起來。”

彭長宜最反感動不動就給他跪下的人,臉上立刻有了怒色,厲聲說道:“你這是在威脅我,你如果不起來,我什麼主都不給你坐,我數三下,你要是不起來,我就讓孫科長把那抻出去,你信不信!”

孫其也呵斥道:“起來,有什麼事說什麼事,你跪在這裡影響領導辦公!”

那個人一聽,嚇的立刻就起來了,他坐在剛纔的椅子上,彎下腰,雙手捧住臉就痛哭了起來。

彭長宜看了一眼孫其,孫其說道:“別哭了,彭主任還要工作,你抓緊時間說吧。”

那個人擡起頭,接過彭長宜遞給他的紙巾,擦了擦了眼淚,這纔跟彭長宜訴說了自己的冤情。

原來,這個人叫陳二喜,三十六七歲,是陳樂的遠房堂叔,老實巴交的一個莊稼人。陳二喜年輕的時候,多次響應毛主席的號召,積極報名參加根治海河的行動,成了遠近

聞名的勞動模範,並且成家立業。成家後的陳二喜,又連續五年去了海河工地,後來,妻子懷孕後,他纔不去海河工地。妻子產下一個兒子,陳二喜很高興,等孩子長到四五歲的時候,他發現兒子越來越不像自己,就對孩子的身世產生了懷疑,他就想起鄉親們的議論,說妻子在他去海河期間,和村裡一個男人也是他的去海河工地的弟兄來往過密,他兒子有可能就是那個人的種。

他這纔想起自己結婚第五年妻子才懷上孩子的事實,於是自己就悄悄的到醫院進行了檢查,醫生告訴他患有先天疾病,生育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排除例外。這個消息如當頭一棒,幾乎把他打蒙。那天,老實的陳二喜一人在小飯館喝了酒,回到家後,把媳婦暴打了一頓,但是媳婦死活不承認自己有出軌行爲,一口咬定孩子就是他的,那個時候,親子鑑定的知識遠沒有普及到當今的程度。陳二喜沒敢把自己有病的事告訴媳婦,因爲他也有私心,一旦告訴媳婦自己不能生育這個事實,就會把媳婦逼走,到時他就會雞飛蛋打。

中國人有句名言,不孝有三,無後爲大。在農村,沒有後,好像就是祖上沒有積德,是辱沒門庭的事,既然媳婦不承認跟別人有關係,那麼他就不敢聲張了,就默認了,一家人仍然和睦相處。日子久了,陳二喜並沒有發現媳婦有什麼不軌的地方,兒子長到十多歲,越來越像媳婦,一點都不像傳說的那個男人。他甚至就認爲這個孩子就是自己親生的,可能自己在有生育疾病的前提下,瞎貓碰上死耗子,再放了無數空槍之後,就有一次命中了目標,種下了自己的種。如今,庸醫太多,大夫的話也不能全信,漸漸他也就把這事忘記了。

直到有一天,一個聲稱自己就是孩子父親的人找上門來,又把陳二喜拖進了屈辱的深淵。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一塊根治海河時形影不離的好兄弟劉成。劉成在最後一年沒有跟他一同上海河,他得了嚴重的坐骨神經痛的病,也就是在那一年,媳婦懷的孕,看着自己患難的好兄弟,對比着兒子的長相,陳二喜確認兒子是劉成的種。

劉成由於家裡貧困,又是地主的兒子,一直沒有說上媳婦,後來,坐骨神經痛的病看好了,自己就給人家做了上門女婿,離開蓮花

村,離開了亢州,“嫁”到了外地。他這次回來,是來跟他要兒子的,他在那邊生了一個女兒,他們夫婦倆商量再生一個兒子,可是總也不能懷孕,他們就想抱養一個,劉成這時就想到了這邊的兒子,跟媳婦商量後,決定回來要兒子。

陳二喜一聽,狠狠的踹了他兩腳後,說道:“孩子是我的,你休想要走。”回到家後,陳二喜又把媳婦暴揍一頓,把劉成來要孩子的事跟媳婦說了,呵斥道:“這回你還有什麼說的,你該承認偷漢子了吧?”

哪知,媳婦承認兒子是劉成的,但就是不承認自己偷漢子,半天才說“兒子的確是劉成的,但我沒有偷漢子,就算是偷漢子,也是你媽讓我偷的。”

原來,陳二喜的媽見媳婦的肚子總也鼓不起來,就悄悄帶着媳婦進城檢查,檢查結果是媳婦沒有任何生育上的疾病,那麼問題就出在兒子身上,於是,老太太私自做主,決定給媳婦借種,這纔有了劉成和媳婦發生性關係生子的事實。後來,老太太給了劉成一袋糧食,並讓他寫下保證書,不許追究孩子的事,並且立了字據。

彭長宜聽到這裡問道:“那份字據還有嗎?”

陳二喜說:“沒有了,我媽前幾年去世了,我媳婦說,當時劉成摁了手印後,不要那袋糧食,是我媽強行給他的,爲的就是不讓他以後追究孩子的事。”

彭長宜說:“這個人現在在哪兒?”

劉成說:“村裡早就沒有了他房子,他倒插門後就把戶口遷走了,他的老媽後來也被他帶走了,他家的老房子就充公了,蓋上了大隊部,他這次回來住在了城裡的浴池。”

彭長宜說:“你先回去,我們研究一下。”

陳二喜又要下跪,孫其說道:“不許跪!”

嚇的陳二喜就不敢跪下了。

“陳樂是你什麼人?”彭長宜突然問道。

陳二喜一愣,趕緊說:“是我一個遠房侄子,我求求您,千萬不能告訴他,也不能讓我們村裡人知道,我們全家就沒法在村裡呆了,尤其是孩子。”

“這一點請你放心,我們是給你解決問題的,不會給你擴大知情範圍,也不會給你擴大不良影響。”彭長宜說道。

陳二喜連忙哈腰致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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