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在他的房間裡彭長宜,等彭長宜到了後,部長拿給他一封信,這是王圓寫過雯雯的信。彭長宜有些不解,部長說道:“看看就知道了。”
彭長宜坐下,展開了這封寫給雯雯的家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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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雯,我深愛的妻子,你好。當你看到這封信時,無疑,我已經出了事,不然你不會看到它,至於什麼事,我想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我就不用贅述了。雯雯,我記得跟你說過,我有個心魔,爲了去掉心魔,我做了許多該做和不該做的事,報應,是早晚的事。我會坦然地接受一切懲罰,因爲我做了,凡是有果必有因。只是連累了你跟孩子。無論我能否親眼目睹咱們孩子的出生,都請你務必記住:如果是男孩,就叫王子奇,如果是女孩,就叫王子昕。另外,我給你和孩子準備了一筆生活費,儘管不多,但是我作爲父親和丈夫該盡的責任,我的法律顧問會將這一切轉交給你的,雯雯,保重。”
“法律顧問?”彭長宜看完後說道。
“是的,他半年前就給自己請好了常年的法律顧問。”
“半年前,也就是賈東方綁架雯雯和丁一後不久?”
“是的。”
“這個法律顧問是誰?”彭長宜問道。
“是天津的一個律師。”
“天津的?”
部長點點頭。
“爲什麼請天津的律師當法律顧問,那麼遠?”
“這個不難破譯,他總不能在當地請吧,畢竟涉及到了許多隱私。”
彭長宜點點頭,又低頭看了一把這封信,說道:“錢取出來了嗎?”
“沒有密碼。”
彭長宜一愣,說道:“他沒有告訴律師密碼嗎?”
部長搖搖頭。
彭長宜不解,說道:“不告訴密碼怎麼取得了錢?”
部長說道:“這正是我所破譯不了的。所以才把你叫回來。”
彭長宜看着部長,說道:“這重要嗎?”
部長站起來,來回踱了幾步,說道:“應該有他的用意。”
“這錢存在哪兒了?”
“是北京的一家工商銀行。”
“應該讓雯雯去北京取下試試,也可能沒設密碼。”
部長搖搖頭,說道:“他把錢存在這家銀行的保險箱裡,只留下了鑰匙。保險箱沒有密碼是打不開的。”
彭長宜說:“如果是保險箱,那鑰匙上有明確的標識,興許就沒設密碼,而且他也在信裡也說了,錢不是很多。興許用不着設密碼。”
部長說:“我也這麼想的,所以我讓雯雯去了,沒有打開。”
彭長宜看着部長,半天不說
話。
部長也看着彭長宜,繼續說:“小圓沒有將密碼告訴律師,看來他對律師還不能做到完全信任。連律師他都不能完全信任,就說明這個保險箱的錢很重要,甚至有比錢更重要的東西……”
“等等,可不可以這樣理解,他對律師都不相信,不告訴保險箱的密碼,那麼是不是說,他有可能把密碼寫在什麼地方,這個地方雯雯完全能看到?”
彭長宜給出了一個大膽的假設。
部長搖搖頭,說道:“雯雯把他們家都找遍了,而且,前幾天還經過了刑偵人員非常專業的搜查,他們連雯雯的孕期日記都沒放過,你想,搜查的該是多麼的仔細認真而且專業?”
“日記?在哪兒,我看看。”彭長宜說道。
部長見彭長宜要看雯雯的日記,就說道:“在雯雯那裡。我讓司機去拿。”
部長說着,就給司機打了電話,然後又給雯雯打了電話,跟雯雯說:“雯雯,一會小王過去,讓他把你那本日記拿過來,你彭叔兒我們再研究研究。”
彭長宜在邊上就聽見裡面傳來孩子的哭聲,等部長放下電話後,彭長宜問道:“哭的聲音好大啊!”
“哈哈。”提到孫子,王家棟笑了,臉上暫時沒了愁容,說道:“不但聲音大,而且脾氣暴躁,餓了不行,屁股底下溼了不行。你阿姨說他是能吃能拉,呵呵,一天一個樣兒,那張小臉,都圓了。”
彭長宜也笑了,說道:“雯雯的媽還在嗎?”
“在,自打雯雯出院後來了就沒讓她走,不然你阿姨一個人太累了。”
“以後雯雯上班就請個保姆吧?”
“以後再說。”
彭長宜說:“快滿月了,您打算怎麼辦?”
“怎麼都不辦,原來還打算兩家親家在一起吃頓便飯,後來想了想算了。咱們這裡的鄉下講究挪騷窩子,產婦有回孃家住的習慣,雯雯昨天跟我說她不回孃家了,就從樓上挪到我們的平房來住,以後就跟着我們了,出滿月後就讓她媽媽回去,暫時雯雯跟你阿姨帶孩子,等她歇完產假後再說。”
彭長宜看着部長,他發現,部長憔悴了不少,兒子出了這樣的變故,沒有一個做父親不揪心的。想安慰兩句,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部長是誰呀,他是用不着聽別人說安慰話的。
“樊書記昨天晚上來着,可能省裡會有人事變動。”
“哦。”彭長宜應了一聲,省裡的變動他不關心,畢竟離他比較遠。
這時,王家棟的司機小王把門打開後沒有進來,而是站在門外,雯雯披着一件厚衣服從外面走進來,她的手裡抱着那本厚厚的孕期日記本。她進門叫了一
聲:“彭叔兒。”
彭長宜一看,說道:“雯雯,不錯呀,養得又白又胖。”
雯雯笑了,說道:“能不胖嗎?我爸天天給我開小竈,不是鯽魚米粥,就是黃芪雞湯,彭叔兒,說是給他們孫子補充營養,這營養都讓我給截留了。”儘管眼睛裡有着難以掩飾的憂愁,但是雯雯在這個家庭歷練的很大氣,也很堅強,保持着王家該有的風度。
王家棟看見雯雯後,緊繃着的臉舒展了不少,他憐愛地看着雯雯,說道:“雯雯,你怎麼出來了,畢竟還不到一個月,把東西放下,趕緊回去,小王,送你嫂子回去。”他開開門衝着門口的司機小王說道。
雯雯說:“爸,不要緊,天氣這麼暖和,而且我穿的也多,小王,你忙去吧,我走時再叫你。”
王家棟見雯雯很堅定,就不再堅持讓她回去了。說道:“把日記讓你彭叔兒看看。”
雯雯就把手裡的日記遞給了彭長宜,彭長宜翻看着,無非就是雯雯記錄的懷孕時的一些瑣事,翻到最後他說:“這本被警察搜去了?”
雯雯說:“是的。”
“他們怎麼還給的你?”
“搜完家後,他們拿走了一些東西,然後讓我簽字,其中就有這本日記。我說如果你們審查完後,請把日記歸還給我。第二天他們就給我送來了。對了彭叔兒,我總有一個疑問,本來王圓我們倆個已經說好,孩子的名字讓我爸爸起的,就在頭生的時候我們還磨叨這個事着呢,可是,他卻自作主張,早就給孩子起好了名字,而且還寫在這本日記的後面。您看。”雯雯說着,走到跟前,從彭長宜手裡拿過日記,翻到了最後一頁,果然,那裡寫着一行字:如果是男孩,就叫王子奇,如果是女孩,就叫王子昕。
這上面的話和王圓給雯雯寫的信裡說得話一模一樣。彭長宜問道:“這是他什麼時候寫上去的?”
雯雯搖搖頭,說道:“他什麼時候寫到本上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而且,今天我給孩子換衣服,居然發現上面寫着王子奇。”
“哦?這套衣服是什麼時候買的?”
“就是上次我和王圓陪媽媽去北京體檢,我們逛商場的時候,見到的這套衣服很可愛,就想買,後來媽媽說,那就一個藍顏色一個粉顏色給買一套,我說如果是男孩,就給他穿藍顏色的這套,如果是女孩,就給她穿粉顏色的這套。我發現這套藍顏色的寫着名字後,又把那套粉色的打開了,見胸前的衣領處也寫着名字,王子昕。很明顯,這是王圓有意而爲。”
部長點點頭,說道:“長宜,雯雯說得對,他是有意而爲。”
“但是,他想告訴我們什麼?”彭長宜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