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虹你聽我解釋,你爸他不是我害死的,真的……”陳黃毅額頭上已經開始冒冷汗了,他憋紅了臉,對着小虹解釋道。
小虹仍然沒有放棄的意思,再次加大了力氣,咬牙切齒的道:“你當我是傻子,事情我都已經清楚了,當年就是你謀害了我父親,纔得到瞭如今的勢力和地位,當年我爸是怎麼待你的,而你又是如何報答他的?你這畜生,我要殺了你!”
小虹怒急,猛的一擡腿,膝蓋直接朝着陳黃毅下身磕去。
“啊!”這猛的一下差點讓陳黃毅疼的暈死過去,他躬曲着要,癱倒在地上,雙腿緊緊夾着下身,表情變的扭曲起來,一張肥碩的老臉上滿是汗珠,小虹冷笑一聲,頓了下去,用匕首在他臉上劃了一刀,鮮血順着他的臉流到了嘴角,澀澀的感覺,陳黃毅有些絕望了,自己的結局竟然是死在一個女人手裡。
那邊,阿離聽到陳黃毅的慘叫,想要去救援卻被羅菲爾死死的拖住,羅菲爾見那女人馬上就要得手,心裡高興不已,沒想到事情會出現這種轉機,“你想去就陳黃毅嗎?”羅菲爾笑了起來,“我不會讓你脫身的。”
“下去跪在我父親面前請求他的原諒吧。”小虹猛的擡起手,匕首直接朝着陳黃毅的胸口刺去。
噗的一聲,匕首全部沒入了陳黃毅的胸口,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白色體恤,他死死的握住胸口的匕首,一臉不甘心的望着小虹,臉色漸漸變的慘白起來,眼神也變的失去光澤,直到眼皮無力的垂下去後,小虹探了探他的鼻息,確定他死了之後,才站了起來,踢了陳黃毅的屍體一下,然後不管那邊打鬥的人,爬上了窗戶,朝着水果攤的棚子上跳了去,落地地面上雖然摔的有些重,但她顧不了膝蓋和手臂上的擦傷,在形容錯愕的眼神中,狂奔向對面的街道,消失在了茫茫人羣中。
羅菲爾見到了女技師殺陳黃毅的過程,見陳黃毅身邊溢出一大灘血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知道任務已經完成,就連忙對一旁和幾人打在一起的黑寡婦道:“趕緊扯。”
阿離紅着眼,怒視着羅菲爾道:“想走,沒那麼容易。”
“你攔不住我的。”羅菲爾笑了笑,猛的一記掃腿,趁阿離推開直接,他趕緊往後退去,踹開纏着黑寡婦的阿信,然後拉着黑寡婦就朝着外面蹦去。
阿信原本要追出去,但是被阿離叫住了,“別追了,趕緊叫救護車看看還能不能把陳爺搶救過來。”
“可是……”
“可是什麼,趕緊去,現在當務之急不是報仇,先救陳爺。”
“哎……”阿信重重嘆息一聲,拿出電話去撥打救護車。
到醫院的時候陳黃毅已經死的不能再死,屍體都已經變冷,阿信痛苦的揣着牆壁道:“我要給陳爺報仇。”阿信跟了陳黃毅數十年,倒是對陳黃毅有很深的感情。
阿離問道:“你知道是誰殺了陳爺嗎?”
阿信迷茫的搖頭。
阿離就道:“那你還說報仇,找誰報去?”
“總會查出來的。”阿信帶着怒色的道。
阿離點了點頭,“陳爺死了我也很傷心,但是很多事情我們需要從長計議,先處理陳爺的後事,然後安撫社團的內部人員,陳爺死後,很多人肯定是蠢蠢欲動的,這個時候不能讓他們有機可乘
,霸佔了陳爺的位置。”
“可是陳爺已經死了,總得有人來做這個位置啊。”他看了阿離一眼,道:“離哥,陳爺生前最信任你,而且你的能力也最大,我支持你頂陳爺的位置。”
阿離並不是沒有野心的人,雖然他沒有謀害陳黃毅的想法,但是此時陳黃毅已經死了,他取而代之也是無可厚非的。
阿離拍了拍阿信的肩膀,沉聲道:“先不說這些,處理完陳爺的後事,咱們先處理一批幫中的不和諧因素,然後在推選新的社團大哥”
陳黃毅的死很快在道上傳開,一時間香港黑道進入了一個前所謂有的緊張期,和陳黃毅社團對立的紅星社想在陳黃毅死後吞掉他的地盤,而陳黃毅社團內部的各個小頭目也打着自己的小九九,想取而代之陳黃毅的位置,總之,香港黑道和平幾年後再次進入了緊張時期。
“陳黃毅死了?”李恆德接到羅菲爾的電話,得知這個消息後哈哈大笑了起來,“好,好,死的好啊,我終於給我兒子報仇,放心你們趕緊離開吧,屬於你們的錢一分錢都不會少給,我會把錢打到你們國外的賬號上,至於於乾,不要殺他,我會派人去工廠守着他。”
掛斷電話李恆德興奮的在辦公室踱着步子,還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他趕緊打通秘書的電話,然後道:“給我備車,我要出去一趟。”
車子緩緩的停在了秦海心小區門口,李恆德推開車門走了出去,後面跟着兩個黑衣保鏢,到了秦海心屋門前,李恆德沉着臉敲響房門。
“誰啊。”秦月娥的聲音從裡面響起,打開門見是李恆德,後面還跟着兩個凶神惡煞的人,秦月娥虛掩着門,問道:“你怎麼來了?”
李恆德笑了笑,道:“這是什麼話,一個是我老婆,一個是我女兒,難道我不該來嗎?”
秦月娥不悅的道:“我問你來幹什麼!”
李恆德笑道“先進去再說。”也不管秦月娥同不同意,強行推開門走了進去。
秦海心聽到動靜,從自己臥房走了出來,瞧見李恆德,她俏麗的臉蛋變的冷漠起來:“你怎麼來了?”
“嘖嘖,還真是親母女倆啊,問的話都一樣。”李恆德笑了笑,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道:“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秦海心冷着聲音道:“什麼?”
李恆德笑眯眯的道:“婚事啊,做好心裡準備沒?”
秦海心想先穩住李恆德就點了點頭,道:“這個自然。”
“那好,在成親之前,你們母女倆先搬到我那裡去住。”李恆德吩咐道。
秦海心皺眉道:“我爲什麼要搬到你那裡住,我自己又不是沒房子可住。”
李恆德笑道:“住在我那裡我更放心啊。”
秦海心微微蹙起柳眉,道:“你有什麼不放心的,怕我跑了?”
李恆德點頭笑道:“還真就是怕你跑了。”
秦海心嗤之以鼻的冷笑道:“我如果不想和於凌風結婚,你強迫的了?”
李恆德眯着眼睛道:“這個已經由不得你了,如果你不想姚澤身敗名裂的話,老實的去打掉孩子,和於凌風結婚。”
此話一出,秦海心和秦月娥臉色皆是變的難看起來,秦海心率先反應過來,朝着客廳看了看,一臉陰沉
的道:“你監視我!”
李恆德不可置否的點頭,“現在知道有些晚了吧。”
“卑鄙!”秦海心咬牙切齒的道。
李恆德笑眯眯的點頭,“對,我就是卑鄙,不卑鄙早不就被你母親給害死了?潛伏在我身邊十好幾年,還真是夠沉得住氣,我都佩服的很啊。”
秦月娥臉色變的難看起來。
李恆德臉上突然轉冷,陰沉的道:“趕緊收拾東西和我走,否則,我會讓你們和姚澤一起遭殃,姚澤可是國家幹部,隨便和女人亂搞,還懷了他的孩子,這事情如果傳了出去,你說他是不是會很頭疼?哈哈哈。”李恆德得意的大笑了起來。
秦海心臉色陰晴不定,一番掙扎後,她美眸帶着仇視的望着李恆德,道:“我答應你和於凌風結婚,但是我必須住在這裡。”
“不行。”李恆德搖頭道:“你住在這裡我不放心。”
秦海心道:“你已經抓住了我們的把柄,還有什麼不放心,如果你非得讓我去你那裡,那我們只有魚死網破的地步。”
李恆德思索一下,最終妥協下來,點頭道:“成,那你就住在這裡吧,不過我勸你不要逃,如果逃走了,所以的後果都得姚澤來承擔。”
等李恆德離開以後,秦海心癱軟的坐在沙發上,漂亮的臉蛋掛滿了淚滴。
秦月娥也是抹着眼淚,在秦海心身邊,聞聲道:“要不我們把這事告訴姚澤吧?”
秦海心趕緊捂住秦月娥的嘴巴,低聲道:“李恆德在屋裡安放了監視器,我們去臥室。”
兩人進了秦月娥的臥室,秦月娥出聲道:“我覺得這件事情有必要讓姚澤知道。”
秦海心微微搖頭,眼淚還掛在眼角,她黯然的道:“不能告訴他,否則他可能會衝動的去幹傻事,李恆德掌握了他的證據,如果他再去招惹李恆德吃虧的肯定是他。”
“那現在怎麼辦?”秦月娥一臉愁容的問道。
秦海心有些慘然的道:“爲今只有和於凌風結婚才能保住姚澤不受威脅。”
“值得嗎?”秦月娥望着秦海心,帶着哭腔的問道。
秦海心笑了笑,“有什麼不值得,再說我也沒爲姚澤做什麼,這個孩子本來就是我強迫他生的,是我給他惹了麻煩,現在自己去擺平也是應該的。”
“哎。”秦月娥重重的嘆了口氣,“可是,這關乎到你一輩子的幸福啊,如果嫁給於凌風,你這輩子可就完了。”
秦海心擠出一絲笑意的說道:“沒這麼誇張,其實於凌風人很好,只是有些低能了而已,其他方面還是不錯的。”
秦月娥嘆息道:“可是你不喜歡他,你喜歡的是姚澤。”
“爲什麼非得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得不到默默去掛念不也是一種幸福嗎?”秦海心故作輕鬆的說道。
秦月娥搖了搖頭,“你就強撐吧,我是你媽,我還不瞭解你,哎,反正我還是建議這個事情和姚澤說明,看他是什麼態度。”
“不許和他說,我決定了,和於凌風結婚。”
姚澤在大嶼山工作的時候接到了李恆德打來的電話,他將鋤頭遞給了當地的莊稼漢,從田裡走了出來,摘下草帽,坐在田埂上,接通電話,見是陌生的好麼,就問道:“請問是哪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