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予的父親名叫王敬民,是個剛正不阿的知識分子,長年在銀行系統工作,因看不慣單位一些人的不良作風,四年前憤而辭職,和龍予的母親在一條小街上開了個小餐館度日。
一九九九年度,龍予因交友不慎,掙來的上千萬元資產被一掃而空,龍予想不通,一個人把自己關在家中與世隔絕長達近一年之久。待到他好不容易將這世態炎涼想清楚步出房門重新融入社會,卻又因爲失手傷人而被迫出走。
在龍予出走的那段時間裡,龍予父母的日子是最難熬的,爲打發那些不斷來小餐館鬧事的不三不四的人,爲支付被龍予打傷躺在醫院裡的那些人的名目繁多的各種開支,龍予父母變賣掉了家中所有值錢的東西,還向老同學老朋友,包括左鄰右舍的人不斷地借錢來應付這些人。
白天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這麼一幫子人,一來到飯店就大馬金刀的坐着不走,吆三喝四地叫倒茶,還要炒菜、喝酒,滿口的粗言穢語,有的將雙腳擺到桌面上,全然不管那鞋幫上還沾滿了泥土……。
晚上,住房處不時有人在大聲叫罵,並經常有磚頭、石塊扔進來,三天兩頭換窗戶玻璃已是司空見慣的事。
每當這個時候,龍予的母親總是默默地流淚,王敬民則會冷眼相望,不發一言。
龍予的榮歸故里,讓陷入絕境的王敬民重新見到了希望,他和龍予的母親將原來幫過他們、借錢給他們的所有人都請到喜來登大酒店的豪華包廂裡,一頓豪華的宴請後,王敬民深情地向大家致謝,並當場向每個人歸還了借款本息。
在休息了一段時間後,王敬民夫婦來到龍予原來經營着後因資金接不上而近乎荒廢的清泉農莊。
丟荒的農莊雖然破敗但自然環境很好,那清新的空氣、那汩汩的清泉、那翠綠的松柏,那肥沃的土地讓人有一種親近感。
最讓王敬民感慨的是在汩汩滲出的清泉旁有一株生長茂盛的杜英樹,樹高二十米、樹冠寬七、八米,樹葉有紅有綠,綠多紅少,那是樹葉在串芽,生長時呈翠綠色,而轉老時則變成了紅色的原因所至。
杜英樹長得真是讓人叫絕,整個樹身長得活脫脫一個美女形象,有豐滿婀娜的腰身,有肚臍,有臀部、有雙腳、有雙手。不管近看遠看,都像是一個唐代的絕色美女雙手頂着一個碩大的花籃在輕盈地跳着熱情的“天女散花”舞。
杜英樹不遠處是一個佔地三十畝的小水庫,水庫水質透明,一羣白鷺在水面上嬉戲,平靜的水面上不時散出大大小小的水紋,大水紋套着小水紋,一圈又一圈地擴大着。不時有魚兒躍出水面,魚鱗在閃光,水草在輕搖,一切都充滿着活力。
王敬民四處觀察着,他看見了已開墾的又長滿野草的幾十畝菜地,看見了已種下去的日本甜柿、美國安格樂布朗李、臺灣水蜜桃等水果樹,因缺少護理而長得參差不齊……。
王敬民夫婦說幹就幹,經過勘察和規劃,他們決定先修路,再接電,然後整理果園、恢復菜地、修整豬舍、建沼氣池。在杜英樹(後來他們叫它美人樹)旁建別墅、建餐廳、建住房。
經過一段時間的恢復重建,清泉農莊開始有模有樣了。這時,龍予開着林肯進來,許久未見他的母親拉着龍予的手問長問短,龍予臉上笑着,但神情絕不自然,善於察言觀色的王敬民一眼就看出龍予心中有事,但龍予不說他也絕不會主動去問。
龍予說公司資金週轉不靈,王敬民夫妻二話不說就把尚有480萬美金的銀行卡遞給了龍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