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才知道,我們公司裡頭培養了十個頂尖的插花師傅,專門負責整個公司的插花事宜。我去的地方是貴賓室,裡頭有着很大的環境和服務,最關鍵的一點是,貴賓想在這裡賭多少,都是不受限制的。
說句不吹牛逼的話,就算你想拿你的地位來當籌碼去賭,都是允許的。
剛一進去,我就看見黑子嘴裡叼着一根菸,一個人低頭玩着手中的一副牌。見我來了,他把拍丟向一邊。問:“妹子,感覺怎麼樣?”
我看見黑子身旁坐着一個男人,上身穿着一件乾淨整潔的西服,下身穿着一個西湖。他將頭靠在椅子上頭,背對着我,所以我看不清楚他的樣子。
“還可以,就是我對賭不太感冒,熟悉了一下賭場環境和遊戲的玩法。”
黑子笑了一下,他看着我,好像是猜到了結果一樣。直接說道:“很正常。你第一次進賭場,比起那些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表現的已經很好了。對了,你有沒有上手玩幾把?我可是給了你一萬美金做賭注的。”
一萬美金……
臥槽!
腦海中突然想起來剛剛黎姿在賭桌上賭錢的場景。心裡頭立刻傳來陣陣悔意,我要是早知道那一萬美金是我的,我肯定不會把錢交給別人,八成自己動手上桌了!
後悔歸後悔,可是面上還要過得去纔是。“其實我一直都是在看別人玩的,不太熟悉,所以讓別人做了示範給我。”
黑子挑眉:“錢呢?”
我咬咬牙:“輸完了。”
“哦?”黑子看着我,眼睛裡頭有着一絲笑意。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把自己所見所聞說了一下:“咱們賭場有十種類型不一的遊戲,六十臺賭桌。剛剛我有觀察到,很多人都是用美元來玩的。這裡頭百家樂,還有別的賭局,我差不多估算了一下,我們這裡一個小時,賺的錢都在十五到二十五萬美金不等。”
我的心臟突突突的跳着。一個小時那麼多錢,一天算下來是多麼?一個星期呢?一個月或者一年呢?
這裡簡直就是洗錢聖地!!
黑子看着我,眼裡的笑意一點點的綻放了出來。他指了指一旁的男人,給我介紹道:“很好啊雷雷,你很細心。”頓了頓一下,他又說:“既然都已經來了,認識一下咱們這裡的負責人吧。”
隨後,那個一直背對着我的人突然轉過身來,看着我,露出了微笑……
不知道爲什麼,他明明再笑,可是卻讓我覺得有一股寒意乍起!那種不寒而慄的感覺,蔓延至四肢百合,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出來。
這個男人四十歲左右的樣子,長得很好看,五官很立體年輕,好像不是純種的中國人。他的頭髮不是黑色的,是白色的,不是去理髮店染出來的那種白,好像是……那種天生的白色。讓我感覺不舒服的是他的眼睛。不是黑色,不是卡其色,也不是戴了隱形眼鏡的那種非主流的感覺。
而是那種淡淡的灰色……
他的眼神很漠然,很冷很冷很冷。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一種氣場冰冷到極致的人,直到很久很久以後,我才知道,只有殺過人的人,眼裡纔會流露出這種和正常人不太一樣的神情。
此刻,他一舜不舜的看着我,嘴角帶着淺淺的笑意。
他說:“你好。我是佛爺,你可以喊我佛叔。”
我很快冷靜了一下,開口道:“你好,佛叔,我叫趙雷雷。”
佛叔穿衣很講究,明眼人一看就看的出來他身份尊貴,只是……我有點不明白。不明白爲什麼他的袖口之下,竟然帶着一條很細很細的女士手鍊。
難道他是個gay?
就在我好奇的時候,佛叔微笑着注視着我,沉默了會兒,冷冷問道:“聽黑子說你以前沒有在賭場幹過事情,人品倒是很不錯,你認爲……你的能力可以讓公司信任麼?”
“恐怕暫時不能。“
我的回答讓佛叔感到意外。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眼裡多了幾分興趣,緩緩道:“你的話很有趣,很誠懇。“
“不過。“佛叔的語氣很冷淡:“不過我必須告訴你。在公司上班要求極其嚴格,做事之前,必須要有足夠的把握和底氣。無論人待人還是處事上頭,都要懂得知進退。”
我笑:“我想我可以做好。”
“好。”佛叔點點頭,繼續道:“你給我的第一印象不錯。希望你好好幹。”
“佛叔難得欣賞你,還不快道謝。”黑子看着事情差不多了,給我使了使眼色。
我立馬會意。“謝謝佛叔!”
“從現在起,你的底薪是每月一萬一千五,暫時的,以後還會繼續上升。好好幹啊雷雷,希望你以後讓公司覺得付出的薪水是值得的。”黑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對我的支持。
薪水不錯,我感到很滿意。但是……“我的工作內容呢?”
“我們這裡沒有固定的工作內容。”黑子用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跟我說道:“你是我的特定助理,只要我有差事囑咐你,就必須辦妥。不管何時何地,都要把我交代的事情做好就行了。”
頓了頓,黑子繼續說道:“咱們這裡的場面人很多,所以也有很多需要處理的麻煩。得力助手就是用來處理這些麻煩的,沒有問題吧?”
說完,黑子看了我一眼。
“沒有問題。”我點點頭,雖然不知道有什麼麻煩事在後頭等着我,可是……我應該能處理好的吧?不管怎麼說,這份工作可以拿的錢不少,我是不會讓到手的鴨子飛掉的,肯定會盡力做好。
“好了。今天到此爲止,你先去別的地方熟悉熟悉環境。”
話說完了,我呆着這裡就顯得十分多餘了。
就在我準備走出房間的時候,佛叔的電話響了起來。他伸手接通了電話,的眼睛一直都在我身上盯着,淡然說道:“這次見過面,覺得跟我想象中的比,差了一些火候……”然後,他忽然用一種十分冰涼徹骨的聲音說道:“你說的不錯,她……的確有點像她。”
我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覺得和我沒多大關係,直接把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