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調戲

只見十分俊俏的小哥,年歲不過二十,長的那叫一個脣白齒紅。聽到聲音,蔣寧珏一時間便已經知曉是誰了?

他真是沒有想到她居然那麼大膽,昨日剛被皇上訓斥過,今日還敢來這種地方。這兩天的公主是不是不大正常,她不是生平最厭惡的嗎?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跑到這種地方。

許瑞鵬聽到聲音後的第一時間便扭頭去看來人,剛開始聽到聲音還不大確定,見他一步一步的來到賭檯,這才確定!

這可不是那個‘賢良淑德,娶妻當娶宣和’的本人嗎?還真是熱鬧,昨日大鬧了百花樓,難道今日還想大鬧博運坊!

管事的一見是她,又撇一眼門童,門童緊跟在後面,小聲的對他說:“這公子非要進來,我,我也攔不住啊!”

“是我要來的,怎麼不歡迎我!”

管事立馬換出諂媚的笑說:“哪能啊?公......”餘下的話都被她一個冷掃給吞了下去。

“宮公子,不知有何貴幹。”

李宜安隨手甩了甩手上的玉佩說:“還能幹什麼?來到這博運坊,除了賭博還能幹什麼!”

“是,是,不知宮公子要賭什麼?”

她手指一伸,指向蔣寧珏說:“剛剛我進門不是說了嗎?就下與他相反的注,我就賭成親。”說完也不再看他,“管事兒,還不快走!”

管事兒的一路指引着她去旁邊的壓大小的賭桌,李宜安:“管事兒,我既然來到這兒,就說明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你又何必隱瞞。”

身旁的人瞧不過這管事低聲下氣的模樣,無論來了什麼人都這幅模樣,要他說這京城裡大人物多了去了,上個街不小心踩人一腳可能就是一個一品大官,何必這樣,“小公子我可告訴你,今日最火熱的賭桌那就數這宣和公主和蔣家公子是否能順利成婚?”

李宜安表現出很有興趣的模樣,瞧一眼賭桌說:“哦,是嗎?看來大家都不看好這門親事啊!”

“本來嗎?聖命難爲,鐵板釘釘的事情了,但是一大早不知誰傳聞,要是一個月內宣和公主拿不下這蔣家公子,婚事不算數,這不,大家都來了興致?”

“要我說小公子,你也壓不成親,看你面生,不知道最近的運勢?壓不成親肯定贏。。”

這位大哥不僅熱心還熟知各種風流韻事,一直熱情的給她分析這情況。

“大哥,你們就這麼肯定不成親!”

“那可不,我寧願相信天上掉餡餅,也不相信這兩人會成親!”

李宜安聽完後只是笑笑,“我壓成親!”

那大哥見到,生氣道,“你這瓜娃子,咋就不聽老人一句呢?賠了傳家寶可哭。”

“買定離手!”

“唉,等等!”那人又說道,不過他話還沒說完,李宜安已經把手挪開了,大哥瞧事情已成定局說:“你還真是倔強。”

李宜安知道他是好心,也不多說,“謝謝大哥,常言道富貴在天!”

許瑞鵬看着宣和公主那優哉遊哉的模樣,彷彿她不是當事人一樣,暗暗稱道,“公主果然是公主啊,要是我等還不掀了桌子。不過......”他胳膊輕碰一下蔣寧珏,玩味道:“蔣公子,你可是真是有福氣,這京城有名的‘賢妻’都追着嫁你,怎麼,你還不願意?”

蔣寧珏連眼神都沒有甩給他,暗暗道:“你想要,給你!這種福分我可經受不起?”

“蔣兄這一席話,不知道招惹多少人的嫉妒。”

蔣寧珏轉向另一旁,冷笑兩聲,許瑞鵬見他離開,急忙問道:“你不去看看你那未婚妻。”

他看了看不遠處正下玩得火熱的李宜安道:“趁着她沒關注我,我當然早走爲妙。再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厭煩她,因爲她,昨日沒了興致不說,連回家都捱了一頓毒打,更何況她一大早便過來給我添堵,我躲躲。”

“不賭了?”

“不賭,難道你還真想把這兒也封了嗎?”他說。

許瑞鵬急忙拉住他說:“哎,哎,別走啊,這公主入賭坊可不多見,不多看會兒。”

“不看。”依舊往前走。

“別走,別走,你走了我一個人多沒意思,我們上樓怎麼樣。”

“你那些賭友呢?”

“唉,他們那有你有趣!”

兩人坐在二樓處,品着香茗甚是悠哉的觀看着着樓下的局勢,只見李宜安躥多個賭桌只間,身上的銀兩更是花了大半。“這公主是真賭上了?”

蔣寧珏暗暗的皺皺眉頭,確實有點過分了。

“蔣兄咱們要不要管管?”許瑞鵬見他不答話,便叫來管事讓人去給公主提個暗示,請上來喝杯茶水。

李宜安上輩子一直是京城的典範,這花樓,賭坊何曾來過,就是身邊的人連提都沒提過,一進來,正新鮮着,哪能聽到他的多言。

“宮公子,蔣公子請你去茶樓上坐坐?”

“快,快,壓大壓小,馬上就要開了啊!”

李宜安:“大,大!”

“大!”

李宜安:“好,好!”

小廝:“宮公子?”

李宜安贏了一局正是高興,扭頭一瞧,“你怎麼還在這裡?”

“蔣公子邀請你去茶樓。”

李宜安擡頭一瞧,他的目光剛好也看過來,兩個人的視線忽然撞到了一起,李宜安對他微微一笑,蔣寧珏在樓上說:“上來。”

誰知,她聽到後笑的更開心了,對他作了一個鬼臉突然變了臉色,怒瞪他一眼,宛若仇人,“你不是不願意嗎?你管我幹嘛!別打攪我,爺正玩的高興呢!”

“宮公子?這......”

“讓他別管我,我還要感謝他給我找了一個好玩意兒呢?”

許瑞鵬:“蔣兄?這公主不像傳聞中那麼癡迷你啊,非嫁你不可,也是你兩是對頭。!”

蔣寧珏看到她站在下面,對他微微一笑,那一下他好像真的聽到心裡發出陣陣悸動,正想要不要親自請她呢,忽然來了一個鬼臉,一個怒瞪,那笑容可不是每次戲弄他,把戲得逞的微笑嗎?那一刻他感受到冰雪的降臨,他敢猜這婚事一定又是她搞出的把戲,他今早見她摔倒還真動了惻隱之心,幸虧自己有自知之明,沒去扶她。

要是自己答應與她成親還不一定被人恥笑多久呢!

越想越氣,真是她是忘記上午的話了嗎?越是回想越是生氣,越是生氣越是回想,“喝茶!”灌了一大杯茶水,狠狠的把茶杯按在桌子上,滿懷怒火地說!不知道回想了多久,他居然發現剛剛那個鬼臉莫名帶着可愛。他一定魔怔了他想。

李宜安看見他鐵青的臉,心裡一陣暗喜,想她這麼大還未在他身上受這麼大的委屈呢!逛花樓,賭博,什麼紈|絝子弟的行爲他都有,她現在都能想象到他有多生氣。不過出出氣只是第一層,第二便是這兩天自己是在太過在乎他了,都快恃寵而驕了,都敢拋下她上賭坊了。

孫子兵法不是說了嗎?欲擒故縱!

不過,要是讓她知道好不容易得到一點惻隱之心,全都消失殆盡,她相信一定不會出那口氣!

賭博還真是好玩,對她說給她找了一個新鮮玩意也不算是說謊,沉溺在大小之中,讓她忘記了短暫的痛苦,自己不再有羸弱的身體,不再只能躺在牀上捱日子,一切都是人該有的樣子,這幾天真是太過勞累,突然的重生,突然的變故都讓她應接不暇。

只要關心大小,手中的錢財越來越多,籌碼便會越來越大。真是快哉!

*

王柳勝忽然聞到一股清香,憑藉多年留戀花叢的經驗,他知道那是一股屬於女子的清香,,他稍一尋找,便找到了散發香味的主人。

即使再怎麼僞裝,也躲不過去她猶如狗一樣的鼻子,稍一觀察,發現那人沒有任何的侍從,看來也不是什麼達官顯貴了,嘿嘿,正好方便他行事!

他能做那麼事情不被發現,最重要的就是有自知之明,什麼能碰,什麼人不能陪碰,他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跟隨着人羣,悄悄的來到她的身邊,一走進,那香氣更濃烈了。一個女人,能進賭場這種地方肯定也是水性楊花,不守婦道的人,說不定人家來就是爲了這個呢!

終於來到她的身邊,本以爲能來這種地方的女人,肯定是那種舉止粗魯不堪之人,但看在好久沒開葷,這香氣又是那麼迷人,準備湊合湊合就行了,沒想到見到讓他驚訝的容貌。

漂亮,實在太漂亮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女人,想必仙女兒也不過如此吧!看呆的他,心裡更是癢癢的,手虛虛的摟住她的腰,他都能想象那嫩腰被他一掐的觸感!

李宜安正玩的火熱,她當然發現身邊那個穿黑衣的男子有不正常的舉動,她壓什麼她便壓什麼?她往哪裡走,那人也忘哪裡走。

哼,看來是想偷盜錢財了!

進來前都聽門童說裡面魚龍混雜,什麼三教九流之輩都能出現,經常出現財物丟失的情況。但是這青天大日這人會有那麼大膽,敢行竊!

正猜測他的意圖,忽然發現有人的手撫上她的腰,那感覺怎麼看都不像是偷盜!

所以,這是有人想調戲她嗎?

李宜安頓時怒火叢生,這人居然敢調戲她面前了,這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下注了,掐住他的手腕質問道:“你幹什麼呢?”

那人被抓後不僅沒有一點羞愧,反而還頗洋洋自得,對她使了個媚眼說:“我在是做什麼你不知道嗎?美人兒。”

李宜安聽到這句美人,真的要吐了,什麼人的臉皮居然可以如此之厚!

“被抓到後沒有一點害怕,我看你還有些得意啊!”

他滿臉色心,“嘿嘿,美人,跟了我我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讓你做我第十八房小妾如何?”

旁人見是王柳生,想要向前的腿又跨了回來,誰不知道這人是御史家的寶貝疙瘩,有名風流人,

十八房,小妾,李宜安倒是不知道她這個公主什麼時候淪落到要做別人十八房小妾了!還沒等人答話,那人又開始說話了,“美人,你放心,我會很溫柔的。”說着還做了及其下流的動作!

李宜安被他這無恥的臉,弄的頻頻作嘔,“看來,你也不是第一次做這事了?”

“那是當然,我多英俊瀟灑啊!多少姑娘想爬我的牀還爬不上呢!”

她微微一掀眼皮,皮笑肉不笑說:“是嗎?”

王柳勝正以爲她同意時,忽然看見她掀起旁邊的長凳,目標卻是自己的下半身時,頓時嚇了一個踉蹌,“你知道我是誰嗎?”

“呵呵,我管你是誰,敢調戲我,我今天讓你做不成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