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書達禮俏月兒

話說這日晚上,正如姚琳所說,兩人並沒有忙於“夫妻之實”,當而是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家中。

犬狐隨便說了個由頭回到山中,月兒也未做挽留,只是聽犬王說犬狐人間的家住在姚琳的對門,便與犬狐約定第二天一同去。

犬狐回到山中也是思緒萬千,然而思緒再多也沒辦法解決他如今的煩憂。

第二天,犬狐與月兒早早得來到了犬狐的家門前。犬狐習慣得用法術旋開了門鎖,恍惚間又想到了姚琳,於是呆在了原地。

“相公,門開了,你怎麼不進去呢?”

“啊?哦……”

犬狐這才慢悠悠的踱入門內。

“相公如此開門卻省了不少事。那位姚琳姑娘在對面麼?”

“你怎麼……突然問起她來?”

“哦……我只是聽犬王說她就在這,我想向她道歉。”

“道歉?”

“正是。昨日犬王的話實在……我想向她賠不是。”

“她心裡一定不好受。”犬狐低聲道。

月兒正想問犬狐說些什麼,突然聽見開鎖的聲音,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姚琳。

“你們怎麼在這兒?”還沒等犬狐他們發話,姚琳便先問到。

“哦……我是想來看看相公的住所的,所以就讓他帶我來了。不過,姚琳姑娘,你怎麼會有這裡的鑰匙?”

“哦,這……這是我男朋友家,我自然可以有鑰匙咯~有什麼好奇怪的。”

“男朋友?你是說……相公麼?”

“你幹嘛左一個相公,右一個相公的?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姚琳不服氣地說道,“再說了,你們結婚那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你在這一世都快待了二十年了,沒領結婚證,也沒舉行婚禮。也不能隨便亂叫啊!”

“琳兒……”犬狐聽了覺得姚琳有些過分,便不禁喊了句。

“怎麼?”誰知姚琳毫不服軟,瞪着犬狐到。犬狐見了只得乖乖得低着頭,站在一旁。

月兒聽了,想了想道:“姚琳姑娘,我知道你委屈。好……你不願意聽,我以後不叫相公,喚他毅鵠便是。”

姚琳見月兒如此柔弱,想想覺得自己確實有些過分,便嘟嘴道:

“我知道我說話有點太沖了。可是我只是太着急了,怕你們……哎呀,總而言之,我是想讓小尾巴自己做選擇。”

“選擇?”

“嗯,”姚琳無比堅定而又誠懇的說到,“我只是不想自己以後後悔。也不想你們後悔。我是不知道你們的那些前世,我自己的前世我也都不知道。我只記得這兩個月,只知道現在,只曉得這一輩子。我想,我不能退縮。”

“那,姑娘的意思是?”

“我是想給小……犬狐,多一些思考的時間,讓他好好想想。”

“既然姑娘這麼說,那就這樣好了。”

月兒說完,突然泛起暈來。

“月兒!”

犬狐見狀立馬從身後抱住月兒,姚琳也被嚇了一跳。

“那個……你怎麼了?”姚琳關切得問到。

“要不,叫桃夭給你看一下吧!”犬狐問到。

“不……不用了,毅鵠。我這病我自己最清楚。因爲未喝孟婆湯,雖說保留了前世的記憶,但身上的陰靈之氣始終無法去除。秋日尤甚,頻繁的體寒發作。也許是因爲見到你太過開心,白天裡消耗了體熱,夜裡的體寒便發作了,沒睡好,所以頭暈了吧。”

“既然是沒睡好,那小尾巴你快把她扶到牀上去。”姚琳趕忙說到。

“來,月兒,我扶你上牀。”犬狐說着,便想將月兒扶上牀去。

不料,月兒突然渾身發抖,面色蒼白,微微說道:“快……毅鵠……抱緊我……我……我好冷……”

犬狐聽了,趕緊將月兒擁入懷中,焦急之下,尾巴和耳朵也都簌簌得鑽了出來。

“月兒別怕,有我在這兒。別怕……”

姚琳在一旁本也焦急萬分,可看了此番場景,心中卻又一陣淒涼。呆站在原地,進退兩難。

“大人!”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了犬王疾呼聲,見門沒關犬王便徑直走了進來,卻看到犬狐和月兒正緊緊的相擁在一起,連忙轉身道,“我……我什麼也沒看見。”

說完還不忘把原本面對犬狐他們的姚琳也轉了過去。

“沒事……我好多了。”月兒說道,“不想毅鵠的體溫竟是解着體寒的速效藥。全叔有什麼事就說吧。”

“夫人……您這都知道我的身份了還叫我全叔,怪不好意思的。”犬王說着轉過身來,

“其實我也沒什麼事,就是幫大人把夫人家對面的房子買了下來。”

“我什麼時候要你買房子了?!”

犬狐聽了氣到,可一想到月兒,便沒再往下說。

月兒見狀便接着犬狐的話道:“對呀,全叔。你看毅鵠和姚琳姑娘要每週一吻,自然住對門要方便的多。你這樣做,恐怕有些唐突吧?”

“要不是夫人家中父母健在,不然我還想着大人和夫人住一塊呢!怎麼就唐突了呢?”犬王嘟囔到。

“對呀!一點都不唐突。”姚琳突然說到,“那個……她不是有什麼體寒嗎?而且還說秋天很頻繁。這什麼……臭狐狸又是她的速效藥。那自然是越近越好。我和他也就是每週一次,約個時間吻了不就好了。”

姚琳突然這樣說,把衆人嚇得目瞪口呆,姚琳見狀忙說到:

“誒誒誒!你們可別以爲我這是在舉白旗投降啊!我這只是實事求是。況且她都那麼大度,我若是這都不讓,豈不是顯得我小肚雞腸?”

“姚琳姑娘的大度,小女子纔是真正望塵莫及。”月兒笑道。

“好啦好啦,別謝我了。我這也是不得已而爲之。還有,我可受不了你這古腔古調的。下次和我說話,麻煩你正常點。”

犬狐見姚琳這樣說月兒,不忍說到:“琳兒,平時看你和糊塗老說話也沒見你這麼多意見,怎麼偏偏對月兒……”

“幹嘛?你對我有意見啊?”姚琳怒道。

“不敢。”犬狐不服氣地說到。

“哼,我這樣是因爲誰,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

衆人一時無語,月兒見狀笑道:

“你們還真是一對冤家。”

“哪有!”

犬狐和姚琳聽了齊聲說到。這突然的異口同聲,讓兩人霎時都羞紅了臉。

月兒掩面笑了笑道:“姚琳姑娘也別見怪,我只是保留了兩世記憶。這兩世裡和相……毅鵠都是這樣說話。我雖然已經改了許多,卻還是經常被人說我說話就像在看古裝戲。姑娘既然這麼說,我就努力再改改。”

“算了吧,”姚琳賭氣道,“不然有人又得說我‘有意見’了。”

“這樣……哦,對了。我只知姑娘叫姚琳卻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饒月,姑娘叫我月兒就好。”

“你都對我左一個姑娘右一個姑娘的,我怎麼好叫你月兒。我看還是叫你饒月吧。”

“姚琳姑娘隨意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