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趙小良只看到一個飛快的殘影向他撲了過來,他還沒有反應過的時候,那個影子一下子撲到他的身上,哪怕是他早已具備抗反撲的能力,像坦克那樣的壯漢想把他給撞翻也能難,但是這一次他卻實實在在被撞翻了,與些同時在倒地的時候他也下意識做出反抗的動作,他的雙手向那人的胸部推去,從手掌傳來的是一團軟軟的肉,當他雙手用力向前一推的時候,他也觸地了,而那個身體也一下子推得遠遠,在空中劃過四米的弧線後,然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這時他才發現剛纔推的那個人居然是花子,而她也摔得不輕,嘴角流出一絲鮮血,趙小良發現自己身上居然沒有受一點傷,但是剛纔流川的掌心槍的確也響了啊,而且無論從哪個角度上他根本躲不開那一槍。趙小良這才意識到是剛纔花子爲他擋了那一槍。
這時他全身都顫抖起來,他看到花子的身體開始哆嗦起來,臉色漸漸地蒼白。
“王倩!”猛然間,趙小良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
“我以爲再也不能在你懷裡了,我以爲你不會再叫我王倩了。我終於又能躺在你的懷裡了,這種感覺……真好。”
被趙小良抱在懷裡的王倩把她的腦袋向趙小良的懷裡拱了拱,她擡頭癡癡地看着趙小良,那堅毅的下巴,那深遂的雙眼,那冰冷的表情開始像雪山一樣慢慢地融化。
“告訴我,我真的讓你那麼厭惡麼?哪怕一絲絲的好感也沒有麼?”
“你這樣做,值麼?”趙小良的聲音顫抖地問道。
“沒有值不值得,只有願不願意。”
花子只感到仰面躺在那個溫暖的懷抱,在這個時候她的身體上傳來前所未有的虛弱感,虛弱得想努力看清他的表情都無能爲力。但是這個時候她笑了,她笑了。
“我現在好後悔啊,從小好想像別的女孩子那樣有漂亮的衣服穿,有一個毛娃娃。但是沒有了,什麼也沒有,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不停地學習學習,用自己的成績來證明一切。但是後來才發現,哪怕我比別人再用功也沒有用,因爲大學畢業以後連工作都難找到。我從來沒有怪過我媽媽,也沒有怪過我爸爸。要怪的話,就怪自己的命不好。我承認,剛開始我是想騙你,但是……到最後,我發現……卻愛上你了。你能原諒我以前麼?叫我王倩,我不再想當花子了。”
趙小良本來以爲自己很堅強了,無論什麼樣的事也不會讓他流淚,但看到懷裡王倩雙眼越來越失去往日的神彩時,他心裡的某一個部分狠狠地被刺了一下,那種痛楚想叫卻叫不出來。
強悍的防衛能力是一個合格軍人吃飯的本錢,但是那一刻心痛攻下了他最堅強的心靈,傷痛像呼嘯而來的海浪一樣衝向他的防堤,最後變成排山倒海一樣的炮彈落向他的陣地。那一刻,他知道自己失守了。
悲傷與無奈像一顆顆一百二十毫米的排炮一樣一遍又一遍地摧殘着他的陣地,好像不把他完全給粉碎絕不罷手一樣。
原來,愛一個人,是這樣讓人傷痛的。
“如果我還有生命,我一定……做你女朋友,哪怕……你想趕我……走,我也會賴着你。哪怕是你不要我了,我……我……也會一直等着你。可是,我還有機會麼?沒有了,所以……我再也不能做你女朋友了。
傻瓜,不要哭……不要哭……多想想我的壞,多想想我的壞,這樣你就不會爲我流淚了。可是我沒有機會了,所以……我不能做你女朋友了。”
王倩覺得自己身體好像越來越輕一樣,腦海裡開始漸漸地黑暗起來,最後留下的光中是趙小良那張溫柔的,而現在那張臉上卻是無盡的悲傷與無奈,她心裡微微一動,這個傻瓜還是愛我的啊,她伸出左手,向他的臉上摸去,她想最後爲他做一件事,就是拭去他臉上的淚水,但是好像那張臉離自己越來越遠,她用盡全身力氣也夠不着,漸漸的腦海一片黑暗,那道光漸漸越來越遠,最後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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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嗚……”
那堅守的陣地最終完全被攻破與毀滅,那顆一下子變得支離破碎,慢慢地化爲天空中飛舞的塵土,最後消失在無盡的宇宙。
你的樣子,我的眼睛再也看不見,你的名字,卻永遠刻在我的心中。沒有值不值得,只有願不願意。
親愛的,你可知道,我愛你就是我願意,不論值不值得。
當風吹過夏天的時候,我思念你;
當想起你的樣子的時候,我愛你。
這世上最美的風景也比不上你嘴邊那抹微笑,該怎麼形容這顆心呢?它破碎了。
你離我有多遠呢?我不知道,也許不遠,因爲你一直在我心裡靜靜地躺着。
可是親愛的,我多想告訴你,生活來不及開始的時候,就已經離我而去了。
蒙拿要瘋了,在短短一天的時間裡,在A市與周邊所有的軍隊被政府軍一掃而空,他的軍隊在政府軍的面前好像連像樣的抵抗也沒有,就被大炮給狠狠的撕毀了,對自己忠心耿耿警衛營也沒有一個活着的了。
對他打擊最深的是流川小隊的完全陣亡。蒙拿和自己的一羣參謀人員呆呆地看着作戰地圖,面對政府軍的攻勢卻想不到一點辦法。而這個時候他不得不去求見另一位還在營地的日本人。如果說流川在叛軍之中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他不僅是一個戰略家,同時也能把各種先進的戰術毫無保留地傳授給那些叛軍的參謀,雖然那些參謀的教育程度十分低下,但是他並不因此而輕看了他們。而蒙拿知道在流川后面還一個人更加出色的人,如果蒙拿是整個叛軍的軍師的話,那麼那個叫松下的人就是蒙拿的軍師。
“松下先生。”
蒙拿敲了敲門道。
“進來。”
蒙拿小心地走了門,一進門的時候他就在空中聞到了一股兒的茶香,松下盤着腿在一個案桌後面悠閒地在泡茶,那專心致志表情與嫺熟的動作,彷彿現在發生的任何事都與他無關一樣。
“松下先生?”蒙拿小心地說了一句。
“來了就坐下吧,先喝杯茶。”松下淡閒地說道。
聽到這一句話,蒙拿心裡不由一火,都什麼時候了啊?政府軍的炮彈都快要炸過來了,還有一個鳥心思喝茶啊?但是現在要求於人家,而且好像自己的命運也掌握在對方手裡,現在不是他想不想與政府軍打的問題了,哪怕是現在他想跟塞拉爾亞和談,估計對方連正眼都不會瞧他一下,現在政府軍可是對他們除之而後快。如果讓他打仗,也許他還可以向前橫衝直撞的,但是關係到戰略方面的問題時,那就等於讓他去飛翔一樣的難。
蒙拿端起一杯茶,那茶杯放在手的手中太過於小,那茶杯中的水和他的口水差不多吧。能解渴麼?他想。
“怎麼樣?”松下微笑道。
“嗯,很不錯,那個味道很好。”蒙拿笑道。他並不知道什麼叫茶道,估計都沒有聽說過,對於他來說,那茶不就是從樹上摘下來的葉子麼?
“呵呵,有些事自己就不要勉強自己了,許多事如果是註定的話,那麼再努力也就沒有用。”松下笑道。在他的臉上看不出來他真正的意圖。
“松下先生你的意思是我們沒有機會了?”蒙拿有點不甘心地問道。
松下定定地看着笑而不語,蒙拿也許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從美國人離開後,然後就是流川的全軍覆沒,這讓他感到剛果金的局勢已經成爲定局。那該死的美國人事先就知道了什麼,但是卻沒有跟他們說半個字就走了,然後把所有的責任全給日本人的身上。在流川死之前的時候,他通過他身上的信號器就已經發出信號了,現場的錄音第一時間通過衛星傳輸到大本營時,他就知道這一切都是DC主導的。而切西斯並沒有死在阿富汗戰場上,相反他還與美國人做了一筆交易,這筆交易就是日本人的性命。而現在,就是DC報復的時候了。同時,就在三天前中國海軍的軍艦已經在亞丁灣開始護航了。同時中國軍方也公開承認在軍艦上駐有特種部隊與海軍陸戰隊,這是一支強大的軍事力量的存在,通過這一系列的事不難看出中國政府是早有預謀。而現在他們在剛果金的問題不僅僅是拿中了美國人的軟肋,同時比利時人,法國人,俄羅斯人與中國人站在了一條戰線上。這時日本人還不知進退的話,那麼中國人藉以DC的名義想打擊在剛果金的日本人的話,那是易如反掌的。當然這些蒙拿並不清楚的。
“如果不是你的東西,你還需要去幫你的對手保管好麼?”松下看着發愣的蒙拿問道。
“不會。”蒙拿想都沒有想地說道。
“他們現在不是已經佔領了A市了麼?那裡集結了近五萬人的軍隊,那些都是塞拉爾亞的精銳軍隊,你想想如果他的軍隊在一夜之間全部陣亡的話,假如是你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松下問道。
“我們現在沒有大炮,也沒有任何攻城武器,而且我們也沒有足夠多的軍隊。”
聽到蒙拿的問題,松下想到看來這傢伙還沒有蠢到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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