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看到自己的獵物不僅僅突圍了,而且還是向人數最多的地方突圍,更重要的是他們居然成功了,這一切都是他沒有想到的。
當三支小隊重新想圍上去的時候,傑西小隊已經衝出燃燒的營地了。在他眼中那隊人的速度與落荒的兔子差不多,只是那兔子也未免太警覺了一些吧。難不成DC的實力就這麼強大。他下令第二小隊在擔任後衛,他帶着第一小隊繼續向前追去。
在三分鐘後擔任後衛的第二小隊就覺得自己好像遇到了傳說中的森林中的夢魘一樣,先是最後一名擔任後衛的士兵突然毫無徵兆的消失,然後是第二名,當第三名隊員發現有些異常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喉嚨一涼,然後來一下子倒在地上。這時他看到一個黑影無聲無息地從他的身邊經過,而他卻什麼也喊不出來,他伸手想去抓那黑影,卻只抓到了幾個樹葉。
這時隊長髮現異樣,然後他馬上讓全隊停止以戰鬥隊形準備戰鬥。
“報數。完畢。”二隊長在頻道中說道。
如果普通人以爲在隊伍中報數就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這樣一個一個地數字報數的話,那麼可能理解他的軍事知識並不是太豐富。通常在特種作戰很多人以爲以四人制的小隊是最好的,當然這樣的小隊制在城市作戰與一般秘密作戰是算不錯的選擇,但是在大多數高強度作戰中一般七人制或八人制最多,有時因爲任務的需要還會增加人手。爲了防止敵人的偷襲或者防止敵人僞裝成自己人,那麼每個人都會有一個數名,而這個數名一般不會是以數字來命名的,哪怕是以數字命名,但絕不會是順位數連串的,大多時候會用到動物名或者一些植物名,而這些命名只有自己人才會知曉。
當數字報到第四個人的時候便沒有聲音,二隊長並不會認爲是這是另一個隊員剛好在小便或者不方便而沒有報數,因爲在戰鬥經驗中如果發生這樣的事話,那麼沒有報上名的名哪怕不是已經陣亡了,那麼己方人員便會毫不猶豫對他不信任,如果突**況下剛好他是負責某一個區域的話,那麼己方人員也會對毫不猶豫地對他進行格殺。
二隊長馬上作出收縮戰線的決定,包括他在一起的四個人馬上組成一個防禦圈,同時他也把這個情況通知給正在追擊的流川。
現在林子裡靜靜的,不遠的營地的火光傳到林子裡變成了星星點點的微光,那些噼哩啪啦的燃燒聲清晰地傳到耳朵裡,離叛軍的營地還有一百米左右,但是沒有人覺得跑到那裡就安全了,在空闊地帶加上光線很亮,成爲活靶子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努力讓自己的呼吸放鬆,在夜視儀的幫忙下,仔細地尋找對方的破綻。
呼啦。
在視線三點方向的樹後面躥出一個人影,沒有人指揮,突擊隊員們的就已經開槍,那人往前沒有跑幾步就一下子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在不到三十米的距離那麼多子彈打在身上不死纔怪。
二隊長打了個手勢,一名隊員在隊員的掩護下小心地向那具屍體移動過去,他移動到那具屍體十米的地方就停下了,他仔細地觀察了周圍的一切,從另一種角度上來說,那許剛纔那個“人”就是他死去的同伴,敵人用他作爲誘餌的。確定沒有任何異常後他才小心地靠近那具屍體。
當他到達五米的時候,他便發現那具屍體上的裝備與自己的裝備是一樣的,也就是那具屍體本身就是已經死去的隊員了,他還沒有發現警告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的太陽穴一陣痛,然後一下子就失去了意識。
二隊長在眼睜睜地看着自己隊員在自己面前爆頭,但是在那一瞬間他也知道了敵人的位置,雖然對方的槍支裝了消音器,但是彈道方向卻暴露了他的位置,在一擊成功的情況下,那人馬上離開自己身處的位置,然後向前躍了一下,移動的身影出賣了他。
但是二隊長髮現自己開槍的速度卻慢了一步,那高速移動的身影藉着樹木的掩護在林子裡不停地來回穿梭着,子彈打在樹杆上發出咚咚的聲音。
那身影簡直像幽靈一樣捉摸不透,那根本不是人。在高速運動的時候,那身影居然還能開槍還擊,只是這一次子彈打中的一名隊員的大腿而已,縱是這樣給人的心理壓力反而更重。
那名中彈的隊員終於承受不住那樣的壓力了,他一下子站起身子,開始向剛剛那身影經過地方開始猛烈掃射,在這個空檔上,另一名隊員馬上更換彈夾,但是當他換下彈夾的時候,那名隊員的子彈已經打完了,於是他開始有點慌忙的更換彈夾,二隊長見機馬上接更那名受傷的隊員開始掃射,既然已經當自己給亮在對方的面前了,那麼火力一旦停止可能就是對方發起進攻時候。
但是這一次不幸的卻是二隊長,在掃射的時候,那身影好像憑空消失了,但是所有的人都一致認爲不可能消失的,只是一定在某個角落而已,現在第三小隊已經過來接應他們了,只要他們再堅持一分鐘後,那麼他們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嗖!
當子彈打中二隊長眉心時,餘下的兩名隊員才發現那人居然躲在樹腳下,但是當他打了一槍後,又退到樹後面去了,在叢林中的樹林通常長得很粗壯,所以用樹杆當掩體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流川得知第二小隊長在後面遇襲的時候,他第一個念頭就是覺得不可能,第二個念頭就是不可信。在叢林裡除了他們以外還有就是一隊美國特種小隊,但是他們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而且在之前他也做了十分詳細的情報,近來根本沒有任何國家會插手剛果金的事情,如果說是比利時人,那不可能,雖然塞拉爾亞政府對他們不冷不淡的,但是塞拉爾亞也沒有去動他們的奶酪,所以他們沒有理由會出兵。而對於法國人來說,剛果金歷屆政府好像對他們挺友好的,這也不難理解,法國外籍兵團的大部分兵力就駐紮在非洲,而且大多時候只要他們不爽哪個政府的話,在明裡還是暗裡他們都會想辦法把他們給推翻。所以法國也不會干涉剛果金的。如果說是DC的人的話,那簡直更不可能,在今天黃昏的時候,無論是DC的剛果金基地還是南非的開普敦基地,還是遠在法國巴黎的基地,這三個基地都一直處於重重監視之下,在他們剛剛對傑西小隊發起進攻的時候,那三個基地也同一時間被攻擊,特別是那個海島基地更是在導彈的襲擊下化爲烏有。如果更外兩個基地不是因爲顧及到所在國是個完全的主權國家的話,那麼也就不用精銳部隊進行偷襲了。
從耳麥中傳來的慘叫聲與二隊長的救援聲,流川肯定了第二小隊的確是出問題了,於是他當機立斷地停止追擊,然後讓身後的第三小隊馬上回援第二小隊。兩隊相差的距離大約在五百米之間,在四分鐘內是完全能回援的第二小隊。
只可惜流川沒有算到對手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在第三小隊離第二小隊還有一百米的時候,第二小隊已經全部陣亡了,當第三小隊小心翼翼地靠近第二小隊的時候,在幾分鐘前還活蹦亂跳的隊友現在都已經成爲了屍體。
這時的流川好像覺自己掉入了一個陷阱一樣,難不成自己的對手裡有着自己不曾意料的高手,這個理由好像也挺恰當的,因爲之前他們追擊的路線也是對手逃躥的路線,如果對方有一兩個在跑着跑着的時候,一下子躲進旁邊的叢林裡,然後他們又隱蔽得很好,那麼自己沒有發現他們也很正常。
想到這裡,他馬上讓第三小隊與自己匯合,現在再繼續追擊下去也沒有了意義,如果沒有找到隱藏的對手之前而再貿然行動,那麼自己完蛋的時間也不遠了。何況對手跑在前面,就這會兒功夫也足下好多個絆子只等自己去鑽了。這一次的行動算是失敗了,還好他們的三個基地已經宣告完蛋了,黑狐小隊與他們後勤也都完蛋了。在今天上午的通報中,DC老闆切西斯在阿富汗也掛了。那麼餘下的這支小隊真的無沒有什麼份量了,想到這兒他也就心安了。
傑西等了一半天也沒有見到追敵上來,想起剛纔狼狽的樣子,不止是他,整支小隊心裡都是窩火的,在記憶中自己離死亡沒有那麼安靜過,而狼狽的樣子也沒有那麼出色過。
等於許久沒有等到追兵,但是耳麥裡卻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你們的三點鐘不要開槍,我過來了。”
所有的人不敢大意,但是三點鐘卻騰出一個空檔出來,不一會兒林子裡就有動靜了,要夜儀鏡中出現了一個狙擊手裝扮的人影,然後向他們慢慢走了過來。
傑西想象了好幾句可以用來表達感激的話,但那人走進他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一種壓力,讓人說不出一句話來,而這種給人無法反抗的壓力他曾在切西斯身上感覺到。
“你們好,我是A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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