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這是在她睡夢中所呢喃的,手摟着龍轅葉寒,看來她是把龍轅葉寒當成李智了。
藥物衝昏她頭腦,清醒起來發現她抱着的人是龍轅葉寒,她有何感受?
呢喃聲不大,遺憾龍轅葉寒聽不見,心中隱隱有疼痛憤怒,誰給她下的藥,當心別讓他龍轅葉寒抓到。
龍轅葉寒沉穩如萬丈深淵,堂堂一帝王,不趁人之危。他將羽阿蘭扶起。
盤坐在她身後,蔥手輕附在她後背,緩緩不斷的真氣輸入她體內。
龍轅葉寒周身張揚着雄厚的真氣,洶涌澎湃的力量不斷輸入她體內。
“咳咳。”羽阿蘭體內的藥,吐出。
臉上紅暈也漸退,睜眼見着一張戴着銀色面具的男人在她眼前:“你……要敢對我做什麼,龍轅,我絕不放過你。”
恢復清醒後就是這句。龍轅葉寒嘴角一勾,露出一抹譏笑,一個女人這好強的性子不討他喜歡。
“睡吧。”龍轅葉寒通身內斂的氣息,沉穩中透着性感。蔥手輕在羽阿蘭身上點了她穴道,羽阿蘭暈睡倒下。
爲了利益,終於主僕反目成仇,利益?對於羽阿蘭而言,羽阿蘭是愛利益,愛利益不等於只顧着自已的利益,而是在她自已能接受的範圍內儘可能地考慮到別人的利益。
“哈哈哈哈。”苛兒站在懸崖上狂笑,漫天花雨紛飛。
苛兒終於爬上了枝頭,變成鳳凰。她猖狂大笑:“我苛兒,終於弄死了我原來的主子了,現在我家主人,我的主人青側妃馬上會提拔我,我就要成爲妾了,哈哈,我就要成爲半個主子了。哈哈,你們這些卑賤的賤婢,這些卑賤的人,也來伺候伺候我苛兒吧。哈哈哈哈,從此,我就是半個主子了。”苛兒笑得無知與卑賤,她叛主了,下場是什麼?誰會任用叛主的人?至於青側妃的承諾,不過是想利用苛兒做她的刀罷了,可笑她當做了真。
帶着得意,苛兒下山打道回府,山下漫天桃花紛飛,倚在桃花樹下的李智,本來是打道回茅草屋,在路上犯起了相思,便重返崖下,如今見苛兒便問:“苛姑娘,你主子阿蘭呢?”
羽阿蘭她死了,那個賤人,自以爲聰明,最終還不是死在我苛兒手中嗎?
苛兒嘴角勾起陰笑:“羽阿蘭她說什麼,暫時的忍耐是爲了得到更多的自由。真是好笑,你知道她現在有多慘嗎?”
苛兒早將羽阿蘭逼到山窮水盡的地步,苛兒她向羽阿蘭攤牌,現在也該向羽阿蘭她的心上人掀開底牌了。
李智感到緊張與擔心:“阿蘭她怎麼了?”
苛兒先是一陣狂笑,盡顯唯我獨尊的樣,目中無人:“羽阿蘭她中了春藥,如果一刻鐘內不得救,就會暴死,得救了,她也就成了表子。”
李智憤紅臉,冷吪:“她人在哪?”
“你配和我說話嗎?羽阿蘭一死,我家主人就會讓我頂替她的位置,李智,你以爲你什麼東西,配與我,”高傲說到這,她吐氣揚眉續道:“配與我堂堂喬王爺的妾,說話!”昂着頭,挺着胸,壓根沒用正眼看李智。
“你對阿蘭做了什麼?”李智憤怒,他只想知道羽阿蘭人在哪?
“她啊?此刻正缺男人呢?你愛她是嗎?哦,她中了藥,此刻正缺男人疼她呢。”羽阿蘭一死,我家青主子就會好好的報答我。
李智再與她糾纏下去無益,耽誤之急先找到羽阿蘭。
“我說你們真是對情侶啊,蠢都蠢到一塊去了。”苛兒不爲所動,無動於衷,看別人都覺得別人是蠢的,我苛兒纔是最後的贏家,羽阿蘭你去死吧:“這麼蠢的男人,不值得我多費口舌,不配與我說話,我家主子馬上要把我封做我家喬王爺的妾了。”
苛兒笑得無知與狂妄,羽阿蘭早死在懸崖下了。
“阿蘭,阿蘭!”“阿蘭,你在哪裡?”“阿蘭,羽阿蘭……。”李智如發了瘋的尋找,滿山遍野的尋找,天漸漸黑下,他始終沒找到羽阿蘭,心中空落的感覺漸逐佔據他整顆心。
無情的黑色瀰漫住整個人間,李智守在這桃花山裡不肯離去,死要見屍活要見人……。
喬王府。
“不!不!不是的,青側妃,我家主子青側妃不是這樣對我說。”苛兒不可置信的說,看了眼青側妃的貼身丫頭玉兒,羽阿蘭她殺掉了,現在她連青側妃的人都見不着:“青側妃怎麼會冷遇我,我是大功臣,我家主子,她不會冷遇我的,是你,是你,一定是你搶了我的功勞。”
苛兒整個人猖獗如要互撕的架勢。
青側妃是個雙面人,擅玩弄術權,正話反說,正話正說再正常不過,苛兒就是她膝下一隻舔屎的狗罷了。
“趕緊走,你殺了誰與娘娘有什麼關係,別在這裡嚷嚷,你誰啊,我們根本不認識你。”玉兒說。
“滾!”玉兒冷喝,見苛兒糾纏不止,便叫來了遠處巡邏的侍衛:“這裡有個瘋子,別讓她攪了側妃娘娘休息。”
“啪!”王府大門無情的關上,苛兒苦求始終不見門打開。一句“再騷擾,放狼狗了。”
“嗚嗚嗚嗚。”苛兒痛哭出聲,王府逐她出,羽府她回不了,她把待自已恩重如山的小姐給謀殺了。
究由自取。
一個女生走夜路,是容易碰上流氓的。
一羣醉酒的漢子,走在路上,醉了酒,嘴裡罵罵咧咧的:“他孃的,老子沒醉,還能喝,嘿嘿,再來個妹子就好了。”
“是啊,有酒,有女人好啊。”醉醺醺的癲語,其中一個眼尖的,見喬王府府門高懸的燈籠下坐着一個姑娘,眯眼相看,臉上顯盡色相,色咪咪的朝苛兒走來。
苛兒嚇慌了,站起來就要跑,猛的被其中一漢子扯着頭髮拉過。
“救命……。”再也沒人來救她了,羽阿蘭生死不明,誰來救她?
“走。”
“走啊,小娘們。”拽着她的頭髮,硬拉到沒人的地方,撕開了苛兒的衣裳,並動手解開自已的衣服。
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叛主,誰來救她?
苛兒以爲她把羽阿蘭殺掉,是她升職發達的王牌,只得到了青側妃過河拆橋受了冷遇。
她是多麼的愚昧。
山洞內,羽阿蘭睡了一覺醒來,知道是龍轅葉寒救了她:“龍轅,謝謝。”
她真心說。一身華袍,美的妖孽的龍轅葉寒輕挑劍眉,白如羊脂的肌膚閃着溫暖光澤,桃花眸輕看坐起的羽阿蘭:“我的女人,你好些了嗎?”
“你!”羽阿蘭的反應引起他的一陣邪笑:“太污了,思想不正。”龍轅葉寒調戲也調戲了,緊接着,蹺着二郎腿的他,昂首坐得老直了,周身的王者氣只增不減,如高高在上的帝王般:“太后恨盛帝,恨不得將盛帝殺了。帝都不久就要變天了。”
羽阿蘭默緘,她策劃應時勢,先看着,如果太后贏了,她天地獨霸就揭出尊後的旗幟,擁護太后,帶領軍隊討伐盛帝。至於孟輝,廉親王夙曦澗等,伐輝,伐澗,將盛帝的比翼挨個孤立起來,各個擊破。
龍轅葉寒閃爍着魅力的桃花眸看向她,深邃難測,總感覺一眼可以看穿她羽阿蘭的心思:“你和太后勢不兩立,太后早就私下團結可以團結的力量,不論弱勢強勢太后早將可團結的力量集中起來,打着鼓,正着旗,向一切‘叛賊’進行攻擊。你既不是投靠太后,亦不是投靠盛帝,而是站在她們母子的中間,在這隻有黑白兩色中,你選了灰色,太后一旦集中兵力向你進攻,你說你能堅持多久?。”
羽阿蘭側眸瞧龍轅葉寒,好幾次懷疑他的身份,他究竟是何人?:“龍轅,你真的只是個親王而已?”她總覺他是個王者,王者什麼?王者是全天下人民稱頌的,是流蘇萬世!!!
龍轅葉寒就如一位王者,他沒有事事躬親,卻大權在握,小權下放還能調動天下人盡極才,物盡其用,深諳王者之道,懂得任用天下之人,任用的前提是識人,才能量才而用,管理天下之人,這就是一個王者。要做王者,當知水能栽舟,亦能覆舟,人心至關重要,要爲王,則先征服民心。
羽阿蘭發現這個深藏不漏,卻掩不住強大王者風的龍轅,優點其實太多,與這樣優秀的人做朋友,羽阿蘭也能得到提升,她繼問:“大邵只是只外表強大的老虎,內部分散,力量要集中起來,很難,大後那兒,除了太后一族的人外,早已渙散成多少派別。”
龍轅葉寒側眸看了她一眼,張開正坐的兩腿,雙手放在膝蓋上:“好端端的,你怎麼會掉下崖,還被人下了藥?”
“我曾經的賠嫁丫鬟苛兒,在我飲用的水中下了藥,趁我危極時,把我推下了崖。”羽阿蘭平靜的沉陳。
龍轅葉寒眉頭挑了挑,面無表情的俊容陰沉不悅,不怒而威,薄脣微微磨了牙,一副敢碰朕女人,死定了。
“我偶然路過救了你,否則,你就要成冤鬼。”他這麼說,霸道的壟斷着這山洞裡的一切。突然霸氣的他,伸手的一舉一動都帶着不可忽視的霸氣,握住她手腕:“我帶你找這賤人算賬去。”這些都需要清算。
他龍轅葉寒的女人無人能動。牽起她的手,一股王者霸道的風氣自他站起的身上散發,恐怕強大的氣場在他周圍。
隨手一攬,將羽阿蘭攬抱在臂膀中,一飛沖天,只見一道人影,羽阿蘭和龍轅葉寒早已消失在原地。
將羽阿蘭殺害的苛兒,本以爲這是她麻雀飛上枝頭的天梯。如今,她如何也想不到,羽阿蘭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