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甫晨羽阿蘭她是沒認出來。
不過,魏甫晨卻是認出了羽阿蘭她。
魏甫晨他在心裡厥着嘴,想着,羽阿蘭這個女人,神通挺廣大的,連嵐傲這樣的人物,羽阿蘭她也認識,可謂是神通廣大,剛纔又想起什麼那美仙兒二房管羽阿蘭那人叫什麼姐,難道龍轅花櫻她與羽阿蘭她是一家子不成。
魏甫晨他沒有再往下多想,搬着酒瓶子隨着這些家丁們一同下去。
羽阿蘭她見着這些酒搬得離她遠去。嵐傲見着這醉醺醺的羽阿蘭她突然間倒在了嵐傲她肩上,嘴裡還喃喃的念着:“嵐傲,我累了,你說,這一切是不是該結束了?”
羽阿蘭她自已在問嵐傲她這個問題,嵐傲她該如何回答呢。
說,支持羽阿蘭結束,對嗎?
說支持羽阿蘭堅持下去,又對嗎。對於感情一事,嵐傲比白紙要乾淨,要純上幾倍。
要論是商場,嵐傲以她的能力,能給阿蘭十足專業的指導與方向。
遺憾,羽阿蘭所問的,嵐傲她是一無所知,如何能回答得上羽阿蘭她的問題呢。
這樣的問題,嵐傲她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不過,嵐傲她能不回答羽阿蘭她的問題嗎?嵐傲她輕拍着羽阿蘭她後背,見羽阿蘭她難受的這個樣:“你醉了。”
嵐傲她再次說出這個字,羽阿蘭她反感,羽阿蘭她擺擺手,道:“我沒醉。把酒給我。”
那伸出的手,明明就是連酒瓶都摸不穩,那迷糊的單鳳眸,明明是什麼也看不清,偏偏逞強。
嵐傲她是個性獨立,生活獨立完全獨立的女子,看到羽阿蘭這副頹廢,狼狽的樣子,那扶着羽阿蘭以防她倒下的手緊了緊,嵐傲她現在直有個想法衝上腦門,那就是一巴掌打醒羽阿蘭,再告訴她,犯得着這樣大醉淋漓!
只不過是回到了以前的生活罷了,再說了,免費泡了一個傾世美男那麼久,現在用完就扔了唄,而且此人身份還高至九五,就當睡了只高級鴨就好了嘛,真不明白羽阿蘭爲了一個男的,哭得這麼死去活來,是爲了什麼呢。
嵐傲她是不能明白,因爲嵐傲她從未經歷過,自然而然的,不能理解,不就是分個手,離個婚而已,至於這要死要活的,大不了今天分,明天再找一個就可以,天涯何處無芳草呢,何必戀個全身掉渣的男人,
有錢有事業就夠了,男人嘛,不就是件衣服,喜歡就買,喜歡就換。
嵐傲她的價值觀是這樣的,像嵐傲這樣整日埋頭於辦公桌上,醉在事業裡的女人,或許並沒有感情這一說,一來,她除了事業以外,並無其他精力分散在感情上,二來,嵐傲她忙於事業,自然沒有時間,三來,也沒人給她相親,相親也沒個門當戶對,又合嵐傲她意的。
羽阿蘭她感到嵐傲她是站着說話不腰痛的,換她經歷了,羽阿蘭不能明白嵐傲她會怎麼做,
沉默了許久的羽阿蘭,她說:“天亮,我會離開這座城市,我想,你是我唯一的摯友,或許該跟你打聲招呼,”
羽阿蘭她說,嵐傲她聽着,羽阿蘭她決定離開,也在另一層意思的告訴嵐傲她,傳達另一層意思,是說羽阿蘭她倒臺了,是這個意思吧。
嵐傲她知道,羽阿蘭她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在這方面,嵐傲她在商場的一大靠山,就這樣去了。
另一層出幹摯友之情,嵐傲她道:“能否方便說出去地址,日後何時能再會面?”
龍轅葉寒一直以來,皆是羽阿蘭她心裡深處隱藏得最深的回憶,也是羽阿蘭最不願觸及以提及的傷。單鳳眸的視線中,浮現的是一張戴着面具,絕美的容顏。
“滾呀。”羽阿蘭她很想揮趕走眼前的這張面,龍轅葉寒的模樣,是羽阿蘭她最不想看到的臉。亦是羽阿蘭她最不想看到的模樣。
可上蒼像是在捉弄羽阿蘭她似的,明明是不想再回憶起龍轅葉寒到極處,但睜眼閉眼之間,羽阿蘭的眼眶之中,除了龍轅葉寒,就是龍轅葉寒,到處都是龍轅葉寒的影子,任羽阿蘭她如何轟趕,都趕不走。
“走呀。”羽阿蘭她欲哭無淚,淚水雖流在她臉上,睜眼閉眼之間盡是龍轅葉寒,可羽阿蘭她已經完完全全的失去了龍轅葉寒。
想求,求不得,
想愛,愛不到。
想恨,恨不了。
羽阿蘭真的恨透睜眼閉眼之間,盡是龍轅葉寒他的模樣。這樣讓羽阿蘭她感到痛苦與煎熬。
羽阿蘭她其實是想揮趕龍轅葉寒他走的,想把這個人的外貌給從羽阿蘭她腦中,心中給趕出去,可是無論羽阿蘭她如何努力的忘記,總是不由自主的記得龍轅葉寒,記得過往讓羽阿蘭開心過,傷心過的所有交集一樣,正如此時此刻那刻骨銘心的痛在羽阿蘭身心中盪漾,無法去除。
羽阿蘭她這突然發了脾氣,又是滾呀,又是走呀的,嵐傲她有種敏銳的直覺與洞察力告訴嵐傲她,羽阿蘭這一發脾氣,必定是與大宛帝國的九五至尊轅帝有關。
除了嵐傲猜測的這個人外,極少,或者說,再沒人能讓羽阿蘭她狼狽到這地步,這種程度了。
嵐傲她自然明白,羽阿蘭她不是叫嵐傲走。
“告訴我,都發生了些什麼。”嵐傲她問。
羽阿蘭她聽聞,擡眸看了看嵐傲,單鳳眸下如死水一般的眼神,再燃不起一絲一毫的激情與希望。
羽阿蘭她沒有說,是認爲她羽阿蘭她自已都辦不到,嵐傲區區一個平民老百姓又能怎麼樣,就算是能怎麼樣,龍轅葉寒他又會開心嗎?
對,現在的羽阿蘭,在嵐傲眼中的評價,
完全是沒了自我,左右皆是因爲有了龍轅葉寒這個人的羈絆。
羽阿蘭是沉默面對,嵐傲她是不理解,不能體會的。
不知道何時,可能是哭累了,雙眼一黑,羽阿蘭她趴了下去。
“阿蘭。”嵐傲她伸手輕試了羽阿蘭,看到羽阿蘭她沒反應。
在嵐傲她輕聲喚來人:“廂房收拾好了嗎?”
“您請放心,一切妥當。”小霜她道,廂房收拾妥當。
“你過來,跟我一起擡她進去,”嵐傲她說,小霜聽聞上步往前,輕嘆了聲:“喝了這麼多,真是讓人心疼,可憐,最該疼她的人,卻不在這兒。”
小霜的話,嵐傲她輕做了“噓”的動作,輕手輕腳的,爲的是怕打擾到了羽阿蘭。
兩人慢慢靠近羽阿蘭,小霜知道,羽阿蘭她身份不凡,不然,也不至於能讓她的最高東家嵐傲親自出馬,不過,嵐傲爲人頗講義氣,就算羽阿蘭她不是身份尊貴,只是一般的人,嵐傲也會親自款代吧。
當嵐傲小心翼翼,輕手輕腳的扶起羽阿蘭,唯恐動作太大,吵醒羽阿蘭。心想,像這樣的金領級消費者,處於馬思洛層次論中的自我實現層的女人,也會爲情所傷着這樣。羽阿蘭,既是嵐傲她的靠山,更是知已與藍顏,羽阿蘭對嵐傲而言,除了這些,更是恩人貴人。
當嵐傲她看到羽阿蘭如此時,心中難受自然是有的,可惜給羽阿蘭傷害的人,是嵐傲實力不能抗衡的,羽阿蘭這棵大樹都不是對手,嵐傲她又能爲羽阿蘭出口氣嗎?
當手扶到羽阿蘭她肩窩下時,這醉過去的羽阿蘭,散發凌亂的髮絲貼在羽阿蘭她通紅的臉頰:“來生,我再不要遇上你。”
這話,嵐傲她聽不清楚,可想想,那羽阿蘭之前,一邊喝酒,一邊哭的場景。嵐傲她知道,羽阿蘭也就只會在嵐傲她面前落淚了,如此好強的女子,那怕是在龍轅葉寒面前,恐怕也不見得會落淚吧。
在心愛之人面前,倔強到忍着紅眼眶不肯讓淚水落下,一副無所謂的輕鬆模樣,現在,在她嵐傲羽阿蘭她唯一的知已面前,卻喝個大醉淋漓,哭得嵐傲她都看不下去了。
“真可惡!”嵐傲她道,冷靜與理智並存的嵐傲自知,那人不是嵐傲她說得起的,可這一肚子的怒火,嵐傲在生意場合上,早已學會了忍氣,控怒。此時,自然也能忍這些了。
可換個位想想,對比起嵐傲她所生活的那個時代,可憐起了這時代的女子。儘管嵐傲她在這個時代,有着一定的成就,不曾放棄過回二十一世紀的探索,畢竟,嵐傲她不屬於這裡。
在這地方,給嵐傲她記憶再美好,嵐傲終究不屬於這裡,終究有天要回到她的時代,她所在的那個世紀。這裡的風景,只是一道存在於嵐傲她私人腦海裡,不對任何人提起的沉封回憶。
認識羽阿蘭這個女子,算是嵐傲她在這條相當於一次奇遇旅行路上的一道曾給嵐傲她美好記憶的風景。
此時,見羽阿蘭如此悴憔的模樣。
“我錯了,你不要放棄我好不好?”
這句話,這樣的語氣,嵐傲她聽到,搜刮過腦海之中有關於羽阿蘭她的記憶,嵐傲她從未見過有如此柔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