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只有你皇兄,永遠不會跟你爭珀帝。”羽阿蘭她說得很正常,沒有一絲像龍轅花櫻那樣的慌張,羽阿蘭說得再自然平常不過,就像是在陳述問今晚上吃什麼,你吃了嗎,吃些什麼了似的,宣告龍轅葉寒他是羽阿蘭她的,絕不容許有別的女人與其分享。
後宮之中雖說轅帝有一心勤朝事,清心寡慾不好女色,不過,自這位蘭娘娘進後宮來後,亦不曾見後宮之中有喜事傳來,之前是不近女色,後者難道羽蘭妃在人前是聽轅帝的,人後還能是女強人不讓轅帝去別的宮嗎?三千寵愛於一身。後宮是怎麼樣的,龍轅花櫻她不知道,龍轅花櫻她知道的是羽阿蘭她剛纔說羽阿蘭她不會跟龍轅花櫻她爭搶珀帝。
龍轅花櫻她關心的只有珀帝他一人,由始至終皆是。
龍轅花櫻她聽到羽阿蘭她的話,羽阿蘭她說她心中只有龍轅葉寒一個。龍轅花櫻她聽到羽阿蘭她說她不會跟龍轅花櫻她爭珀帝他,這像是給龍轅花櫻她吃下了一顆定心藥一樣,
龍轅花櫻她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努了努脣,最終問羽阿蘭她道:“你說是真的嗎?”
龍轅花櫻她帶着渴望的問,她龍轅櫻對羽阿蘭她的話半信半疑着,龍轅花櫻她對羽阿蘭有着防備,不肯沒有保留的相信羽阿蘭,即便是羽阿蘭她已經說了羽阿蘭她除了龍轅葉寒,心中再無第二個人,就算羽阿蘭她這麼說,龍轅花櫻她也不敢就這樣相信了羽阿蘭她。
龍轅花櫻她討厭羽阿蘭她的原因,其實很簡單,這裡面最大的兩個因素莫過於羽阿蘭她是她龍轅花櫻最大的情敵罷了,如今羽阿蘭她已經跟龍轅花櫻她坦明瞭,不知道龍轅花櫻她是否能想得通,對羽阿蘭她是否會改觀。
羽阿蘭她已經跟龍轅花櫻她說得很明白了,羽阿蘭她對珀帝現在就是再正常不過了。
“信不信由你,”羽阿蘭她說得淡然,羽阿蘭心中亦暗歎,龍轅花櫻她爲珀帝用情至深,現在入了這裡,入了這宗人府,是因爲珀帝他。
這樣的用情至深,羽阿蘭她有小小的感動。
羽阿蘭她想着龍轅花櫻她爲珀帝他付出瞭如此多,這一次,若龍轅花櫻她目的不能實現,如此就是在這地方把這間屋子給坐穿了,太后也不允她龍轅花櫻,任紅顏老去,任青春逝去,龍轅花櫻她還肯爲了珀帝他癡情不悔嗎?
羽阿蘭她看着龍轅花櫻撓腫的手腕,與這脖上的抓痕,想是龍轅花櫻她過敏罷,這脖上長起了點點的紅痘在這脖上,想是龍轅花櫻她是過敏了。
這裡一隻蟑螂就能把龍轅花櫻她嚇着這樣,羽阿蘭她好奇,就算太后她允許龍轅花櫻她去尋找珀帝他,出了這大宛帝國,出城後該往哪邊走,龍轅花櫻她知道嗎?
“我……我信你。”龍轅花櫻她遲遲的終於說出了這句話,說出龍轅花櫻她相信羽阿蘭她,她龍轅花櫻肯相信羽阿蘭,肯接受羽阿蘭了?之前龍轅花櫻她這般的排斥與處處與羽阿蘭爲敵,怎麼這時候如此輕易容易的相信了羽阿蘭她呢?
羽阿蘭她不選擇問,反倒是龍轅花櫻她自已說:“我看清了你的爲人,現在我想我該分得清好壞了,或許永盛在大友國時對我說的那些,都是騙我的,那時我還不認識你蘭妃娘娘。”
羽阿蘭她臉上與以往無異,沒有因爲龍轅花櫻她的接受羽阿蘭她而有任何情緒的變動,羽阿蘭她與以往沒有什麼兩樣,完全是內心毫無波動。
“嫂嫂,是本宮誤會了你。”龍轅花櫻她說出了這句話,她擡起頭瞧羽阿蘭:“以前我處處與你爲敵,包括第一天見你時,就是故意給你發了難,讓你當衆出醜,那時太后罰你,皇兄與你之間因此生了矛盾,你還自擬休書,對不起,一直以爲我都很討厭你,現在我明白我錯了,是本宮誤解了你皇嫂,雖然你現在身份也只是一個妃級,還不夠格能配稱得一聲嫂嫂,可皇兄他跟我說過遲早你都是我嫂嫂,現在我龍轅花櫻認爲你擔得起本宮一聲嫂嫂,真的,你不像其他人,你是真心待花櫻好,無論花櫻怎樣的不懂事,怎樣的任性,你都包容着花櫻並沒有真正的與花櫻計較,這些花櫻的皇姐們都做不到的,羽阿蘭你做到了,你比姐姐待花櫻還要好,無論花櫻怎樣刁難你你都不曾與花櫻計較過,包括不少次因爲花櫻的原故害你被皇兄責罰,可你羽阿蘭都包容着,人生總是肉長的花櫻不說,可是花櫻知道了蘭妃你的爲人,龍轅花櫻敬佩你,上一次在慈寧宮,太后欲賜毒酒給你,你本想讓花櫻當這替死鬼,可是最後你沒有這麼做,你故意撒了手救了花櫻一命。現在,在這見風使舵的宮中,也就只有你羽阿蘭還會來看望花櫻了,花櫻如果再分不清蘭姐姐你的好,就太愚不可及了。”
龍轅花櫻她知道了羽阿蘭她不會跟龍轅花櫻她爭搶着珀帝,羽阿蘭她心中已經有人了,龍轅花櫻她相信她皇兄龍轅葉寒也不會讓羽阿蘭她跟龍轅花櫻她爭搶的。
“知恥近乎勇之,花櫻,我爲你感到高興。”羽阿蘭她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龍轅葉寒他說得不錯,羽阿蘭她感到龍轅花櫻其實是挺可愛的。
羽阿蘭她見龍轅花櫻她釋心結了,這下子兩人的距離拉近了:“龍轅葉寒他若知道你親口說出了這句話,他定會開心,我很喜歡看到你皇兄的笑容。”羽阿蘭她在提到龍轅葉寒時,這嘴角微微上勾,在這雙頰上勾出了一抹弧度。
龍轅花櫻她靚麗的大眸有些呆了,她的記憶中知道羽阿蘭她是不苟言笑的,在提到皇兄的時候,羽阿蘭她不自覺的展現了只有提到皇兄時纔會展露出的一抹笑容。
一如轅帝他在提到羽阿蘭她時,那雙冷冽的桃花眸內纔會不自覺連皇兄他自已都沒有發現的浮動一絲不容易被察覺的溫柔。
皇兄與皇嫂他們之間一定很幸福吧。龍轅花櫻她光中這些細節流露出的信息量中,龍轅花櫻她便感受到了轅帝與羽阿蘭她們間,是讓龍轅花櫻她羨慕的一對。
龍轅花櫻她希望她龍轅花櫻能像轅帝與羽阿蘭她們那樣的幸福。龍轅花櫻她低下頭,這是多麼渺茫啊。
龍轅花櫻她感到她的前方太過於渺茫,龍轅花櫻她清楚珀帝他心中只有羽阿蘭她。龍轅花櫻她思及此,生氣了的轉過身去:“那又能如何,花櫻又走不到他身邊,花櫻又不像你們這些人輕功這麼厲害的,要是讓花櫻去大珀帝國,到了那裡花櫻的青春也花光了。”
龍轅花櫻她說得對自已沒有多大的信心,羽阿蘭她道:“你先照顧好你自已,身體是革命的最大本錢,看看現在的你,萬一生個病呢,你還想去大珀的嗎?大珀帝國的皇城裡,有病的人是不能成爲后妃的。”
“母后說,如果五天後我還不肯服軟認錯回頭,直接讓我去大理寺受刑,嫂嫂,你說宗人府都這麼差了,大理寺裡能比這裡好上多少呢?我不要去那裡,好可怕。”龍轅花櫻她說,這紅腫的手緊張的抓住了羽阿蘭她的手:“好恐怖,嫂嫂,昨晚我在這裡呆了一整夜,好怕有鬼,就只有本宮一人。太可怕了,蘭姐姐你救我出去,我不想呆在這裡……。”
龍轅花櫻她渴望走出這裡,忽然間靚麗的大眸又灰暗了下來,顯得落魄失落:“可是離開這裡以後,要怎樣,才能完成我自已想做的事。”
龍轅花櫻她自已始終有着一樁未了的夙願。
羽阿蘭她想了想,附在了龍轅花櫻她耳邊道:“你把心情養好些,珀帝他會回來娶你的。”
回來?珀帝?娶?龍轅花櫻她皺了眉毛,有幾分不悅:“我不開心你就別逗我樂了。怎麼可能嘛蘭姐姐。”
羽阿蘭英氣的單鳳眸望向這窗外,站了起身,往窗前踱步走去,緩緩觸摸了羽阿蘭她拇指上的板戒,道:“人定勝天。”
羽阿蘭她只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只見羽阿蘭她雷厲風行的聲音:“待你皇兄攻破大珀帝國,想他轅帝也不會要了珀帝他的命,到時你去求轅帝,讓他了你一樁夙願便是了。”羽阿蘭她話是這麼說,羽阿蘭明白這只是話這麼說罷了。
龍轅花櫻她由於太過驚喜的瞪大的靚麗的眸,一下子從牀上跳了下來,穿上鞋便朝羽阿蘭她跑來,一點兒也不生分客氣,更毫無公主形象大家閨秀的直摟住羽阿蘭她肩,猛的就一個擁抱,還甜甜的道了一句:“我終於知道爲什麼皇兄他喜歡你了。”
羽阿蘭她感受到龍轅花櫻她的熱情,勝過似火驕陽。羽阿蘭她嘆了一聲輕微的輕嘆息,羽阿蘭她嘆的是龍轅花櫻她的這份天真單純,不知道對於龍轅花櫻她來說究竟是好還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