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恭賀皇上不日大婚,萬歲萬歲萬萬歲。”衆臣祝賀,這幾日,龍轅葉寒每天都能聽到這樣的世人祝賀。
他與天地獨霸之間的甜蜜讓龍轅葉寒心頭包含着溫暖,他與羽阿蘭目前的鬧矛盾,最終還會重歸於好,他始終相信着。
下朝後,他還是照例,換下了一身朝冕朝袍,換上日常的便裝往太后宮中去,每一天,轅帝他幾乎都要按祖例,在不同的時間段穿不同的衣袍,穿衣也是有規律的。
太后宮中,歲月沒有在太后臉上留下跡痕,要說看去這個美婦只有三十歲左右也不爲過,加上保養得當,看上去,更添了韻味。
遺憾,太后娘娘不喜歡天地獨霸這兒媳,但也要讓她兒子嚐到一點甜頭,畢竟親兒子再親,也不是她這做孃的伴龍轅葉寒走一生,還是要天地獨霸陪龍轅葉寒過一生,太后再不待見羽阿蘭,但也要給龍轅葉寒嚐到一點甜頭,不然會影響到她們母子關係。
雍容華貴的太后,身旁乖乖文靜坐着永盛公主,殿中央狐狸毛毯上跪着一個算命師。
“給哀家說說,依命理來看,這姑娘打骨子裡是個什麼性子?”太后臥鳳椅上,連眸子動都沒動下,但這一聲音,讓底下的御用算命師精神抖擻不敢怠慢。
“說呀。”永盛公主心中盤算着,欲對付這個情敵,首先要儘可能的瞭解她。
“是,太后娘娘,公主殿下。”這一身官袍的人依他根據天地獨霸的八字推算出的道:“此人性子是一位大方坦蕩的女子,性格勇敢豪爽,不會忸怩做作,處理事情負責盡職、積極進取,不怕任何的艱難挑戰,永遠鬥志十足,真是一位猶勝鬚眉的女強人!但是此人有不喜歡有人膽敢去指揮她的傾向,喜歡管理別人卻不喜歡被人約束,而且此人其實是很不容易服人的,自我主張太過強烈,也會讓人以爲她自視過高,讓人產生種種對此人不利的誤會。”這一身官袍的星象師,只是奉命卜算,他自然不知道此人是誰,他根本不知道被算的人是天地獨霸,深宮中的事,他不聽也不問更不好奇。
“下去吧,”閉目養神的太后揮手讓其退下。大樹底下好乘涼,永盛公主她目前雖不比天地獨霸深得轅帝的心,但永盛公主是個聰明的女子,抓不住轅帝的心?當下這個並非最重要,本宮需要讓太后認爲本宮纔是最適合當她兒媳婦的人選就夠了,斧底抽薪你聽說過嗎?暫時轅帝心不在本宮這兒,本宮不跟你爭這,揚長避短以退爲進,本宮只需要討好太后就不怕不給天地獨霸你斧底抽薪。
這是永盛公主鬥爭走的一種‘戰略’,先討好龍轅葉寒的母親,也就是當今太后娘娘的歡心。
對付着天地獨霸,這天下是轅帝的,轅帝要立她天地獨霸爲後,誰敢說不。她進來後,不就一人獨大了,永盛公主妒紅了眼。穿着紅色官袍的那人,退下後,太后方對着永盛公主的心思洞察的鎮定自若,道:“你急什麼,公主就要擺出公主的尊貴尊嚴來。天地獨霸這人,是久經宦海,那纔是她該呆的地方。現在把她弄後宮來,明明就是把軟刀子,明降暗升。你自亂個什麼陣腳,天塌下來也有人頂着。背給哀家挺直嘍。”
永盛公主有太后娘娘這一番話在撐腰着,三下五除二的快速給挺直了腰。
可惜,永盛公主顧忌着羽阿蘭她有龍轅葉寒在撐腰,而這一方面自已明顯是佔了下風,更深深聞得天地獨霸,朝中人對她都是聞風喪膽:“太后,羽阿蘭她…。”她話沒完,太后就明白了永盛公主的顧忌,只聽太后道:“天地獨霸再厲害,但也只限於昨天,如果這個女人把昨天的輝煌與成就用來綁住自已的話,無異於像只蝸牛一樣,背上了重殼,背殼爬行最終能壓垮她。昨天再了不起也是過去了,到了後宮這新的環境生活,她還要從零學起,永盛你不是恨她嗎?你倒可以教教這後宮新人在這裡如何生存下去。”
薑還是老的辣,太后僅是淡漠的一眼,老狐狸的她穩操着盤局,永盛公主不明白所以,只聽太后這麼一提點她,她眼角露出一份欣喜得意,笑道:“是,永盛一定會好好盡全力鋪佐皇后娘娘的。”她眼中更冒出欣喜活躍的火花了,天地獨霸在朝中有多能幹,不僅後宮,包括整個天下人都知道的,若這麼能幹的她進了後宮,膽敢炫耀的話,對她而言反而是不討好的。
處處敢拿以前她輝煌來耀的話,這無非是極危險的,最終會不留口德無法迴旋,這樣最愛看到這種場面的可不止她永盛公主一個。
“皇上架到。”外頭響起了這一聲音,龍轅葉寒一身華衣繡着龍的常袍,筆直身姿走在迴廊中,檐下廊邊假山流水各處站立着的太監宮女,默默的垂首跪了下來,
他走在這廊中,遠處一兩隻成雙對的蝴蝶在翩翩飛着,彷彿就是在向他展現一副永相隨的畫面,他默然感傷之色在俊顏上一閃而逝,天地獨霸,這天下無限好,可惜沒了你,我龍轅葉寒多寂寥。
“她找到了嗎?”龍轅葉寒靜誼的俊顏上輕啓薄脣,除了寂寥外他神情再無其他。這話雖然不知道他是對誰說的。
隱藏於暗處卻有個黑衣者在單膝下跪的,給他帶來了這樣的消息:“稟告皇上,還沒有。”
心中無限寂寥,阿蘭她懷着朕的皇兒,母子兩究竟在哪兒?“挖地三尺,也要給朕找出來。”他道,一身標明着他帝王身份的衣袍溫澗之中卻自帶王者之風的走進太后宮殿內。
龍轅葉寒進殿內,依着森嚴宮規,他還是要給太后娘娘問安的。聽着轅帝問安的話,太后從榻上走了下來,鳳袍拖地,只聽她問起羽阿蘭:“後天就是你大婚的日子了,這準皇后什麼時候忙得開能來見哀家這老太婆呢?”這容顏稱她未滿三十歲都行,偏偏自稱老太婆。
這話其實是在責怪,不滿意羽阿蘭這準皇后。
“朕最近還有些事要她處理,她在處理公務,得有空了朕一定把她領來,好好孝敬母后。母后要責怪,說來還是兒子的不是。”龍轅葉寒護着羽阿蘭。
永盛公主臉色剎白,把羽阿蘭寵得無邊了,都在坦護着羽阿蘭她,嫉,妒,恨。
太后眼底有着暗色但畢竟是過來人,面上依舊什麼都沒有,平靜端莊。只聽轅帝道:“母后如果沒什麼事吩咐,兒子改日再來陪您。”說完,就直接大步離開這宮殿內。
太后直坐在了這椅上。“太后呀。再這樣下去,皇上真會被那個羽阿蘭搶走了,永盛瞧他愛那個羽阿蘭,更勝過愛您這個母后。”
永盛公主嚼耳根。太后跟據龍轅葉寒的這些日常表現確實更愛這個未進宮的準皇后啊,但凡所有他認爲是好的,都一一留給了這個準皇后。
日理萬機的他,下朝後纔在這慈寧宮中逗留了幾分鐘,就急衝衝的往這準後那裡跑了。
“寵到沒邊了。”永盛公主站着伺候在太后身旁,手捏着繡帕,岔岔不平着。
天下一角。羽阿蘭雖在這裡呆了時間,可惜陷在陰霾中的她至今也不去弄清這究竟是在哪裡,度日如年般的絕了紅塵般處在這地兒,心中要求着她自已要忘掉龍轅葉寒,屋檐下伸出手,觸碰着這灑下的秋陽日光,她感嘆時間過得飛快,早就忘記了今天是什麼年份:“今昔是何年?”
“別想了,會在對的時間出現對的人,那才值得你去珍惜。”夙曦澗不知道什麼時間出現在了她身旁,後天,後天據宣告天下的婚禮,帝后大婚也該到了。
“真的忘了嗎?不痛了?決定不愛了?放手了?”心中還是隱隱做痛,羽阿蘭心中反覆問着自已這些,過去的美好就不受控制的牽痛着她的心,彷彿沒了龍轅葉寒,她會從此孤單,寂寥下去。
秋葉紛飛,望着庭院中枯黃落下的樹葉,羽阿羽心中寂寥孤單,靜閉上眸,等待着這時間的靜誼能複合她心口上的傷一般。
“如果能忘掉,我會選擇當一切都沒發生過。”天地獨霸她道,一道永遠不會和好的舊傷疤,烙在她心口。
夙曦澗真的希望看羽阿蘭她快樂,瞧着帝后大婚在際,時間真是夠緊迫的,他最終還是不願看到羽阿蘭爲龍轅葉寒心傷的痛苦模樣,試探着說道:“世上若真有能讓人忘掉情緣的藥,你願吃下嗎?”他問羽阿蘭,若他記得不錯,曾在古書上看過有這方面的配置,而大宛帝國的皇宮中,就有位人會製作,雖然此人與轅帝關係不錯,但若羽阿蘭真正想解脫,夙曦澗也能給她弄來。
大婚逼近了,羽阿蘭她必須在後天的到來前,做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