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洛神鞭

“所以當初毀了楚沁安容色更差點取了其性命之事,其實與你們所言的是皇上親自安排的說辭正正相反?楚沁安出事兒的整件事情與皇上並無關係,不過只是你們這些人因爲嫉恨安妃得了盛寵的事情才那般下的毒手?”

這人如此歇斯底里的一句話,很顯然並沒有干擾了青花,她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人,拽着那人衣領的雙手也是越發篡得緊緊的,差點將那人給勒得背過了氣兒去。

那人也是完全沒有想到情況竟然是糟糕,青花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婢女罷了,居然是完全不聽他的威脅之言,反而還是如此野蠻蠻橫的對他,臉上的神色也是越發難看了。

“這件事情不是大楚皇帝親自下令又如何,當初若非是他不問青紅皁白,將楚沁安廢除了公主之位,貶爲庶人流放出宮去,我等哪怕是有那個居心,又如何有那個本事能夠害了她去?”

本身就是個死鴨子嘴硬的人,尤其是見着青花現在是站在沈芝韻跟前,除了攥緊了自己的衣領之外其實並沒有太大的殺心,所以這人更是肆無忌憚的冷笑迴應道:“所以說,歸根究底安妃和沁安公主二人,都是因爲元宗帝的無能而死……”

“等等!”這人重複着元宗帝的“罪過”,卻沒有想到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元宗帝給打斷了。

本來元宗帝的神色還實在有些恍惚,如今總算是回過神來了,意識到了楚沁安似乎因爲這些人而出了事兒的,面容之上也是帶了幾分殺戮之意。

元宗帝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這說話之人,面容之上的肌肉一陣抖動,明顯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當初你們這些個逆賊,不僅是這是揹着朕偷偷在貶謫途中加害了沁安,甚至是還在加害她的時候告訴她那一切事情都是朕安排的?!”

元宗帝此番話問出來之後,整個朝陽殿內的氣氛頓時跌到了谷底,所有人都是靜靜的看着元宗帝那一張憤怒至極的神色,面容之上一派複雜。

若是這些人當初真的是如同元宗帝所說那般那般做了,也不知那個時候的楚沁安在得知那個消息的時候,心中該是如何絕望。

動動腦子想想都應知曉,楚沁安當初被貶之後,整個人的心情就應當已經是極爲低落了,偏生貶謫途中還被人動了手腳,一番侮辱毀了容色之後又被人告知親自下達這等命令之人,是那個她心目之中一直景仰至極,對她也一直寵愛至極的父皇?!

本就已經毀了容色,再加上這麼一個致命的打擊,的確是有可能讓楚沁安輕生而亡的。

那方纔一直囂張狂妄說着話的人似乎也是知道自己這番做法實在是有些太過狠毒了一些,況且那個時候他還爲人臣子,加害的人是當朝公主,陷害的人又是當今聖上,實在是有些有違人倫。

所以此時此刻見着元宗帝怒目相視瞪過來的視線,這人也是下意識的避開了目光,覺得有些心虛。

“混賬東西!”元宗帝見着這人的神色表情,很顯然也是已經明確了方纔他所問之話的答案了,臉上更是涌上了滔天的怒火。

一想到自己最爲疼愛的女兒竟然是在貶謫途中受過那樣的苦楚,元宗帝便是氣得渾身發抖,尤其是得知了當初那些人竟然還在加害沁安的時候,誣陷說是自己這個做父皇的所爲,讓沁安受到了身心之上雙重摺磨的事情,元宗帝更是覺得無法原諒。

他死死的盯着這人厲聲訓斥:“逆賊!你們這些該死的逆賊!竟然敢,竟然膽敢揹着朕做出了這等混賬至極事情來!朕要殺了你們!”

一邊說着,元宗帝也是猛的揮開了小李公公攙扶着自己的雙手,直衝到了方纔那進來報信的禁衛軍身前,將他身上佩戴着的長劍自劍鞘之中猛的拔了出來,直直的便是要衝過來刺殺這人。

元宗帝這般怒氣衝衝的樣子,當真是完全沒了往日裡冷靜沉着的帝王姿態,更是完全忘了如今這人可是身在沈芝韻這邊,他這個大楚皇帝這般冒冒失失的衝了過來,其實是極有可能被抓過去做了俘虜的。

可元宗帝如今卻是全然未曾意識到,甚至是完全不在意自己君王的身份在此處親自提到動手有何不妥,反而是一心只想着要殺了這人替楚沁安報仇。

如今這番情景,自然也是任誰都能夠看出來,元宗帝對楚沁安那個當初名動大楚的公主,當真是心疼至極的了。

畢竟哪怕是見着楚清菱在北燕邊疆之地遭遇了那般事情,也是未曾見着元宗帝這般情勢失控的樣子。

當初安妃以一介江湖孤女的身份被迎入皇宮的時候,坊間便是傳聞都說元宗帝對安妃這個救命恩人極爲癡情,只是那個時候即便是極爲寵幸愛妃,但是作爲一個帝王,倒還是處理好了後宮雨露均沾的事情,所以旁人那時候尚未看出多少帝王的專情。

可如今見着元宗帝對安妃唯一的女兒楚沁安的態度,此時衆人心中卻是再也明白不過了。

原來帝王專情一說,果真是有的,而元宗帝專情之人,當真便是當初紅顏早逝的安妃。

“父皇你冷靜些!”楚清越明顯也是沒有想到對於楚沁安的事情,元宗帝竟然是反應如此之大,心中說是不酸澀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畢竟他們都是元宗帝的皇子公主,暫且不說清菱同樣是出了那樣大的事情,元宗帝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即便他這個元宗帝一直以來都頗爲青睞的太子,在元宗帝那般素來喜形不露於色的性子跟前,都是得拼勁了全力才能得到元宗帝的一丁點認可。

可如今元宗帝卻不過只是聽到了楚沁安的事情,甚至是還未曾見到楚沁安,便是如此反應過激,很明顯他對出楚沁安的確是有些不同的。

不過就算心中有些酸澀,但是楚清越也不會這般不分場合,如今那人可是身在沈芝韻,也就是東陵錦繡郡主身前,身後就是整整三萬的的東陵大軍,若是任由着元宗帝這般貿然闖了過去,那完全便是無異於是羊入虎口,所以立馬便是開口勸住了。

“東陵大軍都在那人身側,父皇莫要衝動啊,沁安妹妹的仇自然需要報,但是父皇也得謹慎行事,萬萬不可如此莽撞!”

楚清越一邊說着,一邊便是長腿一邁,徑直擋在了元宗帝身前,徹底將人給攔了下來。

而元宗帝被楚清越這麼一攔,這才從一陣衝動之中猛的回過神來了,動作雖然是沉靜了下來,但是拿着長箭的雙手卻仍舊是緊緊攥着,忍不住有些發抖,一雙眸光仍舊也是死死的盯着那人。

那人自然也是沒有想到元宗帝堂堂一國之君竟然會如此衝動,甚至是忍不住想要奪了侍衛的長劍親自動手殺了他,身子下意識的便是一陣瑟縮。

一直到親眼見着楚清越將元宗帝給攔截了下來,這人才戰戰兢兢的鬆了一口氣。

不過等到一口氣鬆緩之後,這人也是隱約反應過來了楚清越方纔所說之話其實是極有道理的。

因爲此時此刻她正巧就是跪在了沈芝韻的身旁,兩邊的確是清一色的東陵軍隊,只要元宗帝衝了過來,那麼必定是要被這些人給抓住的,即便是他手中拿着長劍又如何,憑着她一己之力,斷然也是鬥不過這些個東陵大軍的,勢必早就已經被這些個東陵大軍給拿下了。

想到這裡,他瞬間也不慌了,反而還挑釁至極的看着元宗帝,眉眼都是不屑之色:“皇上方纔不是如此氣勢洶洶的樣子嗎,微臣自知害了沁安公主乃是大罪,所以倘若皇上過來,微臣也是甘願受罰呢,若是皇上有那些許骨氣,不妨來……”

只是他這話未說完,一側的青花便是猛的鬆開了方纔緊緊攥着他衣領的雙手,出其不意的一個大力將其甩在了地面之上。

那人被青花這麼一記丟得個七葷八素,尚且沒有回過神來,便是聽得青花劈頭蓋臉的又是一頓辱罵。

“真是好大的臉面,於君王,你欺君瞞上殘害皇族,於大楚,你棄江山社稷於不顧,總而言之,不過只是一個賣國求榮狗屁不是的區區叛臣罷了,竟然也配開口讓一國之君親自過來對付你,當真是可笑至極!”

“若是你當真已經知曉了你當年犯下的罪過了了,不妨咬舌自盡便是,何必在此廢話半天?”

頓了頓,青花看着這人眸光之中除了滿是犀利之外,濃烈的的諷刺之色也是絲毫不弱於他:“還是說,你以爲你心中那一丁點希望皇上過來從而讓東陵大軍將其俘虜的小九九誰人看不穿不成?”

“只可惜啊,你這樣的貨色,一輩子也就只有藉着旁人之手來除掉心腹大患的本事了,不過像你這種無用至極偏生還心思頗重之人,天底之下還當真是真是難得一見呢!”

這人方纔被青花那一個突如其來的舉動摔在地面之上,弄得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如今更是被青花指着鼻子罵了一句叛臣之言,又被她一眼洞穿的心中想法,悉數說了個乾乾淨淨,心中也是覺得實在有些顏面丟盡,頓時也是如同方纔那般惱怒至極的開口頂嘴了回去。

“我算什麼貨色?你又算是個什麼貨色?即便是當年之事的確是我做的又如何,這普天之下,最多也就只有一個楚沁安能夠指責我的過錯,就連元宗帝,也不過只是一個間接兇手罷了,同樣沒有資格指責我,至於你,你不過只是鎮北將軍身邊的一個區區婢女,在這朝陽殿之上張牙舞爪的做給誰看?不過也只是個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人罷了!”

這人也不管在這大庭廣衆之下,如此面紅耳赤的與一個女子互相頂嘴有何不妥,只管悉數宣泄着心中火氣。不過基於方纔他已經領教了青花的一身蠻力,又體會到了被青花一股腦塞在地面之上的疼痛之意,除了嘴上不甘示弱的還嘴之外,他的動作倒是不敢有分毫造次。

他一邊說着,他也是滿臉不屑的看着青花,畢竟青花如今的身份,的確只是慕流蘇身邊的一個婢女罷了,即便是慕流蘇如今在在大楚之中身份再高,但是青花那婢女的身份,終究還是一個硬傷。

“你有這個閒情逸致,不妨替你們家將軍處理乾淨她那位居心叵測的嫡姐,都好比用着你這低賤至極的身份來插手皇族公主之事兒的好!”

倘若是對與慕流蘇對起陣來,他這九品芝麻官的身份實在是比不上,但是比起青花這個婢女而來,這人心中卻覺得實在是有些綽綽有餘,所以說起話來當真也是萬分沒有客氣。

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自己言語如此不屑的諷刺完青花之後,青花面容之上居然是不僅沒有半分憤怒之意,反而還是露出了一抹嘲諷的冷笑。

他隱約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再一看這人如今笑起來的樣子,竟然是詭異的覺得有些眼熟,心中頓時也是升起一股詭異之感。

然而就在他心中困惑之時,青花卻是忽而將手放回了自己腰間之上,這人視線尚未分清青花是何打算,便是見着一節凌厲至極的長鞭兀自出現在了青花手中。

這人本來還沒有反應過來青花手中爲何突然冒了一節鞭子出來,一直到見着那一根光澤熠熠明顯價值不菲的長鞭模樣的時候,這人才猛的反應過來,當初的沁安公主身上,可不就是帶了這麼一節他印象極爲深刻的長鞭麼?!

“你不是問本姑娘是什麼貨色嗎?”青花手中執着洛神鞭,微微退卻一步,眉眼之間都帶着諷刺的冷笑,然而那眼中的神色卻是鋒利至極,一如她手中的長鞭一般:“本姑娘方纔聽你說,這世上唯一有資格能夠指責你的人,便是唯有楚沁安一人,那姑娘便如你所願,如今這一套鞭法,你便是……受了吧!”

話語最後三個字的時候,青花語調猛的便是一提,手中的洛神鞭也是快若閃電一般直直朝着這人身上襲了過去,衆人甚至還未曾見着青花到底是如何出手,便是聽得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瞬間響徹了整個朝陽殿的上空。

而就在他們因爲這一聲聲音心神一震,隱約有些頭皮發麻的時候,那一聲聲長鞭落在肉體之上的聲音卻是完全未曾停止,而是頗有節奏的齊刷刷的響了起來。

每一道長鞭落下,便是聽得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不過只是須臾,衆人便是見着方纔那對青花說話極不客氣的那人身上,已經是血痕遍佈,遍體鱗傷。

而青花那一套鞭法,當真也是快得讓人應接不暇,衆人眼見着凌空之中幾道光芒掠過,這才發現青花手中的鞭子之上,竟然是隱約泛起了些許紅光。

……

元宗帝本身被楚清越攔下之後一直未曾放下手中長劍,好不容易顧全大局靜下心來,便是見着慕流蘇身邊的那個小丫頭,也就是青花,不知從哪裡摸出了一支長鞭,竟然是在這朝陽殿之上虎虎生威的耍了起來。

起初元宗帝並沒有想太多,只是覺得這丫頭替他出手教訓此人應當是得了慕流蘇的准許,所以最初也是凝神看着,然而等他見着了青花手中長鞭隱約泛起的紅光之後,元宗帝只覺得腦海之中有什麼東西轟然炸開了一般。

“洛神……洛神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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