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扶蘇宮

可是她與那位北燕算得上是從未謀面,且兩人的身份分明還是對立關係,無論是何原因,這位北燕攝政王殿下都是不可能幫襯自己的呀!

只是即便慕流蘇心中覺得這事兒極爲詭異,但是如今燕京之中這般亂七八糟的局面,卻是讓她心中好奇至極。

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那攝政王殿下是怎麼一回事,慕流蘇也不願意去多想。畢竟無論那北燕攝政王殿下是出於何等原因幫襯了自己,還是說真的是故意不下的這般局面,請她入甕有什麼計謀,總歸今日這北燕皇宮,她是一定要踏平無疑了。“將士們,燕楚兩國半年之久的征戰,便是在今日終結,我大楚將士們神勇無敵,今日就隨着將軍一起,攻破北燕皇宮,踏平北燕城池!”

現在慕流蘇這邊沒有什麼異樣的動靜了,顏繁之和沈渭二人也是將戰旗揮舞開來,鼓舞着軍中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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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說起來,如今揮舞戰旗,鼓舞士氣,這種事情,不過也是走個形式罷了。如今大楚軍隊三十萬軍馬已經入了燕京之中,任誰都知曉這一場戰役,他們的勝算是極大的,大楚軍隊之中的戰士們,一個個都威武至極,信心十足,哪裡還需要鼓舞什麼事情。

而燕京的百姓此次的反應卻是比起先前慕流蘇攻城的時候,要詭異得多,先前慕流蘇帶領着大楚軍隊攻城的時候,北燕百姓對這一支外來的軍隊,自然還是又恐懼又害怕的。

一直到他們攻佔下了城池,好生安撫的時候,他們才真的相信。原來大楚軍隊的交戰是不涉及他們平民百姓的,也正是因爲如此,慕流蘇,如今帶領的大楚軍隊,在北燕百姓之中,留下了極好的口碑。

雖然他們都是北燕的子民,但是因爲北燕皇帝一直以來賦稅徭役,加重剝削,在他們身上壓榨了不少東西,實在是沒給他們留下什麼好印象,所以這些個北燕的百姓,早就已經對北燕皇帝惱恨至極。

也許之前還有一點身爲北燕子民的自覺,但是如今再聽聞北燕皇帝,害死了當初那位深得民心的寂家女相的時候,這是個北燕百姓心目之中唯一的一點憐憫之心,便是消散的乾乾淨淨了。

如此昏聵君王,殘害忠良,連一個女子都不曾放過,身爲帝王,竟然是使出瞭如此下三濫的手段,聯合一個女子去謀害自己的臣子,如果北燕皇帝真的做過了這些事情,那麼燕氏一族的江山殆滅也怪不得旁人。

而且大楚那邊的地王聽聞也是個仁政愛民的皇帝,單單看他手底下的這位年紀輕輕的大楚右相,還有這位英姿勃勃的少年將軍,隱約便是可以窺見,那位大楚帝王手底下的人物,的確是品質極爲正常的。

也許他們北燕疆土劃入到了大楚的城池之中,也沒有什麼不適,畢竟這天下本來就是亂世,戰事兒接連不斷,那麼這疆土分分合合的,也算得上極爲正常了。

他們可不管坐在皇帝之位上的人到底是誰,只要他們能夠安然活下去,對於這些北燕百姓而言,便是最大的願望了。

正是因爲這些個原因,所以北燕百姓如今對於這些個大楚入侵燕京的行爲,並沒有太大的抵抗之意,只是作壁上觀的一邊偷偷躲在屋子裡。

北燕百姓一邊看着大楚軍隊這些人的模樣,見着他們當真是不曾傷害了一個北燕百姓,也沒有任何燒殺劫掠的動作反,而是是身姿挺拔,軍姿決然直直的朝着北燕皇宮行去,他們心中也是安心了不少,果真這位少年將軍手底下的戰士都是一些品性正直的兵士啊。

他們北燕這邊的兵士們況且還有欺辱北燕子民,侮辱北燕百姓的行爲,可是這些大楚軍隊的人馬卻是完全沒有這般舉止,兩兩對比看來,大楚軍隊無疑也是潛移默化的得了北燕百姓的民心所向了。

軍隊經過了燕京之中寂家門前府邸的時候,慕流蘇看了一眼當初寂家府邸所在的地方,如今見着那裡的府邸被荒廢,貼了一個大大的封條,以前的鐘鳴鼎食之家,如今化作了滿園廢墟雜草,門前似乎還隱約有着硃紅色的鮮血,彰顯着慕流蘇不曾見過的那一夜的屠殺。

眼中隱約有淚意瀰漫上來,慕流蘇喉嚨微微動了動,下意識的哽咽了些許。

“鎮北將軍,待破了這北燕皇宮之後,將軍可是願意與芝蘭一起,回寂家府邸之上,祭拜一下當初的寂家英魂?”

沈芝蘭眸光微動,載着慕流蘇這般隱忍悲愴的樣子,素來溫潤的眉眼之間,也是驀然涌上幾分心疼之意。

想當初,寂家身爲北燕的幾代元老傳承之處,的確是榮華至極的存在,可是不過只是一夕之間,整個寂家便是因爲帝王的猜忌便是化作了如此悽慘的模樣,實在是讓人瞧着便覺得心酸不已。

他一個外人尚且覺得有些動容,且不說流蘇還是寂家唯一留下的遺孤了。

沈芝蘭一邊說着,一邊也是下意識的伸手,掌心按在了慕流蘇的肩膀之上,輕輕地拍了拍以示安慰。

慕流蘇這才從這荒涼的一幕之中回過神來,聽着沈芝蘭說要回寂家府邸之上祭拜的事情也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一來她身爲寂家唯一的遺孤,的確是應該回寂家祭奠一下她已經故世的親人,二來便是因爲她想起了當初沈芝蘭所說的他與自己曾是故人的關係,先前因爲種種原因,她到底未曾問出口來的事,但是待會兒燕京破了之後,她便是有足夠的精力來捋清楚當年的事情了。

“沈相所言,正合流蘇之意,”物流師騎車還能頗爲沉靜的回答了沈芝蘭的問題,但是到了後面,慕流蘇的言語之間便是多了幾分殺戮之意,畢竟這可是寂家滿門荒涼烈的場景,到底這一番場景還是給慕流蘇心中帶去了巨大的刺激的。

“待燕京皇宮被破之後,我便一定要押着北燕皇帝這個狗賊,親自來寂家府邸之上,祭奠寂家的亡魂!”

一邊說着,慕流蘇也是再也沒有半分停頓,領着身後的大批人馬,便是朝着燕京皇宮直直攻去。

沈芝蘭駕馬跟在慕流蘇的身側,餘光也是似有若無的掃着流蘇那瘦弱至極的身子,眉眼之間都是帶着萬般寵溺和心疼之色。

許久,沈芝蘭的眉眼之間也是漫上一抹欣慰之意。

流蘇,你以女子之身,便能做到如此地步,寂家的先輩見着你這般,必然是欣慰之極的。

你放心,無論前面是荊棘鋪路還是羣魔亂舞,但凡是你想去的地方,我便是披荊斬棘,滅妖誅魔,也一定會帶你抵達你想去的地方,完成你最想要完成的事情。

……

北燕攝政王寢宮,扶蘇宮。

碧玉圍牆,翡翠雕金,琉璃碧瓦,瑪瑙鑲嵌,單單是這麼一座宮殿外圍,便是透着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奢華之意。

以前文武百官來這個地方的時候,總是會忍不住的感慨一聲,這麼金碧輝煌奢華之極的宮殿,居然只給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少年和一個侍衛住下了,未免也太過暴殄天物了一些。

後來在知曉了這位少年有着好一番才華謀略之後,他們雖然不再說暴殄天物兩個字了,但是總是會或多或少的再次感慨一遍,這地方實在是奢華之極。

然而如今羣臣聚集於此,就是早就已經連一句感慨的心境都沒有了,如今他們一個個的聚集在扶蘇宮門前,翹首以盼,滿目殷切,不是爲了這宮殿,而是爲了那宮殿之中的人。

時間一點一點的消逝過去,本就可以等得毛焦火辣在北燕羣臣更是陷入了一陣六神無主之中。

等了半炷香的時辰,見着這扶蘇宮之內不僅是沒有半分動靜,甚至是連着先前那出來通風報信的侍衛都沒有出來的舉動,一時之間,羣臣的神色也是越發慌亂了。

北燕皇帝本就焦慮至極的容色,也是慢慢的開始陰沉下來。雖然他頗爲器重這扶蘇宮之中的攝政王殿下,但是到底他纔是真正的北燕君王,是整個北燕的天子,讓他平白等在這宮門之外,未免也太過不成體統了一些吧。

見着帝王的面容越來越難看了,一側對這位攝政王殿下,一直以來敢怒不敢言的些許官員也是瞅準了時機,在這個時候起鬨道。

“微臣看這攝政王殿下當真是好大的架子,皇上寵愛攝政王殿下,一直以來都不曾虧待了他,可如今大楚的那一幫蠻子都已經攻到皇宮了,這位攝政王殿下不僅是不曾出來咱們商討解決的對策,竟然是將皇上和咱們這些個文武百官齊齊拒之門外,未免也太過不知好歹了一些。”

這人的起鬨之言,無異於也是點醒了羣臣之中這一些等了許久卻是一直吃着閉門羹的官員的火氣,就連北燕皇帝的面容,也是再次陰沉了一個度。

畢竟這個官員說的話雖然有些無理,但是卻並非是沒有道理的。

如今可是事關大楚江山社稷的最爲緊要的關頭,北燕這邊的江山氣數都在這位攝政王殿下手中了,如此國家大事,他居然不趕緊出來商討一番,還在此時閉門不見,未免也太過過分了一些。

“陛下,我看這位攝政王殿下先前的話不過是在吹牛皮罷了,他哪有那個本事,能夠抵擋住大楚的千軍萬馬呀,如今可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只怕這位攝政王就是尋不到解決法子,所以纔在此處閉門不見的!”

方纔那一個說話之人,見着自己的言語總算是帶起了文武百官之中的部分情緒,心中也是頗爲得意,添油加醋的又補充了一句。

只是如今這個蠢貨卻是忘了他們北燕的江山社稷,的確都是在這位扶蘇宮之中的攝政王殿下一念之間了。

偏生他不去好生招待着這位大佛,反而還在此處風言風語,挑撥離間,無異於是將大楚的江山氣勢推向了最後的死路。

這個蠢貨說來也是北燕朝廷之中的人,如今外敵入侵已經是快要攻破皇宮的程度,可是他居然不曾聯合一心去尋找解決之法,反而還在此挑撥離間。

而北燕的這些個酒囊飯袋的文武百官,竟然還是如此輕而易舉便受了他的挑撥,齊刷刷的起了內訌,這樣的無能皇朝,這樣的蠢貨父母官,聽着他們這一丁點的本事,能夠保住了北燕江山社稷,那才當真是奇了怪了。

“陛下,扶蘇宮之中一直遲遲沒有動靜,屬下猜測是不是攝政王殿下帶着人給跑路了呀?!”

方纔那人一言之後,文武百官之中也是有些膽小怕事之人,戰戰兢兢的開口問了一句。這人明顯是個怕死之徒,說話的時候,嗓子都在顫抖,不過看得出來,這人倒是將這扶蘇宮之中的攝政王殿下看的極爲重要的,否則他也不會如此在意這位攝政王殿下的去向了。

要說先前那人的話,只是讓北燕皇帝臉色變得難看了一點也就罷了,但是如今這個人膽戰心驚的一句話,卻是讓北燕皇帝瞬間便是有些不安起來。

他可是將這位扶蘇宮宮中之主看看成了拯救北燕江山社稷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若是那住宮中的攝政王跑路了,那他可真是半點辦法也沒有了。

禁衛軍和校尉營的人最多也不過是能夠勉強抵抗住大楚軍隊兩個時辰的進攻,倘若是大楚軍隊真如傳聞之中那般神勇至極,只怕還用不了這麼久的時間,他這偌大的皇宮便是會被勢如破竹便攻進來了。

想到這裡,北燕皇帝面容之上,也是立馬涌上幾分慌亂之色,但是畢竟他還是一國之君,不能平白丟了面子,所以北燕皇帝也是故作姿態得沉下氣來,佯裝有條不紊的吩咐道:“來人,趕緊給我攻入扶蘇宮宮門之中,去將攝政王殿下請出來!”

那方纔出言挑撥之人,見着北燕皇帝,如今有了總算是知曉下了聖旨要將這扶蘇宮中之人給帶出來了,而不是讓他們繼續在此乾巴巴的等着,心中也是滿意至極。

他情不自禁的冷笑了一聲,哼道:不過只是一個毛頭小子罷了,當真是以爲自己因爲北燕皇帝的寵愛得了個攝政王殿下的稱號,就真的可以目中無人了不成。

平日裡這這扶蘇宮之中的臭小子便是狂妄至極,動不動的就將他們還奉命前來的文武百官拒之門外,動不動就是跪在殿門之外等上幾個時辰,甚至還有大半個上午的時候,他早就已經看不慣他極了。

而如今北燕皇帝還在此處,這個臭小子卻是還絲毫不知收斂,讓北燕皇帝堂堂一國之君在此等了兩次,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當初北燕皇帝賜予這攝政王殿下扶蘇宮的時候,曾經說過只要身爲宮門之主的他自己不願意,那麼即便是他這個北燕皇帝,也絕對不會去強制性的打開宮門。

這樣的一番命令,在衆人眼中無異於便是榮寵至極了,連北燕皇帝這個一國之君都不會強制性去打開的的扶蘇宮,可想而知,這宮中之人該是如此頗得聖寵,纔會得了北燕皇帝如此信任至極。

但是如今北燕皇帝卻是親自下令,要讓人公開這扶蘇宮的宮門,那便無異於是表示着他先前下令的這個旨意,便是不攻自破了。

以後這扶蘇宮,再也不是北燕之中任何人都難以進去的宮門,不是一個絕對的權利榮寵的象徵,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宮門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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