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按你說的辦

就在慕流蘇這邊上映得如火如荼的時候,北燕大軍那邊同樣沒有閒着。

隔着一條寬廣的流沙河遙遙相望的營帳之內,一人身穿着黑色鎧甲,身後披着硃紅色的戰袍,露出一張俊美得過分的面容。

不得不說北燕皇帝的基因還是極爲強大的,這位皇子即便身在邊塞之地,也仍然是一副俊美至極的容顏,這人的五官生得當真是極爲好看,一雙濃眉大眼,幾分冷冽又有幾分厲色,頗有幾分軍威之風,高挺的鼻樑下一張極爲飽滿的脣瓣,此時正微微勾着一抹笑意。

此人就是北燕的二皇子,燕長風。

雖說這位二皇子在北燕皇城之中並不如何受被北燕皇帝寵愛,資歷比起北燕那那一位皇族翹楚的太子殿下來實在是確極爲平凡,可是這人偏生是個不信邪的,即便是北燕的太子殿下如今已經入主東宮,燕長風也依舊沒有丟了和燕離歌鬥爭的心思。

燕長風從小便與燕離歌兩不對付,所以在知曉了燕離歌已經得了太子之位之後,便又巴巴的跑來了這邊疆之地,一心想着要通過在邊疆之地建功立業重新換得北燕皇帝青眼。

不過燕長風到底歷練還是少了些許,此時此刻,燕長風壓根已經沒有心思去考慮他新來的對手——那人人眼中都是沒什麼大作用的3萬三鎮北軍在做什麼,而是單方面的聽了孟添的話,覺得自己明日就能拿下這燕楚一戰的第一大功,所以此時此刻燕長風也確實正高興得緊。

“殿下,今兒晚上咱們便會將所造的船筏派出幾千人渡過流沙河,去探一探那鎮北軍的本事,看看他們到底是是個什麼東西。”燕長風一次,一個體型健碩,體格寬大的男子正面帶笑意的看着燕長風。

這人和人們大多數印象中的武將一般,生的孔武有力,臉上還帶了一排的絡腮鬍子,分明應該是個老實巴交的扮相,只是那臉上透着的幾分陰狠之色卻是讓人一目瞭然的知曉人並非是個善類,即便是如今這個男子臉上帶着極爲矚目的笑意,倒是落在人的眼中,也是讓人心中平添幾分瘮人之感。

就算是不從這個人頗有幾分唬人的面相,而是單從這主帥營帳之中其他人的反應來看,也是能夠清晰的知曉這個人就是雲破口中那個親手廢了自己弟弟還下手斬草除根的孟家庶子——如今北燕大軍燕長風手下的的副將孟添。

很顯然,並不只燕長風一個人心中歡喜,這位孟副將心中也是極爲高興的,因爲在他們二人眼中,明日那一出戰事兒他們籌謀已久,心中也都覺得自己的軍隊必然會勝利。

這一戰,不僅是會勝利,而且還會勝的極爲漂亮,畢竟不是誰都能夠想到,北燕大軍竟然會出其不意的不在流沙河臨河造船,而是從滬城那邊將早就已經造好的船隻運送過來,這般出乎意料的決定,必然是會將北燕大軍打的一個措手不及。

只是兩個人臉上的笑意並沒有維持太久,便被一個人用力的聲音所打斷了,那個人一身花白鬍子,很明顯是北燕軍中的一個老將了。

對於兩個人過於樂觀的反應,這位老將明顯心中覺得有些不安。他皺着眉,朝着燕長風看了過去。

“殿下,屬下倒是覺得此事不應操之過急,鎮北軍那邊雖然是一支人人都說沒什麼用的軍隊,但是屬下總是覺得大楚總歸不可能就真的派了這麼一個毫無作用的援軍過來,此事恐怕還有什麼蹊蹺。有可能這底細也是壓根就不是這區區幾千人就能簡單摸清楚的呢?”

這位老將軍臉上露出些許不忍的神色來:“更何況這幾千人也不是一個少數數目,萬一那一支人人都不看好的鎮北軍是一支出其不意的其軍呢,那咱們今夜派過去的幾千人可就折在那裡了,左右,明日滬城那邊就會派援軍過來了,依屬下看來,不如今夜就不要派這幾千人出去了。?”

孟添本來正笑得開心,忽而聽着老將軍的話,臉色頓時就變了變,孟添看着那老將軍,臉上露出一抹極爲古怪的笑意,看他的樣子,似乎並不想與這個人說話,只是燕長風面前到底還是收斂了些性子。

孟添笑道:“於老將軍,你是什麼意思?這可是咱們之前就商議好的事情,但凡是大楚那邊的援軍到來,咱們必須派人過去探探虛實,更何況現成的船筏都已經備好了,難道還能用來平白浪費了嗎?你莫不是這幾人看着手底下的人砍樹砍多了,就以爲自己不是將軍而是個木匠頭子了吧?”

他這話說得實在是有些不盡人意,那老將軍也是被,說得有些脹紅的臉,而營帳之中的其他人,很顯然都是站在孟添一個派系的,畢竟孟添在這位二皇子跟前的確是個當紅得寵的人物。

況且在他們眼中,孟添說的也沒什麼錯,不過是派幾千人去打探打探着鎮北軍的虛實罷了,也是爲了明日的正式出戰做個準備,不過是幾千人吧,不用這麼放在心上。

所以此時此刻,他們自然是不會選擇站在這個迂腐至極的老將軍這邊,也就跟着孟添一起大笑起來。

那老將軍雖然被笑的臉色脹紅,但是很顯然,還是惦記着那幾千將士的性命,人就是有些固執的開口道:“莫副將此這話怕是言之差矣,雖然是幾千人,但是到底也是我北燕的兒郎啊!”

那老將軍看了一眼營帳之中,所有人臉上都滿不在意的神色,也是露出些許絕望的神色,她頗爲無奈的感慨了一聲,臉上也是分外愁苦,

“本來我們北燕兒郎就是不熟水性之人,夜裡使用船筏渡河過去就已經極爲危險,若是再碰上了鎮北軍有所察覺,那更是死無葬身之地—……咳咳……”

許是因爲說的有些着急,嗆住了,那老將軍咳嗽了兩聲,一張面容越發紅潤了些許,他卻是顧不及順口氣便急急忙忙繼續勸說出聲。

“既然孟副將已經傳信滬州那邊的援軍,想來最遲明日午時就可將咋們的船隻運送過來了,那還有什麼可着急的呢,到時候咋們這十萬大軍與滬城的四萬大軍得以會合之後,大可一起直接渡船過河,如此更是穩妥之極,又何必再讓我們幾千北燕兒郎去涉足險境呢?這難道不是在多此一舉嗎?”

老將軍這話落下,孟添的臉上的神色頓時更加不快了,他眸光一轉,臉上已經露出些許不鬱之色。

“於老將軍這是何意?咱們之所以會派出這八千人,通過流沙河去探一探那鎮北軍的消息,無非就是爲了讓明日開戰時候能夠做出一個更好的取捨決定罷了,正如你所言,這鎮北軍極有可能並是一隻毫無用處的援軍,那咱們更是需要打探清楚他們的底細才行,否則就算是滬城那邊的援軍到了,咱們也不一定好拿捏呀?”

“孟副將所言極是,於老將軍,你就不要再多慮了。”一側有一個難得好心的小將見着這老頭,被嗆得臉紅的神色,也是有些不忍的開口做了一個和事佬。

“怎能不多慮呀”!那老將軍聽見孟添和這位小將的話語,臉上的神色越發激動了一些“那可是我們北燕兒郎整整八千條性命啊,怎能如此草率的就做了決定?”

那老將軍見着勸解這些個人壓根兒不起作用,也是眸光一轉,直接將視線落在了燕長風的身上,他大步跨過去,直直跪在了燕長風的身前,拱手作揖道:“殿下,這畢竟是咱們北燕將士的性命,還望殿下不要聽信孟副將的話,切莫如此草率啊!”

見着這老傢伙如此給臉不要臉,不但聽不進去半句話,反而還如此明目張膽的敢詆譭自己,孟添頓時唬了一張臉,惡狠狠的瞪了過去,臉上也是再也抑制不住的露出幾分凶神惡煞之意。

他瞪着於老將軍,語氣極爲不善道:“於老將軍,你這是在說本副將蠱惑殿下胡言亂語嗎?!”

本來就是語氣極爲不善的一句話,再配上他那凶神惡煞的神色,自然更是讓於老將軍都驚了一驚,臉上露出些許驚恐神色,只是孟添又豈會輕易放過他?

“咱們派出這些人,無非是去打探打探鎮北軍的消息罷了,又不是非要這八千人去和人家三萬鎮北軍打一場,若是納鎮北軍是一些草包,咋們的人今夜在那糧草之中動些手腳豈不是更好?若是那鎮北軍還有那麼幾分意識,不是個能夠輕易上當的傢伙,那咱們直接撤軍回來便是,何苦被於老將軍你說得像是咋們故意讓他們是有去無回一般?”

孟添本來心中就極爲謹慎,生怕鎮北軍出了差池,自然不可能不派出人去打探打探消息,如今被這個老頭這般指着鼻子罵,也是讓他氣憤不已。

“而且就算是這幾千人折在了那鎮北軍中又如何,若是鎮北軍當真敢動手,那咱們更能直接摸出他們的手段,明日等到大軍到來之際,才能夠商議出更好的解決辦法,這難道不是爲我們,明日的戰爭增添了幾分勝算嗎?你卻是如此拖拖拉拉的,到底是何居心?可是想要擾了咱們西伐楚地的計劃,”

“屬下怎可怎敢擾了北燕西伐楚地的計劃,無非是覺得……”畢竟還是一個老將軍了,比起這年輕人的氣勢來,到底還是差了一截,於老將軍臉上那驚懼卻又無奈的神色越發深了幾分。

他正欲解釋,然而卻沒有想到孟添又直接把他的話截了下來。

“本副將先前聽聞於老將軍先前城裡太子殿下有些交際,難不成於老將軍是害怕咱們二殿下得了這了不起的功勳,損毀了太子殿下的威風,所以纔會這般阻阻撓撓二殿下的計劃不成?”

孟添瞪着一雙眼睛,用質問的口氣,說完這句話。

一旁的燕長風本來還聽得極爲仔細,他的性子也是如同孟添一般有些多疑,對於此次戰事,燕長風也是是分外看重的,所以纔會這般仔細又耐心的聽他們二人爭論而一直沒有說話,而是在心中默默的斟酌着到底要如何取捨。

本來他正準備再聽一陣,誰曾想到孟添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說這個於老將軍竟然會與他那皇宮之中最爲厭惡的人有過交集,他心中本來就已經對這於老將軍了生起了幾分厭惡之感,如今再加上孟添說的最後一句話,更是連半分信任也沒有了。

燕長風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惡狠狠的看了於老將軍一眼,頗爲不滿道:“給我閉嘴。”

燕長風這一句話落入衆人耳中,衆人都能夠聽出來這位二皇子殿下這下是信任了這孟添之言了,用憐憫的目光看了一眼那與老將軍,心中也是情不自禁的腹誹道,這人也真是的,跟着誰有交集不好,偏生是跟着那太子殿下有了交集,二皇子和太子殿下的關係,素來都是水火不容,如今這不是明擺着往二皇子的槍口上撞嗎?

“屬下冤枉啊,屬下從來沒有對二殿下有半分不忠,只是這八千人到底是咋北燕的二郎啊,豈能如此死得不明不白?殿下……”

於老將軍見着燕長風的反應,也知道如今的形勢對自己不利,他立馬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朝着燕長風。大聲喊冤。

但是燕長風明顯已經對他心生芥蒂了,又豈會輕易相信他如今的“鬼話”?

“若是你在再多嚷嚷一句,本皇子就將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拖出去砍了!”提及燕離歌,燕長風心中自然是極爲不快,心中一陣陰鬱,惡狠狠的說了一句話。

皇子震怒,營帳之中的人都不敢再說一句話,齊齊噤聲。

於老將軍臉上也是露出驚恐神色,但是震懾於燕長風的威嚴,到底還是不敢再開口半句話了。

他頹廢的跪在地上,臉上滿是絕望之色,很顯然也是知道自己的諫言是半分沒用了,而那八千人的性命,也極有可能就交代在今晚了。

孟添見着那和自己作對的死老頭臉上露出的要死不活的神色,也是忍不住露出一抹殘酷的笑意。不過是一個半隻腳快踏進棺材的人罷了,竟敢和他作對,當真是不知死活。

心中雖然如此想,但是孟添到底心中還是有幾分算計的,想着自己總歸不能在燕長風面前展現得太鋒芒畢露從而讓燕長風對自己起了質疑之心,如此,他臉上的兇惡神色也是收斂了些許,儘量露出一抹儘量儘量和善的笑意。

“於老將軍,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咱們之所以會派出這八千人,無非是爲了想讓明日的戰鬥贏得更加漂亮更加有把握罷了,若是今日這八千人不去打探鎮北軍的消息,咱們對之後的事情更是半點沒有反應,又如何能夠輕易取勝呢?”

頓了頓,孟添的臉上也是露出一抹悲天憫人的神色來:“況且這裡可是戰場,仁慈之心雖可有,但是以最少的損失來贏取更大的勝利,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只要今夜派出人去打探清楚清楚消息,那麼明日這一戰,咱們必定是贏得極爲漂亮。”

“燕楚一戰這一戰若是勝了,屬下相信日後二皇子殿下重返帝都之時,不僅能夠獲得北燕民心,更是能夠得到陛下青睞啊!”

孟添說得頭頭是道,臉上的神色也是慷慨激昂,而他最後那一句話,無疑也是說到了燕長風的心裡。

燕長風心中再無半點斟酌,猛的站起身來“孟副將,就按你說的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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