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龍紋玉佩

秦譽也是聽出了楚清越言語之中的謹慎之意,心中也是對這楚清越這位大楚太子起了幾分心思,不過這也不過是一個念頭罷了,如今最重要的,還是關於慕流蘇的事情。

秦譽朝着楚清越拱手行了一個兩國相交的厚禮,背脊挺直,下頜緊繃,越發顯得他整個人氣勢凌厲如劍:“太子殿下不用憂心,本皇子雖然生性張揚跋扈,但是這畢竟是大楚國境,大楚南秦既然已經有了和親之事兒,本皇子也是斷然不會做出什麼擾亂了兩國交好的事情來的,本皇子所想要求的一件事情,無非是希望太子殿下能夠替本皇子將一樣贈給英武將軍的東西交到原主手中罷了。”

聽到最後一句話,楚清越也是放心了不少。

秦譽的的確確是個性子跋扈的無疑,他方纔也的的確確是擔心秦譽有可能會說出什麼讓人爲難的事情比如說要返回城中去將軍府一趟去見慕流蘇臨別見上一面的事情,或者說是讓人立馬去將軍府將人接過來的事情,強迫本朝的一位少年將軍來將就一位別國的幌子,這事兒怎麼看都實在是覺得有些不太合適,更別提南秦使者如今都已經走到帝都城門處準備辭別了。

如今一聽秦譽只是想要轉交一個東西給慕流蘇,秦譽即便是心中有些不太妙的預感,也是不好意思開口拒絕,畢竟在衆人眼中,兩國都已經和親了,無非是幫着交給慕流蘇一個東西罷了,實在是沒有什麼可值得推拒的。

楚清越眸色深邃了些許,也是沒能猶豫的點頭道:“既然如此,南秦五皇子不妨將東西交給本宮便是。”

事實證明楚清越的想法其實沒錯的,他心中那些微妙的預感,終究成了事實,因爲秦譽要讓他給慕流蘇的東西,不是什麼小東西,而是秦譽一直佩戴在腰間的龍紋玉佩。

秦益在一旁站着,看着秦譽將這龍紋玉佩了取出來,臉色也是極爲難看。

他們身上的皇子玉佩都是出生的時候由南秦皇帝親手挑選御賜的,每個皇子只有一枚玉佩,用來象徵着獨一無二的身份。

若是摔碎了這龍紋玉佩,不僅僅會讓南秦皇帝覺得他們不配爲皇子,更是會受到極重的懲罰,所以在南秦之中,所有的皇子都是無不精心保護着這一枚玉佩,別說是不敢摔碎了它,連它身上出了一道裂痕都會提心吊膽的分外怕人察覺,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偏生秦譽不同,他的那一枚玉佩,因爲一次意外的事情真的有了一道裂縫,但是秦譽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反而將它隨意一揣,揣進了胸前,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上了戰場。

南秦的一衆皇子得了消息,也是分外興奮的跑到南秦皇帝跟前將那秦譽把龍紋玉佩摔裂了一道縫隙的事情告知了南秦皇帝,秦譽後面立下大功回來的時候,南秦皇帝也是傳召了秦譽,想讓秦譽將那龍紋玉佩交出來看看是否真的如同這些個皇子所言因爲他保管不善碎了痕跡。

秦譽便是不慌不忙的將那玉佩自懷中取了下來,只是那龍紋玉佩卻並非如這些個皇子所言裂了一道縫隙,而是完完全全的裂成了極爲整齊的兩半。

得了這麼大的一個實錘,那告密的幾位皇子都顯得分外興奮,他們正準備口誅筆伐的打壓秦譽一番,奈何秦譽慢悠悠的脫下了衣裳,直說那玉佩被他揣在了胸前,結果在戰場之上替他擋下了一箭所以才碎裂成的兩半。

衆人檢查一番,發現那玉佩之上碎裂開的的確是有中箭的痕跡,南秦皇帝一陣沉默中,秦譽便說了若不是那玉佩替它攔下了那一擊必殺的殺招,他也不可能會活着拿下南秦反賊的狗頭大獲全勝都事情,南秦皇帝心中動容,也是深覺有力,不僅沒有繼續追究秦譽損壞了玉佩的事情,反而還將告密秦譽的幾位皇子訓斥了個狗血淋頭。

從此之後,秦譽便是隨身掛着那碎裂成了兩半的龍紋玉佩,大搖大擺而又特立獨行的出現在衆人的視當中。

後來秦譽對自己的這一一枚玉佩也是有了新的定義,說了他日後若是碰到了願意珍惜一生之人的時候,他會主動交出這一枚玉佩的其中一半,當做是定情信物,而見到這一半龍紋玉佩的人,就代表了秦譽本人的威嚴。

龍紋玉佩自身蘊含着什麼深意自然是不用多說,這很明顯是象徵着皇子之位的東西,偏生秦譽的這一枚玉佩不僅僅只是代表了他在南秦之中的威嚴和尊貴程度,秦譽還秦益說過,日後持着這枚玉佩的人更是可以隨意調遣南秦秦譽手底下親衛隊。

南秦手底下的親衛隊雖然人數不多,只有一百人,但是這一百人無一不是以一敵十的高手,得了這麼一枚能夠調遣秦譽親衛隊的玉佩,說是得了一枚調兵遣將的將軍令也不爲過。

如此重要的東西,秦譽不說一定要給他這個兄長,但是也不至於因爲這一句話便要送給慕流蘇一個大楚的別國將軍吧,尤其這個將軍還是導致了南秦輸掉了六年秦楚之戰帶給了南秦恥辱的人!

事到如今,不管是是大楚的衆多臣子覺得這事兒完全不可能還是南秦使者那明擺着一副自家皇子瘋了的反應,總歸秦益是真的看清楚了一件事情,秦譽的的確確不是他能夠輕易聘美的。

明知是如此大逆不道容易引發南秦皇帝分外不喜的事情,他卻是隨心所欲的做的這般坦坦蕩蕩,畢竟送這個東西,秦譽若是抽個時間悄悄摸摸的送給了慕流蘇也就罷了,畢竟那樣就是無人知曉,也不可能會有人用這種事情來詆譭,但是他就是無所畏懼,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絲毫不會多想半分。

且不說秦譽到底是有沒有這個資本如此,但是這麼一個不怕得人詬病的魄力,就的確不是她秦益可以聘美的。

……

楚清越接過秦譽遞過來的半枚龍紋玉佩的時候,也是下意識的覺得重如千金,分外燙手,這玉佩,看似拿着沒什麼,但是誰都知曉贈送玉佩在大楚看來那是送給心上人到禮儀,本來秦譽就與慕流蘇有過一出親事兒糾葛,如今又多了一枚玉佩,實在是想讓人覺得相信沒什麼曖昧關係都覺得不太可能。

雖然這枚龍紋玉佩似乎是真的有能夠調動秦譽手底下親衛的好處,但是誰又會知道這個承諾對於一個大楚的少年將軍到底有沒有用呢?

楚清越實在是想要將這枚龍紋玉佩送回去,但是他作爲一國太子,方纔已經說了答應的話,如今若是反悔的話,恐怕也是讓人覺得不太合適。

“本相稍後正巧要去將軍府一趟,也是因爲知曉英武將軍有收集玉佩的愛好所以替英武將軍搜尋了不少的天下好玉所以打算送過去,想來南秦五皇子贈送英武將軍玉佩也是因爲對手之間的惺惺相惜。若是南秦五皇子不介意的話,不妨讓讓本相也順帶替五皇子將你這枚玉佩交給英武將軍如何?”

楚清越捧着手中的龍紋玉佩,完全是與捧着一個燙手山芋無異,好在此時,一側遠望西方收回視線的沈芝蘭回頭看了過來,見着楚清越如此爲難的模樣,便從容不迫的上前一步,對着秦譽溫潤一笑道。

楚清越本來已經想的頭都大了,如今一聽沈芝蘭的話,卻是馬上就恢復了正常之色,他方纔也是將沈芝蘭的聽了個明明白白,沈芝蘭雖然接下來了這枚玉佩,卻是將自己也會送慕流蘇的玉佩的事情給提及出來,將秦譽話語之中明顯帶有的那一點曖昧之色沖刷得一乾二淨,反而說成了是兩人對手之間的惺惺相惜。

不僅是沒了絲毫曖昧,更是回憶起了兩個人曾經成是戰場之上三年宿敵的事情。

慕流蘇和秦譽可都已經是刀劍相向的人了,哪裡還能有什麼曖昧之情,說是仇敵還差不多,若說是曖昧的情人,任他是誰都會覺得此事兒有些難以置信。

與此同時,慕流蘇心中也是萬分感慨,難怪這人如此年紀輕輕便能擔任一國右相,還能夠得了父王如此器重,的確是有一顆轉動的極快,並且讓人望塵莫及的大腦,大楚之中能夠與南秦秦譽一教高下的,原來除了慕流蘇之外,還有一個沈芝蘭。

楚清越的心情可以說是相當開懷了,素來冷冰冰的人物兒,如今卻是忍不住的露出一抹融化冰山的笑意類,可想而知沈芝蘭這一番話是讓楚清越心情多麼愉悅。

“既然沈相自告奮勇,本皇子也是覺得這玉佩交由沈相來轉交給英武將軍也是極好,”楚清越笑開眉眼道:“不知南秦五皇子意下如何?”

楚清越的心情倒是好了,但是秦譽的臉色卻是變得宛若霜寒覆體無疑了,秦譽將視線從秦譽身上收了回來,落在了一側的沈芝蘭身上,勾脣一笑,五官俊逸:“本皇子竟是不知我與沈相竟然是有如此共同所好,都想到了要送英武將軍玉佩之物件兒,如此看來,本皇子這枚足夠調動皇子手底下一百親衛隊以及本皇子手底下的十萬南秦大軍的龍紋玉佩,似乎是還不如沈相收集的那些個天下好玉出彩了?”

秦譽此言一出,整個街道一時之間噤若寒蟬。

這龍紋玉佩……原來不僅僅只是可惜調動秦譽手底下的一百親衛隊,原來還能調動秦譽手底下的南秦十萬軍隊,這可不是宛若一枚將軍令牌了,這完完全全就是一枚活脫脫的兵符呀,這位南秦五皇子當真是瘋潰了不成,竟然會講十萬南秦兵馬拱手讓給一個大楚的少年將軍調遣,只怕是如今說秦譽腦袋沒有秀逗,人都不可能會相信了。

十萬兵馬,的確是個好東西,況且流蘇本就需要回北燕復仇,這南秦秦譽手中的十萬兵馬倒還當真是慕流蘇的一大助力。

沈芝蘭眉目動了動。心中也是有了明確的想法了,他朝着沈秦譽笑了笑,眉眼之間仍舊沒有半分遜色,溫潤得出奇。

“南秦五皇子此話從何說起,本相尋來的玉佩雖然數量的確是不少,品質也是上佳,但是比起南秦五皇子手中這一枚代表了南秦皇權與南秦軍權的龍紋玉佩而言,自然是遜色了不少。若是英武將軍知曉南秦五皇子如此欣賞於她,想來英武將軍必然會極爲歡喜的,至於本相,方纔若是說錯了什麼,還望南秦五皇子不要太過放在心上”

衆人也是看出來了沈芝蘭言語之間的意思已經有所改變,不是方纔那般任由秦譽愛給就給不給就拉倒額態度了,而是轉變爲了極爲想要留下這枚玉佩的態度。

任誰都能看得出來沈芝蘭這是因爲看中了這龍紋玉佩可以調動那秦譽手中的十萬南秦大軍的作用,所以現前後態度纔會轉變的如此之快的。雖然沈芝蘭這般做法會讓人難免覺得有些市儈,太過見利行事,但是人家偏生一副坦坦蕩蕩的樣子,壓根讓人說不出半分置喙的話來,也是讓人覺得不知如何是好。

然而外人的目光秦譽倒是不如何在意,他只是沒想到沈芝蘭竟然也是會爲了慕流蘇做到如此地步,寧可犧牲了自己多年來不沾利慾薰心,行事不偏不倚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的性子,也想要不拘小節的拿下這一枚變相意味的兵符。

其實慕流蘇在北境那邊的佈置還有設下的局秦譽並不知曉,他只不過是對於北境這邊的事情有些關注罷了,對於是否真的會開戰,他起初也不太敢確定,畢竟秦譽最初也不過是隱約察覺到北燕於大楚邊疆之地的關係有些不太對勁罷了,他也並不能夠將此事兒完全確定清楚,只是分外確定大楚北境的確是有極爲細微的動靜。

然而在觀賞了校尉營比試之中東郊校尉營的比試情況之後,秦譽便是無比清楚的感覺到了慕流蘇那並不是在簡單的帶一批新兵,與其說是新兵,如說是在歷練他們,爲了一場實戰做好了極好的前期準備。

依着大楚如今有沈芝蘭這個右相和楚清越這個太子殿下輔佐元宗帝的形式,大楚內部如今還算是國泰民安,也是少有什麼山寨劫匪的事情發生,即便是有,那也必然是少數,也是一羣成不了什麼大氣候的山賊罷了,不用慕流蘇的這三萬東郊校尉營的精兵精將出馬,早就已經被人給治得服服帖帖了。

但是慕流蘇的樣子卻是明顯不像是鬧着玩兒一般,她既然已經是將東郊校尉營的那三萬人當成了即將要上戰場的精兵在訓練,那便是一定會將他們帶去經歷一場實戰來進行歷練,既然大楚內部沒有這個歷練的機會,那麼就只能是去邊疆之地這個地方浴血廝殺了。

而縱觀整大楚邊疆之地,南秦國力強盛,又已經示好表示並且真的已經與大楚和親了,那麼南秦必然被排除在外,除去一個隔了一片海洋遙遙相望的東陵之外,呢就只剩下一個北燕可以讓慕流蘇去帶着東郊校尉營的人歷練一番了。

正巧如今的北燕正是內亂之後元氣大傷,一衆皇子也是隻知曉爭權奪利分毫不知安定朝中爭執,即便是北燕那邊難得出了一位威望無比之高的北燕攝政王,也是不着急整治內政,反而屯兵北境對大楚虎視眈眈,如此看來的話,楚燕一戰的確是有些一觸即發的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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