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功高蓋主,當年真相(一更)

“這個時候過去合適嗎?”雲鵬問道。

“也沒什麼妥不妥的了。”西陵越腳下步子不停。

有沈青桐入獄的引子在前,現在就算說他是去給裴影夜做了個解釋交代也不爲過的。

雲鵬也不多言,趕緊去吩咐備馬。

裴影夜這邊,皇帝當然不能怠慢,所以一大早剛打發了西陵越等人離開,他就馬上差人去了驛館。

給出的解釋很簡單,無非就是綠腰失手殺人,之後爲了逃脫罪責,就編排了謊話,而沈青桐那邊出去的那張銀票,就順理成章的加在了一直行蹤不明的趙剛身上。

這樣的解釋,雖然經不起推敲,但至少也算有理有據了。

路曉親自過去,一再的表示了歉意。

裴影夜的態度雖然有些含糊,但至少也沒有明確的表示不買賬,這樣一來,這件事也就馬上結成了鐵案了。

西陵越過去的時候,裴影夜人是在驛館裡的。

他遞了帖子,裡面有個侍衛出來引了他進去。

彼時裴影夜正坐在屋子裡,一個人以左右手互相對弈,面上神情卻有些心不在焉的。

西陵越舉步跨進門去。

裴影夜擡頭看了眼,不冷不熱的道:“你們皇帝陛下已經派人過來解釋過了,這個時候你再過來,不覺得多此一舉嗎?”

“他解釋他的,本王過來說的是本王的事情!”西陵越道,半點也不客氣的走進去,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下。

裴影夜也沒叫人上茶,只是意味不明的冷嗤了一聲。

“你什麼時候離開?”西陵越也不介意,直接就開門見山的問道。

裴影夜聞言,便是輕笑出聲,語氣散漫道:“方纔皇帝陛下派人過來可不是這麼說的,他說你們大越的帝京附近,有不少的風景不錯的聖地,很熱情的邀請本宮在這裡多玩幾天呢!”

西陵越對他的敵意很重,冷笑道:“那你就留下來好了!”

現在攝政王剛死,北魏朝中就是個爛攤子,裴影夜離開太久的話,保不準就要出亂子的,這個時候,他是不可能在這此滯留的。

何況——

皇帝這麼熱情的款待他,也不見得就都是好意。

兩個男人,相看兩厭,一開口就都夾槍帶棒的。

西陵越的面色不善。

裴影夜放下手裡的一枚棋子,隨後卻是先妥協了,稍稍緩和了神色扭頭看向了他道:“你有信心和把握能收服她嗎?”

這句話,哪怕是他稍微換個揶揄點兒的語氣,都會叫人聽出挑釁的味道來,可偏偏,他那表情嚴肅,神情更是慎重的叫人心神一緊。

西陵越不由的眉心一跳。

裴影夜道:“你看出來了,其實我也拿她無可奈何,如果她不是那麼個執拗的脾氣,我絕不會將她留在這裡。”

沈青桐要怎樣,他是控制不了的,所以,雖然之前當着西陵越的面他刻意的把話說的強硬,但事實上他很清楚——

他,做不了沈青桐的主。

西陵越倒是有些在詫異於他的坦白。

裴影夜道:“桐桐的脾氣像我師父,那是半分不由人的,既然你也捨不得,那便好好的想想半分把她留下吧,我能做的,也就只有這樣了而已。”

別人不知道,他卻很清楚,當初的那件事,給沈青桐帶來的打擊太大,以至於她現在也許都還沒有面對現實。這種情況下,裴影夜根本就不敢逼她什麼,更不敢強行的帶她走。

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推波助瀾的點一把火,讓西陵越主動的出面留她了。

雖然西陵越這樣的人,出身帝王家,又是不擇手段在奪位的,這樣的人,野心勃勃,又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對沈青桐來說,顯然不是最好的歸宿,但是換個角度考慮的話——

西陵越的這個身份地位,對沈青桐來說,也未必就不是件好事。

裴影夜這話,卻是無疑的讓西陵越心裡添堵了。

他冷笑:“怎麼?你還指望讓本王承你的情嗎?何必要把話說的這麼好聽,你要真那麼好心,真把她看得那麼重,又何必等到今天才出現在這裡來假做好人?”

裴影夜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強行辯駁。

西陵越道:“本王過來,不是來讓你議論我王府的家務事的,只是提醒你一聲,此地不宜久留,你不想節外生枝的話,最好還是儘快走!”

眼下北魏統治之下的天地正值亂世,如果說皇帝沒存趁火打劫的心思,那是不可能的。

其實,本來以西陵越的心思,他是完全不介意隔岸觀火,甚至趁火打劫一把的。

可是——

現在,中間夾了一個沈青桐,突然就讓他有了顧忌。

明顯的,他要敢動打裴影夜的主意,那女人一定又要發瘋,扭頭就來和他拼命的。

雖然她肯定拼不過他,但是——

他總不能真把人掐死了,或是一巴掌糊牆上去吧?

活了二十多年,昭王殿下頭一次發現自己居然也會活的這麼憋屈,尤其還是在裴影夜這種不自覺總以爲和他媳婦比他都熟的人跟前。

真是上輩子欠了這女人的吧!

西陵越憋了一肚子的悶氣,面色十分的不善。

裴影夜勾了勾脣,當然也不會領他的情,反而是一本一眼的肅然說道:“但願你真能留得住她!最起碼——她若是執意不肯走,我是無計可施的。”

這一句話,聽似調侃,卻又完全的不是調侃。

西陵越的眸色一凝,“你威脅我?”

裴影夜倒是難得的一笑:“看她!”

“呵——”聽了這句話,西陵越便是怒氣全散,撲哧一聲給笑了出來。

是了,現在他們了兩個在這裡說什麼都是空話,畢竟沈青桐那女人的脾氣是半點不由人的。

這個話題,再繼續爭執下去也沒什麼意義。

於是西陵越就略一緩和了面色,整了整袍子站起身來道:“總之這裡是個是非之所,你儘快走吧!”

他不走,一旦出了事,誰知道沈青桐又要怎麼折騰。

現在只要想想他家媳婦,西陵越就覺得腦門上一抽一抽的疼。

裴影夜未置可否。

他也不等,直接擡腳往外走。

裴影夜看了他一眼,就又傾身去甕裡拿棋子。

不想西陵越走了兩步,卻又突然挺住了。

他扭頭,目色凜然的又再看向了裴影夜,問道:“當年——”

語氣一頓,卻不猶豫,而是莫名的加重了語氣道:“沈競的事,和你無關?”

雖然沈青桐說沈競出事,和裴影夜沒有關係,但是那個時候,她畢竟只是個稚童小兒,一雙眼睛,又能看透多少事?

裴影夜剛捏了一枚棋子在手,聞言,他手下動作一頓,卻是半天也沒有擡頭,半張輪廓分明的側臉落在窗紙透進來的微光裡,彷彿一尊神祗一般存在。

這會兒西陵越的耐性倒是很好,他盯着他,只是安靜沉穩的等。

最後,裴影夜才緩緩地擡眸。

兩個人,四目相對。

兩個人的眼神,一個肅然,一個沉靜。

半晌,裴影夜開口。

“與我無關!”他說。

西陵越對這話,顯然是不全信的,依舊還是目不轉睛的盯着他,因爲——

他聽出了對方的話中有話和欲言又止。

裴影夜知道他在等什麼,又興致缺缺的把棋子扔回了甕裡。

他抿了抿脣,才重又把視線落回西陵越的臉上,語氣冷淡又平靜的開口道:“很奇怪你們的皇帝陛下爲什麼會重用沈和那個庸才,並且幾十年如一日的派他留守在北疆的軍中是麼?”

這個問題,的確是一早就縈繞在西陵越心頭的一個謎。

沈和的能力有限,真的做不來獨當一面,軍中皇帝特意派了是他心腹的監軍過去,其實就是代替沈和鎮場子的,可就是這麼個庸才,皇帝居然一直都沒有把他叫回來?

西陵越的心裡,其實早有自己的揣測的。

而這個時候,裴影夜雖然不明說,可是他的神情態度卻也已經說明一切了。

兩個人,靜默的對峙。

最後還是裴影夜自嘲的輕笑了一聲道:“我師父的事,的確和我無關,但如果嚴格細算起來的話,應該……算是與你有關的吧?原因你應該明白!”

有一個詞,叫做“功高蓋主”!

沈競少年成名,三十歲不到,在軍中就成了獨當一面的風雲人物,並且享有很高的威望。

西陵越是瞭解自己的父親的,那個人,自私狹隘又唯我獨尊,其實從他經久不衰的重用沈和那件事上,西陵越自己的心裡多少也已經有數了。

只是——

從裴影夜這裡確認了之後,到底還是一種別樣的感覺,莫名的,心裡突然會覺得憤怒。

他一張臉上的表情緊繃,又是半晌的沉默,最後,還是冷着臉盯着裴影夜道:“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裴影夜心中瞭然,便是半真半假的一勾脣道:“我知道的她都知道,我不知道的,她可能也知道些什麼,你若是覺得不足以解惑,何不自己親自去問?”

“你——”西陵越的心口瞬時就頂上來一口悶氣。

去問沈青桐?去當面撕破臉了,對他有什麼好處?

果然沈競的死是和皇帝有關的!

也許是無能爲力,也許是別有目的,所以一直以來沈青桐都對此絕口不提的,現在如果捅破了這層窗戶紙,那不是稱了裴影夜的意?沒準這一趟他就真的不至於空手而回了。

裴影夜面上的神色好整以暇。

西陵越又盯着他看了眼,然後就是憤然的一甩袖,揚長而去。

裴影夜坐在那裡沒動,目送他的背影,目光卻是寸寸沉澱,慢慢地落在了虛空裡。

過了有好一會兒,院子裡傳來腳步聲。

裴影夜收攝心神,就見趙凜已經快步走了進來。

“主子!”

“他走了?”裴影夜坐直了身子。

“是!”趙凜道,順手把一封帖子呈上:“這是剛纔宮裡送來的,說是還沒到避暑的季節,城外的行宮閒置,主子如果有興致,可以過去小住幾天,賞玩一下附近的風景。”

裴影夜只是淡淡的掃了眼,卻是接也沒接,道:“直接回了,就說裴元洲的兇案既然已經水落石出,我們就不打擾了,收拾一下,後天就啓程回國吧!”

“是!”趙凜應了,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的道:“那二小姐這邊的事——”

“那丫頭的脾氣倔,我也奈何不得!”裴影夜一籌莫展的嘆了口氣,“隨她吧!”

“可是——”趙凜還是不放心。

裴影夜道:“大越皇帝和西陵越中間夾着一個瑨妃呢,本來就只是名義上的父子,他倒是不至於爲此而和桐桐之間起了戒心和隔閡。既然她執意不肯走,那就先這樣吧,你去挑幾個幹練的,留下吧,以備不時之需。”

“好!回頭屬下就去安排!”趙凜應了,頓了一下,還是憂心忡忡的道:“主子,就算昭王那邊不至於爲難二小姐,可是宮裡……沈家大夫人的死,就已經是個示警了,是不是……”

“現在不能動她!”提及此事,裴影夜也是心煩意亂的皺了眉頭。

他起身,踱步走到一邊去推開了窗子,盯着外面被風拂過的梧桐道:“桐桐執意不肯走,我又不敢跟她去問她心裡是怎麼個打算和想法吧,現在如果貿然動了那個女人,皇帝疑心生暗鬼,他一旦起疑,必定採取非常手段,這樣一來反而會對桐桐不利!”

“那就這樣放任不管了嗎?”趙凜道,臉上也帶了明顯的急色。

“留幾個人下來,先盯着吧!”心中略一思忖,裴影夜也只能是加持如此了。

現在所有問題的癥結都在沈青桐,畢竟都是她的事,她自己都不表態,別人就更是不能替她擅自做主了。

裴影夜想着這件事,也是心情煩躁。

他在窗前站了會兒,突然道:“聽說皇覺寺的菩薩靈驗,既然有時間,本宮就過去上炷香吧!”

沈競的屍骨是帶回祖籍葬入祖墳了的,沈家祠堂裡供奉的也只是排位,那裡裴影夜當然是不能去的,不過沈家老夫人還算有點兒良心,沈競死後就在皇覺寺給他供奉了長明燈。

裴影夜這一趟既然來了,自然要過去走一趟的。

“是!”趙凜應了,轉身出去吩咐。

裴影夜倒是沒有藏着掖着,拿了披風,就又點了幾個侍衛,一行人都換了便服,打馬往東城門出城。

臨近中午,街上的行人爲了躲避日曬,所以不多。

一行人策馬出城,問好了路,就往郊外皇覺寺的方向走。

彼時出入城門的人只有零星的幾個,這一行人剛出了城,斜對面另外一條小路上也剛好有一雙主僕打馬過來。

“少爺,怎麼了?”小廝扯着脖子朝這邊的路口上看。

旁邊的馬背上,陳康梁眉頭深鎖,沉吟問道:“你有沒有覺得剛纔過去的那人有點兒眼熟?”

小廝抓了抓後腦勺,茫然搖頭:“沒有啊!不記得在哪裡見過!看他們的穿着做派,非富則貴,要是見過,小的肯定記得。大概——是過路的吧!”

“是嗎?”陳康梁還是覺得心裡怪怪的。

只是裴影夜的樣貌氣質都出衆,他心裡也認同小廝的話,若是真的見過,他也不可能印象這麼模糊。

可是,方纔驚鴻一瞥,那一眼的感覺,真的是莫名的熟悉。

陳康梁若有所思的又再仔細的想了想,實在尋不到蛛絲馬跡,也就作罷,收攝心神道:“走吧!”

他離京續職已有兩年,這纔是第二次回京,上回沈青桐大婚,他是悄悄回來的,誰都不知道,也不知道這算是種什麼樣的感覺,自從她嫁人之後,再想起這座偌大的繁華帝京,心情都莫名的蕭索,要不就是堵得慌,怎麼想都是耿耿於懷的。

可是,能有什麼辦法?

那人是西陵越!大越朝中位高權重的第一親王,在那人面前,他真的是隻有低到塵埃裡的份兒。

想起生平恨事,陳康梁的心情又是一陣恍惚,正在失神,就聽城門樓上有人叫他:“康梁!”

陳康梁擡頭,卻赫然發現今天執勤的守城官是個熟人,以前一起在太學讀過書的同僚。

“卓開?”陳康梁露出一個笑容,翻身下馬。

卓開匆忙自門口上下來,熱絡的一拍他的肩膀:“你小子說是出京續職去了,至於連逢年過節都不回來嗎?”

陳康梁心頭苦澀,與他寒暄。

他家裡出事之後,就只能靠自己去拼前程了,卓開也知道,而這人也算敦厚,所以倒是沒有提這茬兒。

說了兩句話,約了下午換崗之後茶樓喝茶,卓開還要當差,就沒再多說。

“那咱們下午不見不散!”

“好!”陳康梁點頭,轉身剛要上馬,就又想起了縈繞心頭的那點兒困惑,隨口問道:“剛纔有一行人出城去了,看着排場不俗,知道是什麼人嗎?”

“哦!你最近不常回京有所不知,最近國中來了位貴客!”卓開道,大致的將北魏攝政王入京遇刺,京兆府又鬧了一場烏龍的事情都說了,最後調侃道:“說起來也是有驚無險,昭王妃算是你的小師妹吧,要真被這事兒連累了,鎮北將軍在天有靈也難瞑目吧!”

當年陳康梁得幸拜了沈競爲師,着實羨煞了不少人。

陳康梁倒是不知道還出了這件事,便是勃然變色:“有人指證是桐……昭王妃殺人?”

“是啊!”卓開聳肩,既然已經時過境遷,就只當笑話說了:“北魏的攝政王,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也不知道京兆府怎麼辦案子的,現在好了,龔楠丟了烏紗不說,這會兒還在牢裡關着呢!”

卓開說着,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就又捶了下他的肩膀笑道:“王妃沒什麼事!也不看看那是誰,有昭王殿下護着,誰還能奈何的了她?真是誰遇上誰倒黴!”

說着,他想起了什麼,就又話鋒一轉,衝城外的方向擡了擡下巴:“你不是問剛纔過去的是誰嗎?是北魏的太子殿下!攝政王橫死,他過來收屍並且處理殘局的。”

陳康梁的思緒卻全然不在此事上面——

京兆府尹龔楠絕對沒有膽子攀咬沈青桐的,而且說一個青樓女子莫名其妙就點名道姓的指證昭王妃,這事情本身就有蹊蹺,這件事絕對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簡單,沈青桐這應該是捲入了太子和昭王之爭裡面,成了箭靶子,遭遇了無妄之災了吧?

陳康梁一瞬間心亂如麻,胡亂的應了聲:“那他出城做什麼?”

“他是遠客,肯定不會亂走的,看那個方向,要麼就是出去遛馬,要麼……也可能失去皇覺寺參禪的吧!”卓開隨口道。

陳康梁被沈青桐的事情亂了心智,也沒心思和他多說了,轉身上馬往內城的方向去。

“少爺,這不回府的路,我們應該走那邊的!”走過前面一個岔路口,小廝叫他。

陳康梁一愣,這才反應過來他這走的是去沈家的路。

但再轉念一想——

就算去了沈家,也找不見沈青桐的,她現在已經嫁了人,是昭王妃,住在昭王府的。

哪怕只是拜會,他也不能不避嫌的去昭王府求見王妃的……

陳康梁心中越發苦澀,重新調轉馬頭,這一轉身,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就又想起了方纔城門之外遠遠看到的那個人。

裴影夜?昭王府?沈青桐?

腦中驚雷,瞬間炸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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