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衛涪陵口中的真相

“如果我生氣,那麼嫂嫂覺得我該怎麼做?”沈青桐看着她,語氣和神色都是如出一轍的平靜吳波。

衛涪陵一愣,倒是被她問住了。

沈青桐道:“嫂嫂你進東宮這麼久,被算計的應該不比我少吧?那麼或者作爲過來人,您指點我一二,告訴我,遇到這樣的事情,我該是如何處理?”

比起她來,她可是太清楚了——

如果說過她不把西陵越當回事,那衛涪陵根本就把西陵鈺當空氣了。

因爲她在西陵越身邊,頂着昭王妃的頭銜,好歹要擔心萬一西陵越倒黴了她要跟着遭殃,可是衛涪陵不一樣啊,她是南齊的郡主,只要西陵鈺不是犯下弒君的大罪,一般情況下,她也不至於會怎麼樣的。

衛涪陵被她問得,很有些措手不及。

沈青桐道:“不管怎樣,我要謝謝嫂嫂今天的這一片心意,不過這個地方是個是非之所,還是不要給您惹麻煩了。”

衛涪陵怔愣片刻,隨後就也是無所謂的笑了:“是啊,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兩個人,也算是十分默契的。

沈青桐側身一讓。

衛涪陵舉步前行,走了兩步,又回頭道:“賢妃娘娘這裡有客人,一時半會兒的應該也顧不上你,我們找個地方,再說說話吧!”

說完,也不等沈青桐反應,就先舉步離開了。

她卻是也沒藏着掖着,趁着宮女們不注意,就堂而皇之的走進院子裡,直接往大門口走去。

彼時那幾個侍衛已經回來了,看到她都大爲意外:“太子妃娘娘?”

衛涪陵面不改色,淡淡的道:“偶然聽說賢妃娘娘做壽,想過來打個招呼,剛纔你們去哪裡了?本宮過來的時候這裡可是沒人!”

這些侍衛肯定不能進去跟賢妃求證什麼,只能倉促告罪。

衛涪陵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從裡面出來了。

沈青桐想了想,也是覺得她今天的行爲舉止有些反常,就也跟了出去。

木槿躲在附近,見她出來,趕緊迎上來:“王妃!”

沈青桐追上衛涪陵。

衛涪陵回頭,直言不諱道:“賢妃和昭王既然是母子,你就不奇怪,她爲什麼要算計你嗎?”

沈青桐皺眉:“嫂嫂想說什麼?”

“永安侯府的事情,你知道多少?”衛涪陵問。

沈青桐不解。

“永安侯府已經淡出京城的權貴圈子多年,他們家的情況你不瞭解也正常。”衛涪陵道,說着,就是目光別有深意,深深的看了沈青桐一眼。

沈青桐其實是對陸賢妃和西陵越之間關係的具體細節一點兒興趣也沒有,橫豎她看得出來,西陵越是從沒把陸賢妃看在眼裡的。這種情況下,陸賢妃這裡,她就只需要敷衍應付着就好,不管將來是繼續維持着面子情還是需要翻臉,那都是西陵越的事,她是懶得插手和摻合的。

所以,衛涪陵拋出來的這個話題雖然誘人,她其實也沒多大的興趣。

她面上表情始終淡淡的。

衛涪陵略有詫異,不過她既然開了口,就也沒等沈青桐首肯就又繼續說道:“永安後當年是先後娶過兩任夫人的,侯府也剛好出過兩位嫡女。”

這件事,沈青桐的確還是頭一次一聽說。

她雖然一直對別人的傢俬不感興趣,但多少也知道永安侯府陸家的大致情況——

陸賢妃只有一個嫡出的兄長,也就是陸嘉兒的父親陸元山,至於其他的兄弟姐妹就都是庶出了。

如果陸家還有另外一個嫡女的話,怎麼可能從來就一點有關她的消息都沒有?

沈青桐深感意外,不由的稍稍斂了神色,盯着衛涪陵的眼睛看。

衛涪陵見她終於有了該有的反應,也就笑了,然後仍是不徐不緩的繼續說道:“賢妃的上面,其實是還有一位長姐的,當然同父異母,那位大小姐是永安侯的原配夫人生的,大小姐剛滿週歲的時候,侯夫人就生了重病去世了,永安侯就續了弦,接着又生了現在的世子爺陸元山和賢妃。”

這些事,都已經差不多是四十年前的舊事了,說是陳芝麻爛穀子也不爲過,說起來和沈青桐之間是真沒什麼關係的。

但是衛涪陵爲特意提起,又不可能是沒有原因的,沈青桐立刻就想到了那位陸賢妃和西陵越之間詭異的母子關係,還有——

陸家那位彷彿從來就沒存在過的大小姐。

她蹙眉,看着衛涪陵,試探道:“那那位大小姐呢?好像從來沒聽過她的消息,難道……是夭折了?”

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是早就有了別的想法。

衛涪陵只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猜到了,這才又繼續說道:“沒有!那位大小姐非但沒有夭折,還順利的長大了,據說曾經還名噪一時,是出了名才貌雙全的大家閨秀。永安侯府那時候在京城的權貴圈子裡還很活躍,再加上家裡養出了個這麼才貌雙全的女兒,哪兒能不動點兒心思?那位陸大小姐自然也是爭氣的,十六歲的時候就順利通過選秀進了宮,從此一飛沖天,只用了半年時間就榮登妃位,說是衝冠六宮……”

她說着,頓了一下,眼底笑意就莫名的加深,又擡眸看了眼常貴妃寢宮的方向:“跟她比起來,現在的常貴妃就實在不值一提了。”

常貴妃十多年來一直獨得帝寵,又已經坐到了貴妃之尊的位置上,連陳皇后都要忌憚。

如果說連常貴妃都難望其項背的……

足見當年那位陸妃娘娘的盛勢了。

沈青桐卻沒心思管這個,心裡不由的咯噔一下——

這麼一個風頭正盛的妃子,後面銷聲匿跡了不說,沒理由連半點的消息和故事都沒傳下來吧?

這中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十分嚴重的事情了。

她咬了咬嘴脣,不再開口。

衛涪陵跨款步踱到旁邊,手指輕輕的觸了下一朵早春牡丹的花苞,繼續講她的故事:“那時候陸氏被封妃,你知道,宮裡四妃的封號品級都是有固定的祖制規格的,可是陛下卻打破陳規,親賜了她一個封號!”

畢竟站的越高,摔下來的時候就會越慘,沈青桐越發的確定,後面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十分可怕的時候,纔會將這位衝冠六宮的妃子從雲端打入塵埃,最後甚至連渣都不剩了。

不得已,她只能主動表現出對這段往事的興趣了,問衛涪陵:“陛下賜了她什麼封號?”

“瑨!”衛涪陵道:“不是貴妃,也不是皇貴妃,卻將她的位分拍在了祖制上的四妃之上,這個字的意義,你應該能夠理解吧?”

常貴妃是皇帝冊封的唯一一個在四妃之上的妃子。

而當初瑨妃在時,貴妃和皇貴妃的位子上都是空着的。

wWW▲ ttKan▲ C O 瑨?

晉?!

珠玉點綴,步步高昇。

皇帝沒有根據俗禮來冊封她,是覺得那些位子都配不上她吧?而四妃之上,僅次於皇后的位分,後又暗示了她還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足見,皇帝當年對這個女人寵愛中意的程度了。

沈青桐此時就算是不想震驚也難。

她詫異的看着衛涪陵的背影,忍不住的開口道:“那這位瑨妃娘娘……她後來人呢?”

“皇后出身定國公府,出身是高於她的,並且皇后娘娘並無過失……哦,如果一定要說她有過失的話,那就是大婚三年而無子,可不巧的是,瑨妃雖然得寵,可她也進宮兩年了肚子都不見起色,後來還是皇后險勝,在瑨妃入宮的第三年裡,先有了身孕!”衛涪陵道:“那個時候,陸家的人大概也是有些不甘心吧,於是趁着那一年選秀的時候,就把另一個女兒也送進了宮。”

不言而喻,陸家的這第二個女兒就是賢妃了。

瑨妃沒能懷孕,最後是自己的妹妹捷足先登,懷上了?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似乎就是這樣的,可是沈青桐卻有一種直覺——

這件事,絕對不會像是表面看上去的這麼簡單的。

“後來呢?”她問。

衛涪陵聳聳肩,漫不經心的繼續道:“陸家的二小姐就只有中人之姿,並且也沒太有什麼過任何自處,只是因爲瑨妃的關係,陛下愛屋及烏,也不算冷落她,她一進宮就被封了貴人,這個起點,較之於其他剛進宮的女人,算是頗爲難得的了。”

沈青桐知道她會說,於是就也不再開口了。

衛涪陵又道:“可惜啊,陸家當時還是押錯寶了,就在二小姐進宮之後沒兩個月,瑨妃就有了身孕。那時候,陛下的眼裡本來就只有她,所以可想而知,她懷的這一胎會有多受重視!”

西陵越比西陵鈺只小半歲,事情到了這裡,一個始料未及的真相已經呼之欲出了。

沈青桐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衛涪陵迴轉身來,倒是有些故意的露出一個略顯得不合時宜的明媚的笑容來,問道:“瑨妃懷的那個孩子,你應該知道是誰了吧?”

還能有誰?

不過就是西陵越!

沈青桐這時候卻還顧不上這個,執意問道:“瑨妃呢?”

“死了!”衛涪陵說。

誠然,瑨妃之死,絕對不會是正常死亡,否則西陵越犯不着認陸賢妃爲母,這宮裡宮外也不會沒有留下關於她的隻言片語的傳說。

“怎麼死的?”沈青桐再問。

衛涪陵卻沒回答,而是繼續她未完的那個故事:“皇后懷孕期間,曾經出過一次事故,險些滑胎,據說當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在宮裡的鬧得很大,只是因爲過去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當初那件事的始末我也沒有打聽到,我只知道那件事最後是不了了之了!”

瑨妃的存在,嚴重的威脅到了陳皇后和她腹中孩兒的地位,且不管她出事那一次是意外還是人爲,也無論到底是她自導自演還是他人所爲,總之——

既然發生了,那麼毫無疑問,矛頭必須是指向瑨妃的。

可是最後那件事不了了之,明顯就是皇帝沒有追究吧。

如果是他沒有拿到具體的線索和罪證也還罷了,如果是他偏私給強壓下去的話——

那就真的可見他對那個女人是有多麼的寵愛和在意了。

沈青桐的心裡越發沒底。

衛涪陵道:“皇后的那件事不了了之之後沒多久,宮裡又出了另外一件事,當時只有五歲的大皇子西陵豐突然生了一場大病,高燒不退,所有的太醫都束手無策,緊急救治了三天兩夜,孩子甚至幾次險些夭折,也是他的命大,最後居然挺過來了,只是——”

只是,卻因爲高燒燒壞了腦子,成了傻子。

沈青桐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事情和瑨妃有關?”

衛涪陵笑了笑:“太子排行第二,所以那時候大皇子西陵豐是陛下唯一的兒子,而且又正是雨雪可愛的年紀,好好的一個兒子就那麼毀了,必定是踩在了陛下的痛處。據說陛下當時大爲震怒,大皇子的母妃又不依不饒,一番徹查之下,果然這其中是有人作祟的。”

她說着,頓了下,又道:“你應該很清楚,所有的矛頭直指瑨妃!”

沈青桐突然就有些明白了,苦澀不已的道:“所謂的愛之深,恨之切?”

這果然也是個相當聰明的丫頭。

衛涪陵略頷首:“是啊!大概就是因爲太喜歡了,所以就更容不得自己眼裡本來最完美的被打上瑕疵和烙印,雖然那時候瑨妃已有三個月的身孕,陛下還是當場下令褫奪了她的封號,打入冷宮待產!”

說到這裡,許也是有些唏噓的緣故,衛涪陵也嘆了口氣。

她抿抿脣,擡頭看向遠一層比一層更高的圍牆,又過了好一會兒才又繼續說道:“當時皇后已經快足月了,沒幾天就臨盆產下了陛下的嫡子,而瑨妃被軟禁冷宮,又捱了六個月才早產生下了兒子,也就是在那一天,陛下下令,三尺白綾賜死了她。至於那個孩子,他當時更是厭惡到連看都不想看一眼,只送了個乳母過去,仍還是關在瑨妃住過的那座宮殿裡。陸貴人去求情,在他寢宮外面跪了兩天他也無動於衷。直到一月之後,冷宮裡卻傳出瑨妃的兒子病危的消息。當時陛下似乎還沒氣消,直接放言要他自生自滅的,這時候卻出現了一個可笑的轉折……”

她是局外人,所以就真的是將這件往事只做一個曲折離的故事來看的,陳述期間都還能保持微笑。

這個時候的沈青桐卻已經是笑不出來了,不是替誰心痛,只是因爲這深宮重重,裡面這些血腥又殘酷的往事實在是太叫人覺得壓抑了。

她看着衛涪陵。

衛涪陵道:“當時和瑨妃同期懷孕的其實還有一個人,說是那年剛進宮不久的一個新人,位分低,出身也不高,所以同是懷孕,從一開始她就是被忽略的,那位常在,似乎是姓周的,說是她的宮女最後實在可憐瑨妃的兒子,就去皇帝跟前揭發了真相,那位周常在纔是謀害大皇子的真兇,理由很簡單,因爲她和瑨妃同期懷孕,當時瑨妃聖寵優渥,她爲了替自己的孩子爭得機會,又兼之嫉妒瑨妃得寵,於是就起了歹心。一個大皇子,一個三皇子,等於是一次鋤掉了兩塊絆腳石。而卻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作孽太深,她晚了瑨妃一月生產,最後盼來的卻只是個女兒。跟着她的宮女一則覺得她沒什麼前途了,二則又實在是因爲太心虛,聽說瑨妃的兒子即將不保,終於良心不安,招認了一切。那個時候,瑨妃已死,陛下許是面對不了另外的真相,大發雷霆,既沒有去查證,直接將那宮女處死了。宮裡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蟬,陸貴人趁機帶人強行闖入周氏的寢宮,動用私刑,逼出了周氏的口供,又順藤摸瓜找到了配合她偷換大皇子藥的醫女,把人綁到了陛下面前,才逼得陛下不得不重新面對此事。”

重新面對又怎樣?人死不能復生,那時候的瑨妃都已經不在了。

而且——

這也等同於是要強行逼迫皇帝承認他自己做錯了事吧?

沈青桐都不用想就知道後面的結果了——

皇帝不可能公然承認自己犯下的錯,也不會爲了給瑨妃正名而主動打他自己的臉,所以,瑨妃既然死了,那就徹底消失了吧。

他不再追究她的過錯,也不準人再提起她,因爲只有世人都遺忘了這個女人的存在,才也不會記起他這個一國之君曾經被戲耍的有多厲害,他也可以不去面前自己因爲聽信讒言而殺死了自己曾經最愛的女人的事實。

於是作爲對那個女人的補償,他善待了西陵越,甚至不顧江山安穩,給了他和太子爭鋒角逐的機會。

沈青桐什麼也沒說,她也無話可說,因爲——

她沒資格,也不想去評定那個男人的對錯是非。

她只是再次開口確認道:“你說周氏當初生了女兒?是晉安公主嗎?”

宮裡和西陵越同歲的公主就只有晉安公主一個而已。

衛涪陵點頭,說着,就又嘲諷的笑了:“不過就是個無關緊要的女人生的孩子罷了,何況還是個女孩兒,那時候陛下大約是根本就懶得安排她的去處,所以在陸請求撫養昭王的時候,就順手把剛出生的小公主也給了她。不過還好,當初那件事過去之後,陛下就對所有人都下了禁口令,無論是瑨妃還是周氏,都沒人敢再提起,後面再過了十幾二十年,昭王和晉安公主慢慢長大了,有關那兩個女人的一切就真的湮滅在歷史的塵埃裡了,連渣都不剩!”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已經過去二十年了,當年知道真正懷孕生子的是瑨妃的人,要麼老高離京,要麼官場浮沉二十年,該經歷的都經歷了,誰還會吃飽了撐的再去找皇帝的晦氣,再主動去戳他的傷口?

然後就導致了今天的局面——

像是沈青桐這樣年紀的小姑娘,壓根就沒聽說過歷史上來存在過瑨妃這麼一號人。

而後面更多的人,就算知道當年皇帝的寵妃陸氏懷孕——

陸賢妃和瑨妃是親姐妹,宮裡陳皇后那些人能將他們分得清楚,當初的朝臣命婦也許也知道,但這些人都只是少數而已,哪怕是對天子腳下的百姓而言,他們也未必分得清陸賢妃到底是不是西陵越的生母吧。

所以這件事,到了今天,真的早就不值一提了。

木槿在旁邊聽得早就目瞪口呆。

沈青桐看着衛涪陵,眼底神色複雜,又帶着明顯的探究之意。

衛涪陵微笑,知道她在等什麼,就主動解釋道:“我來京幾年了,你知道,我剛來的那會兒人生地不熟,心裡也是發慌又沒底,難免要將宮裡各方面的關係和勢力的摸清楚了。而這件事,說它是秘密,它的確是埋藏至深的秘密,可如果我真是有心要挖,想要挖出點兒蛛絲馬跡來,也不是那麼難的。”

瑨妃的風頭實在太盛,有關她的事,只需沒人提,否則的話,問一問京城的百姓,再撬開幾個老邁宮人的嘴巴又能有多難呢?

沈青桐看着她,面上神色還是不見緩和,她問:“我是想問,你爲什麼要把這些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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