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聿到這裡一看,呵呵,陣勢還真不小。
五百多號人殺氣騰騰,把礦上的人全部圍在中間。
本來林聿的石礦剛剛開工,人手不多,而且林聿本來就沒打算真幹,弄那麼多人幹什麼。
幾十個人被五百多人刺龍畫虎的人圍在中間,看起來就像汪洋大海中的幾根雞毛,只要曹振強一聲令下,這幾根雞毛就會被驚濤駭浪給淹沒。
“姓林的,馬上讓他們從這片山頭撤出去,把這裡給我打上圍欄拉起來,整片山頭必須給我保護好。”曹振強一見林聿走過來,馬上衝上來,惡狠狠用不容置疑的口氣命令着。
一看曹振強針對林聿,那些帶來的人馬上明白這是正主兒到了,立刻隨着曹振強圍上來上百人,把林聿團團圍在中間。
“哦——”林聿被圍得密不透風,但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在乎,慢悠悠道,“你這是命令我?”
“對,我就是命令你,馬上給老子照辦!”曹振強大高個,國字臉,是個紅臉膛,現在發怒了,看起來臉色有點紫紅。
“你憑什麼命令我?”林聿一仰臉,“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你給我發工資呢,還是我是你的員工?”
“少跟老子油嘴滑舌,今天沒工夫跟你廢話,到底什麼原因你心裡很清楚,你給一句痛快話,到底照辦不?”曹振強幾乎是用吼了。
“少跟我廢話。”林聿反脣相譏,“馬上帶着這羣豬毛狗雜碎從我的石礦滾出去,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爲是什麼性質!”
曹振強看明白了,林聿完全沒把他當回事,完全沒有協商的餘地。
他冷哼一聲,往後一退。
圍着林聿的那百十號人一看就明白了,登時一擁而上,手裡的傢伙舉起來,照着林聿惡狠狠打下來。
曹振強臨來的時候已經發話,如果姓林的不識相,就一擁而上把他打死,對於這種羣體性的衝突,法不責衆,即使現場的人被抓了,最多是從犯,他曹振強有的是錢,會把每一個人給撈出來。
這些人完全下了死手,恨不能一下子把林聿打死。
這麼多人刀棍並舉,相信不出一分鐘圓心裡面的人就會變成一灘肉泥。
砰,砰砰!
噗噗!
各種雜亂的聲音響起,現場一片鬼哭狼嚎的聲音混雜起來。
林聿今天下定決心要大展神威。
自從知道了父母遇害的真相,林聿一直要去找曹震業拼命的衝動,只是考慮到他也算封疆大吏,不是說拼命就能拼命的。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不能還沒等報仇先把自己搭進去。
想不到還沒等自己動手,曹震業就進去了。
雖然曹震業被雙規,但是不能親手爲父報仇,讓他很憋屈。
還有那個到現在不知蹤影的曹貴義,這都是百死不能贖其罪惡的人,罪該萬死。但是找不到他,不能把他抓出來,也讓林聿有勁沒處使。
現在終於等來了大仇人的兒子,而且是曹振強耐不住性
子自己往坑裡跳,這可讓林聿逮到機會痛快一回了。
啊——
嗷——
慘叫聲此起彼伏。
刀棍如雨,但是不能傷到林聿分毫,林聿在人縫裡來回衝殺。
人多又怎樣,他毫無懼色,手裡早就奪到一根鐵棍,對方的兇器只要磕到他的鐵棍上,馬上就被磕飛,鐵棍一旦砸在人的身上,那人馬上被砸到在地爬不起來。
打到後來,林聿身上被飛濺的鮮血染成了血人,那都是別人的鮮血,但是把他染成血人,看起來猙獰可怖。
多年來積壓在胸中的悶氣在這一刻得到釋放,林聿就像一頭髮狂的雄獅,自己都不能控制,兩眼通紅,吼叫連連,周圍衝上來的人在他的鐵棍之下,完全成了稻草人,木偶一般,簡直不堪一擊。
功夫不大,地上已經密密麻麻躺倒了二百多人,但是林聿看起來一點都不知疲倦,依然在人羣裡衝殺出進,越戰越勇。
一人拼命萬夫莫當,現在林聿完全就是一副拼命架勢。
僅僅這種雷霆萬鈞的氣勢,就足以讓周圍的人心驚膽戰了。
曹振強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
他一直聽別人描繪林聿多麼能打,聽得多了,他也就相信林聿很能打,尤其是林聿連崔磅礴都能打得過,曹振強知道林聿的功夫非同一般。
但是曹振強更知道好漢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住一羣狼的道理,他知道今天回到葫蘆峪跟林聿攤牌,免不了要起衝突,免不了要有一場惡鬥,所以他帶了很多人,路上還囑咐好了,只要打起來就往死裡打。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林聿能打,能到這種程度。
這麼會子功夫居然已經打倒不下於二百人,照這樣打下去,這五百人也不夠他一個人打的!
曹振強一見二百多個弟兄在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內被打倒在地,知道林聿太強了,他越看越害怕,越看越心驚。
但他們姓曹的在村裡欺負人慣了,而且他這次回來爲了什麼?如果這樣跑了心裡的氣咽不下。
招呼一聲,所有的混混們重新整理隊形,衝着林聿再次圍上來。
林聿在人羣中衝殺的過程中,早就盯住曹振強了,這時瞅個機會,一個滑步閃過兩個混混的鐵棍,人已到了曹振強面前。
曹振強料不到竟然有如此敏捷的人,就像鬼穿牆一樣晃過前面的兩個弟兄,“倏忽”之間已經近身。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林聿右手抓住他的脖領子往回一帶,同時左腿伸出來彆着他的雙腿,帶得他要俯身撲倒之時,探出左臂從後面勒住他的脖子一扭,他就仰着臉被人勒着脖子軟塌塌沒有了還手之力。
林聿就這樣勒着曹振強的脖子,像拖着條死狗一樣來回迎擊剩下的小混混。
因爲拖着條死狗身形不靈活,他也再不閃避,有鐵棍衝臉打來,他舉棍往回一迎,那個出招的分明聽到“喀嚓”一聲,手脖子崴斷了。
另一個混混一腳向他的肚子踢來,還沒等踢到,林聿的腳
先踢在他的大腿內側,“撲通”坐在地上,胯部脫出了。
小混混們揮舞着長刀撲上來,砍的砍,刺的刺,全是衝着要害部位,抱着置他於死地的企圖。
又是衝殺幾個來回,鐵棍都彎了。
林聿索性不再奪棍,扔掉手裡彎掉的鐵棍,徒手照樣能對敵人痛下殺手。
一把大砍刀當頭劈來,林聿略一側身,先到的刀鋒貼着他的衣服刺過去了,他用右手把對方的手往外一格,格開的同時手腕一扭,捏了對方的手腕一下,這一招帶有很明顯的太極拳裡“粘”的味道。
看似不經意一捏,對方已經麻到肩膀,長刀從手裡滑出,就像遞給他一般,被林聿的手順着他的手腕滑到他的手邊給撈了過去。
那個混混本身正對着林聿衝過來的身體被人家一讓一格,重心已經到了林聿的身側,收不住腳繼續向前衝來。
長刀接到林聿手裡,抓着刀往身後一背,右肩探出,頂在混混的右肩上,混混“撲通”就摔在地上。其他的幾把刀已經到了頭頂,林聿接住那把長刀,是反手握刀,現在從背後掄出來,迎着那幾把刀劈了半圈,力道太大,幾個混混猝然間被震得虎口發麻,長刀也握不住了,“嗖嗖”地飛了出去。這幾個見事不好,急忙後撤。
還有兩個握刀的比較頑強,並沒有跑,一前一後猶猶豫豫地揮刀向林聿的頭上砍去。
林聿把刀在手裡“滴溜”一轉,變成正手握刀,先把面前將要落下來的刀揮刀給磕出去,刀飛走的同時身子一偏,讓過身後劈下來的這一刀,揮出去的刀順勢撤回,把刀扁過來掄過去,“啪”地就抽在混混的脖子上,混混“哏嘍”一聲就癱軟倒地,昏死過去。
剩下一個被磕飛了刀的轉身就跑,林聿把刀在手裡一轉,捏着刀把,朝他的後腰投過去,杵在他的腰眼上,“噗通”搶在地上,半邊身子酥麻,掙扎不起來了。
最受苦的應該是曹振強,他就搞不明白了,爲什麼被勒住脖子,會帶得全身酥軟,手腳使不上勁,像個布偶一樣被人隨意挾着蕩過來蕩過去。
如果真是布偶,他就舒服了,痛苦的是他有體重,單單那根脖子掛着這麼重的身體,脖子確實受屈。
被人勒着走了兩圈,他感覺自己的脖子長了一倍,細了一半,脖子裡的骨頭,筋肉,食管,氣嗓等等全部被拽零碎了。等林聿打了幾圈,再看曹振強,已經昏死過去,胳膊一鬆,好像那身衣服裡面沒有身體支撐,鬆軟摺疊地落到地上。
“不許動,全部手抱頭,蹲下!”突然一陣大吼聲傳來,大隊的警察就像從地底下冒出來一樣,從四面八方包圍上來。
剩下的二百多混混一陣大亂,狼奔豕突,他們想找個縫隙逃跑出去。
可是今天連防暴警察都出動了,而且這纔是真正的出警,到了村裡連警笛都沒開,遠遠地停車,然後摸到礦上來,一聲令下四面出擊。
如果開着車鳴着警笛開進石礦,估計這些混混四散逃走,就是林聿再能打,他也留不住幾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