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親到腳心,於姑娘緊張得眼都不敢睜,鼻尖上滿是汗,嘟着小嘴嗚嗚嚶嚶的,身子就像毛毛蟲被澆上一壺開水,躺在沙發上扭來扭去,時不時屁股就像抽風似的還要聳動兩下。
林聿一看這架勢,知道不能再繼續下去了,要不然於映嵐忍不住,自己也要靠不住了。
雖然就像一桌山珍海味剛剛開吃一樣讓人放不下筷子,可他還是逼着自己放下那雙柔美的小腳,微微地喘息說:“差點中了你的美腳計,咱們還有正事要幹不是!”
於映嵐被放開了,又哆嗦了半天才漸漸平靜,睜開長長的眼睛柔情萬種地看着林聿:“你個壞蛋,壞死了!”
“嘿嘿,”林聿壞笑着,“只要壞不死,下次咬得還厲害。”
一邊互相說着戲謔的話,林聿一邊給於映嵐穿好衣服,胳膊包裹得太粗,把言言的一件體恤衫給剪去袖子,雖然有點費勁,最後還是穿上了。
穿好以後又把一牀被單撕開,給於映嵐圍上,脖子那裡打個結,就像披風一樣看起來還不錯,把包裹着的兩隻胳膊都擋起來了。
林聿先把車倒過來,橫着擋在門口,在門外觀察了一番,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大多數村民家裡都滅了燈,街上很少有人。
確定無人之後,這才招招手,於映嵐從門後邊出來,直接坐到車後座上。
從葫蘆峪到縣城接近一百公里路,倆人到林雪家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多了。
林雪和姜建輝雖然結婚了,因爲買不起樓,還是租房住,他倆租的房子有車庫,按照姜建輝的說法,攢攢錢不買房也得先買車,這車庫就是給他未來的新車做準備。
上樓以後,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對他倆說了一遍,最後林聿說:“讓她在你們這裡住幾天吧,林雪最好能請幾天假照顧她,等我回來她這胳膊也該好了。”
“沒事沒事,”姜建輝嚷道,“她們那邊不忙,讓她請假就是,小於傷得這麼嚴重,可不能讓她一個人在家。”
“林聿,”林雪一臉凝重,“你到陽臺上一趟,我有話跟你說。”
什麼事用得着這麼嚴肅?
林聿見林雪起身去了陽臺,他只好隨後跟過去。
林雪等在陽臺上,一看林聿進來,迎上來喜滋滋地對林聿說:“要是麗語老是沒有音信,我看這個也是極好滴!”
呼,林聿鬆了一口氣,剛纔看她臉上那個凝重還以爲什麼事呢,原來裝神弄鬼是爲了這個:“極好滴又能怎樣,別亂點鴛鴦譜!”
林雪杏眼一立:“臭小子,什麼叫亂點鴛鴦譜,人生一定要抓住機會,這麼好的機會你不抓住,你待急死我你,只要你點頭,我就當兄弟媳婦伺候她了,吃屎抓尿在所不辭,找機會我還要試探她呢!”
“你們女人家懂得什麼,別亂來啊!”
“臭小子,你還知道好歹不,”林雪急了,她是真心發現於映嵐是那種可遇不可求的好女孩,“你還給我吊兒郎當的。”
林雪讓極品好女孩饞得一片火熱,一看林聿居然還看不上眼似的,急得她跳起來掐住林聿的脖子:“這機會你抓不抓,快說抓不抓,這媳婦要是領回去,絕對光宗耀祖,全村都得牛*逼閃閃,要是讓她跑了我上哪淘換那後悔藥去——”
林聿擡手把她的脖子掐住了,把她頂到牆上:“臭丫頭,還敢威脅我!”
林雪大叫:“建輝,幫忙!”
姜建輝急忙走進來,一看這架勢,走上來貼着林聿的耳朵說:“你掐死她吧,掐死了我要屋裡那個!”
林雪閉上眼腦袋一垂:“弟弟,你還是掐死我吧!”
於映嵐怯生生站在房門口:“沒事吧,怎麼好像打起來了?”
“啊,呵呵,沒事沒事!”三個人你推我搡地打着哈哈。
“建輝,我讓你買的針孔攝像頭買到了嗎?”林聿問他。
“你打電話太晚,電子城早關門了,”姜建輝說,“我打了八百六十個電話,才通過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
“好了,”林聿拍拍他的肩膀,“小心憋死了,拿出來給我。”
林聿看了看姜建輝給他買的微型攝像機,有鈕釦大小,他是這方面的行家,一看雖然不是品牌貨,但是從做工上能看出質量不錯。
“好了,有這東西什麼都齊了,我現在就得出去,還得去搞點裝備,化化裝,”他把手機給林雪,“電話放這裡吧,如果言言打電話,你別說我幹什麼去了,就說我這幾天開翻鬥忙就行。”
臨出門的時候,三個人都站起來送他,林聿見於映嵐跟在最後,眼巴巴瞅着自己,知道她心裡不捨,而且從她那眼神裡還能讀得出強烈的牽掛。
他不知道怎麼安慰她,而且當着那倆死黨也不能親親她,只好故作輕鬆地對於映嵐說:“晚上我姐姐會陪着你睡,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就行,絕對的自己人,你要是跟她客氣小心她跟你惱了。”
又指着姜建輝:“不過你要小心這小子,這是個大尾巴狼,小心讓他咬着。”
姜建輝照着林聿的屁股“咣咣”兩腳,立目怒道:“誰是大尾巴狼,我什麼時候還會咬人!”
林雪給他倆一人一腳:“你兩個胡說什麼,當着小於也不怕人家笑話!”打開門扶着門框看着林聿,小聲囑咐,“一定小心啊!”
林聿不再說話,揮揮手讓他們回去。
從小區裡走出來之後,林聿就去找裝備,並且給自己化裝。
這種化裝偵查的事,對於林聿來說那可是劉備賣草鞋,老本行了。
他相信自己要是化裝成流浪漢,其逼真程度肯定能比得其他流浪漢都顯得很業餘。
第二天矇矇亮的時候,如果有細心的人,會發現火車站廣場的角落裡多了一個呼呼大睡的流浪漢。
太陽升起來,廣場上的人流變得熙熙攘攘,那個流浪漢依然睡得香甜。
進入七月份了,太陽不等爬上中天就會十分火辣,
旅客們躲在陰涼處都熱得找點什麼呼扇着,那個流浪漢在大太陽底下暴曬着,居然還能打得出那麼響的呼嚕。
而且流浪漢分明一身秋天的衣物,雖然不是很破,但確實是夠髒的,再看他的臉上、脖子上,手上,黑灰攢得老厚,頭髮雖然不長,但頭上那個髒勁兒,估計蒼蠅落上去都能薰得背過氣去。
流浪漢枕着一根又粗又長的樹枝子,樹枝子頭上還有分出幾個杈,他的頭就枕在樹枝子上,樹枝子兩頭掛着很多方便袋,裡面都裝得滿滿的,從袋子裡露出來的東西看,都是從垃圾箱裡撿來的。
一直到天近正午了,流浪漢才從睡夢中醒來,醒來打哈欠伸懶腰一番,還是躺着沒打算起牀,而是瞪着藍天發呆。
發呆夠了,這才坐起來,從樹枝子上摘下一個個方便袋,掏出很多好東西來,就像擺餐桌一樣擺在面前,魚肉蛋奶什麼都有,反正垃圾箱裡有什麼他的餐桌上就有什麼。
末後還掏出半瓶酒來。
最後居然掏出一份皺巴巴的報紙,很小資地展開,一邊吃着喝着,一邊看報。
遠遠的有一輛長安麪包,加長版的,太陽膜貼得很黑,車上的人早就發現這個新來的流浪漢了,一上午都在觀察他,當看到流浪漢開始看報,車上的人都被逗樂了。
車上下來兩個男的,上去蹲在流浪漢旁邊跟他搭訕。
流浪漢倒是很健談,跟兩個人侃侃而談,點着報紙給他們講解,什麼國內的國際的大事,居然知道得很多。
那倆人就給他戴高帽,誇他聰明,懂得的多,流浪漢被誇得一副飄飄然的模樣,對倆人親熱起來,一個勁兒拿起餐桌上的食物讓那倆人吃。
倆人一看時機差不多了,就說他們那裡的人太愚昧,什麼都不懂,邀請流浪漢到他們那裡給開個講座。
流浪漢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他哪兒也不去,讓他倆去把愚昧的人叫到這裡來,他在這裡開講座。
任憑那倆人怎麼說,流浪漢就是不跟他們走。
倆人看看流浪漢貌似很強壯的樣子,看來好像有把子力氣,車站上人來人往這麼多人,很明顯動粗是不行。
看看實在沒辦法讓流浪漢挪窩,倆人只好回到麪包車上。
車上還坐着一個女人,三十歲左右,皮膚很白,就是有點胖,穿一條紅色熱褲,露出來的大腿又粗又白,上身白色的低胸無袖體恤,材質很薄,連裡面黑色的文胸都能看得很清楚。
“你們兩個笨蛋,”熟女罵咧咧下了車,“這點小事都辦不了,看我的。”
“你要注意,”倆男的囑咐熟女,“只能給他戴高帽,千萬不能說他傻,這種傻子得順着,不能嗆着。”
這些人常年幹這一行,什麼樣的傻子都見過,現在這個傻子明顯屬於精神受過嚴重刺激的人,雖然人傻了,但他自己不認爲自己傻,還覺得比任何人都聰明。
“滾蛋吧,還用得着你們說!”熟女罵咧咧走過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