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說好半天,凌若寒雙眼通紅原諒了越陽。
其實,心結還是沒有打開,凌若寒一直沉默不語,靠在越陽懷裡,居然就沉沉睡着了。
看到額頭那抹濃郁的死氣,越陽心如刀割,給阿龍發去信息,尋找一個叫郎軍的人,不管用什麼方法將他直接控制起來,然後交給自己處理。
隨後,越陽又給穆天發去信息。依然是不計一切代價催熟藍雲芝,蝁蠱幼蟲已經進入快速生長的階段,危險隨時都在。
下班後,越陽帶着沉默少語的凌若寒回家。凌若寒推說胃口差,沒有去主別墅用餐,而是默默走回自己的凌霄閣。
藍雪舞不知所以然,看到凌若寒臉色不好,還美滋滋拉住越陽,“兒子,小寒那裡,是不是有什麼動靜?”
越陽苦笑,連藍雪舞都看出來了,凌若寒狀況很不好。
還沒回答,凌小溪插嘴道:“媽,你想抱外孫都想瘋了吧,你忘了昨天讓我姐蒸桑拿,她說大姨媽來了!”
哦!藍雪舞頗爲失望,但又不甘心拉住越陽,低聲囑咐道:“兒子,按理說媽媽不該催你們。但早要比晚了強,都能幫你們帶,給媽個準信,你們到底怎麼安排的?”
這種事該問小棉襖的,越陽被問得有點不自在,嘿嘿笑着撓頭:“媽,沒特殊情況的話,明年這個時候,讓你升級做姥姥!”
“呵呵,這還差不多。”藍雪舞終於笑了。
越陽也推說不餓,連忙返回凌霄閣去哄老婆,凌若寒正在換睡衣準備洗澡,越陽推門而入,春光半泄,頓覺血脈僨張,一時間忘了移開眼睛。
“出去啊,還愣着幹什麼!”凌若寒皺眉道。
越陽卻直接將屋門關上,扯掉擋住視線的睡衣,將凌若寒按到在牀上。
“放開!”凌若寒使勁掙扎,越陽不管不顧,臉頰卻感覺到一抹潮溼,一看,卻是凌若寒哭了,無助而又脆弱的樣子,“你走開,我不需要施捨!”
“對不起,老婆,我錯了,該千刀萬剮!從今天開始,讓我們跟過去告別,重新開始!”
說着,越陽又將嘴脣貼上去,雙手上下游走,呢喃之聲,醉人心魄。當然,最後結果是凌若寒俏臉通紅還是將越陽推開,賭氣道:“憑什麼都是你說了算,我一點尊嚴都沒有。”
“那你說,該怎麼辦,都聽老婆的!”
“罰你,一個月不許碰我,一根頭髮絲兒都不行!”
“啊?太難了吧,還不如讓我去死!”
“不答應,我就不原諒你。”
好吧,越陽故作愁容,終於把凌若寒逗笑了,她依舊抓過衣服捂住身體,咯咯笑着退到衛生間。
等越陽追過去,凌若寒已經把衛生間門內鎖了,越陽不甘心問:“老婆,是不是可以理解爲,碰兩根兒頭髮絲兒沒事兒?”
“你敢!我說到做到!”隨後,裡面傳來嘩嘩的水聲。
而門外的越陽卻是如釋重負,大大鬆了口氣,暗歎命運不公,他也是個正常男人啊!
夫妻從未真正意義同房,換作任何人都要心裡不痛快,越陽真不知該如何跟凌若寒解釋。剛纔正是因爲將凌小溪的話聽到了心裡,知道凌若寒這些天並不方便,越陽纔敢放肆而爲,否則真不知該如何面對妻子的疑惑。
一個月就一個月!至於頭髮絲兒之類的問題,睡着了那就不知道了。
晚上,越陽又點燃了靈臺香,醉人的香氣遍佈整個房間,凌若寒很快便沉沉睡去,白皙的俏臉卻像是被黑霧籠罩,越陽需得瞪大眼睛才能看清容貌。
“小寒,哪怕用我的命去換你平安,我都願意。”
這句話,越陽不知說過多少遍,但遺憾的是,每個人的命都是自己的,根本不存在償還替代一說。
手機震動,是阿龍發來消息,郎軍已經找到了!
寒光從越陽眼中激射而出,雙拳緊握咔吧作響,替凌若寒蓋好被子,陰沉着臉走出了房間。隨後騎乘金蟒,直接趕到阿龍提供的地點!
越陽從天而降,還是將等在院子裡的阿龍嚇了一跳,說話都有些結巴了,“越,越爺,郎軍在屋裡呢。”
越陽一言不發,走到門前一腳踹開,大踏步走了進去。
屋內雜物陳放,中間的椅子上綁着一個年輕男子,身高相貌都不錯,但還不至於到了惑亂衆生的地步,一定跟喬子喬一樣,也使用了魅術。
聽到腳步聲,嘴裡塞着破布的郎軍轉過臉,被口中的臭氣薰得淚流滿面,還瞪着眼睛嗚嗚直叫。
越陽纔不會客氣,臉色陰沉要下大暴雨似的,走到跟前飛起一腳,連人帶椅子撞到牆上,隨後倒扣在地上。
郎軍呈現跪趴姿態,嘴裡發出含糊的淒厲慘叫,擡腳狠狠剁上去,伴隨咔嚓聲響,椅子碎了,郎軍軟麪條似的趴在地上,木屑碎片扎入皮肉,有鮮血不斷滲出。
向後擡了下手,兩人上前一左一右將郎軍給拎起來,可惜這小子已經站不直了。
阿龍將他嘴裡的破布扯掉,郎軍立刻扯着大嗓門喊,“殺人啦,救命,啊!”
嘭的一記悶響,郎軍橡皮球一般從地上彈到了天花板上,平直摔下來,臉着地,人半晌都沒有動靜,好久才抽搐着抱着腦袋坐起來。
“你這是……”
越陽又擡起腳,郎軍徹底慫了,捂着腦袋連連求饒,“我不喊了,不喊了,求你不要殺了我。”
“誰派你來的?”越陽冷冷問。
“什麼意思,我不懂啊,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郎軍裝傻充愣,卻只覺臉頰一陣寒風掠過,等看到越陽手中的封血劍時,連忙抹了把臉,鮮血淋漓,已經毀容了!
好狠!
郎軍恨不得嚎啕大哭,但卻不敢,哭喪着臉說道:“我說,我都說!”
唰!
又是一道寒光,郎軍另一邊臉頰也被劃了一道,越陽面色冰寒,一字一句道:“老老實實說,編造一個字,我便割了你的舌頭。”
“不,不,我不敢撒謊!”
比起毀容,保命更重要,郎軍連忙砰砰磕頭,額頭也是血肉模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