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被越陽的舉動給驚呆了,這是多大的腳力,能把一個人踢飛!這小子,肯定還有事瞞着自己,不老實的傢伙!
事不宜遲,江凡大手向前一揮,警員們立刻撲了過去,將蒙面男人按住,奪下尖刀,戴上手銬。
越陽取出暗藏的封血劍,將凌小溪捆着手的束帶割斷,接着又把嘴裡塞着的破布給取出來。
“嘿嘿,真特麼刺激啊,也不枉本小姐活這麼大。”凌小溪笑着說。
臉上肌肉都在抖,越陽又心疼又好笑,“得了吧,連只貓都能看出來你在裝!”
哇!
凌小溪放聲就哭了,撲進了越陽的懷裡,“姐夫,真的嚇死我了!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哭聲讓人心碎,越陽輕輕拍着她的後背,低聲道:“小溪,你放心,這些兔崽子,姐夫一個都不會放過!”
“扒了他們的皮!”凌小溪惱道。
“比那還慘。”
嗯,哭了好大一會兒,小丫頭的情緒才穩下來。受驚嚇是難免的,一直牽着越陽的衣角,一刻也不敢放鬆。
這一出,要讓藍雪舞看到,肯定要心疼得暈死過去。
“小姑娘,怎樣啊?去醫院檢查下吧!”江凡過來關懷道。
“不用了,小溪身體沒什麼問題。”越陽道。
“那就先把她帶回家,多安慰,及時疏導,不要留下心理陰影。明天上午去市局找我,做一下筆錄。”江凡道。
“謝謝江組長。”越陽又扯了下發呆的凌小溪,“有警察伯伯在,晴天朗朗,沒什麼可怕的。”
“我有那麼老嗎,什麼伯伯!”
江凡的抗議讓凌小溪破涕爲笑,還是乖巧道:“謝謝警察叔叔!你們是人民好警察!”
“不必客氣,你有個好姐夫。”江凡擺手。
凌小溪上了車,越陽掉頭開出去,又在路邊接上奇奇,給凌若寒打了個電話,不用擔心。小溪救出來了,正在回家的途中。
電話裡的凌若寒喜極而泣,迫不及待就把好消息告訴父母。可以聽見藍雪舞欣喜詢問在哪裡,她要開車來接等等。
懷抱着妙妙,凌小溪說了被劫持的經過,也很簡單。長這麼大,不是家人接送,就是保姆管家,從沒有自己獨立出行過一次,在同學們面前都擡不起頭來。
今天逮着了機會,凌小溪看藍雪舞總不來,便告訴老師家人同意她打車,於是上了一輛出租回家。路上,因爲堵車,拐進一條僻靜的小街。
不過,出租車司機卻變了臉,不載客,讓凌小溪下車。
凌小溪不滿地嚷嚷投訴,但司機反反覆覆就一句話,快點下車!平時的安全教育也很到位,凌小溪不再僵持,無可奈何下了車。
結果,突然衝出來三個人,將她的眼睛矇住,捆手堵嘴,就這麼被塞進一輛車裡帶走了。
等看清之後,才發現在尚美禮儀學校的練功房裡,沒有逃走的可能。
“哎,他們身手太快了,我覺得自己都沒有發揮好,該丟掉一個鞋子什麼的做記號!那才顯得我特冷靜聰明,現在鬧得跟個傻子似的!”
“得了,你還想有下一次啊?媽都被你嚇死了!”
家人都在大門口焦急地等待着,一看到凌小溪出現,藍雪舞立刻撲過來,將小女兒緊緊抱在懷裡,淚流不止。
看着小妹手腕上明顯的勒痕,凌若寒也是心疼不已,詢問是否受傷,哪裡不舒服等等。越陽則告訴她,先帶着凌小溪去洗澡,然後,準備飯菜。
凌若寒凜然一驚,急忙拉開母親,帶着小妹進了浴室。
等出來後,凌若寒臉色輕鬆,可以證明,凌小溪被劫持期間,並沒有被人侮辱。
凌小溪早就餓壞了,全無一點淑女樣子,大吃大喝。又把劫持的過程講述一遍,因爲心情放鬆,這回是眉飛色舞,連比帶劃的,聽得藍雪舞差點犯了心臟病。
隨後,凌小溪又大講姐夫的神武,爲了救她,等不及警方行動,直接開車衝進來,一腳將劫匪踢飛出去。
那傢伙,一腳踢出去十幾米遠,把她都給看呆了!
看凌小溪這一出,越陽倒是放心了,這傢伙的心理素質很強大,不用進行疏導,已經走出了陰影。
“兒子,謝謝你!”藍雪舞拉住越陽的手,含淚由衷道。
“一家人,應該做的。”
“還不知道,他們劫持小溪,到底是爲什麼。”凌志剛道。
“爸,肯定跟盛家有關,尚美禮儀學校表面上是唐秀蘇的,實際是盛英的。”凌若寒氣憤道。
“盛豪集團!只要我有一口氣,也要徹底搞垮他們。”凌志剛咬牙,握緊了拳頭。
飯後,藍雪舞心疼女兒,讓凌小溪跟她一起住,凌小溪卻不答應,非要去姐姐的別墅,說在那裡纔有安全感。
只能答應下來,本來也有空房間,這一晚,凌小溪左邊是奇奇,右邊是妙妙,倒是睡得非常安穩。
第二天上午,越陽帶着凌小溪去了市局,江凡安排人給凌小溪做了筆錄,隨後將越陽叫到了辦公室。
待客還是一瓶茶飲料,不知道是不是上一次特價團購的。看江凡臉色不好看,使勁吸着煙,越陽就猜到了,這期間又出事了。
“江組長,抓到的人逃跑了吧!”越陽問道。
“對,一個都沒逮着,真夠鬱悶的。”
江凡沒隱瞞,將昨晚後來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受傷的兩名警員被送上救護車,傷勢不輕,上臂骨碎裂,需要長時間休養。警員們對學校進行搜查,又找到了弓箭和刀具,數量還不少。
嫌犯被帶回警局,連夜進行審訊,其交代,綁架凌小溪的動機,是想要那隻叫做妙妙的小狐狸。
正在審訊,嫌犯突然暈倒,氣息微弱,沒辦法,只能將他送進醫院。
結果,這人打破了急診室的窗戶,逃之夭夭。
“這簡直是我從警以來,最大的恥辱。”江凡握緊拳頭,砸了幾下桌子。
警員受傷,先跑了兩名嫌犯,萬沒想到,抓來的嫌犯,還沒來得及交代清楚,竟然也在眼皮底下逃了。
“暈倒是僞裝的,江組長上當了。”越陽道。
“是啊,我也是後來纔想明白的。但這個混蛋也太會僞裝了,就像下一秒就會死,我總不能看着他去死。”江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