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藍雪舞到現在還維護孃家人,藍風行最近行爲異常,還有高娟,一向袒護越陽,這回也躲起來,確實讓人難以理解。
“媽,別傷心了,我一直認爲,舅舅他們有難言的苦衷,或者被人威脅了也難說。”越陽認真道。
“一家人怎麼就說不清楚呢?還有多大的難處能讓他們一聲不吭?越陽,你不瞭解你舅舅,別看文質彬彬的,其實是個不服軟的。小時候他犯了錯,不管怎麼打,一聲都不吭,要說他別人威脅害怕了, 我第一個不信。”藍雪舞堅持道。
“投鼠忌器,舅舅現在有家有業有兒有女,顧忌很多。”越陽大有深意道。
“好孩子,媽心裡都清楚,難得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替他們說話。”藍雪舞很感動。
“我說的是實情,這件事的幕後一定很複雜。”越陽道。
“淩氏集團接下了特區的項目,獨得這份大蛋糕,確實讓一些人眼紅,恨不得置我們於死地。”凌志剛道。
最眼紅的就是盛豪集團,事實證明,針對越陽的攻擊行爲,背後都有他們的參與。
就是這時,肖玉鳳給越陽轉來一個視頻,配着幾個流汗表情,外加一句話,這對夫妻真無恥。
越陽當着家人打開視頻,首先出現的是藍夢嬌,眼睛腫成了一條縫,但臉上的妝容保持完整,鏡頭前,她是無法容忍自己邋里邋遢的形象示人。身着寬鬆的孕婦裙,目測增肥至少三十斤,腳踝還有些浮腫。
“我本不想出來,可是不把實情,說出,還不知道越陽會禍害多少人。我想告訴大家,越陽他,他是個超級大變態!”藍夢嬌抽泣道。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家人們立刻圍攏過來,站在越陽身後,甚至忘了擠在最前面的凌小溪還是個高中生。
“半個月前,越陽突然來到我的家裡,不顧我還是個孕婦,試圖對我不軌,我拼命反抗,才得以脫身。但到底動了胎氣,住進了醫院,差點沒保住孩子。考慮到家醜不可外揚,除了我老公,跟誰也沒說,但後來,爸爸看我臉色不好,追問下知道了實情,非常生氣。”藍夢嬌說道。
“有意思,編瞎話一流,我現在都不知道周澤宇家的地址。”越陽笑道。
“瞧她那樣,像個蠢豬,哪裡比得上我姐,也配我姐夫瞧得上?”凌小溪嘲笑道。
“小溪,沒你的事,快去複習功課吧!”藍雪舞這才驚醒,連忙催着凌小溪上樓,就怕小女兒聽到少兒不宜的內容。
凌小溪沒聽到熱鬧,當然不願意,在藍雪舞連拉帶扯下,還是撅着嘴走了。複習功課是不可能的,而是去找小狐狸妙妙玩兒。
“他真的很變態,像是個野獸,拉我的衣服,親我,還有……”藍夢嬌戲精上身,裝得楚楚可憐,又有眼淚涌了出來,像是受到了莫大委屈。
“老婆,別哭了,越陽太混蛋了,他一定會受到懲罰。無論怎樣,我都會陪在你身邊,永遠不離開。”
周澤宇出鏡,殷勤地替媳婦擦眼淚,卻換來了一個惡毒的眼神,很明顯,藍夢嬌根本不情願這麼做。
視頻轉向了周澤宇,他也裝出義憤填膺的樣子,大罵越陽無恥,是個變態,但凡跟他接觸過的女人,恐怕都遭遇了他的毒手。
周澤宇還說,越陽這個上門女婿,騙了姑姑全家人,現在,他的目標是淩氏集團,早晚有一天,淩氏集團會改成越家集團,狼子野心,其心可誅!
徹底撕破了臉,這可是面對公衆,由此可見,在周澤宇的心裡,早已不存在親情一說,他惱恨越陽到了極點,退股後,更是想要搞垮淩氏。
終於聽到孃家人發聲,卻是這樣的結果。藍雪舞氣得差點沒背過氣去,咬牙罵道:“我以前真是瞎了眼,還把他當成孩子疼,小人,真小人。”
“好歹也是基金公司的總經理,以這種方式出鏡,說明他已經徹底瘋了。”越陽冷靜道。
周澤宇是個小人無疑,但不要臉到這種程度,也是匪夷所思,很可能,他已經被人徹底控制。
罵了有十分鐘,藍雪舞幾乎聽不下去,凌若寒渾身發抖臉色雪白,越陽卻似乎聽得津津有味,不時還發出笑聲。
凌志剛暗自佩服,這個女婿心可真大,換做別人,可能早就把手機給砸了。
周澤宇夫妻出鏡,說了這麼多,其實都沒用,關鍵看證據,網友們是不會輕易相信的。果然,周澤宇罵累了,出示了一段監控視頻,家裡門口安裝的。
一個戴口罩的男人在敲門,看個頭體型甚至髮型,都跟越陽高度相似。隨後,藍夢嬌打開門,男人闖入,幾分鐘後,男人被藍夢嬌推出來,能看出來,藍夢嬌正在罵人。
男人的口罩被扯下一半,露出側臉,竟然跟越陽也非常像,隨後,男人戴好口罩,沒事人一樣離開。
“這不是越陽!耳垂小,眉骨要高,而且還有些脖頸前伸!”凌若寒立刻做出判斷。
“哈哈,還是老婆觀察的仔細。”越陽哈哈一笑,習慣性伸手就要摟抱,忽然想起岳父母還在,不由撓了撓頭,小有些尷尬。
“是不是可以對外解釋,那不是越陽?”藍雪舞道。
“不用,越描越黑,周澤宇會說,監控模糊,記錄的細節會有差別。而且監控裡的人,並沒有完全摘掉口罩,最後咬定還是我。”越陽道。
“兩個小輩出鏡,還有家中監控證明,證據對我們不利。越陽,你打算怎麼辦?”凌志剛問道。
“我自有辦法,一定讓他們打臉,打到腫成豬頭。”越陽道。
走出別墅,越陽給三師姐艾紅真打去電話,沒有意外,果然又被這位師姐給調侃了一番,師弟審美另類,孕婦也有獨特的美,全身上下都很豐腴。
“師姐,別鬧了,我想問問,你知道黃玉美的住址嗎?”越陽道。
“你侄女還等着起名字呢!”跟艾紅真說話很費勁,總是跑題。
“大名小名都已經起好了,和禮物一起,正在空運的途中。”越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