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凌若寒和凌志剛都表現出很有興趣的樣子,但等周澤宇說完,場面再度安靜下來,只有越陽一個人吃東西的聲音。
周澤宇提出,這筆貸款暫時用不了那麼多,可以先拿出一億買他的理財基金。至於利潤,遠高於定期利息,最高可達百分之三十!而且存取靈活,沒有期限限制。
“爸,你怎麼看?”凌若寒很猶豫,想要跟父親拿個主意。
凌志剛還沒開口,藍雪舞搶先說道:“這當然是好事兒啊,錢放在賬面上是死的,只有週轉起來才能賺錢。過個仨月半年的,就能到手好幾千萬!”
“爸……”凌若寒還是欠身想徵求父親的意見。
“這個,小寒,你現在是公司總裁,你爺爺又病倒了,該學着獨立掌控公司大局。”凌志剛卻說了句不鹹不淡的話,其實通常這種情況,沒意見就代表他不同意。
嗯,凌若寒領悟,點了點頭,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周澤宇。
存亡之際,要不得面子,越陽擦了擦嘴巴,大手一揮,擺手道:“不行!”
“怎麼又是你!”周澤宇皺眉道。
“你懂什麼,別亂說話!”藍雪舞生氣道。
“實不相瞞,發了第一個月工資後,我就在生息基金存了一筆錢。”
“就只存了一個月工資,三千塊吧?”周澤宇鄙夷道。
“錯,是一千!最低就是這個數,要不我就存五百了。”越陽一本正經,藍雪舞更是鄙夷萬分,丟人丟到家了。
凌志剛卻轉過臉,沉聲問道:“效益如何?”
“太虧了啊,從買進之後,一路暴跌啊,現在只剩下七百多了!讓你掏錢的時候,說得天花亂墜,總說利潤最高的那個數,不管一千還是一億,先把手續費扣了再說,不承擔任何風險,也不保證最低收入。我看了看那些留言,還不少虧一半兒的,那叫一個慘哪,全都是在那兒罵的!”越陽唏噓搖頭。
“別胡說!基金效益是根據市場和股市收益上下波動的,而且,這兩個月受到國際形勢的影響,效益普遍偏低,又不是隻有生息一家業績不佳。而且,我們公司也有保守理財產品,不收取任何的手續費,存取更爲靈活自由,可以保證利潤的。”周澤宇不甘心繼續勸說。
“這個,姐夫,我再考慮下吧。集團不比以前,這筆貸款大業銀行盯得很緊,如果挪出去,大業追究起來,存在商業欺詐的風險。”凌若寒下了決心,還是拒絕了周澤宇的要求,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姐夫,我自罰一杯!”
“小寒,你可不能喝這麼多酒,你姐夫就是那麼一說。”
藍雪舞連忙攔了下來,多少讓越陽感覺欣慰不少,這位丈母孃再偏袒孃家人,也不能讓女兒吃虧。
“是啊,小寒,你隨意就好,不要喝那麼多酒。”周澤宇笑容僵硬,語氣也沒之前那麼熱情,瞥見正在大口吃飯的越陽,更覺生氣。
談生意賺手續費是一方面,周澤宇並沒有十足把握談成,但另外一件事,絕對能報復越陽。
“姑姑,我前幾天見過盛豪集團的總裁盛英,他還向我問候你呢。”周澤宇轉移了話題。
“呵呵,也有幾個月沒見過盛總了,那人文質彬彬的,長得帥氣,說話客氣,我第一次看見他,還以爲是哪個大學的年輕教授呢!”藍雪舞眉眼帶笑附和,想到一件事,又說道,“記得去年華京企業家年會,有人拍了他跟小寒的合影,都說天造地設,十分般配呢!”
“青年才俊啊,才三十歲,就已經到了這個位置,前途不可限量。關鍵是有經濟實力,要是小寒能嫁給他,別說兩億,就是三億五億也沒有問題。”周澤宇說道。
兩人一唱一和,把越陽當成了空氣,凌若寒沒吭聲,但看得出來她很不高興。凌志剛也是頻頻皺眉,盛英的口碑他略有耳聞,不能說十惡不赦,但卻是個十足的花花公子,緋聞可不少。
“盛英人品不行,嫁給他,只能以淚洗面,誰難受誰知道。”越陽喝完一杯酸奶,打了個飽嗝說道。
“越陽,凌家白吃白喝養着你,不知恩圖報,還處處作對,真不是東西!”周澤宇憋了一肚子火,使勁拍了兩下桌子。
“哼,有錢男人遭人眼紅,就算交往過幾個女朋友,也是正常的。”藍雪舞翻了個白眼。
“感情講究彼此忠誠,跟有錢沒錢沒關係,比如我爸!”越陽大拇指對着凌志剛,周澤宇吃吃冷笑,一口一個爸,叫得真親!
你!
藍雪舞氣得說不出話來,扔下筷子,是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我知道這個人,油頭粉面的一看就不是老實人。尤其在公衆場合,眼神渙散,行爲隨意,還喜歡搖頭晃腦,有失穩重。我還見過一張照片上,那人無名指和小指的指甲,都有兩三公分長,真是詭異。”越陽不解道。
哈哈哈,凌小溪被逗得大笑起來,連連說道:“不男不女的,真是太噁心了!”
“小溪!”
藍雪舞厲聲呵斥,這種話怎麼能從淑女口中隨意說出來,凌小溪只得怏怏閉上嘴巴。
“呵呵,別說,越陽看相倒是挺有水準的。”凌志剛卻笑了,還充滿善意地跟越陽碰了個杯。
這場家宴,談業務越陽插不上話,提及盛英也是純粹來噁心人的。周澤宇知道越陽掌握他在這裡跟安居建築背後的勾當,怎麼還敢明目張膽羞辱自己?
其實也不難猜測,多半是周澤宇受到越陽的威脅,跟安居建築通了電話,對方做出了確保不會捅出簍子的保證。
周澤宇確信越陽所打探到的不過是小道消息,拿不出切實的證據來。
想跟老子翹尾巴,得掂量下自己的屁股有多大!
差不多吃飽了,越陽可不想沒完沒了的聽周澤宇吹牛皮,就在自己座位上撥通了一個號碼,很快裡面傳來一個聲音,越爺!
打錯了!
越陽掛斷,手機屏幕花了,看不到號碼,重來!
“越陽兄弟,我就盼着你的電話呢!”電話接通了,這回打對了。
“晚上忙不忙啊?”越陽問對方。
“不忙!”
“那就好,我在昌潤酒店呢,有時間的話,過來喝杯酒吧。”
“越陽,你給誰打電話啊?”周澤宇不解問道。
“白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