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周軒才搞清楚,倍特茲痛快答應見周軒,卻是爲了能源管道。
商量也沒用,賢士董事會或許可以通過,但盈能絕不會答應的,周軒也不會辜負盈能對他寄予的厚望。
“倍特茲先生,管道我絕對不會賣,您是爽快人,該知道我的決心。”周軒一字一句說道。
倍特茲直視周軒眼睛,微微嘆了口氣,也覺得自己太過草率,停頓片刻說道:“好吧,咱們換個話題,哦,要直說,咱們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我希望和您加強合作,對付共同的對手。但是在我沒有確信您的誠意之前,恕不能明說。”周軒說道。
“和賢士?”
倍特茲輕笑一聲,意思很明顯,不在一個重量級,就算是收購,排在賢士前面的企業也數不清。
“好吧,耽誤您寶貴時間了。這是兩瓶源生丹,不成敬意,希望您身體康健!”周軒放下源生丹,抱了抱拳,帶着管清起身就要離開。
“我知道源生丹,還想着買一些來呢,非常感謝。”
對於養生產品,倍特茲還是很感興趣的,由衷道了聲謝,又說道:“周軒,我知道你還懂醫術,最近我常吃不下睡不着,總怕睡着了再也醒不來,你可以爲我,那叫什麼,把脈嗎?”
倍特茲晃了晃手腕,又說道:“我可以付報酬的。”
“不需要把脈,您的病症都在臉上寫着呢。我的徒弟就可以回答。”周軒點點頭。
管清清清嗓子,張口就來,“連說帶喘,心情焦慮,身體浮腫腎不好,食之無味夜不能寐,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再不保養,活不過今年!”
“你?!”
倍特茲大怒,用手使勁敲打沙發周圍手工貼箔的凸起玫瑰花,惱道:“我沒有實質病症,全世界最好的醫生我這裡有幾十名,他們都從沒這麼說過!”
“他們不敢,當然了,醫生只看體檢數據,不分析病因的。老先生,這麼說吧,你的病情起源於一口惡氣,窩於胸間不得散,就是氣的,窩囊的,你自己心裡清楚,這口惡氣不出,就得帶墳墓裡去。反過來講,這口氣出勻了,身體就好了,長命百歲也沒問題啊!”管清心直口快。
哼,倍特茲不屑一顧,鄙夷道:“不要憑道聽途說來試探,對於我不管用。”
“先生,應該跟富通天下有關吧!”
說完,周軒就後悔了,不爲別的,倍特茲直來直去,不代表他能接受這樣的說話方式。周軒猛地提及富通天下,讓他心絞痛又犯了,又是一把藥遞過來,被他氣惱的扔在一旁,“吃的藥比飯都多,養你們有什麼用,都給我出去!”
醫護人員連忙退出去,但卻有兩名女性護士站着沒動,周軒定睛一看,感慨不已,原來,她們是智能機器人!幸虧沒把俞悅帶來,對比之下就會顯得粗糙了。
“請別動怒,如果您信得過我,可以嘗試下源生丹。”周軒說道。
倍特茲沒有猶豫,立刻讓機器人掃描分析藥丸,然後吃了下去,心情也平復不少,“我跟富通之間那是朋友間的正常爭執,不要放大,這是忠告,也是警告。尤其是你,小小年紀,狂妄自大,聽到一點風聲就亂說話,哼,別到時候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頭一次有人用這種口氣對管清說話,他登時就惱了,“老先生,難道二十多年前,也有人知道了這件事?”
倍特茲臉色都變了,直直看着管清足有半分鐘,由於忘記了呼吸,對視從深吸一口氣結束。倍特茲揮手讓人離開,不是指周軒,而是其他人,一個都不要留下。當兩名機器人也離開時,周軒看到有保鏢表現很驚訝,也許她們一直跟在倍特茲身邊。
空檔的辦公區似乎一眼看不到盡頭,倍特茲正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爲什麼會說這樣的話?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我是有不愉快,但卻是今年才發生,怎麼會和二十多年前有關係?”
“俺叫管清!具體情況俺也不知道,但面相上顯示,你的鼻樑隱約有兩條迴旋紋,氣色微微泛紅,說明事情過了兩個地支循環年,具體時間應該是二十三年到二十三年半之間。兄弟宮也有同樣的紋路,說明這件事是錯信了朋友,被人給賣了。”管清說道。
倍特茲臉部肌肉猛抽,轉頭看向周軒,“他說的是這樣嗎?”
“先生,管清是我的徒弟,他說的也是我看到的。其實,是不是這樣,不是我或者管清說了算,而是您自己。”周軒又說道。
“好吧,周軒我也需要你的誠意。說說你的對手是誰,爲什麼要對付他,我不一定會選擇和你合作,但我可以保證,會爲今天的話保密。”倍特茲說道。
“寫下字據!”管清嚷嚷。
倍特茲只是一笑,沒搭理他,周軒則表示不用,倍特茲之所以能走到今天,誠信絕對是一流的,便將自己的經歷大致講述一遍。
“原來是魅影,不入流的小幫派而已。”倍特茲根本沒把魅影放在眼裡,又問:“你的意思是,富通和魅影是有關的?”
“我有理由相信,魅影受富通控制。”周軒說道。
“哼,老懷特就會控制些地痞流氓爲他做事,而那些真正稱霸的非法組織,他又不敢觸碰!”
倍特茲咬牙切齒,緩緩也說出自己的經歷,表示相信了周軒。
倍特茲和懷特曾爲同學,在那個時代,二人都是學霸,各種榮譽各種獎學金,不是他就是他,又因爲同樣撐得起野心的才能,二人成爲摯友,曾幾何時,互幫互助,無話不談,彼此奠定了各自的基礎。
世上總會有些事情背叛公平,只是服務於富翁羣體,得知北冰洋油田開採後,倍特茲躍躍欲試,也想爭取一把。
不過,呼聲最高的老懷特卻聯繫到他,讓倍特茲退出競爭。倍特茲開玩笑說,有實力者得,要展開競爭。懷特卻一本正經,用一種警告的語氣告訴倍特茲,不要和他爭奪開採權。
倍特茲有些不悅,但幾十年的友誼深厚,便退而求其次說可以採用合作方式,有福同享。
說到這裡,倍特茲搖頭長嘆,“在利益面前,沒有友誼可言,懷特勸說不了我,便發來一份郵件,而上面的照片卻來自二十多年前,他居然在那個時候就開始防範我!”
是什麼?
管清好奇的豎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