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現在,您的身份已經有所不同,自古以來,皇宮就只能被皇室所擁有,如果微臣繼續呆在皇宮裡,那麼,大明朝的綱制就會被損壞,對於一個國家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人人都要遵守律法,微臣不能搞特例。”陳風說道:“否則,言官們會一直對微臣進行攻擊,皇上的耳邊,根本就不會清淨下來。”
“哪個言官敢‘亂’說話,朕打他屁股。”朱棣說道,他就是不同意。
“皇上,還有另一件事,您的大婚之日,快要到了。”陳風說道:“以前的時候,這件事一直都拖着,但是現在,您已經成爲了皇帝,這件事,不能再拖了。而到了北京,您的皇宮裡,也需要一個‘女’人來伺候您了。”
聽到陳風這麼說,朱棣頓時換上了另一幅表情,的確如此,這件事,已經到了必須要辦的地步了。
不過,選誰來作爲皇后,這是件重要的事情。
選皇后,很多時候,並不需要感情來維持,而是帝王的需要和各方面的平衡,雖然以往的皇后都是由上一輩來選的,但是朱棣比較特殊,他的父母都已經沒了,所以,他的皇后,就該輪到他自己來選了。
朱棣想了想,說道:“朕的皇后,必須是名‘門’之後,師傅,徒兒有一個不情之請。”
“皇上請講。”
“靜茹姐姐,現在還沒有婚配呢吧?”朱棣問道。
陳靜茹,是陳風的大‘女’兒,當初沈惠跟了陳風之後,爲他生下的第一個子‘女’。
陳靜茹比朱棣大四歲,現在,早已經出落得‘花’容月貌,比當年的沈惠還要漂亮十倍。不過,一直深居閨閣,還沒有出嫁。
現在,朱棣這麼問,顯然是有用意的,這個用意,陳風當然一想就明白,但是,陳風卻是臉‘色’大變。
“靜茹她已經許配了人家。”陳風說道。
“師傅,你騙人。”朱棣說道:“在大都期間,靜茹姐姐,根本就沒有夫家,而您從海外回來,也根本就沒有回大都,靜茹姐姐,怎麼就有夫家了?”
“這件事,是在離開大都之前,就確定下來了。”陳風說道:“皇上,您一心都在‘操’練兵馬上,微臣這些家裡的‘私’事,怎麼會讓您件件知曉?微臣覺得,徐達將軍的愛‘女’,品‘性’優良,端莊舒雅,正適合母儀天下。”
聽到陳風的話,朱棣喃喃地說道:“不,不,朕喜歡靜茹姐姐很久了,靜茹姐姐從未向朕提起過被嫁了別人,朕不要娶別人,就要娶靜茹姐姐做皇后!誰是夫家,朕就殺了誰,看誰跟朕搶老婆!”
聽到朱棣這麼說,陳風徹底傻眼了,沒有想到,這件事,最終還會報應到陳風的頭上。
對於任何一家來說,自己的‘女’兒能夠成爲皇后,這可是件光宗耀祖的大事,祖輩無數代人都會跟着光榮,但是,陳風並不看重這個。
皇宮內的勾心鬥角,皇后美麗光環下的獨守空房,陳風是很清楚的。如果只有這些,其實也就罷了,兩人若是互相喜歡,那年齡也不是問題。
關鍵的問題,陳風一直都不能表明出來,朱棣是自己的兒子,靜茹是自己的‘女’兒,他們是親姐弟,怎麼能結婚?
後世只有愛情小說中才會出現的一幕,現在卻在陳風的眼前,活生生地出現了。陳風對此,暫時還毫無辦法。
靜茹這個死丫頭,剛剛成年,這種事情,居然就瞞着自己了,要是提前做出了什麼事情來,那自己就等着後悔吧。
陳風心中不由得開始咒罵,嘴上還得說服朱棣。
“皇上,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現在,微臣不才,作爲皇上曾經的師傅,要做媒,就讓微臣來做好了。不過,您也知道,微臣做事,一直都不願失信於別人,所以,關於靜茹的婚事,萬萬不可更改。”陳風說道:“此時關係國運,還望皇上三思!”
“師傅…”朱棣還想要說什麼,陳風終於無語了:“皇上,北京事務繁忙,微臣先告辭了。”
說罷,沒等朱棣繼續說,陳風就退了出去。
‘女’兒是自己的,自己的話,‘女’兒還敢不聽?陳風在心裡想到,總之,這件事,是絕對不可以的。
朱棣望着陳風的背影,嘴裡喃喃地說道:“師傅,這究竟是爲什麼?難道,是您心虛?您是不是,還有什麼事,在瞞着朕?”
這幾天,天氣出奇的晴朗,南京城內的人,卻很少走動,很多人家裡,都在忙碌着收拾行李。
皇上要遷都了!
除了那些大臣要搬家之外,還有很多人,也會跟着搬家。
比如,那些大臣的僕人,也是有家室的,扔了老婆孩子,一個人到北方去,又不放心,乾脆,全家一起跟着去算了。
還有那些做生意的,給皇宮送各種貨物的,好不容易建立的關係,可不能就此斷了,乾脆,也跟着搬走。
一瞬間,官道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幾日之後,朝廷正式開始遷都,浩浩‘蕩’‘蕩’的隊伍,出了南京城,直接上了停靠在外面的船隻,他們將走水路,直接到達北京,這種方式,是最節省體力的。
朱棣坐在戰船上,望着四處的江面,南方風景如畫,南方靡靡之音,不絕於耳,這種地方,會消磨人的意志,所以,他一定要將國都遷到北方去!
只有一個時刻面臨戰爭的國家,纔會被鍛鍊的異常強大!北方的地域,才能夠讓大明朝更加強大!而自己,就是這個國家的締造者!
朱棣心中滿是‘激’動,同時,他也在想着另一件事,師傅走得更早,回去之後,一定會‘操’辦靜茹姐姐的事,而自己,一定要說服師傅,答應自己和靜茹姐姐的婚事,先許配了別人,也可以退掉。
師傅不答應,那就去找師孃!
朱棣的心意很堅定。
陳風走陸路,比朱棣早到達北京。
到了北京之後,顧不得自己一路旅途的勞累,陳風就命人,將陳靜茹叫了出來。
望着面前的‘女’兒,早已經出落得水靈大方,雖然大半段的時間,陳靜茹是生長在北方的,但是,從娘胚子裡帶出來的,就是一個標緻的‘女’兒家。
一身白‘色’的長袍,更是有如仙子一般的氣質,當陳靜茹過來的時候,手裡還抱着一把琵琶,她剛剛是在院子裡彈奏琵琶的。
“爹爹,你喚‘女’兒過來,可否有什麼事?”陳靜茹問道。
“靜茹,爹爹這些年東奔西走,也沒有時間多關心你,你覺得受委屈嗎?”陳風問道。
“當然沒有,爹爹,您這說的是什麼話,‘女’兒知道您是咱大明朝的王爺,平時裡公務繁忙,難得見‘女’兒一面,不僅僅是‘女’兒,連孃親,藍姨她們,平時也都很少見到您啊。”陳靜茹說道。
“爹爹這次出海,一出就是數年,你也長高了,長大了,爹爹這次回來,一定要給你找個好人家。”陳風說道。
聽到陳風這麼一說,頓時,陳靜茹臉上一紅:“爹爹,你別笑話‘女’兒了。”
“靜茹,結婚生子,這是人生大事,爹爹覺得,常聚家的公子,和你剛好般配,年齡上,雖然你要大他一歲,不過,這也沒什麼,爹爹已經找人算過了,你們倆生辰八字都合。”陳風說道。
聽陳風這麼一說,陳靜茹頓時臉上閃過一陣異樣的神情,這個神態,敏銳地被陳風捕捉到了。
“爹爹,‘女’兒不嫁,‘女’兒要多伺候爹爹。”陳靜茹說道。
聽到她這麼說,陳風頓時將臉耷拉下來:“靜茹,你長大了,連爹爹的話,也不聽了?”
“爹爹,不是這樣的,是,是…”陳靜茹連說了幾個是字,也沒有說下去。
“是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陳風問道。
陳靜茹沒有說話,用手玩‘弄’着自己的小辮,那扭捏的神情,卻已經表達得非常清楚了。
陳風頓時心中一沉,看來,兩小無猜,兩情相悅,這下麻煩大了。
“那這個人是誰?”陳風問道。
“爹爹,這個人,其實你也很熟。”陳靜茹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一般。
“哦?靜茹,你說出來,讓爹爹聽聽,是哪家的公子,能配得上我陳風的‘女’兒啊?”陳風問道。
“是小三。”陳靜茹說道。
小三?小三是誰?陳風一頭霧水。
“他來我們這裡之後,和寶‘玉’,天意兩人排名,他年齡靠後,排第三,所以,我們就叫他小三。”陳靜茹說道。
這個是‘私’下里說的,這個時代排輩分,‘女’人是不算數的,所以,陳寶‘玉’和陳天意兩人靠前,朱棣就主動成爲了老三,而且,朱棣在皇子之中,恰好也排第三,所以,他們就叫朱棣爲小三了。
當然,這只是他們‘私’底下的叫法,之後,一次他們這麼叫,被藍‘玉’寒看到,陳寶‘玉’和陳天意兩人,被藍‘玉’寒斥責了一番,之後,他們就不敢再叫了。而陳靜茹,卻一直這麼悄悄地叫了下來。
“靜茹,你說的,可是當今皇上?”陳風問道。
陳靜茹羞得臉上更紅,低下了頭,只點了一下。
“啪!”陳風拍了下桌子:“胡來!靜茹,你怎能做出這種事來?”--34337+dsuaahhh+24551731--